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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霸总的白月光总想轻生怎么办[娱乐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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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见到了,他直想质问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又是天台?又是如此危险的边缘?
  成蹊有时甚至怀疑,他命里是不是克亲人,克爱人,每一个都会走向那危险的高地,在他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父亲就是这样离去的,身患绝症不堪病痛,加之当时濒临破产一团糟乱的家业,这个他曾经最崇拜的男人,就这么无情的,从医院顶楼坠落在他和母亲的面前。
  后来母亲打击过大精神出了问题,也是经常往阳台边缘靠近,似乎想一跃下去了结此生。
  当奚勤对他说想一辈子都给他唱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摆脱这个可怕的阴影了,然而,没有……这个可爱又可恨的人正站在那个恐怖的边缘,快要了他的命。
  “奚勤……你这家伙!”成蹊既急又怒,心里疼得发慌,忍不住在下面对他喊道:“勤勤——!你给我下来!!!”
  “……奚勤!”
  有些醉意的奚勤怔了怔,他似乎听到楼下有人在叫他,茫然地走近平台边缘,他一点都不恐高,极其大胆地往下望。
  楼上的阿池都吓懵了,一个劲儿要往栅栏里钻,楼下的人也吓懵了,急忙把救生垫搬了过来。
  成蹊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知道奚勤不是真的想离他而去,奚勤只是生病了,容易产生消极轻生的情绪,可心里的焦虑让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只有一个念头,也只能这么喊道——
  “奚勤!你快离开那里!!危险——”
  奚勤低头才发现,楼下不知不觉聚了一些人,还有消防车,巨大的红色充气垫子在下头,有人朝他招手,朝他呐喊,跟打招呼一样。
  “???”被酒精麻痹神经的奚勤还没理解这是什么情况,便蹲在了边缘眯起眼睛往下看。
  他想看清楚那个一直朝他招手的人是谁,糟糕的是他没戴隐形眼镜,根本看不清,只觉得很眼熟。
  成蹊的声音反应过度发不出来,嘶哑着想喊奚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完全失了分寸。
  一边的消防队员很有经验的样子,拍了拍成蹊的肩膀,递过来一个东西:“用这个!上次用剩下的,一直存着!上面的人听不到也能看得到!”
  哗地一展开,成蹊眼前一亮,和消防员一起拉开,举了起来——
  只见一条红底白字的巨型横幅在风中绷开,上书一串救人一命的励志人生名言:生命如此美好,活下去才有希望!
  奚勤:“…………?”
  “……奚勤!”举着横幅的那人遥遥地对着他嘶吼了一声,“……别跳!”
  这声音……是成蹊?!
  奚勤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成蹊居然来了,下面的消防车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身后被卡在栅栏里的阿池也在连声叫他,天台门口闪身而出的孟立婷满脸焦急——
  这一下,奚勤才懂了,他们是以为自己要跳楼?!
  这下误会大发了,奚勤连忙站了起来,谁曾想脚下踩着薄雪一滑,手里的尤克里里哐的一声掉在了边缘,一下子就滑了出去!
  楼下的人纷纷发出一声惊呼,成蹊紧绷着的心险些停跳,恍惚间,他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楼上笔直地坠了下来!
  “咚”的一声伴随着沉闷的粉碎声,救生垫陷了下去,成蹊颤抖着手跑去扒开围观的人群,他知道就算有救生垫也非常危险,他只想奚勤能活着,伤了残了他养他一辈子!
  人群像是为这惨烈的景象拉开层层帷幕,纷纷让开了道路,一个支离破碎的东西出现在眼前——一把摔碎了的尤克里里。
  成蹊:“………………”
  —————
  阿池的电话响了:“喂?成……成总?”
  成蹊的声音冷得掉渣:“奚勤呢?”
  阿池一激灵:“在……在房间,608!”
  成蹊:“让他等着。”
  电话被挂断了,阿池向茫然的奚勤投以同情的目光:“勤哥……成总来了。”
  一听这名字,奚勤不由得一抖,这下他知道这个“成总”是谁了,除了成蹊还能有谁?
  抱着脑袋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快完蛋了!

