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放学别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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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帮它掩饰,行北不惜自毁形象,趴在桌子上装睡。
他的前桌鸡总,向他抛去嫌弃的白眼,“噫惹,睡得跟头猪一样。”
结果,自习课一下课,行北就震惊了。
“我操,这傻猪,拉了我一抽屉。”行北看向周薄杉说,“骚猪干爹你快想想办法。”
周薄杉眉梢抖了两下,压住火气,看着他说:“你真——可爱,嘻——嘻。”
于是行北只好,撕下作业本,把屎铲进塑料袋子里,再拿去厕所给扔了。
但是他的桌子旁边总是萦绕着一股臭味,就连路过的女生,都向他投以异样的目光。
行北说:“这猪我养不下去了。”
程烬指了指食堂的方向,“送给食堂阿姨吧,她肯定喜欢。”
“哎,我还是放在家里养吧,先去兽医店问问这是什么品种。”
“我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程烬说,“母猪。”
“滚。”
“其实你可以把它放校墙后面的洞里养着,那儿没人去,一下课你就去守着它,应该没事儿。”周薄杉说。
“要不,咱给它弄个猪圈吧。”行北灵光乍现。
“滚,你咋不给它盖个宫殿呢。”程烬说,“你吃的喝的穿的都给他,爱的供养。”
行北没忍住一通乐,“那就先弄个纸箱子再说吧。”
第二节 课坤爷终于到班里点了个到。
点到程烬的名字时,几乎所有人都回了下头。
程烬拉了拉帽檐,说了声,“到。”
坤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停顿了几秒说:“也就只考了个第二名啊。”
程烬压低眼神,捏紧手里的笔没说话。
因为很多人没参加补习班,所以他对于不少同学来说,算是一张新面孔,周围有人小声议论着他,“这不当年那状元吗?”“他成绩那么好他怎么下来了啊?”“又来复读?”“听说是被大学开除了。”“应该是在学校表现得太差了吧。”“我靠,那也太丢人了吧。”
程烬低着头当做是没听见,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回头,就跟周薄杉对上了眼睛。
周薄杉正趴在胳膊上,抬起眼睛冲程烬眨了下眼睛说:“给你一个winkkkkkkkk~”
程烬没忍住笑了笑,对着空气啵了一口,非常肉麻地说:“还给你一个muaaaaaaaaaaa~”
周薄杉抬手遮住了眼睛说:“口区,你真是个油腻男孩。”
“多谢夸奖。”程烬转回身,拿起笔继续写卷子。
自习课上到一半,行北写了张小纸条,从鸡总那儿传到了程烬桌子上,“哥们儿,求种子。”
程烬往下看了一眼,得有五种以上的笔迹都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百度云账号。
他用口型对行北说了句,“下课再说。”
一到下课,行北就冲他伸手,“我纸条呢?”
“你大白天的求什么种子。”程烬说。
“你们说什么呢?”鸡总也过来凑热闹,他往纸条上看了一眼说,“哟,原来是讨论这个啊,这个你们要问杉总啊,这方面他是专家。”
鸡总兰花指指向桌子上那个正单手撑着下巴,长腿伸到别人桌子底下的人。
“杉总一手掌握各种资源,日本的,欧美的,澳大利亚的,东南亚的,都有。”鸡总说,“当年杉总可是小黄。片资源群的管理员。”
周薄杉看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鸡总继续说:“他跟我一起进群,但是因为捧群主臭脚捧得好,所以得到了群主的抬爱,一个月之后,他成为了管理员。还向群主提出了小黄。片群的改革政策。15分钟以上的片儿都收费,当时群主听了这建议。后来,这群被人举报了,濒临被封。杉总在凌晨,把所有人一个不剩地全踢了,把资源全部转移到了自己硬盘里,群文件删光了,然后退群。据说群主醒来看到空空如也的群,惊呆了。”
程烬听完,笑得头疼。
今天周薄杉是他快乐的喷泉。
行北听完立马去抱周薄杉大腿,“求资源。”
周薄杉说:“资源没了,看完我就删,撸一发不就得了,我还留着干嘛?”
