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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只是想拍个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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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劝你。”袁啸在傅栖楼要动身去找人攀谈的时候叫住了他,语气有些冷,“别为了一个人轻易做什么决定,你之前吃过亏的,那个姓丁的孩子,你记得吗。”
  傅栖楼站在原地,眼神冷静又坚定,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高大挺拔,俨然已经是个成熟男人的模样:“既然是决定了,那我就不会后悔。”
  “而且,他也不是别人。”
  说着,傅栖楼拿起了放在一边的酒杯,扬起点笑,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袁啸抬着头,看着傅栖楼慢慢远去的高大背影,默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们护在身后的孩子,终究还是长大了。
  ————————————————————————
  傅栖楼晚上没有回来。
  林昑棠在窗户前呆坐了一个晚上,到十点半寝室熄灯的时候,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麻了。
  他沉默着,皱着眉头扶着桌子站了会儿,最后在黑暗里摸到了自己的东西,慢慢地一步步走去洗漱。
  他不很饿,但能感觉到自己的胃有点痉挛的前兆。
  低下头慢慢洗干净手,林昑棠弯着腰扶着洗手台停了半晌。
  水池里的水顺着一个方向慢慢消失干净,细微的水流的声音成了这方黑暗空间里唯一的动静。
  原来没有傅栖楼的时候是这么安静的。
  林昑棠站直身子,推开门走出去。
  他之前也这么安静地过了那么久吗。
  没有要打着拍子每隔五分钟催一次才肯写作业的人,没有聒噪的夜宵时间,没有处理照片点按鼠标的咔哒声,没有他们两个斗嘴的无聊对话。
  安静得令人心慌。
  “没事的。”在黑暗里,林昑棠出声安慰自己,“不也过来了吗。”
  之前那样热闹的时间才是异常的。
  有过一次就好了。
  黑暗到近乎凝固的空间里,抽屉里散出来的隐隐光亮引起了林昑棠的注意。
  他有些疑惑地往书桌走去,才走了一步,却像是一脚踩中了麻筋,让他原本就僵硬的双腿像是被千根针扎穿了一般,细细密密地疼醒了一片。
  林昑棠皱着眉头咬着牙往前走了几步,弯下腰打开抽屉,发现上面亮着的是傅栖楼的名字。
  可就在他看着屏幕犹豫的那一晌,屏幕就彻底黑了下去。
  林昑棠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可是很快,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配合着上面傅栖楼的大名,急切仿佛要溢出屏幕。
  林昑棠划开屏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里面傅栖楼气到已经变了调的声音。
  “林昑棠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你想要急死我吗!”


第27章 夜晚
  腿上的疼痛不断地在蔓延; 像是五感这会儿才被打通一样,麻得林昑棠单手撑着桌子也几乎都要站不直。
  胃也越来越不听话了; 里头像是有台冷气扇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疼却使人清醒。
  电话那头的傅栖楼气急败坏:“一个晚上; 我给你打了七十个电话。七十个!林昑棠你掰着手指数一数; 七十个是多少!”
  林昑棠捂着胃笑了一声; 鼻尖却有点酸。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我跟个傻逼一样在天台站了四十分钟!你他妈就是不接!”
  林昑棠的眼圈有些隐隐地泛红,在黑暗里明亮得惊人。
  “你就算是有事; 也跟我说一声啊。”傅栖楼长松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担心。”
  林昑棠挪到椅子上; 盖住了眼睛:“嗯。”
  “嗓子怎么哑了。”傅栖楼耳朵很灵,“你说句话我听听。”
  林昑棠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嗓子; 开口的时候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语气:“没事。”
  “什么没事!”傅栖楼的语调瞬间拔高; “我就说是哑了!你是不是被我传染了啊; 啧早知道不能一起吃饭的,诶我……”
  林昑棠听着他在电话里的碎碎念,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自己趴到了桌上,用手臂把自己圈了起来:“真的没事,没喝水。”
  “怎么了啊,嗯?”傅栖楼放软了声音; 带着感冒残留的一点沙哑; 隔着电话听起来深沉而又温柔,“顾球儿都说你脸色不对; 今天怎么了,谁惹我们林哥不高兴了?”
