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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重生之渣受策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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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策利落签了字,倪经理笑笑,又出示一份股份转让合同,上面写得清清楚楚,5%的股权已经彻底转出,收股人则是另一个经理。居然如此干脆,这倪经理识相的程度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凌策干笑数声,说了数通类似“欢迎下次再来”的好话,毫不客气地收下倪经理这份名为“让贤”的大礼。
    交接工作顺利得难以置信,唯一让他不高兴的便是接到的账本竟然全成了空白,准确来说是一份毫无破绽的账本,但凌策岂是那么好糊弄,专研半天就发现很多价单被恶意抬高,伪造出合情合理的假证。倪经理到底贪了多少,凌震华都不愿追究,凌策自然也就放行了。
    他没注意到倪经理离开的身姿慌张急切,只觉得自己即将身处高位,一览众山小的情怀将他填满得快找不到北了。
    凌策梳理完账簿,给秦越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了倪经理的事情,又告诉他速速前来准备再签一份股票转让书。秦越屡次为他做事,他自然也要给对方好处,蒸蒸日上的凌氏股份就是顶好的回礼。
    秦越听完,却是深深皱起了眉,说:“不合常理。”
    他觉得诡异万分,口头上答应凌策,暗地里却迅速派人差了倪经理的底细。
    陈年累月的旧事自然无法很快查出,但有件事却是明晃晃地摆在眼前,那个倪经理前脚刚和凌策解约,后脚竟然搭上了去中东小国的飞机,而且银行账户已空!
    行迹如此匆匆叫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做了什么才这样干脆地把事业都放下,携上全部身家就跑路了。
    秦越得到消息脸色一变,这种套路他太熟悉了,可凌策接管酒店不过几月,根本不清楚这是叛主的惯用手法之一。联想到酒店的财务一直都是倪经理掌控,如果那男人有心报复大可以把长年累月的黑账单、黑历史直接告发,那酒店就会被停业调查。想到这里他放下自己手上的活就直奔凌策的办公室。
    凌策这白痴还在黏黏自喜着怎么管理财务,就见他一副急色匆匆的样子。凌策歪了歪头:“你动作真快。”
    秦越没有心情和他说笑,简明扼要地表明了自己的疑虑。凌策大笑一声,出示账簿,“就算他有黑账单,我这里也有一份完美的,可以以假乱真。”
    “你怎么这么天真。”秦越扶额,想给他好好上一课,办公室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凌策收起笑转而去接电话。
    “妈妈?”凌策先是惊讶,随即英挺的眉拧了起来,脸色骤沉,“被带走了?!”
    凌夫人尖细的哭叫声透过手机传了出来,凌策双眼发愣,手一松手机往下滑落,秦越眼疾手快地接住,却已经挂断了。
    凌策惶惶然抬起脸看向他,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
    “爸爸,被指控人口贩卖和军火交易,下午已经被带走了,现在在警署接受调查……”凌策惨白着脸,“这两项指控太严重了,我必须马上过去——”
    秦越当机立断:“我陪你。”
    凌策情绪不太稳定,秦越开车开得飞快,他肚子难受万分却始终硬撑着不吱声,担心自己一旦说出来秦越肯定让他休息。
    父亲的生意居然是万恶的贩卖人口和军火,怪不得一直都在遮遮掩掩,怪不得他能获利那么迅猛,连酒店的亏损都不屑一顾,更是在自己接管之后便火速地弃掉股权,想来也是想过万一出事,至少能保住酒店。
    到了警署,两人直接询问父亲所在地,得到通知父亲居然还在配合调查中,调查结束前不允许探视。凌震华的律师也出现在大厅,他摊摊手同样没有办法,因为据说证据十分确凿,案情又恶劣,便直接审讯。
    只要是人都知道这种“审讯”有多恐怖,法制社会不允许虐打,但不代表过程能轻松。除非事先打点好关系,否则不从你嘴里撬出点什么都不会结束,有时甚至会持续几天几夜。
    凌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秦越冷静地制止他的胡闹,自己却也有些难以下手。
    秦家人有权势不假,但秦越却是从商的,在警署面前也要端出一副知法守法的姿态。有势力影响的大哥现在在国外,而且还不知道凌策是他未来弟媳,等大哥回来、再解释清楚,凌策估计都要急出病了。幸好秦越交友广泛,他还是能找出几个能说得上话、疏通得了的人。
    秦越让凌策等待,自己上楼找帮忙的人,经过某个办公室时,突然看到一个身形瘦弱、鼻青脸肿的人从里头出来,他身边还围着几个警察,俨然一副受到保护的架势。秦越视线停在了他有些走形的俊脸上,发现那人竟然是祁子州。

  ☆、第28章

祁子州被警务人员簇拥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
    秦越的眼底浮现一丝阴霾;思索片刻才收回视线,转身去了朋友的办公室。现场因为凌父涉及的案件而有些混乱;秦越费了点时间才从人堆里找到他。对方听完之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秦越脸色更沉——不出他所料;此事的确有司徒家的人插手;而且看起来不光是司徒锋;似乎连老爷子本人也出动了。
    秦越下楼还没站直就被凌策扑过来一个熊抱,他眉一挑;伸手环住那有些丰腴的腰部把这个急切的孕夫抱紧。凌策毫无自觉要小心身子;只顾着急切地问:
    “怎么样?!”
