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自首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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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等在门外时,人质的手机响了。
“喂?”
“小纪吗,刚才打我电话了?”
原来是之前没拨通的验证电话。
对方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言简意赅:“他刚遇到歹徒,受了点儿伤,我是这边的警察。”
“……听起来像电信诈骗呐。”
“我真的是警察!不用你汇钱,也不要验证码,我们正在医院……”
医生检查过后,认为人质血压偏低,后背没伤到骨头,建议住院两天观察下。
人质躺到病床上,问着消毒水的味道。
终于放松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外面已经黑天。
病房开着日光灯,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
“你醒啦?”
有声音从门口传进来,低沉而温暖。
人质听到后有点儿懵。
问询的男人走进来,接近五十岁的年纪。
人质赶紧坐起,“总经理,您怎么在这?”
“有个警察打我电话,说你受了伤。”
原来警察那通试探电话,竟然拨的是总经理!
人质一阵心虚。
接着,又听到总经理说。
“我把你们领导也叫来了,他去给你买粥了。”
☆、part 7
领导买粥去了……
还是给我……
这,违反自然规律吧。
人质部门的领导,一贯比较严肃。
从不吃外卖,更不会给人带外卖。
但此时,他却拎着一个被他嫌弃的食盒出现在门口——“山药排骨粥。”
人质感动又紧张。
在两位老大的注视下,埋头把粥喝光了。
他此时身体恢复了不少,只是某些动作时后背会痛,像落枕一样。
领导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人质就按照给警察的说辞,简单描述了一遍。
总经理忍不住唏嘘,让人质安心养伤。
两位离开后,人质趴在窗台上望望天。
寂静的夜空下,是热闹的地面。
城市的灯火中,有一面明亮的橱窗里,正坐着警察先生。
那是一家江边的西餐厅。
坐在他对面的可爱女人,眼里爱意缱绻。
“你穿西装真好看。”
“是吗?”
“头一次见你穿,很适合你。”
警察自然不好说是借的,就报以迷之微笑。
女人觉得他笑得别有用心。而且自以为已经猜到了这顿晚餐的意义。
“听说这里订位要提前很久,怎么想起来这的?”
“没什么,就想带你吃顿好的。”
“就这么简单?”女人眨眨眼睛,“我听人说,你最近好像有去金店啊。”
“听谁说的?”
“就是某个人呗。”
这时,甜点上来了。
女人看着布蕾,再看看警察。
“那你有去过吗?”
警察挠挠头,“有目击者,我也不好反驳。”
女人开心的笑了,挖起一勺布蕾,细细品味。
甜蜜之中,似乎有一点儿金属的味道!
再挖一勺,再看警察一眼。
警察露出略显尴尬的笑。
然而,布蕾吃光了,却并未发现想象中的钻戒。
金属的味道只是不锈钢勺子而已。
女人难免失望。
警察当然心伤,又无从解释。他总不能说,今天刚取到戒指,出门就碰到了劫匪吧。
谁会信呢?
天下竟有如此不长眼的劫匪。
敢动警察的钻戒!
回到家中,警察越想越气不平。
于是,给人质发去一条短信——“你仍具有嫌疑。”
片刻后收到回复——“知道了,晚安。”
☆、part 8
早晨,警察来到医院。
透过病房的窗,见人质还在睡觉。
警察推开门,几乎没发出声响。
来到床尾,审视着睡梦中的人质。
人质只有头露出被子边缘,手脚藏得很好。
姿态会让人联想起,那种趴在地板上睡觉的小狗,特别贴服。
昨天,他在沙发上也是这样睡的吗?
警察的头脑中,出现一根深灰色的绳子。
如果自己是歹徒,该如何对这样睡着的人下手?
从什么位置?
取哪个角度?
警察绕着床,用假想中的绳子,做不同尝试。
于是人质一醒来,就看到一双大手遮蔽在自己眼睛上方。
惊讶得,嘴唇微微开启。
警察撤回手。
阳光洒在人质脸上。
“被我吵醒了?”
