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好绕口-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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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过来也好几天了,几乎天天做两顿饭,可就是不知道他不爱吃什么。最气人的是,这孩子光吃了不长,吃完了饭还顺带吃零食。敖先生平常不怎么吃零食,买了也完全就是为了装点冰箱用的,刚来见冰箱太空就随便买了些,并且告诉郝放冰箱里的零食随便吃,这孩子心也实,让他随便吃他就真的随便吃,几天功夫冰箱就空了一半。
但凡认识敖先生的人都知道,他一向大方,从来不会因为金钱而计较发愁。他在这里住得开心,郝放这人不吵不闹,不出去跑车就闷在房间里画画,叫他吃饭保管不用担心剩菜剩饭,吃完了还会自觉的把碗都刷了,这日子过的比在家里惬意多了。
郝放心里清楚,总不能这样占着敖先生的好处,可是这人就是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热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来是假的,说的话真诚实在,这样的人用他爸的话说就是二愣子,好得有些傻了。
有人说,金钱之外的任何事情都难以偿还,这下郝放是没法还了,吃着人家做的饭,收着人家的房租,怕是再也不能活得理直气壮了,至少在他面前是理直气壮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更了两万多字却只有十几的点击率,但我发现有人收藏的,想必这孩子一定很用心看我的文。
在这里谢谢你了,你给了我信心和勇气,所以加班加点的又凑了几千字。在此再次谢过。
第7章 泛舟
敖先生将车提回来了,上楼叫了郝放,说带他出去兜兜风。齐季想跟着去并想借来开开,敖先生说想蹭车坐可以,但想染指它门儿都没有,车借给他鬼知道他会不会以在他车里干些龌龊下流的事儿。目前郝放像是他的新欢,有事儿没事都喜欢叫上他凑热闹,他也好哄的很,只要有吃有喝不让他掏钱什么地方都愿意跟着去。用齐季的话来说,他这是在把郝放当儿子养。
敖先生上班的日子也定了下来,投简历面试通知上班几天之内一气呵成,接到通知那天,敖先生仰头长嚎了一声,闲云野鹤的日子眼看就要结束了,心中悲凉之情马上涌了起来。他就像马上要结婚的新郎,一边感叹剩下的单身日子不多,一面又有些期待新娇娘。
剩下最后两天时间,正好赶上周末,齐季他们正好有空,于是敖先生提议去郊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郝放起初说没空要跑小三轮,但实在经不住敖先生三番五次的说,最终还是答应了。所以第二天一早,敖先生与齐季便各自开着车去到郊外的一个农家乐。敖先生是事先有准备的,带了套渔具,到了以后就顶把大伞坐在池塘边钓鱼,岸上人也不少,似乎这烈日当空的一点也影响不了这些垂钓者的兴致。
见这郊外的美景,郝放两眼放光一溜烟儿的功夫就不见影儿了,何宇说估计是躲哪儿速写去了。不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没了踪迹,看来不到吃饭的点儿是见不着人的。敖先生叹了口气,自认是孤家老人的命。也不能怪人家,钓鱼哪里二十多岁小伙子喜欢干的事儿。
旁边一个大伯时不时的点起根烟抽,烟雾飘过来的被敖先生吸进鼻腔里,瞬时五脏六肺像是有猫爪在挠,恨不得伸个剪刀手过去讨要一根。烟戒也有两三年了,可每每闻见尼古丁的味道都会动摇一下,从戒烟那天开始到死,只要不复吸,就每天都在同欲望博斗。
他挪了挪位置,打算远离诱惑。时不时的四周观望一下,希望能瞄到其余三人的影子,可惜地界太大,四处都是人,唯独不见那三人的踪影。又过了一会儿,桶里的鱼已经有十几条了,抬手一看表都十一点多。敖先生起身收拾了东西,径自拎了鱼回去,从桶里捡了两条大的扔给了厨房吩咐让他们红烧,想着待会儿饭桌上便能臭显摆一番了。又同老板点了几个中午要吃的菜,他便二步做三步慢悠悠的散步去了。
