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情之所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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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高考结束后,周建峰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周敬年回去,周敬年都没理,他将要就读的大学周家人现在也还不知道。
怎么说呢,周雍依然深信身为周家人,周敬年不可能会对周家不感兴趣,他和周家其他人一样不会放弃眼前唾手可得的蛋糕,甚至不惜为它头破血流。他也一直认为周敬年是和家人赌气才跑去丽城,周敬年这一年多的疏离他也看在眼里,但在他的理解里,都是小辈的无理取闹,不用理会,闹累了得不到他想要的,自然会回来。
周雍还认为,或许现在的周敬年认为他是家里唯一的孙子,周敬炎哪怕抢走他父亲的注意力,但也是外人,周家的财产轮不到他身上,所以才这样笃定的待在丽城。但周敬炎的身份迟早会公开,到那时周敬年除了会愤怒,就还会有家产即将被分夺的危机感,只怕不用他催,周敬年自己就会迫不及待地跑回来。
基于这些原因,所以周敬年在丽城的一年多,周雍很放心地没有派人去查看周敬年的生活。
所以等这次周敬年回去后,周雍得知周敬年报读的大学后,心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若周敬年不愿意回来,大可背靠他的舅舅在别的城市上学,华国的好学校不止q大一家,而且,以周家的财力,完全不用子女特意镀金,但他没有。
而听说周敬年以外地学籍考上了q大,周敬炎心里的嫉恨又多了一层。
这大半年来,周建峰总不归家,回家也是和他妈吵架,而且他妈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憔悴得不行,明明出轨的是他爸,她却每次都显得很弱气,还总让他去哀求他爸,因为现在他和周建峰的关系早不如从前,所以不劝还好,一劝就是挨训,次次受一肚子气,这大半年他的日子比去年还难过。他这一年也恰逢初三中考,本来他是很有信心自己能考上四九城最好的高中的,想借此来提升自己先前受损的形象,但之后受家里这些事的影响,最好的高中虽然考进去了,成绩却是吊车尾的,只比录取分数多了那么两分,就算进去了也让他觉得丢人。
唯一的安慰,可能就是原本说要走后门和他同校的刘素素死活没能让她妈同意,他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活终于不用生活在刘素素的阴影里了。
当天晚上的晚饭,就在老宅吃的,季娉婷也来了。
她瘦了很多,虽然穿着依然奢华,脸上带着妆容,但是衣服挂在身上,就像偷地别人的衣服穿的一样,脸上笑容也很勉强,她看到周敬年的时候,眼里带着些狐疑。
她有怀疑过,那东西是不是被周敬年的人拿走的,所以后续才会有季勇和周建峰的事,但是那件事周雍叫人查了,得出的证据统统都指向与周氏不和的势力,是季勇自己收尾不好被对方查到了才推动的,与她的事情完全无关。
而且,周敬年那么讨厌她,如果东西是他找人偷的,依他那么脾气,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早说出来报复她了。
东西丢了这么久,季娉婷就希望最好只是被去银行盗取保管箱的小偷顺手偷走的,最好现身来敲诈她一笔,这样她应对起来也会比现在还好很多,不知道谁下的手,猜不到后果。
周建峰一直不能回公司,越来越颓,可能是这么久在床上耗费的精力太多了,看着再也没有成功男人的那种气质,开始变得油腻腻的,饭吃到一半就接了个电话,虽然没有立即走,但也坐不住了。季娉婷和周敬炎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周雍不受影响,周敬年留着肚子回去陪方争吃宵夜,看起来也心不在焉的。
一顿晚饭吃得死气沉沉的。
饭后周敬年说他大学要住校,就不回家住了,晚上还有约会,周建峰前脚走,后脚他也跟着走了。
周敬年回到家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晚八点,方争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他回来了,从沙发上蹦起来,哒哒冲过来就给他来了个爱的抱抱。
周敬年手里还提着几盒特意打包回来的晚餐,笑着张开双手让方争抱着他,侧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一下,“晚上吃的什么?”