  ☆、第四十二张惩罚卡

  “咔嗒——”门开了。
  奚勤的身体随着这开门声一抖,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盯着门口高大的影子腿发软。
  “成……成哥,你……我……”奚勤磕磕巴巴地说不清楚一句话,心慌意乱地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人。
  “你什么?”成蹊关上了门,一步步走进,“我什么?说啊。”
  被这夹冰的声音一冻,奚勤本就混乱的脑袋更加一团糟,他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喝了酒出去吹吹风,想把唱不出口的毛病改掉,怎么就被人误会成了要跳楼呢?!
  奚勤也很委屈,低声嗫嚅道:“我……我没想做傻事,我只是在天台吹风……”
  “吹风吹到护栏外了?”成蹊逼近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神色格外恐怖,如同一个被惹怒的巨人。
  完了完了,生气了!
  奚勤闭上了眼睛放弃挣扎,准备任其处置了,一阵冰凉的风带着熟悉的淡雅气息扑面而来,面前的阴影忽然贴了过来,身体被圈进了这个熟悉的怀抱。
  “你知不知道就几步……几步,你差点永远离开我了……”
  奚勤睁大了眼睛,这个宽厚的胸膛他不是没有接触过,但这一次,他几乎可以听到里面急促而不安的心跳,紧紧环住自己的手臂把他勒疼了,正在微微颤抖。
  “……成哥?”一股愧疚涌上喉头,奚勤在成蹊的胸口闷闷地说,“你别怕,我没事,没事的。”
  成蹊紧拥着他不放开,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徘徊,像一只受伤的狼,沮丧地把脑袋耷拉在伴侣的肩头,流露那一丝微不可查的软弱。
  “我爸也是……我妈也这样,你们怎么都这么狠心呢?”
  奚勤心疼得不行,赶紧抽出手抱住成蹊的腰,轻抚着他的后背,软声道:“我错了,成哥,你别生气,这都是误会,我真没想吓唬你……啊!”
  奚勤痛叫了一声,他耳朵被成蹊咬了一下,茫然地抬起头对上成蹊发红的眼睛,来不及害羞,奚勤本能地伸手想去摸。
  成蹊任他讨好似的伸手,眉峰一立,严肃地对他说:“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上天台?还翻到护栏外面?”
  奚勤坦白从宽:“就想唱歌给你听,那里清静,而且很有不同的感觉,护栏外面风景更好,我就想找点灵感而已……”越说奚勤声音越小,因为他看见成蹊的眼神里,没一点相信,反而凝聚着浓郁的悲哀。
  “告诉我实话,勤勤,”成蹊揉了揉奚勤的脑袋,叹了口气,“其实没事,我大概都知道了,这不奇怪,只是心理因素,能够治愈的,别担心。”
  “什么心理因素?治愈?”奚勤有些没明白成蹊的话,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我没病!”
  成蹊哄他:“是,这不是病,你没病,你一定会没事的……”
  奚勤听他这哄小孩的语气,瞬间奓毛了:“我真没病!成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一丝沉痛从成蹊眼中显现,他带着奚勤坐在床边,将他半拥进怀里,低声在他耳边道:“我都看见了,你的诊断单……是阿池不小心从你家带出来的,没事,还不算太严重,我已经给你联系好医生了,只要你去我们就好好地治……”
  “诊断单?”奚勤怔了怔,才反应了过来,“那是……”
  脑海中精光一闪,他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阴暗的念头,可以利用一下这个诊断单了……当然,不是在成蹊面前。
  “那不是我的诊断单,”奚勤抓住了成蹊抚摸自己脑袋的手,跟他认真解释,“那是一个小孩的,我在一次援助活动里认识的一个孤儿,也姓奚,我觉得很有缘分,他挺有艺术天赋,喜欢画画,就是这个毛病限制了他的前程,我就想帮他一把,让他每个月都去复查,把自己的诊断单寄给我,现在他考上高中了,基本上痊愈了,我就说那张当时他病得最严重的诊断单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阿池不小心带走了。”
  成蹊听完愣了许久:“你说……这不是你的?”