“那您可真是阅片无数啊。”
几个人正说着,刘伟同学突然跑过来告诉程烬,“程烬,周薄杉,坤爷叫你俩去办公室一趟。”
程烬看了周薄杉一眼,跟他同时起身去了办公室。
坤爷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指了指旁边的板凳示意俩人坐下。
“程烬,还记得你跟我做的约定吗?考不了班里的第一名,你俩就得滚蛋,但是这次成绩出来了,第一名是邱伟。”
程烬皱着眉没说话。
坤爷说:“把书收拾一下,走吧。”
没见程烬动,坤爷啧了一声,“哎你怎么不去收拾东西啊?你这脸上是什么表情?不服啊?”
程烬开口道:“我不信自己才考这么点分数,我自己又去对了下网上的答案,更加确定,是你们核错分了,要让我心服口服,就把试卷原卷拿出来让我看看。”
坤爷笑了笑,“行啊,我让人找给你看。”
说完他就把邱伟给叫过来了,邱伟低着头说:“老师,试卷早就没了。”
“怎么回事儿?”
“统计完分,我就给扔垃圾桶。”邱伟说,“估计早就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当时我问你要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程烬看着邱伟的标准的学霸脸,“你可挂了我好几次电话。”
邱伟含糊地说:“当时老师不在,没老师的批准我怎么能轻易地把试卷拿给你看。”
程烬烦得要死,指着邱伟的鼻子说:“你最好给我等着。”
坤爷说:“那这样吧,你暂时就先留在我班里,学校统一的考试,不会有什么核算错误的存在吧,这次如果你还能考第一,我就让你们留下来。”
程烬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邱伟跟在他身后,念叨着说:“学校里的题目可比补习班出的难多了,别到时候你又打脸,又说什么核算错分了。一个烂理由,用两次,那就丢人了。”
程烬想揍他,被周薄杉给拉住了,示意他周围都是老师,开学第一天别惹事。
程烬点了点头,没搭理邱伟。
结果邱伟继续逼逼,“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这么吊不还是被原来的学校给开除了,现在的高考已经改革了,全国卷的模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况且你都已经这么久没进行过系统化的训练了,应该早就把高中的解题方式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程烬扭头扫了他一眼,眼神凌厉到直接让他闭嘴,“刘伟,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
“什……什么?”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你爹。”程烬说,“老子在这儿,你就是个万年老二。”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三岛由纪夫的《青春的倦怠》
第36章 想不到标题的第八天
行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见程烬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回来, 就立马明白了一切。
鸡总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俩人都没说话。
行北的心思一整天都在那猪身上,听课也没听进去,只知道各科老师都挨个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就放学了。
一放学他就跟手机突然充满了电一样,“滴”一声亮了,然后把板凳往前一推,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后面那谁, 还没说放学呢, 你慌那么紧干嘛?”物理老师瞪了他一眼, 然后继续讲道,“我们来看这个加速度啊。”
“都已经打铃了还不让走。”行北皱了皱眉, 看向正在往笔记本上贴便签纸的程烬,“哎学霸, 别忘了啊。”
程烬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哎哟,这大题都做得那么满, 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你一样优秀。”行北羡慕地撑着下巴看着程烬做题。
“下辈子吧。”程烬连头都没抬地回答。
学校宿舍前面的仓库里放着很多杂物, 他们到的时候, 基本上学生都去吃晚饭了。
“我靠, 这怎么上锁了啊。”行北说,“我记得这儿不是经常性不关门的吗?”