方争悻悻地放开周敬年,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零食袋子。
周敬年无奈地看他,把人拉着走向餐桌,“零食不能当晚饭吃。”
方争嘿嘿笑道:“看电视嘛,不知不觉就吃下去了,就没觉得饿了。”
他帮着周敬年把晚餐装进碗里,拿了两人的碗筷,一边吃一边问周敬年在周家的事。
方争以前不会主动问起这些事情,是每次四九城那边周家人有什么动静了,周敬年都会主动跟他讲,他说他所有的事,方争都应该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隐瞒。
周敬年跟周雍他们说,他会住校,这自然是瞒着他们的,学校里他确实也会安排一个他住校期间所在宿舍的名额,用来规避一些人的探查,如果谁来查他,自然会有人通知他。
吃了晚饭,周敬年和方争用电脑和外婆以及柳枫视频了一阵,外婆跟他们说家里少了两个人,晚上又冷清起来了,听得方争心里难受得很,说:“外婆,要不你来这边玩吧,我们每天晚上都回家的。”
外婆笑着说:“不用啦,你们隔一段时间飞回来看看外婆就好了。”四九城老太太没有相熟的伙伴,过来住一天两天还好说,时间长了她自己就受不了了。
幸而现在方争他们也不缺那个飞机票的钱,答应老太太,隔两周就回去看看她。
虽然两人都申请了不住校,但是住宿费都缴的,而且也不是在学校军训,期间也必须住宿。周敬年上辈子并没有军训,对军训期间的一些需要注意事项也不太清楚,两人就简单地收拾了些衣服,手机也没带,反正期间肯定用不上,公司的事那边有周松看着,也不会有问题。
去学校报道后,过了两天,他们开始军训,为期四周。
周敬年和方争是同一个专业,两人还在一个班,队伍里也正好挨着,正好彼此照应。
等到军训完毕,两人都黑了许多。
这期间周敬年和方争没有亲热,军训结束后回到家的那天晚上,两人总算能一解相思之渴了,不过当他们准备再战一个回合后,周敬年一掏装套子的盒子掏了个空,他把盒子拿出来在手上倒了倒,然后抬头看向方争,“怎么办,没套子了。”
方争此刻大张着腿,正等着周敬年提枪上阵,闻言涨红了耳根:“直接进来。”
周敬年把盒子往地上随意一扔,扑上去亲方争,放低了声音,“我会注意不射到里面的。”
方争小腿在他腰上蹭了蹭,脸颊发烫:“清理出来就是了。”他其实挺想知道周敬年射到里面时他是什么感觉的。
已经蓄势待发的周敬年被他话语里的意思刺激地什么也顾不得了,握住方争的腰就往身边拉,下身对着那不停收缩开合的密道慢慢捅了进去。
之后便是持续的鞑伐。
等方争射了后,周敬年也到了紧要关头,他始终记得这东西射进去容易让方争生病,所以他想抽出去,只是没想到方争看出来了,不让他出来不说,还故意紧缩了几下,激得周敬年把持不住,直接射在了里面。
周敬年喘着气趴在方争身上,惩罚性地咬着他的鼻尖,“什么感觉?”