    秦越摇摇头;见他眼里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又压低声音道:“现在上面都是司徒那边的人,所以我只能帮你争取探视五分钟;估计会有摄像头和监听器;记得别乱说话。”
    凌策感激地亲了他脸颊一口,诚挚道:“谢谢。”说完就跟一名警察走了。
    秦越微微发愣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脸,虽然说凌策素日有了快。感就没有节操,但主动亲他还是第一回。若不是现下情况不对;他还真想把那家伙塞进车子里活剥生吞、吃干抹净。
    看到儿子的身影时;原本双眼通红恹恹的凌震华神色为之一振,随即却警惕起来。审讯员瞪了父子俩一眼,干巴巴道:“五分钟。”说完又瞪一眼才离开。凌震华看起来并不好,本来是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此刻跟老了二十岁似的,看来疲劳审讯过程果然不是吃素的,尤其是事出突然,他们都没来得及打点。
    凌策坐在他面前,父子俩对视着,眼里各有情绪。凌策声音嘶哑道:“爸爸,你……贩卖人口和军火,是真的吗?”天知道他多希望凌父摇头说自己被陷害。
    但他失望了,凌震华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这么糊涂!”凌策气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你不知道那酒店……”凌父突然停了下来,眼珠子示意地转了转,赫然一前一后配置着两个摄像头,还是带监听功能的。
    酒店曾经有黑账,从倪经理上交的账目就看得出来,但此时不能傻乎乎地再暴露,否则就是雪上加霜。
    “酒店现在好好的,”凌策快速把话题压回,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爸爸,我们根本无需涉及违法交易,你又何必铤而走险赚黑钱!”
    凌震华老脸通红,低低回道:“的确是我被利欲熏心了,机缘巧合知道这么个法子能赚钱,而酒店那时候又半死不活,所以就想加入这种能快速收钱的行当。”
    他嘴上说着,带着手铐的手伸过来握住凌策的手,很温柔又沉重地抚了抚。凌策还以为他是在表达自己对家人的悔意,谁知自己的手掌被拉到他怀中,小心地掰开。凌父嘴上不停,的确是在滔滔不绝地表达了自己的悔意,手指头却轻轻而细微地在凌策手上快速写了几个字。
    司……带……入……行。
    司徒家的人?凌策眼底精光大盛,差点要吐出那个名字,凌父马上压了压他手掌,眼神闪烁着警告的意味。两副摄像头正虎视眈眈呢,门外站着的全是被收买过的人。
    凌策无法,只能嘴上勉强道:“爸爸,你做这个多久了?”
    凌震华道:“不到两年。”然后又写:实……三……锋插手……个月。
    毕竟是在手掌辩字,凌策又没受过专业训练,有好几个字都辩不清晰,只能推断父亲告诉他“实际上是做了三年,但司徒锋是今年才插手的,而且插手了数个月”,至于几个月就不得而知了。
    凌策焦急地又问:“居然这么长时间了!您就没打算罢手吗?如果我和妈妈知道肯定不会让您继续做下去,我们凌家还不至于要靠这种黑钱过活!”