要不是这么热,这个季节的风景的确美不胜收。敖先生也会回乡下祭祖之类的,他比较喜欢那里的空气和氛围,不急不慢,悠然自在,他想着等自己以后老了就去乡下圈块地,盖个小木头房子,也学学陶渊明过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这农家乐规模不小,山前山后的种满了植物和疏菜。敖先生边走边欣赏这沿途的景致,太阳的火辣却丝毫不减的贴在后背,隔着一层溥溥的面料像是在用炭火煎烤着他背上的肉。穿过一片芭蕉地,视线便开阔起来,眼前这片本是萧瑟的山头却经不住这南方夏季的火热,愣是将这一片无人打理的荒地变得生气盎然。枝繁叶茂的葱绿大树,地上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前方树底下正坐着的人也恰好的出现在了这景致当中,那弓着的背即使画画的时候也没直起来。一阵风吹过,他靠着的那棵大树顶上的叶子凌乱的跳起了舞,树底下的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远远看去那真是一道清凉解暑的风景。
敖先生笑着走过去,这么热的天,他倒是寻了个好地方。热的伸了伸舌头,身上的衣物也是汗津津的,不用看都知道后背湿了大半。可郝放就像个冷血动物,没听过他喊热更没见过他大汗漓淋的模样。敖先生站在他身后,见他衣服仍旧是干的,没有一点被汗打湿的迹象。脖子和脸的肤色是一致的,皮肤表层却像是铺了层轻雾般柔软,那剃着毛寸的小脑袋,使敖先生想将手覆上去揉搓一番,那手感肯定不错。
眼前这人坐下不起身的时候总给人一种瘦弱感,站起身又像根竹竿。说他瘦,可偏偏人家不是那种瘦得皮包骨,双脸凹陷面黄肌瘦的吓人模样,兴许是脸生得太小,五官都长得较为精致,如果不是黑,兴许就长了副娘娘腔的脸。郝放骨架子小,光看那双拿画笔的手就不难看出来。画画的时候总是低眉顺目的,给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本不想吵他的,可眼看就到吃饭的点了,像他这样一天要吃五顿饭的人,怎么能错过饭点。敖先生走过去掰直了他的肩膀,说他年纪轻轻就跟个小老头似的。看了眼他手里的画,正是脚下那株开着淡紫色小花的植物,虽说是速写的,但也生动的很,像是把风也画了进去。
他蹲下身,也开始细细打量起这株高不过五公分的植物,簇拥着的淡紫色花蕾散发出一些淡淡的香味,而这香味正如这神秘淡雅的紫色,不轻不重刚刚好。
郝放起了身,拍了拍屁股,扣起本子伸了个懒腰问是不是该吃饭了。敖先生笑了笑说差不多了,接着便一把揽过他的肩准备往回走。胳膊下的人身上冰凉冰凉的,靠着也不觉得热,反倒是苦了郝放,整整一个火炉子压在肩膀上,还沉得要死,心想天天这么被他压着会不会被压低几公分。可就这么想着也没甩开敖先生,天天吃人家喝人家的,他想压就让他压。
今天郝放有些反常,吃饭时闷闷不乐的,一点不像平常那般兴高采烈。最让人不爽的时,辛苦钓了半上午的鱼人家几乎没下筷子。齐季两口子依旧一别挑三捡四的模样,对他的鱼也是不闻不问,敖先生一脸挫败,连郝放都不想吃的东西,那就没人会觉得好吃了。心里默默决定下次要换个农家乐,这里厨师太次,白瞎了他钓的鱼。
“可惜了这几条鱼,早知道不如带回去烧,我估计你闭着眼也能烧得比这好吃。”郝放将筷子放下,一碗米饭还剩了大半,估计是不会再动了。他抬眼看了看敖傲,见他愁云惨雾的脸突然就变了色,他绝对想不到是自己这话的功劳。
敖先生也扔了碗筷,今天这饭,当然也不合他胃口。
吃过饭还有些其它的娱乐项目,有的需要收费有的则免费,理所当然的收费越高那项目就越好玩。射箭算是这里的主题项目,他们当然是不可能错过的。然而这个精准度全得靠练。一个人拿着一副弓箭玩了一会儿,四个人里面就齐季一个人射得中粑,看他左手持弓右手取箭一气呵成的流畅的模样势必是练过的。男人天生就公鸡一样好斗,敖先生当然也不例外,眼看这风头都被齐季占了去,他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急忙拽过郝放就往其它项目走。
郝放轻声嘟囔了几句,那表情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用手揉了揉他有些扎人的脑袋,挑了挑眉说:“哥带你去玩个更好玩儿的。”
农家乐四周房子围绕着的有两个池塘,一个专供钓鱼,而另一个则是用来泛舟。说他是舟一点不差,因为它们是用长短一致的竹子拼接起来的竹筏,最多能容纳下两个成人。木筏全靠手动,一人手里拿根长长的竹竿,将竹竿戳到池塘最底下,借着身体的力量来推动竹筏。
都是从小在城里长在大的,泛舟这事儿最多也就是从书里从宣传旅游的电视节目里看到过,这亲眼一见倒是觉得新鲜。敖先生转头看了看郝放,只见他眼里泛着池水般波光粼粼的亮泽。
