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小攻之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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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
谢桉和几乎是手比脑更快一步的做出选择,拉开车门钻了进去,没等门关上,邢亖已经踩了油门,并且一踩到底!
那些人跟着追了两步知道根本追不上,只能目送着他们离开。谢桉和趴在后座上向后看去,看到那些鬼魅一般的黑影横在马路中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谢桉和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动过,直到跑了两条街身后真的没人也没车追过来的时候,他才泄了气一般的转过身瘫在了后座上。
邢亖透过后视镜看他,在确定坐在他车上的真的是谢桉和并且人没事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松了下来。
只是谢桉和有些气喘,但奇怪的是他的喘息声显得有气无力。
过了几秒钟,谢桉和哑着声音张嘴道,“有水吗?”
邢亖单手扒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配合着三分之一的余光迅速在车里搜寻。
这车不是他常开的,他并不知道有没有水,所以要找一下。
但很可惜,车里没有……
“没有水,你……”
谢桉和的呼吸声越来越小,邢亖总觉得不对劲,整个人回过头来看他。
谢桉和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脸上脏兮兮的,衣服前胸一片泥泞。而当目光下移后,邢亖的瞳孔瞬间放大,谢桉和的腹部插着一把什么东西,而他的手指正捂着那个位置,某种红色的液体已经晕染了他白皙的手指!
邢亖直接靠边停了车,开着车里的顶灯,整个人爬到了后座,在灯光的照亮下,他才看清插在他腹部的是一把可折叠的白色塑料把手的水果刀。
邢亖骤然一怔,他立刻脱下衣服按在谢桉和的腹部,紧张中掺杂着恨意,“是谁干的?刚才那群人吗?”
谢桉和紧闭着嘴巴,没有回答邢亖的问题。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邢亖深吸一口气,快速安慰自己的同时对谢桉和道,“我送你去医院!”
他说着便要转过身去开车,但手肘却被人凌空拽住了。
邢亖回头,只听谢桉和有气无力道,“不能去医院,他们能找到我。”
能找到你?
邢亖没来得及细想,看着他道,“不去医院你会死的。”
谢桉和知道邢亖的脾气,也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所以语气近乎于哀求的看着他道,“我真的不能去医院,求你……”
这么软的语气……邢亖的心口莫名被扎了一下,谢桉和跟他嬉皮笑脸他还可以从容应对,可一旦这个人软下来不跟他针锋相对,邢亖瞬间没了招。
他不知道谢桉和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帮这个死鸭子嘴硬的人度过难关才是真的。
……
邢亖不知道自己一路闯了几个红灯带着谢桉和回了位于松浦路的高档公寓。
这里是他临时的落脚点,因为离公司近的缘故,所以才买了这里,实在太忙或者应酬太晚懒得回家,他就会在这里休息。
今天也是巧了,因为暴雨的缘故,邢亖今晚住在这里,要是他真的是在他那六环外的天价别墅里接到谢桉和电话的话再赶过来的话,谢桉和这会儿已经死了。
邢亖打开车门一手抱着谢桉和的肩膀,一手搀着腿弯把他抱了出去。谢桉和的身上盖着邢亖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何哲已经接到消息去接私人医生过来,邢亖打开门一路抱着谢桉和回了主卧。
何哲比他晚了几分钟过来的,杨潇一进门就一脸愤恨的嚷嚷着,“我说四个一同志,您能不能别大半夜的把人叫过来,更何况还下着雨,你知不知我家那位……”
没等他说完,人已经走进了主卧室,杨潇看到躺在床上腹部插着一把刀的谢桉和,瞬间凝了眉。
“你这……”杨潇走过去查看了一下谢桉和的情况,他没有问邢亖这人是谁,为什么会被捅,怎么不去医院,他和邢亖多年的朋友,根本不用问这些,因为他相信邢亖的为人。
简单的检查过后,杨潇站起身道,“还是去医院吧,手臂上的还能处理一下,腹部的不确定有没有伤及内脏,要做进一步检查。”
邢亖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后,他问杨潇道,“你有几成把握。”
杨潇也沉默片刻,回答他说,“五五开吧。”
邢亖喉头微动,何哲打算说些什么,但邢亖却先一步道,“我出去等你。”
谢桉和不愿意去医院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邢亖也知道他这种情况还是去医院的好,但杨潇的医术他还是知道的。
邢亖走到门口,只听杨潇在他身后问道,“这人要是死了算谁的?”
