亲爱的空想家-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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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钟幸诧异了。他看了邓廷歌几眼,笑着说:“你小子,脑筋终于清楚了嘛。”
“有时会犯浑。”邓廷歌笑道。
晚宴上有不少大腕,钟幸这次没有再消失,而是带着邓廷歌去逐个打招呼。让邓廷歌惊讶的是,居然有几个导演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久远,对吗?”
“陈一平新片的那个新人?”
大师们眯着眼睛打量他,邓廷歌又惊又喜。
“我在老陈那里看了一点样片,挺好的,一个新人,确实不错。”
“老陈现在逢人就说起他新片里演主角的那个新人,哎哟,他是真欣赏你。”
想起陈一平在片场里没表情的脸和训斥自己时冒出的“蠢货”“动点脑子啊你是木头吗”,邓廷歌满是感激。
慈善晚宴的重头戏是拍卖各个明星拿出来的竞拍品。所得钱款均会捐献出去,做了好事又能攒点名气,人人都十分踊跃。邓廷歌想起以前在港片里看的剧情,心道会有用这个来洗钱的么。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被站上舞台的一个人吸引了全部目光。
从进场开始就在寻找罗恒秋,但罗恒秋不回他电话也不回他短信,邓廷歌心知可能是忙于别的事情,于是想着等一会儿闲一点了再找他。没想到突然之间,罗恒秋就闯入了视线。
舞台上的青年挺拔英气,一身合体的西服令他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他微笑着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开始主持拍卖今天的第一份竞拍品,同时也是华天传媒最近投资的一部大戏里的重要道具。
“这种事情需要师兄出面么?”
“这是这个慈善晚宴的传统。不一定需要罗恒秋,但是几个赞助单位肯定都会有人上台。老罗其实也就主持拍卖这一个而已,他们为了宣传这个片还真是费劲了心思。”钟幸看着台上的人说,“这个砚台可是珍品,孔郁在戏里用过的。”
邓廷歌眉毛一跳,不出声了。
罗恒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和音箱再传出来,和他平时听到的有些不同。
他今晚为了调动气氛,音调略略上扬,非常欢快活泼,偶尔还会顺口开几个玩笑调侃一下。邓廷歌觉得有些陌生,但心里又确实觉得很喜欢。
看到那个人站在台上,他有些嫉妒,又怀着骄傲。
罗恒秋将那个砚台拍出去之后就下台了,主持人继续主持拍卖。邓廷歌站起来想走到那边去跟罗恒秋打个招呼。罗恒秋下台的时候好像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但他不能确定。
只是刚站起身就看到师兄立刻被一群人包围了。邓廷歌犹豫片刻,又退了回来。
肩上被人轻碰:“你好。”
钟幸和邓廷歌同时转头。两人的脸色都瞬间起了变化。
方仲意一身正装站在两人身后,看着钟幸黑了脸,连忙转头继续跟邓廷歌说话:“好巧。第一次见你,你怎么来的?”
邓廷歌:“钟幸和我一起来的。”
方仲意:“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也被邀请了?你想买什么?”
这么会聊天的人实在不多见了。邓廷歌有些尴尬,哭笑不得。方仲意没有丝毫恶意,只是单纯好奇,歪着脑袋等待邓廷歌的回答。
一边的钟幸开口道:“坐下来,别跟着丢脸。”
邓廷歌连忙坐下来了。邓廷歌身边还空着一个位置,方仲意也跟着坐下来。他看着邓廷歌,眼睛却盯紧钟幸:“最近很忙吗?”
邓廷歌:“还好,你呢?”
方仲意:“忙,没空吃饭了都。前天还去医院吊了水,上吐下泻的。”
邓廷歌:“哦。”他看看钟幸,钟幸专心致志地和邻座的美人笑谈,似是完全不理会这边的两位。他搞不清自己老板的心意,只好跟着方仲意闲扯下去。
方仲意本来心思也不在邓廷歌身上,见钟幸一眼都没看自己,渐渐也觉得无话可说了。
舞台上拍卖正酣,某当红女星拿出来的一件首饰被众人争抢,气氛十分热闹。邓廷歌坐的这一桌比较靠后,围坐的众人似乎都不是太熟悉,只是偶尔聊几句,很冷。菜也快冷了。邓廷歌觉得十分遗憾。那道海参刺身他很想吃。
“我走了。”方仲意突然说。
邓廷歌:“哦。你,你坐在哪里?”