  “没有。”林昑棠趴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没事。”
  他咽回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
  其实胃疼。
  其实腿也疼。
  其实还有一点冷。
  其实还在纠结着为什么傅栖楼什么都不和他说。
  林昑棠有一咪咪的委屈,但你林哥什么都不说。
  “是不是没吃东西肚子饿了。”傅栖楼在那边笑了,“是不是?”林昑棠咬着牙,沉默了良久,到最后嗯了一声。
  “球儿给我打电话,说你晚饭也没吃就回去了,还说有事。什么事这么重要,跟我分享分享呗。”傅栖楼的语气里带着点宠溺,听见那边林昑棠长久的沉默他也没落下嘴角的笑,“嗯?小棠儿,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事。”林昑棠只觉得自己的矫情来得莫名其妙,却在听着傅栖楼声音的时候又忍不住地开始揪心,“学长给了我一点资料,我提前回来看看。”
  知道是私事,傅栖楼就没有多问。
  林昑棠捏着手机,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他像是个躺在行将就木的人,通往通往生命的氧气管被握在傅栖楼的手里。
  对方给他他就活着,对方说一句不,就直接给他判定上死刑。
  “你看看你,离了我你可怎么办啊。”傅栖楼数落完人家,还一定得占点嘴上便宜,“你怎么给人家林景酌当哥哥的。”
  林昑棠不说话,只是很轻地啊了一声。
  软软的,听得傅栖楼心里都痒痒。
  “怎么还撒上娇了。”傅栖楼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了,像是停在了哪里,“那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
  林昑棠靠在椅背上,看着满室的压抑的黑暗。
  那你就……不要走。
  不要出国,不要去远的地方,哪里都不要去,最好就永远都离着林昑棠只有半步远的距离。
  但林昑棠是林昑棠,他连有这样的想法都只觉得荒谬,又怎么敢说出口。
  “行了,不难为你。”傅栖楼靠着身后的路灯,换了条腿支撑着身子,“下来给我开个门,你哥给你送晚饭来了。”
  “什么。”林昑棠眼睛骤然瞪大,“你……”
  “我什么我,我在楼下呢,你再不来我该冷死了。”傅栖楼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像是在逗弄着一只贪玩却又害羞的小猫,“快下来,我回来了,赶紧来给你傅哥哥开门。”
  林昑棠唰得一下站起身,因为动作过大,直接把身后的凳子给掀翻在了地上。
  他大步迈开,忍着整条腿的酥麻,飞快走到窗前。
  “你慢点,慢点。”傅栖楼听见这猴急的动静,忍不住地笑。
  窗户底下是已经陷入整片黑暗的校园,大丛的灌木和高大繁茂的古树在黑夜里看起来格外有几分阴郁。
  在那大片的连绵着的黑暗下面,立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
  昏黄着,不算太亮。
  寒冬里,连原本总是会成为飞虫聚集地的路灯现在都已经显得形单影只,站在空无一人的黑夜里,充满着说不出的寂寥。
  但那下面靠着一个人。
  黑色的羽绒服,深色牛仔裤,再下头穿着惯常的马丁靴,一双显眼的长腿笔直有力,让人隔着老远都能止不住地羡慕他匀称的身型。
  傅栖楼像是感应般在林昑棠的视线里抬起头,脸上带着笑,一双眼睛明亮着,和林昑棠遥遥对视。
  “怎么还发呆了。”
  林昑棠扶着窗子,看见下面的人嘴型动了动,低沉的嗓音就响在自己的耳边。
  “太惊喜了,吓得你都走不动了?”
