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小攻之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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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弹了一下,便没有人再动弹,空旷死寂的客厅里只剩下谢桉和剧烈的喘息声。
谢桉和胸口一起一伏,他看着天花板上那栈超好看也超贵的羽毛灯出神。
邢亖压在他身上,侧脸吻着他的侧脸,但是上面的人一句话不说,好像死了一样,没有灵魂。
谢桉和被他压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什么,连忙推着他的腰,“你快走,警察一会儿就来了,看到你在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就把我一起抓走吧。”邢亖没什么情绪的说。
“不行,把你抓走我还跑出来干什么,那我做这些……”
谢桉和沉了一下声,“……我做这些就都没意义了。”
半响,邢亖撑起上半身看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让我担心就有意义,早上还甜言蜜语等我回家晚上就关机找不到人就有意义,闲的蛋疼打算去警察局自首就有意义,谢桉和,你要真想有意义,那晚就不该给我打电话,现在想找意义,晚了。”
谢桉和被他说的毫无还嘴之力,邢亖撇过脸叹了口气,良久,重新转回来,“你要是在夏淮书里就是一没有脑子的0,把你的1累死得了!”
谢桉和的心脏快速的跳了两下。
身上的人下去,靠在沙发另一边捏着太阳穴曲腿坐着,“老实点吧行么,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靠谱没法给你安全感?完全信任我一次你能死?”
谢桉和也爬起来,看着邢亖骨节分明布满血管的手,“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怕你有事。我能活着最好,但如果我活着是拉着你一条腿坠在悬崖边上,那我宁肯去死。”
邢亖心里一酸,好一会儿才“切”了一声,说了两个字,“蠢货。”
谢桉和抿了抿唇瓣,等邢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问道,“那警察……”
“你在这呆了那么久警察都没来,你觉得是为了什么。”邢亖松开手没好气道。
谢桉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看他,“你都解决了?”
“废话,”邢亖深吸一口气,不想讨论他是怎么解决的,于是打量着这间房子问,“不过这到底是哪啊?”
谢桉和一个N线小演员可买不起这几千万的房子,而且看这地板上落下的灰,也得有年头没人住了。
谢桉和顿了顿,看向墙上那幅巨大的油画。
那上面画着一位在山崖上跳舞的少女。
少女穿着红裙,而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深色海洋。海水剧烈的拍打崖壁,掀起来的巨浪里还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脸。
“这是夏淮的家。”
邢亖怔了一下回头看向他,谢桉和从沙发上站起身,指着窗子下的一片空地说,“我过来的时候,夏淮就躺在这里,她吃了药,睡的很安详。”
邢亖知道他说的不是现在,而是几年前夏淮自杀的时候。
他走过去站在谢桉和身后,看着他手指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地的月光。
“我和她认识那么久都不知道她有抑郁症,无论谁出什么事,她都是最冷静最理智的那个,帮我们出谋划策。她一辈子救赎了很多人,却最终没有救下她自己。”
时至今日谢桉和都不知道夏淮为什么要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明明那么有才华,写的书那样好看,粉丝无数,姬妾成群……哦,姬妾成群好像不合适。
妻妾是她粉丝的名字,她真的有很多粉丝,无论男女。
她的思想超凡脱俗,更重要的是,她这一辈子都在为了平权与自由做斗争。
她支撑同性恋,无性恋,丁克,不婚主义,她向往一个包容有爱的社会,期许看到和而不同的世界。
可是,她却输给了她自己。
就在邢亖以为谢桉和沉浸在死亡的悲痛里时,谢桉和却扭头对他笑笑,“喝酒吗?”
……
谢桉和从酒柜里随便拿了一瓶,又从厨房里夹了两只杯子洗干净放在外面生锈的桌子上。
刑亖:“你动夏淮的酒,这丫头晚上会来找你的。”
谢桉和笑笑,给邢亖倒了一杯,邢亖接过来闻了一下,的确是好酒。
他在手上晃了晃,看着谢桉和说,“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
谢桉和也不等酒醒,就抿了一口,深吸一口气回,“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刚来清市那几年,谢桉和一直窝在夏淮这里,每天吃她的睡她的,日子过得无比“清闲”。
“那是什么时候?”邢亖停手问。
“十年前吧。”谢桉和没什么情绪的回。
十年前……那不就是谢桉和跟他分手退学那一年吗?
