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小攻之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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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桉和压低帽檐,他在邢亖家呆了三天,竟不知道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邢亖知道吗?不对……他肯定知道了!这事连司机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死的人是小花唐静婉,杀人的也是个艺人,谢桉和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热搜前三肯定被他俩包圆了。
邢亖会怎么想他,也认为是他杀的唐静婉吗?
谢桉和沉思,既然邢亖早就知道了,那么早晨自己和他说事情原委的时候,他……他会觉得可笑吗?觉得自己扯了一个弥天大谎。
可就是如此,谢桉和还是在邢亖家安稳的呆到了晚上,邢亖没有报警这就说明……不,这什么都说明不了。
也许邢亖只是担心波及到自己呢?警察来他家抓人,邢亖该怎么解释?
他到底……
谢桉和没时间去想邢亖了,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得跑。
……
这会儿的雨已经小了,到处雾蒙蒙一片,谢桉和裹紧冲锋衣穿过小巷,只是他这一次彻底的失去了方向。
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能找的人……他知道邢亖家在哪,但是他却不想回去。
他已经是嫌疑犯了,不知道警察有没有通缉他,谢桉和只知道窝藏嫌疑人也是重罪。
他不想连累邢亖。
可是天大地大他又能去哪呢?
就在这时,面前一辆警察呼啸而过,谢桉和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
好在,警车并没有驻足,而是远远的离去,不知驶向何方。
谢桉和不敢往大路上走,那里有监控,而且指不定他刚才露头的时候已经被拍了。
警察或许就在来的路上。
此时此刻谢桉和已经不想跑了,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如果警察待会儿问起来他这几天在哪呆着,伤口谁给他缝合的他要怎么说?
他不可能供出邢亖,但如果不交代会多判几年?
想到这里,谢桉和默默站住了脚跟。
面前幽深的巷子,地上莹莹的积水,时间仿佛回到过去,两个少年在巷子里穿梭,一个拉着另一个的手,躲避着身后的追兵。
……
事情发生在谢思唯去邢亖家的一周后。
自从那次在酒吧得罪了姓张的,谢思唯在饭店的日子就不太好过。语言上的调戏已成习惯,谢思唯通常不予理会,慢慢就变成了肢体上的接触。
谢思唯不跟他一般见识,警告了姓张的几回,对方开始变本加厉。
吃饭的时候用脚勾谢思唯小腿,上厕所的时候用眼睛乱瞄,有一次过分了谢思唯发现他竟然在用手机拍照。不过好在谢思唯夺过来给删了,而且从那之后他再也不去饭店的洗手间,而是憋着去一条街外的商场上厕所。
姓张的知道谢思唯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打工到凌晨两点,几次偷摸跟着谢思唯都被谢思唯发现了。不过姓张的却再也没有见过第一次在酒吧威胁他的旭哥,知道谢思唯和旭哥的关系似乎不是旭哥说的那样,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他知道谢思唯疑心重,谢思唯被他惹得差点辞职后,姓张的就收敛了几分。
谢思唯那几天还觉得奇怪,姓张的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得,也不招惹他,也不给他使绊子了。
他那会儿也蠢,就没再提辞职的事儿。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饭店接了好几桌年夜饭,谢思唯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下班。
酒吧过年放七天假,这几天谢思唯都不用去酒吧上班,下班后就直接往租的房子走去。
邢亖给他发了好多短信,从春晚开始播报到现在,谢思唯一直在忙就没来得及回他。
路上的小商店都关门了,谢思唯想买个东西都没办法。
人人都说过年的时候万家灯火,但只有这一天还在大街上游荡的人才知道……过年跟鬼节没什么区别。
因为马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有家的人才叫过年,没家的就是奔丧。
谢思唯的手上生了冻疮,他住的出租屋太冷了,也没有褥子,本以为能凑合一个冬天,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他把手缩进口袋里,脖子也缩起来,顶着北风走进了小区所在的那条小巷。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下过雪的缘故,地上有一块一块镜子一般的水渍,坑坑洼洼,稍不留神就会溅起泥点粘在裤子上。
饭店过年不让请假,邢亖因为这事跟他生了好久的闷气没来找他,不过这对谢思唯来说是好事,他手上冻的那么厉害,回头邢亖看到了,他真的不知道扯什么慌来解释。
很多时候邢亖对他而言就像突然间闯进来的怪兽,这怪兽脾气不好,还爱吃醋,打人还疼,擒拿手一拿一个准。不过怪兽的皮毛很厚,在寒冷的冬天为谢思唯遮风挡雨,如果没有他,谢思唯这个冬天怕是又是一个人度过的。
夏淮也给他发了短信,祝他“新年好”,不过谢思唯的新年向来过的都不太好。
谢思唯正想着手机忽然响了,他刚从兜里拿出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谢思唯看到“邢四一”三个字的同时感觉一只手伸过来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巴,来人力气之大,他因为冻的浑身发抖没有力气挣扎,生生被拖进了旁边的窄胡同。
“艹……你……”谢思唯挣扎着,死命的用手去掰那人的手。
那人手上全是油污的味道,很刺鼻,很恶人,让人作呕。
不用问,谢思唯都知道是姓张的!