方仲意:“前面。拜拜。”
他起身正欲离开,钟幸也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离开一会儿。”他笑着跟正聊得欢的美人说,转身往侧门走去。方仲意在原地呆了片刻,整整脸上神情,也急忙跟着走了出去。
邓廷歌身边一下空出了两个位置,让他很寂寞。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将海参刺身吃下肚,十分满足。
首饰好不容易被买下,全场鼓掌欢呼。邓廷歌一直盯着罗恒秋那边的动静,看到罗恒秋起身往外走,自己也连忙跟了过去。
这下可好,自己和老板一个被人跟,一个跟着人。邓廷歌心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罗恒秋走到露台上抽烟,烟气刚从鼻子里漫出来,便看到邓廷歌出现在露台上。
“又抽烟。”邓廷歌每每看到罗恒秋抽烟就会不太高兴。师兄尚年轻,但烟瘾实在太大。他伸手将烟取了下来正要扔去,谁知罗恒秋又夺了过去。
“……别抽了。”邓廷歌说。
罗恒秋喝了点酒,神情很放松。
“你穿西装不错,很好看。”他仔仔细细地打量邓廷歌,轻声说。
邓廷歌被他这声音弄得头皮发麻。罗恒秋是故意的,他在瞬间确定了这一点。他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让音调变粗,喑哑但诱人。
罗恒秋见他脸色变化,笑了一下,低低地说:“这里没人,让我亲一下。”
说完就凑了过来,贴紧邓廷歌的唇,把刚刚吸进口里的烟全渡进了邓廷歌的嘴里。
邓廷歌被呛了一下,罗恒秋立刻趁机入侵,紧紧压着他的舌头,舌尖灵活舔舐。
指间夹着的烟掉在了地上,灰烬纷纷散开,下一刻便被人踩扁。
“你说你都懂了,嗯?”罗恒秋见他喘得厉害,便退了出去,伸指抹抹邓廷歌唇边,“懂什么了,跟我说说?”
“在这里说?”邓廷歌不甘示弱,环抱着他的腰将他拉得贴紧自己,“不方便吧?”
罗恒秋此时才终于笑进了眼底。
“确实不方便。”他亲了亲邓廷歌的鼻尖,“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分章原因所以在这里断一下。明天预告:
师兄:吃吃吃!
小邓:吃吃吃!
☆、你是想上我?
罗恒秋喝了酒,邓廷歌是坚决不可能让他开车了。上次罗恒秋酒后的情况依旧令他心有余悸。他去找钟幸,远远看到钟幸和方仲意站在庭院里说话。方仲意站着钟幸坐着,钟幸嘴里还叼着根亮着的烟。
怎么个个都爱抽烟。
邓廷歌没走过去,直接给钟幸拨了个电话说自己和罗恒秋先离开了。钟幸骂了他几句,大意是说这么好一个机会你不留在会场里认识人跑了作甚。但邓廷歌一说“你都不在了我上哪儿认识人”,他就不说话了。
“钟幸呢?”罗恒秋在外面的出租车待客处等他,见他小跑出来顺口问道。
“和方仲意在说话,我跟他说我和你走了。”
罗恒秋钻进了出租车里,哼地一笑:“跟那个蠢货有什么好说的?”
邓廷歌说我不知道。可能是跟方仲意见的几次面中,方仲意给他的印象都不错,而且因为雨天赠伞,方仲意完全将邓廷歌当做好人来看待,邓廷歌怀着欺骗了他的微小罪恶感,没办法讨厌起这个年轻的男人。罗恒秋倒是对他印象不佳,见邓廷歌没说什么,自己也不说话了。两人在出租车里默默地坐着,各怀心思。
邓廷歌想到到了罗恒秋家里会发生什么,脸上一直持续发热。下车的时候连罗恒秋都觉得他不对劲了:“你酒喝太多了?怎么脸那么红?”
“没、没有。”邓廷歌紧张得要命。设想中的游刃有余完全在罗恒秋这个老手的面前施展不起来。在电梯里他按了楼层之后就站在按键面板前不动,呆呆抬头看数字屏幕。
罗恒秋靠在壁上瞅了他一会,突然笑出声。
“你紧张什么?”他说,“怕吗?”
“……不是。”邓廷歌抓抓脑袋,把手插进口袋里,装作轻松地回答。
罗恒秋问他:“你回去翻了什么资料?”