人质没什么意味的咕哝一声。
警察心想,自己刚才动作并不大,说明人质睡眠很轻。那昨天,他怎么可能睡着被绑紧?看来这小子此时还没清醒,趁机审审他。
“你叫什么名字?”
“纪小么。”
跟昨天入院登记的一样。
“这本来是我小名,户籍员来我家统计时——”
“行了,不用扯那么多。”
“噢。”
“那怎么称呼你?”
“叫我盛警官。”
“盛?盛开的盛?”
警察没理会人质的好奇。
人质坐起来、下床。
后背的痛让他动作很不利索。
“你还要接着住院?”
“不用,我回家抹几天红花油就行。”
说得好像经常受伤似的。
“随便你,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
“谢谢。”
“别误会,我只是看你如果好点儿的话,跟我去做笔录。”
“笔录?”
“不过看你现在这熊样,等你几天也成。”
反正知道你住所、电话、甚至工作单位。
人质似乎有点儿担心。
“是去警察局做吗?”
“废话。”
“跟你做?”
人质的脑海中出现了几帧画面。
脸微不可查的红了——“那、那我今天可以的。”
☆、part 9
本来就只在医院住了一晚,收拾起来超简单。
人质痛并努力的收拾着。
脸有点儿红,额头出了汗。
警察惊讶于他的配合。
一瓶药片、领导留下的一本杂志,
来时穿的居家服,统统收进拎兜。
身上穿的病号服,要给医院留下。
“能、能帮帮我吗?”
人质脑袋卡在脱了一半的衣服里,双手屈着。
警察揪住病号服的两条袖子,往上一提。
人质的胳膊瞬间被抻直,吃痛的“啊”了一声,衣服褪去,露出惨兮兮的表情。
警察翻出昨天打包来的衬衫,披在人质身上。
抬起人质的胳膊,塞进袖子里。
随口评论了一下手感:“还有点儿肌肉,但不够结实。”
人质解释说:“我每天会做十个引体向上。”
“十个?”警察不屑,“五十个还成。”
“嗯,我一定会做到。”
人质郑重其事的点头保证,警察觉得有点儿怪。
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他干吗那么当真?
人质低下头系纽扣,一颗一颗,很笨拙。
警察看不下去了,直接扯过人质的前襟代劳。
人质老老实实不敢动。
“好了。”
警察不耐烦的说:“幸亏你还穿着昨天的裤子。”
“嗯。”昨天只检查过后背,就没让护士帮换下身……
办结医院手续,坐上警察的摩托车,难免颠簸。
人质痛并努力忍着,偶尔会不由自主的抓紧警察的腰。
警察的脸色是嫌弃的,却细心避让开路面上的每一个凸起。
这时正是早间高峰。
主干道去商业区的方向,挤满了上班的车辆。
而警察的摩托与主流背道而驰。
在等一个红灯的间隙,反向挤住不动的车流里,
有人从公交车窗伸出脑袋,朝警察热情的打招呼。
正是人质楼下的那位同事。
他一边往嘴里塞油条,一边朝两人挤眉弄眼。
警察刚欲解释,公交车就慢悠悠开走了。
“草。”警察郁闷。
摩托停在蓝白色的警局门口。
人质跟着警察,走进阴暗的走廊。
还没到上班时间,走廊里特别寂静。
两旁灰突突的展示栏,偶尔贴着嫌犯的头像。
警察回头间,发现人质的脸上有几分惶恐,
心情突然好了一点儿。
特意把人质带进最严肃的一间审讯室。
房间被铁栅一分为二。
墙壁上方贴着红色的警告,监视器遍布天棚四角。
警察让人质坐到铁栅里侧,并没有上锁。
随后就开门要出去,打算先把人质晾在这里自省。
“等、等一下。”人质试探着问。
警察眼睛一亮,转过身:“干什么?”