“这不简单,去门口搬一箱饮料,箱子不就有了?”周薄杉抄着兜拉着程烬就往回走。
“既然来了还费那个钱干嘛, 窗户这儿可以打开,你们俩帮我看着点儿啊。”行北说着就要往窗户上翻。
天气有点想下雨的意思,阴沉得要命,还没到点儿就黑了。
行北刚跳下窗户没几秒钟,俩人就听到了一声尖叫从里面传了出来。
“啊啊啊——”
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门哐当一声就被打开了,行北身后跟着个拿着笤帚的大妈,一边骂还一边不住地往他身上拍。
“小流氓,我打死你。”
行北被打得上蹿下跳,疯狂冲程烬跟周薄杉使眼色。
程烬见势不对拔腿就跑,周薄杉也小跑跟了上去。
“这怎么回事儿啊?”等跑远了他才气喘吁吁地问行北,“里面怎么还有个大妈?”
“谁知道,我一跳进去发现有个大妈,也没开灯,也不知道在那儿是要干嘛。还好我机智,立马捂住了她的嘴,要不然非把老师都给引来。”
“但是她为什么要叫你流氓?”周薄杉不解。
“因为,屋里有点黑,我没捂准,第一下捂在了她老人家的胸上……”
程烬:“……”
第二天,程烬经过学生宿舍门口的时候,看见杂物处张贴了一张告示:
“昨日下午,七点十分左右,有一名十分猥。琐的男同学,潜入宿舍杂物室,意图对宿管张大妈不轨,但是张大妈奋力抵抗,制止了犯罪的发生。由于昨天光线不好,张大妈未能看清这名学生的面容,但是她已经原谅你了。下面是张大妈想对这名同学说的话——呸,真不要脸。”
程烬看了差点没笑趴下,拍了张照片,晚上的时候给行北发过去说:“猥琐男,你还想强。奸宿管大妈呢,呸,真不要脸!”
周薄杉回了家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画画。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程烬已经做完了作业,正对着桌子上的电脑还有鼠标发呆,时不时还露出一丝谜一般的微笑。
周薄杉端着一杯水,倚在墙边静静地看着他,听见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靠,鼠标弟弟你们很会玩啊。”
这种情况他见了不止一次两次,上次他是在楼下客厅看到程烬对着一杯开水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周薄杉一问到,他就眼神闪躲,摆手说没有什么。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想可能是程烬想起了某些好玩的事儿在那里独自回忆,出了神吧。
直到,有天晚上,周薄杉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来自于一个陌生的号码。
一般来说,外地的陌生号码他都不接的。
所以响第一次的时候,周薄杉给挂了,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锲而不舍地响起来,他才犹豫地按下了接通键。
那头是个很好听的女声,嗓音干净而又温柔。
“喂?是周薄杉吗?”
“嗯,我是。”他觉得这声音耳熟,可又忘了是在哪里听过。
“我程闵。”
“哦——”周薄杉翘起了唇角,“闵闵姐啊。”
“之前一直没找到你联系方式,问烬烬要他也不给,他现在是在你家吧?”程闵问。
“嗯,我们一直住在一起。”
“那你……”程闵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不太愿意提这件事,“他回家的时候都经历了什么跟你提了吗?”
“你是说参加爷爷葬礼的那件事吗?”
“对。”程闵叹了一口气,“烬烬又犯病了。”
又犯病了。
这句话如同雷霆万钧,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周薄杉心上。
“什么意思?他怎么了?”周薄杉急忙问。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程闵说,“烬烬精神出了一些问题。”
“可他平时看着好好的啊,怎么会……”
“他是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才会有明显的应激反应,平时不受刺激就很正常。”程闵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显得非常平缓,“一开始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诊断说是躁郁症,后来病情严重了,变成了青春期间断性人格分裂症。”
听到这儿,周薄杉立马用手机搜索了下这症状的各种表现。
程闵说:“也就带他看过那一次,他始终不肯接受治疗,并且戾气很大。这次爷爷的葬礼酒席上,他大闹了一场,把所有能砸碎的东西全给砸了。为了拉住他,我们甚至叫来了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事后,他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
程闵见他一句话也没说,于是继续说了下去,“他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症状就是,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过后,他会按照自己的想象编排一下,说服自己,然后就像是真的经历了这件事一样。对了,他跟你说过自己退学的原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