退学后他直接来了清市……
邢亖抽着嘴角笑笑,“夏淮这个狗逼……”
他当时打电话问过夏淮,谢思唯有没有跟她联系过,夏淮跟他说什么?说谢思唯去印尼了,说他偶然认识一个大哥要去印度尼西亚开工厂,缺人手,一个月工资八千多还住独栋别墅待遇美滋滋,谢思唯想也没想就跟着去了。
十年前通讯还不发达,而且邢亖又是军校学生不可以出国,夏淮说的那么真,邢亖真就信了。
况且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因为经常不联系而分手”,谢思唯找份好工作也无可厚非,他没资格说什么。
原来,那个时候谢思唯根本没有去印尼,而是来了清市,来了邢亖的城市……
邢亖的眼睛有些酸,他抬起头长舒一口气,“怪不得我这些年跟印尼的华人打听你,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
谢思唯愣了一下,看向邢亖,“你……这些年找过我吗?”
“找过吧,”刑亖顿顿,“也没仔细找,我强迫自己不要找你,却总是忍不住。”
如果邢亖想找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但这么多年邢亖都没有出现在谢桉和面前就说明,他没有找。
最起码没有花心思找。
“偶尔想起来了问一句‘你认不认识谢思唯’,人家说不认识没听说过,我也不会追问。”邢亖看着杯子里透明的红色液体,“要不是那天在八号公馆,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已经把你忘了。”
邢亖的确强迫过自己忘掉这个人,只是心里还留着。
所以当喜欢了一辈子的人突然出现,再喜欢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一瞬间罢了。
谢思唯喉头微动,这十年来他从没想过邢亖会一直把他记在心里,还时不时的找过他。
他看过太多人失恋,大部分人失恋后都是老死不相往来,而且当初提分手的是他,邢亖也问过为什么,但……当年邢亖同意的速度也超乎了谢桉和的预料。
他同意的很快,谢桉和这边提分手,那边邢亖问了句为什么,谢桉和没回,过了没多会儿邢亖就回了他一个字,“好。”
没有挽回也没有争执,谢桉和甚至以为邢亖早就想分手了,只是想让他先提。
“这么多年你找过我吗?”邢亖淡淡的问道。
谢桉和捏着红酒杯的手微微用力,这个时候他再说谎已经没有意义。
现在谢桉和只担心,他说的话,邢亖不会信罢了。
“找过,”谢桉和看向邢亖,“我来清市后,去军校找过你,但是你们学校不让我进。”
刑亖怔了怔,半晌,问,“然后呢?不让你进你就走了?”
“那还能怎么办?”谢桉和无奈的笑笑,“我看着那比城墙还高的校门,知道里面的人出来后都是为国家服务的,我这种连大学都没毕业的人,实在是……”
配不上你。
谢桉和看着在月光的照耀下打在桌面上波光粼粼的红色星河,“有一次我去找你,人家不让我进,但说我可以打电话给内线,说明我的身份然后到会客厅等你。我还是第一次经历那种找个同学都要递交身份证件又过安检的事情。我跟那个小兵过去的时候随便聊了几句,问了你在学校的一些情况,他说你很受欢迎,在学校是个风云人物,拿过很多奖,还……还提到了你女朋友。”
邢亖微微皱眉,“女朋友?”
“嗯,说是哪个首长的女儿,跟你特别般配,以后你依靠这层关系一定飞黄腾达,前途无可限量,还……”
“等会儿等会儿,”邢亖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大学时候没有女朋友,还有……为什么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既然来找我,都没见到我人你就走了,谢桉和——”
邢亖长叹一口气,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果然是个没脑子的0。”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落!!!!!!!!!啾咪!!!!!!!吃的胖胖的!!!!!!胖胖的!!!!