邢亖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他一眼,进而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身上,说了两个字。
“我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谢某某:你他妈再晚来一会儿老子就死了
邢二二:怪我怪我,我该开坦克去的。
第08章
杨潇来之前就听邢亖说是刀伤需要缝合,所以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
他知道要是能去医院,邢亖也不会让何哲冒着雨的把他接过去。
邢亖和何哲一同出去,顺手带上了门,邢亖衣服上沾了很多血,何哲看着他,紧张的问道,“四一哥,里面那个什么情况?”
邢亖抬手把身上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一边走进衣帽间,一边向何哲把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他拿过一件干净的衬衫换上,等说完了,何哲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是有人想杀他了,那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带过来,是不是会惹祸上身?”
邢亖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你放心,对方查不到我身上。”
或许谢桉和也是担心会把自己牵扯进来,所以特地嘱咐他开□□。
刚好,邢亖还真的有一辆不用的车,只不过不是套牌,他开过去压根没上车牌。
为了以防万一,邢亖吩咐了何哲连夜把那辆车处理掉。
之前邢亖让何哲把跟踪谢桉和的人撤回来,现在想来他真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他派人看着谢桉和,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了。
“你去查查谢桉和有什么仇家没?尤其是金钱方面的。”邢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他那些金主们,不,但凡跟他有过联系的人都要查一遍。”
要么仇杀,要么情杀,要么就是谢桉和欠了高利贷……除此之外,邢亖也想不到别的。
谢桉和肚子上那把是水果刀,而且刺的位置很偏,不像是专业杀手做出来。
难道是他跟人起了冲突所以得罪了什么人?邢亖微微皱眉……别的不说,谢桉和这人向来八面玲珑,按理说不该得罪什么人才对。就算真的得罪了,也不至于让人家下杀手。
他这种人,人家威胁他一下他什么都照做,跟没脑子一样……对方等同于一拳打在棉花上,试问谁会去杀一个很好威胁的蠢货呢?
而且在清市杀人,皇城脚下,杀人者的胆子也是够大的。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卧的门才被打开,邢亖立刻站起身问道,“怎么样了?”
杨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是有多不相信我的医术。”
虽然腹部的伤没法拍片子检查,但以杨潇多年的经验来看,伤口不深,没有伤到内脏。
听到谢桉和没事,邢亖稍稍松了一口气。
杨潇为他清理了伤口也缝了针,这会儿麻药还没过,谢桉和醒不过来。
邢亖看着谢桉和惨白的一张脸,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放心,”杨潇伸了个懒腰,拍了拍邢亖的肩膀,“他没事。”
邢亖颔首表示感谢,又看了谢桉和一眼才对杨潇道,“何哲被我打发做事去了,你看是我给你叫辆车,还是明早让何哲送你回去。”
杨潇扭头看向谢桉和,伸着懒腰道,“明早再走吧,省的今晚他又出点什么状况,你再把我连夜薅过来。”
邢亖难得露出一点笑意,杨潇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短暂停留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关上门出去了。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邢亖看着谢桉和安静的面容,起身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
他的脸上很脏,杨潇只负责治疗并不负责清洗。
邢亖端着盆走到谢桉和身边坐下来,他拿着毛巾帮谢桉和擦拭皮肤上的脏污。