姓张的把他拖入窄巷,把人定在墙上让谢思唯背对着自己,低头去啄谢思唯的耳垂以及那上面银色的耳扣。
谢思唯整个人都炸了,他用力用手肘去撞他,但反手就被控制在了身后。
十五六岁的少年的力气总是不如一个成年男性,谢思唯又不是正面迎敌,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招架之力。
“嗯?小谢,我看你还能往哪跑?”
“我都想死你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让我亲亲,让我亲亲你。”
说着姓张的松开了捂着谢思唯嘴巴的手,在他耳边说道,“来,叫声老公,叫声老公我听听,叫一声!”
谢思唯恶心的浑身都在颤抖,挣扎着恶狠狠道,“我艹你妈!”
“嘴还挺脏,这么脏就得好好洗洗,嗯?小谢?嗯?”
谢思唯知道他什么意思,恶心到头皮发麻,狗急了还会跳墙,只不过没等他跳,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我操,你他妈……”
“扑通”一声,姓张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
作者有话要说: 邢二二:我听说下一章是初吻。
谢某某:嗯,你我的初吻。
(日常担心下一章会被锁文【捂脸】)
第23章
谢思唯回过头,姓张的以一种被处决的姿势跪在地上,而他的身后,是宛如神明一般的邢亖。
脸色恐怖的仿佛要吃人。
他怎么会过来?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
“傻站在那干什么,过来!”邢亖命令他道。
谢思唯愣了一下,赶紧走到邢亖身后,邢亖的眼睛已经被怒火浇灌,他弯下腰攥住姓张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冷声道,“你刚说嘴脏就要洗洗,我认为你说的很对。”
姓张的见这人是个练家子,也不敢造次,不过邢亖说的话让他心里发慌。
谢思唯忽然有点害怕,倒不是怕姓张的,而是怕……邢亖。
他怕邢亖对姓张的做点什么。
“算了。”谢思唯握住邢亖的手臂,“我也没怎么样。”
他小声在邢亖耳边道,“……别惹事。”
如果是谢思唯一个人,他把姓张的揍一顿或者被揍一顿都没什么,可换做邢亖,谢思唯真的不想看他伤人或者被伤。
因为这对邢亖来说都不好。
邢亖是好孩子,是好学生,谢思唯不想他因为自己和社会上的垃圾结怨或者受到一丁点的伤害,不然谢思唯会疯。
只是谢思唯的这三个字莫名伤到了邢亖的自尊心。“别惹事”好像显得他很无能,保护不了谢思唯似得。
邢亖看了他一眼,那是谢思唯第一次见他这种眼神。
眼尾烧的通红。
不过谢思唯不会放弃,他死死攥着邢亖的手臂,冲他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看样子不是一个人的样子。
姓张的知道自己的兄弟来了,大叫道,“我在这,你们快来抓他!他要跑……呜呜呜……”
没等姓张的说完,邢亖一脚把他的脸踩进了泥泞的水坑里。
谢思唯吃惊的张了张嘴,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他只听到邢亖说了一声“跑”,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迈开了双腿。
邢亖跑了两步觉得拧着劲儿,松开谢思唯的手腕握住了他的手。
不同于上次轻轻的拉着,这一次是紧紧地握住。
邢亖摸出来了谢思唯的手指有些不对劲,但他没工夫细想,只是拽着手里的人疯狂的往前跑。
风在耳边尽情的呼啸,夹杂着冰霜和寒冷,但两颗心脏却火热的跳动中。从手心里传来的温热融化了北国的冰封,好像是冬夜里燃起的火把,逐渐燎了冰原,融了冰川。
……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俩都跑不动了,邢亖怕后面还追,拐进附近一个小区随便找了个楼道里窝着。
楼道很安静,在黑暗的遮掩下显得更安静。
远处偶尔有人放鞭炮,但没一会儿便重新安静下来。