买了两张成人票,在场的工作人员给他们拿了两件救生衣,让他们穿好再上木筏。敖先生虽然没泛过舟,但也不至于连泳都不会游,他将其中一件还给了工作人员,另一件给了郝放让他穿上,他说自个会游泳,这么热的天没必要再穿上这么个热死人的玩意儿。郝放点了点头,接过救生衣就穿上了,将带子系紧后又扯了扯,以便确定这衣服不会以任何的形式脱离他的身体。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竹筏,不会游泳的郝放只隔了层竹子蹲在水面上,这感觉着实让他有些心惊,双手死死的拽住木筏的两侧,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敖先生见他一副小狗状,突然间玩兴大起,竹竿落到池底时便使劲一戳,惹得整个舟身剧烈摇晃起来。一个没蹲稳,郝放直直的坐在了竹子上,池水渗过缝隙漫了上来,撞击着细小的水花,与竹筏亲密接触的地方一瞬间湿了个透,池水的凉意涌上了他的屁股,郝放对着始作俑者狠狠的瞪眼,恨不上扑上去将他咬死。
小舟泛到池子中央,这会儿郝放也逐渐习惯了舟身的摇晃,也能缓缓的站起身来。敖先生回国后变聪明了些,不再穿长衣长裤,这次出门他穿了齐膝的马裤,露出来的小腿布满了粗而卷曲的毛发,光看这两条腿不看脸的话真会觉得这是个粗野大汉。郝放蹲着身望着眼前这两条腿,突然想到还方才湿屁股的大仇还未报。而眼前的人仍旧一副心旷神怡得意洋洋的神情,他当然察觉某人的眼睛里射出的一道精光正直直的砸在他毛发旺盛的小腿上。
趁着他不注意,郝放松开一只抓着竹筏的手,另一只手便伸向了敖先生的小腿,食指与拇指捏住一小搓腿毛,快而准的拨了下来。
敖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感惊的单腿跳了起来,有一只拖鞋被甩到远处,溅起一阵水花。等到赤着的那只脚再次落到竹筏上时,一股比方才还要强上十倍的痛从脚底板传了过来,浑身一个颤粟后,敖先生就那么直直的倒进了池水当中,八尺高的汉子倒入水中溅起的水花也足够将郝放从头到脚淋湿个透。
见有人落水,岸上的救生员吹起了口哨,离得最近的一个救生员跑了几步纵一跃便跳入了水中,另有人将一只拴上绳子的救生圈扔了过来,稳稳的落在了竹筏旁。敖先生这时已经从水里冒了出来,他抱起救生圈向岸上的人摆摆手,奋力游了过来的救生员见这状况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划到郝放身旁,双手抓住了竹筏,对救生员笑了笑说道:“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儿呢。”救生员神情有些哀怨,但也不埋怨什么,叮嘱了几句后便无功而返的游了回去。
郝放望了一眼抱着救生圈的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脸上挂着水珠,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底下透着健康的光泽,敖先生从下往上的看着他,觉得此时的郝放异常生动,如果不是顾及他是个旱鸭子,早就将他拉下来同自己一起感受这池水的清凉了。
上岸后,敖先生跳着脚前进,迅速找了个地方坐下,接着便将脚底翻起察看伤口。刚才那痛感果然不是错觉,脚后跟有个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血,血与水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细流,沿着脚底一滴滴的掉在了泥地上。
身旁的工作人员替敖先生看了看伤口,说应该是被竹筏上的未磨平的毛刺给割伤的,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多了些。敖先生又看了看小腿上已经光秃掉的一小片皮肤,撇过头望着始作俑者,可郝放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似乎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担起了照顾伤患的责任。跑去工作人员那里要来了急救箱,接着便半蹲在敖先生的面前为他处理起伤口。敖先生这会儿倒有些陶醉了,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人,细长的睫毛低垂着,就像蝴蝶轻柔的羽翼偶尔扑闪几下,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样儿。敖先生其实并没什么事,只是想捉弄一下这个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