毛巾从额头滑到脸颊再到耳垂然后是下面的脖颈,邢亖的目光也跟着慢慢游走。手指不小心碰到谢桉和的喉结,邢亖的手稍微顿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很多年前,他摸过谢桉和这里无数次,也亲过无数次。
他在这人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过自己的印记,不管是吻痕还是别的什么,从内到外……
那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邢亖第一次见谢桉和是高二开学那天,谢桉和来班里找一个叫夏淮的女孩。
夏淮是个奇女子,在那个全校都穿校服的年代,她已经会熟练的穿着超短裤和教导主任打招呼了。
这个女孩很不一般,思想超脱且离经叛道,当所有人都被学校和家长忽悠着“高考是唯一出路”的时候,她能坦然的坐在位置上告诉全班同学,“清华和专科毕业的没有任何分别,因为二者都逃脱不了毕业后找工作的厄运,学习好的永远比不上家境好的,毕了业就找到工作的永远比不上爹当官的。而当你炫耀一个月三千块钱工资的时候,却发现生活质量全靠祖上积德。”
十五年前一个月三千多的工资想都不敢想,很多人都觉得夏淮是个离经叛道的神经病,只会大言不惭。
但十五年后的今天,当很多人再去回想夏淮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她预言了当今社会的现状。
不过邢亖知道夏淮倒不是因为她离经叛道的思想,而是全学校都知道的夏淮的另一个身份——作家。
夏淮是个作家。
当大家都在闷头苦读、埋头书海的时候,十五岁的夏淮已经能拿到一个月一万多块的稿费,经济独立。这也是她在学校出名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至于谢桉和这个人,在他没有来找夏淮之前,邢亖甚至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哦,不好意思,他个时候还叫……谢思唯。
……
“夏……”谢思唯刚走到四班门口,就看邢亖带着几个男孩走出来搬书。
在谢思唯的第一印象里,邢亖是个有点不太好接触的人。
他个子很高,头发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人长的不算冷漠却让人不敢靠近。五官端正,站姿挺拔,不像普通十五六岁的男生吊儿郎当没个正型,尤其是他那太平洋一般的宽肩,让“身材控”的谢思唯印象深刻。
看到这样的同学,谢思唯脑袋里直接蹦出了四个字——根正苗红。
但对邢亖而言,他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谢思唯这种皮肤很白,身材很瘦,走哪往哪一靠好像一滩水一样,一点不阳刚的男生。
谢思唯并不娘,他只是眉眼有些魅,而且两只耳朵上还扎了耳洞,带了耳扣,所以……会让一般男生看着十分碍眼。
而让邢亖有些反感的不是谢思唯的长相和娘里娘气的耳洞,而是……他身上浓浓的挥之不去的香水味道。
一个男生,还是学生,每天往身上喷这种刺鼻的味道,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谢思唯的目光只在邢亖脸上停留了几秒钟,便移开了眼,他迅速在人头里找到了夏淮的身影,然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像进自己家一样大喇喇的走了进去。
邢亖低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复杂。
邢亖是四班的班长,刚才已经点过名了,全班到齐,所以这人并不是他们班的同学。不是四班的却像四班人一样往里挤,任谁看了都会不舒服。
再说,邢亖也不知道他是夏淮的朋友来找夏淮的,他也不说,没穿校服还带着耳扣谁知道是不是校外人员。
那个时候邢亖还不会管理态度,看着谢思唯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斜眼目送着谢思唯走了进去。班长是一个班的大家长,不会让人随意进出打扰大家学习,更何况还是邢亖这种从小受过军事化管理以纪律为尊的人。
所以没等谢思唯走两步,邢亖直接叫住了他,“喂。”
谢思唯回头看他,“?”
“你是干什么的。”邢亖道。
就算是疑问句也问的像肯定句,这人是哪里来的领导么??
一般人被这么问,脸上一定挂不住觉得丢人,但谢思唯不会。他笑笑,看着邢亖道,“找人。”
“找谁。”依旧陈述语气。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思唯依旧满脸笑意,仿佛没脸没皮。
高二文理分班,谢思唯在分科意向上填了“文兼艺”所以被分到了集合了全校所有艺术生的一班。而邢亖选的是普通文科,便和夏淮一样被分到了四班。
大概是两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