“就……就一些书。”
罗恒秋走近他身边低声说:“看什么书,我教你啊。”
邓廷歌被他突然凑近吓了一跳,脑袋下意识往前一伸,砰地撞在按键板上。
罗恒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走到家门口罗恒秋都在笑。好不容易憋住了没出声,还是笑得肩膀抖。
邓廷歌又气又恼,可又无计可施,进了门就将人推在墙上亲下去,带了点怒气。罗恒秋也不反抗,手搭在他腰上,将人往自己身上拉。
“别笑我。”邓廷歌说,“师兄,我不喜欢这样。”
他确实有些受伤。经验不足也不是他的错,被罗恒秋这样嘲笑令他很抬不起头。
“但我喜欢呀。”罗恒秋笑着摸他耳垂。邓廷歌脸上温度再度升高,就着玄关的感应灯看到罗恒秋眼里尽是戏谑,还带着说不出的温柔。他拨开罗恒秋的额发,默默用手指拢好,再度低头亲吻。
罗恒秋不知一次对着他说过“喜欢”这个词。邓廷歌突然很想也这样跟他说一次,但那两个字梗在喉咙里,发不出音节。他用力将罗恒秋抱紧,重重地亲吻他。罗恒秋有些困惑地皱眉,但还是顺从了他略显焦躁的动作。
将人压在床上的时候邓廷歌一时想不起自己读过的那些书里说的东西了。罗恒秋从床上坐起身,两人急切地舔吻着,将衣服脱去。罗恒秋肌肉结实,但皮肤略显苍白,是一副不事劳作的身体。邓廷歌笑着说了句“好白”。他之前在拍《久远》的时候下地干过活,也脱了衣服在大太阳下暴晒过,麦色的肌肤上还留着不少细微的伤痕。
“你还受伤了?”罗恒秋摸了摸他胳膊上结痂的地方。
“小问题。”邓廷歌伸手去解罗恒秋的皮带,“师、师兄……?!”
罗恒秋突然低头舔他胸前的疤痕。
从未尝过的战栗感瞬间占据了身体。邓廷歌僵着不能动,身体却无法控制地热起来。
“师兄……”
罗恒秋按着他微微立起的乳。头,以舌尖顺着疤痕往上游移,轻笑着咬了一下他的喉结。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教你。” 罗恒秋说。
这个形态的师兄让邓廷歌很震惊,甚至有些无法适应。罗恒秋认真细致地亲吻他的身体,被他唇舌碰触过的地方都异常地敏感起来,邓廷歌压抑着喉头的声音,手足无措地跪坐在床上,只能垂首盯着罗恒秋。他小心地把手放在罗恒秋赤。裸的背上。那天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掌心里,邓廷歌忍不住沿着他脊椎处微凹的地方一路摸下去。
应当是这样做的吧?邓廷歌满脑子浑浑噩噩,突然想起这件事。
然后他就又僵了。
罗恒秋的手指已顺着他背部滑进了裤子里。
“师兄……这这,不对。”邓廷歌按住了罗恒秋的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罗恒秋坐直了:“你想的是什么样?”
邓廷歌此时终于意识到,罗恒秋和自己的想法是一样的。
短暂的沉默中,罗恒秋哈地笑了一声,声音骤然冷了下去:“你是想上我?”
邓廷歌呆了一会儿,万分尴尬。原先看的那些东西突然之间全都派不上用场了。罗恒秋脸上的表情又硬又冷,垂着眼睛不看他。邓廷歌心想师兄生气了,师兄又生气了。
他忙拉着罗恒秋的手,牵着他手指:“师兄,我,我知道怎么做的,不会痛……”
“滚下去!”罗恒秋怒吼,差点没把邓廷歌踹了下去。他说过会教他,但无论如何都不是教这个人怎么操自己。心头又气又怒,还掺着些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罗恒秋眼角余光看到邓廷歌站在床边沉默不语,像是被吓呆了。过了一会儿,那两条紧实的腿开始移动。邓廷歌捡起地上的衣服,踌躇地在原地磨蹭了一下。
“对不起,师兄。”邓廷歌说,“你别生气。”
罗恒秋心里烦躁起来。
他情绪容易不稳,许多次都是邓廷歌在没搞清楚他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就先自己说出了“对不起”。邓廷歌很害怕自己生气,因而无论错在谁的身上,他都会先说对不起。
罗恒秋抬头看他。邓廷歌穿好了衬衫,意识到他的目光,又僵在原地不动。床头灯照亮他的侧脸和半个身体,在墙上落下长而曲折的影子,和罗恒秋的影子几乎紧贴在一起。
这个情况确实令人无语。他喜欢的这个人估计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人压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