“请问,这里有WiFi吗?”
☆、part 10
“什么?”警察心说,最好是我听错了,否则——
“这里边没有4G信号,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WiFi。”
看来自己并没听错。警察捏捏拳头,关节发出预警的声响。
合上门,警察朝铁栅走过来。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信号?”
“因为……被铁栅栏屏蔽了吗……”
人质的声音变得微弱,头越来越低。
“这里没有信号,是不想让关在这里的人求救。”
警察虎着脸,伸出手。
人质乖乖把手机交上去。
下一秒,听到关机的音乐。
“再问你知道为什么要装铁栅?”
“怕犯人跑了?”
“呵——”警察很不屑的发出笑声。
“这铁栅是用来保护犯人的。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嫌犯不配合审问,还耍小聪明,会让人多恼火?恨不得一脚把那些畜生踹地上!这铁栅就是来克制冲动的。”
警察说着,却打开了克制冲动的铁栅小门。
人质听到声音抬头,见警察从小门钻进来,随手又关上了。
房间昏暗,人质视力不济,几乎看不清警察的脸。
只有从百叶窗漏下的几道光线投射在警察的制服上。
警察抬起手,落在人质的肩胛中央。。
手指沿着脊柱下滑,停在后背的伤处。
清晰的痛楚,让人质浑身紧张。
“你的同伙下手够狠。你很怕他对吧?”
警察说着,手指在伤处深深一按。
“如果我要是教训你,也可以归责在你同伙的头上。”
“他、他不是我同伙。”
“是你同乡?他说话有东北腔,你也有,虽然很淡。”
“这边东北人很多的,证明不了什么……”
“住嘴!如果没有你配合,他绝不可能几分钟之内把你捆上!”
警察喊得很大声。
房间甚至出现了回响。
走廊里也有了声音。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警官朝房间内看看,“怎么回事?”
警察冷却一下情绪,从小门钻出去,在走廊将事情经过讲给中年警官听。
中年警官一边听,一边透过门玻璃观察着人质,心里有了数——警察自己是受害者,多半是被情绪干扰了理智。
中年警官说:“你去找根绳子。”
“找绳子?”
“我来给你演示下,捆一个人需要多少秒。”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作者他返乡去啦^;^
☆、part 11
警察离开去找绳子。
中年警官打开审讯室的灯,坐到铁栅前。
“你叫什么名儿?”
“纪小么。”
“小么?怎么起这样奇怪的名字?”
人质想解释,但联想到上次被警察打断,就忍住了。
这个中年警官却很感兴趣,鼓励他说。
“嗯……这个本来是我小名。当年户籍员来我家做统计时,我爸没在家,我妈又不太懂,就把我小名大名,和农历公历的生日都报上去了,结果那个户籍员就把我小名记上了。后来想起去改时,又说录了系统不好改。”
中年警官听了觉得有趣,“那你本来要叫什么的?”
“纪墨,我爷爷起的。”
“寂寞?”中年警官乐了,“说不定你妈是故意的,她不想你寂寞一辈子。”
人质听着也放松了一些。
中年警官刚才推门时,并没多少表情,眼神又很犀利。
没想到说起话来,却比年轻的警察和气。
但不笑时,又很威严。
这时,年轻警察拎着一捆绳子回来了。
中年警官站起身,很随意的问人质,“来,说说你是怎么被绑的。”
人质就把睡梦中被绑的经历复述了一遍。
“那你出来躺到桌子上,”中年警官指导人质,“摆个睡觉的姿势。我来配合你验证一下你的说法。”
年轻警察觉得这做法有点儿荒谬。
然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人质真的乖乖躺到了桌子上,侧着身,还闭了眼。
日光灯像太阳一样照在他的身体上。
中年警官手握绳子,轻轻走到桌前。
身影覆盖在人质的轮廓。
下一秒,身影就如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