楼道里只剩下二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每几下会保持同一频率,但很快又被打乱。
谢思唯靠着墙壁仰头呼吸,而邢亖则靠着楼梯,目光在外面和谢思唯的脸上来回移动。
楼道里有声控灯,灯不算亮,昏黄的打着光,没几秒钟就暗了。
世界重新恢复了黑暗。
逃跑的时候,风灌进去了谢思唯的喉咙,每喘一次气嗓子里就会特别痒。
谢思唯按住胸口,没注意咳嗽了一声,灯光照亮他肿起来的手指,关节处肿大,有的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红色的肉。
那一刻,邢亖静止了。
谢思唯没有注意到邢亖的反应,他一门心思留意着外面,生怕姓张的再追过来。
邢亖跺了一下脚,灯又亮了,谢思唯侧着脸微张着嘴巴,不停地喘息着。他真的生了一张唇红齿白的少爷脸,也是灯光打下来,邢亖才知道他的睫毛原来那样长。
只不过再好看的人也没有手上的伤口来的要鲜明夺目。
他那么好看的手指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可以……
邢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烦躁不安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他有火,很多的很多的火,烧的心口难受急了。
邢亖盯着谢思唯看了好久,灯光或明或暗的交错很多次,邢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没搭对,他竟然伸手箍住谢思唯的下巴强行把他拉了过来,低下头堵住对方微张的嘴巴。
唇齿相交的那一刻,邢亖那根一直没搭对的筋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神经末梢。
他原本没想那么多,可是谢思唯在静默了三秒钟后回应了过来,邢亖那颗浮在云中的心脏,才回到了地面开始奔腾。
邢亖箍住谢思唯下巴的手让谢思唯疼的难受,但谢思唯没说,任由邢亖捏着他,勾引他的舌尖互相追逐,直到邢亖学会了这场你追我赶的游戏并且完全占据主动,谢思唯才安安静静的享受来自他不讲道理的亲吻。
楼道里都是口水的声音,听的让人心尖发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思唯实在是喘不过气了,这才抬手推了一下邢亖。
他的下巴全红了,明天估计会出现一片手指印子。
谢思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他不知道那是邢亖的还是他的,细细的品还有淡淡的酒味。
邢亖喝酒了。
邢亖也后退一步,沉默片刻后,伸手拉起他的手心疼的问道,“你手怎么了?为什么不说?”
谢思唯不想他担心,于是抬起手道,“城里人没见过冻疮么?这可是我们农村人的标配。”
邢亖微微皱了下眉,谢思唯这话说的足够酸了。
谢思唯看到他的样子,把手塞进袖子里,歪过头道,“天冷了就会生冻疮,只要生了一次,第二年就会生,老毛病了。”
“怎么治。”邢亖问。
“没法治,等开春暖和了自己就长好了。”谢思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道,“你怎么会过来?”
邢亖往后靠了靠,低头道,“我给你发短信你没回,等不及了就过来了。”
谢思唯的心口颤了一下,“你不是回老家?”
“我老家就在附近。”邢亖道。
谢思唯“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邢亖看着他缩在口袋里的手,喉头动了动道,“餐馆的工作辞了吧,你再干我真跟你翻脸。”
“嗯。”就算邢亖不说,谢思唯也不会再干了。他并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委曲求全的人。
这份工作没了还可以找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