方争一下下的重重喘息,边笑:“有点凉。”
闻言周敬年皱了皱眉,“去清理掉。”他将已经疲软的东西从方争体内抽了出来,搂着方争进了浴室。
之后的两天恰好是周末,两人睡得挺晚才起来,吃饭后去了这边的公司,到下午回家时去了躺超市,除了买些生活用品和零食,周敬年还记得买了好几盒套子。
昨晚虽然立即将留在方争体内的东西清理掉了,即便不带套子更舒服,但是为了方争身体着想,他觉得还是带上更放心些。
之后,大学生活就正式开始了。
第56章
十月底,周敬年和方争再次准备回丽城看望外婆,两人从家里到机场这一路,方争哈欠不停,坐在车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周敬年看他那困顿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争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睡不醒的样子,吃饭都没劲,昨晚两人回到家,他放洗澡水后回来方争居然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没有啊。”方争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可能最近天气太好了,就老想睡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周敬年还是不放心,之前方争还在酒吧里的时候,也没见他白天困成这样的,他道:“等到丽城后去看看医生。”
方争嘴上说着哪用这样啊,眼睛却越来越睁不开,在座位上调整了下坐姿,声音越来越小:“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方争这样子让周敬年挺慌的,他想拍拍方争的脸让他别睡,无奈就这么一会儿就叫不醒方争了。
等到飞机起飞没一会儿后,方争还想睡,周敬年不让他睡,拉着人讲话聊天,可方争看起来实在太困了,对周敬年的话总是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敬年怕他睡又心疼他,就只能攀着方争的肩膀,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颈边脉搏的跳动这才让他睡。
下了飞机后,周敬年把手机开机,上面有老太太的未接电话,周敬年给老太太回了过去,电话里老太太说今天恰好是她去看中医的日子,正在和柳枫去医馆的路上,让两人先回家,她不到中午就会回来。
老太太和雪儿一样,每年会定期体检,但是平常对身体的调理都是看中医,今天恰好是去医馆问诊的日子。
周敬年一听,顿时问老太太走到哪儿了,提起了方争身体的异样,说也去给他看看。
方争原本还觉得没问题,但也觉得自己瞌睡来得太莫名了,就答应去了,当然就算他觉得没毛病不想去周敬年也不会同意。
一行四人在医馆门口汇合了。
老太太早把方争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了,看方争除了没什么精神外,其实起色都还好,虽然军训后还没白回来,可人看着胖了点。
老太太在这里有固定的医师看诊,还是老太太的朋友,早有预约,此刻四人便一同走了进去。
负责平时给老太太调理身体的老中医看起来年纪也挺大了,头发花白,不过看起来也很精神。老太太问诊完毕后,方争就在老中医面前坐下,把手腕子伸了出去。
老中医手指搭在方争手腕脉搏一会儿后,原本闲适的神情顿了顿,然后让方争伸另一只手给他,最后眉头皱了起来。
周敬年也跟着皱眉,问老中医:“他是什么问题?”
老中医抬眼上下打量方争,问他:“最近身体有什么异样?”
方争道:“总想睡觉。”
周敬年补充:“他这几天饭量也比之前小了。”
老中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脖子仰起来我看看?”
方争就紧张得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
老中医视线在方争明显的喉结上转了一圈,犹豫地问道:“你真是男生?”
方争点头,一脸莫名:“我当然是了。”
老中医神色依然带着怀疑:“你确定你的身体是男生?”
老太太都给他急死了,她和老中医熟悉,直接道:“这么个大小伙子你看不出来啊,问的什么问题。”
老中医也急,他揪揪自己的白发,嘴里念叨:“那不应该啊,我诊脉诊出来的是滑脉啊!”
中医界的滑脉,并非一定是喜脉,但对于听说过的人来说,一般只知道是代表着喜脉,这会儿老中医口里的滑脉,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所谓喜脉就是怀孕了。
老中医从事中医职业都几十年了,是从大医院退休下来被聘到这家医馆的,坐馆也好几年了,是这里最有权威的大夫,是喜脉还是其他脉象他绝对能区分出来,可是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怀孕啊,所以才一再确定方争的性别。
老太太和柳枫,包括方争听了,都觉得挺啼笑皆非的。
唯有周敬年,仿佛一道霹雳在头顶炸开,震得他耳膜轰隆作响。
他看着身边还将手腕往老中医手里送的方争,笑着叫老中医再把把脉的方争,忍不住回想上辈子他与方争刚重逢的那段时间。
他为找到方争而欣喜,却也为方争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始终耿耿于怀。而方争,对他曾经的不告而别也带着愤恨。那时候他们对彼此有爱意,却因为这些种种而不断争执吵架。
而且他每次追问方争豆豆的母亲是谁后,换来的只有方争充满戾气与怨恨的质问,方争总是理直气壮地嘲弄他说他并没有问这件事的资格。在其他问题上,方争从来不会有这种尖锐的情绪,只有当涉及豆豆身世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之后,周敬年学会对这个问题的回避,不再提起。
上辈子周敬年查方争的音讯,知道方争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