    凌震华痛苦地低下头:“其实本来打算干完手上的就金盘洗手……不过老天爷看来还是觉得我造的孽太多了。但是人口贩卖并没有,我只是负责运输,那些人不过是幌子罢了,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我卖和运同时进行。”
    他又在手上写,这次更加用力,足以辨析全句:陷阱,本来上一单生意结束我就撤走,但他们又要挟了一单子,我只能继续做,没想到事一成就被举报了。
    凌策写道:他们?
    凌父回了:司徒,军火是他们家的黑产业。
    凌策暗暗吃惊,原来司徒家不仅是毒品,连军火都涉及了,但他们权势大,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对付,反而狼狈为奸。这群附着于灰色交易的权贵们如果要连根拔起,除非是政权争斗他们输了,否则很难网他们入局。凌震华本来只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谁知被对付,至于对付的原因……凌策回想起司徒锋那时阴毒的眼神,肚子里忍不住绞痛起来。
    大概嫌弃他们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话,那个审讯员从门口伸了个头进来,硬邦邦道:“还有两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
    父子俩谨慎地停下然后把手的动作藏起来,听到他的话,凌策回了句:“知道了。”
    等到确认稳妥,凌震华才小心地重新书写:他们要对付整个凌家,小心。
    凌策点点头。
    由于要分心写字,凌父嘴里的话并不快,他看着已经变了许多的儿子,缓缓道:“你好好管理酒店,至于秦家二少爷,必须把握好分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凌策震惊地瞪大眼:“爸……怎么知道的?”
    “哼,我就当你是去美国学了这些恶习,但起码眼光还可以,”凌震华低下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嘴上没停下数落,“我现在没法管你们了,但你要清楚和他玩玩可以,毕竟他家大业大有利可图,但是绝对不能动真格,我们凌家就你一个独子,而秦家还有个已经生了儿子的大哥,所以你无论怎么花天酒地,后代是一定要有的!”
    凌策一边要听他的警告一边要努力辨认掌心的笔画,根本抽不出闲心来解释自己和秦越的情况,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父亲后代已有,而且特么的就在他儿子的肚子里,还是两个!
    凌父写道:找齐证据,想办法借秦之力,对付司。
    他最终还是没把自己怎么受到司徒锋三番五次的威胁说出来,司徒锋不止一次提出让他交出凌策,但他再怎么不喜欢儿子的一事无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他虽然厌恶同性恋,却也自私地想要得到秦越庇护凌策,希望能在他坐牢期间凌家无事。
    探视的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凌策只掌握了两个信息,一是父亲实际上只参与了运输,但被司徒锋陷害成罪加一等,而且未来还会对付自己;第二就是秦越没那么容易过门儿。
    从审讯室出来,秦越显然也在等待着他的口风。凌策看进他眼里,虽然天生脸带轻佻,不过秦越此时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焦急,想到父亲连着两次强烈生硬的反对,凌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最终他没把第二个信息暴露,只说这大概是司徒锋害的。
    秦越托着下巴道:“果然是他们,我之前上楼看见祁子州了,他有可能是证人。”
    “那家伙……”凌策很恨道,他记得上一世里祁子州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因为妒忌司徒锋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竟然差点害了凌夫人,幸好刘子天生跟那祁子州不对付,才冲了他的好事。
    “这样看来我岳父肯定要吃上一顿牢饭了,”秦越总结,“不会少于七年,甚至可能会十年,警署是司徒家的势力。”
    “我要想办法!”这件事还没有知会母亲,估计她能哭晕过去,偌大的凌家也不能长期没有家主。凌策只是小有所成维持了酒店运营,家主还称不上。
    秦越点头:“先打点好让他们对你父亲好点。”
    两个人的行动力都很迅速,凌策更是拼命地游说那些警官,还不忘塞钱,指望凌父这段时间不被苛待。他刚才在辩字的时候就发现父亲的手指头有淤痕,听闻在审讯时候,如果嫌疑人不肯交代就会用一种精妙的搭扣扣住小指头,像手铐一样束缚着全身的力量紧紧贴在墙上,一般人受不了拉扯手指的力量就会多少招一点。
    打点的过程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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