  奚勤的眼睛亮晶晶眨了眨,朝他点头:“嗯,不是,吓你一跳,抱歉啦。”
  成蹊听他俏皮的语气,不知是气的还是高兴的,就想抱住这小家伙的脑袋狠狠地蹂|躏一顿,一股劫后余生的热流冲昏了头脑,等奚勤开始求饶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怀里的小人摆成了趴在他腿上的姿势。
  “成哥!别这样,我不舒服……”奚勤脸瞬间烧了起来,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的姿势,光是趴在一个男人腿上撅起屁股,就已经够羞耻的了,成蹊结实的大腿硌在他腹部,也顶得生疼。
  “哼,这是惩罚!”成蹊不容他反抗,拿了个靠垫过来放在腿上,垫着奚勤的腹部以防硌疼他,一边抄起巴掌就往奚勤屁股上拍。
  第一下,清脆的“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回荡,奚勤的脸炸起了蘑菇云,因为穿得厚一点都不疼,但是羞耻得抓心挠肺,都快把他拍懵了。
  见奚勤没有反应,成蹊还以为他自鸭子嘴硬不肯认错,又是一下:“知道错了吗?为什么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就算不是干傻事,万一踩滑了出了意外怎么办,嗯?”
  “唔……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奚勤羞得满脸通红,可又忍不住反驳道:“但是踩滑是因为看到了你,我原本不会摔跤的,我又不恐高……”
  成蹊气笑了:“还敢顶嘴了?”又是啪啪几下,奚勤这次不挣扎了,认命地捂着脸发抖。
  奚勤虽然觉得自己有错,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分明是成蹊他们胡思乱想,他就是上个天台散散心找找灵感唱唱歌怎么了!
  他连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他唱的歌都没有发过去,他还委屈呢!
  成蹊以为把奚勤打疼了,俯身看着他熟红的耳朵,语气缓了缓:“勤勤,你想过我吗?看到你站在那个危险的边缘,我心都快停跳了,我恨不得站在那里的人是我,我也不想看到你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别再这样做了,好吗?算我求你了。”
  低声细语吹进奚勤的耳朵,带着这个成熟男人无与伦比的柔情爱意,他实在忍不住了,翻身从成蹊腿上爬起,勾住他的后颈一用力,凶狠又炽热地吻了上去。
  呼吸被点燃就无法平静,成蹊怔了一下,在奚勤生疏的吻技下也是动了情,温柔又克制地扶住他的后脑勺,顺毛一般抚动。
  许久,奚勤才从喘息中平复了下来,通红的眼睛湿润着,一刻不停地盯着成蹊,微肿的小嘴才吐出了一句话:“对不起成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今晚说了这么多句“我错了”,也就这一句是真心的,成蹊心里软得不行,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那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天台给我唱歌?在这里不行吗?”
  “我……”奚勤把头埋在他的颈侧,“我如果说我在别人面前唱不出口,你信吗?”
  成蹊有些惊讶:“怎么会?是太紧张了?”
  奚勤摇头,他知道自己不是紧张,那种在众人在注视下敞开歌喉,对于他就是窒息一般的难受,他根本离不开自己那个小屋子,他害怕唱歌给别人听。
  “还打电话给我,就这么舍不得我?好了,现在人就在你面前,洗耳恭听。”成蹊捧起他的脸,只见这瓷白的脸上目光游移,一点都不专心。
  奚勤找借口:“我……尤克里里摔坏了……”
  “那就清唱……不对,你怎么了?”成蹊不明白奚勤在逃避什么,他记得奚勤在唱歌的时候从不怯场。
  在酒吧第一次遇见奚勤,十七岁的小孩就非常有范儿,抱着吉他往高脚椅上一坐,忧郁又清秀的面庞掩藏在昏暗的灯光下,还处于变声期的声线在青涩稚嫩和低哑磁性之间徘徊,在高音的时候却清澈无比,纯天然的好听,吸引着成蹊看得目不转睛。
  当时成蹊就忍不住问他,会不会出道发展。
  十七岁的奚勤跟个小大人似的,沉稳地说会考虑,如果入圈能带给他想要的东西,他会出道的。
  成蹊说我会帮你的,但那时奚勤可能只是以为这个大哥哥在开玩笑,没有当真。
  一眨眼,六年的时间就过去了,奚勤可以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了,然而他却在半路上伤得太重,无法前行了。
  “是不敢开口?”成蹊看着沉默的奚勤,大致猜到了原因,“你害怕了,对吗?”
  奚勤蜷缩在他怀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我不是不想开口,但是……一想到这么多的目光,音乐、掌声、欢呼……都变成了质疑,惊奇,失望……我就害怕。”
  两年前《请聆听》的比赛,奚勤直接逃离了现场,当时网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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