第59章
谢桉和默默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没脑子的……我不是0!”
第一次听还挺感动的,可是第二次听讽刺的意味就浓浓的。
谢桉和愿意永远做邢亖下面那个,但是他就是想说一句……他不是没脑子的0!
他只是……只是认为自己那会儿已经配不上邢亖了而已啊!
可是谢桉和能怎么解释呢,他不愿意告诉邢亖自己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退学,又是为什么在夏淮这个房子里住了两三年,除了去邢亖学校外,那几年里他没有去过清市的任何地方。
邢亖大学毕业后就没了音讯,因为是军校,学生档案和行踪都是保密的,谢桉和也打听不到。
所以他去拍了戏,做了演员,谢桉和单纯的觉得这是唯一能让邢亖看到自己的办法。
如果看到,他会来找自己吧,谢桉和这样想着。
可是谢桉和不知道,邢亖压根不看电视。而且自己出道这么多年,一点名气都没有,他演的电视剧就连周美美都没看过,更别说是邢亖了。
邢亖看着他的样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半晌才问,“你在哪间房间住,带我去看看吧。”
他总得知道自己前男友那几年是怎么过的,哪怕看一眼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也是好的。
·
那是二楼左边向阳的一间房。
谢桉和指着对面的房门说,“那是夏淮的房间。”
刑亖看了一眼,房门上写满了死气。
他打开自己这间的门,扑面而来的霉味儿让人感到一阵眩晕。
谢桉和很多年没进过这间屋子了,每次回来,他都会去夏淮房间坐一会儿,但从没想过进自己房间来看看。
房间里没有什么家具,床铺也只剩下光秃秃的床板。
毕竟这里也有七个年头没有住过人了。
走进这间房间,谢桉和那有些模糊的记忆才慢慢回来。
他那时在这里没日没夜的睡觉,醒来就喝酒、抽烟,困了再睡,黑白颠倒。
夏淮也不管他,直到有一天谢桉和自己主动走出了房间。
夏淮也没有很惊讶,只是一边扎着头发,一边下楼对他说,“早饭在锅里,记得先刷牙。”
也正是因为夏淮没有揭露他的伤疤,以不在意的态度小心的保护了谢桉和易碎的自尊,才让他勉强活了下来,依靠曾经强大的内心,走出黑暗。
不然,谢桉和早在十年前的那天晚上就死了。
谢桉和正想着,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邢亖牢牢的压在了门板上。
邢亖吻着他的唇,一条腿挤进他两腿中间,抵着某个敏感而又脆弱的部位,然后给了他一个指意明确的吻。
谢桉和猜到了邢亖想做什么,用力推着他精壮的腰,含糊的说,“不,不行,不能在这……”
邢亖咬着他的嘴巴,不顾他的阻拦,伸手解开他的皮带并拉下拉链。
谢桉和急的去握他的手,害羞又求饶的说,“不、不行,不能在这。”
邢亖抬眼看他,“为什么不行。”
“这是夏淮家,我们不能……”谢桉和紧张的找着理由,死死握住邢亖的手,可邢亖没有停手。
谢桉和求饶般的和他商量,“……回、回家做,回家给你做。”
邢亖冲他挑挑眉,“……回家做什么?”
谢桉和脸红的发烫,“回家做……做……”
我们都想做的事。
最终,在刑亖的再三逼问下,谢桉和终于红着脸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邢亖满意的松开他,“你还知道家在哪。”
谢桉和默默松了一口气,心脏在心房里剧烈的跳动者,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一样。
只是没等他平息,邢亖又压了上来,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
刑亖既无奈又生气问他,“谢桉和,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弃逃跑的打算,死心塌地的跟在我身边,嗯?”
他抬手拉上了谢桉和的拉链,谢桉和的心脏也跟着“咯噔”一下。
谢桉和双手搭在邢亖肩膀上,觉得自己不能做个没脑子的0,于是别过脸,“这次是特殊情况,谁知道你已经解决了,你也没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就不走了吗?你这种没脑子的……”
“你再说我跟你没完!”谢桉和凶他,邢亖只好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