  林昑棠抬了抬嘴角,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是啊,吓得我腿麻了。”
  “腿都麻了?”傅栖楼做出些夸张的惊讶,“那不如我们就还是先保持着这美妙的朦胧距离吧,等你饿瘦点儿,到时候用飘的下来我估摸着我还能百米冲刺接住你。”
  “傻逼。”林昑棠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下面那个人,此刻忍不住低头笑了,柔和的笑意扩散到了眼角眉梢的每一个角落。
  傅栖楼深深凝望看着窗口的人,只觉得有只小猫正蹲在自己面前,明明是硬气地不肯面朝自己,柔软的尾巴却忍不住往他的心尖上扫来扫去。
  这个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他心里四处溜达,把每一间心房心室都写上了林昑棠对面名字。
  “你慢慢下来。”傅栖楼听见自己说,“下来了有奖励。”
  “你逗小孩儿呢。”林昑棠嘴上毫不客气,但脸在黑暗里却莫名的有些红。
  他伸手挂了电话,绕开倒在地上的凳子,慢慢地一步步往外走。
  一中的门禁就是寝室熄灯的时间,真的非常严格的守门大爷一到准点就用大铁链子直接锁上楼下的门,不给非法分子以及晚归的学子一点点穿越火线的机会。
  但如果有个人肯为了你冒着被大爷逮住骂到狗血淋头的风险,离开温暖的空调房直面乌漆麻黑的走廊,顶着冬天凛冽的风长途跋涉走到楼下,亲手给你解开铁链子开门的话。
  那你倒也不至于必须要流落街头。
  恰好傅栖楼就有这么个好室友。
  傅栖楼把手机揣进了自己羽绒服的大口袋里,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面前那个被锁上的门。
  寝室一楼的楼道里是亮着的,此刻玻璃质地的大门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雾气后面缓缓出现的人影变得朦胧而又柔和。
  傅栖楼觉得自己像是个在风雪夜里匆匆归家的旅人。
  而恰好的是,家里有人在等。
  林昑棠动作轻巧地取下挂在墙上的钥匙,拉开里面的一道玻璃门。
  风瞬间刮进了盈满着温暖气息的走廊,而那个穿着浅色毛衣的人逆着风的方向,缓缓走进夜色里。
  两个人隔着一道铁栅栏遥遥相望,各自唇角边都带着些不算太隐秘的笑容。
  缠着铁栅栏的链子被一圈圈地解开,到最后,粗黑的大铁链子被林昑棠很轻地放在了脚边的楼梯上。
  林昑棠小心地回头,看了看仍旧紧闭着的大爷的房门,轻手轻脚地打开铁门,继而大步地走进黑夜里,像是迫不及待般快步朝着路灯下的人走去。
  “诶哟慢点慢点。”傅栖楼看着走路仍旧有点不利索的人,忍不住笑着朝前迎了两步,“你这架势怎么让我觉得我都不是要进宿舍似的。”
  “嗯?”林昑棠在最后踉跄了一步,手臂被傅栖楼温热的手掌给稳稳握住,听见傅栖楼说的话,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我像是站在Juliet的阳台下呢。”傅栖楼弯腰凑在林昑棠的耳边,贴着他的耳根子说。
  一语毕,他还抬手,屈起食指刮了一刮林昑棠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穿这么点下来冷不冷。”
  林昑棠仍旧沉浸在刚才那句话里,白皙的皮肤从脖颈到脸颊一瞬间都轰得一声红起来。
  谁……谁跟他偷情呢。
  他咬着牙关,声音从牙缝里吝啬地挤出来:“不冷。”
  “小孩子嘴就是硬。”傅栖楼啧了一声,唰得一下拉开自己的羽绒服,“过来哥给你暖暖。”
  傅栖楼从酒会里出来得急,这会儿外套里头还是板正挺括的白衬衫,上头的贝母扣在月光下反着低调却炫目的光芒。
  但完全破坏了这和谐又高贵的氛围的,是傅栖楼捂在腹部的一小个报纸团。
  傅栖楼把那个纸包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栏杆上,却仍旧敞着自己的外套:“你是要整件呢,还是想跟我share一下?”
  林昑棠还没来得及疑问,就直接被傅栖楼整个儿拉进了怀里。
  羽绒服很厚,蓬蓬软软的,非常暖和。
  傅栖楼的两只手都在外套的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拥抱着怀里修长却清瘦的人。
  “隔着毛衣都能摸着骨头。”他低头批评林昑棠,“竟然还敢不吃晚饭。”
  被完全裹在温暖里的林昑棠沉默着接受批评。
  “是没考好,还是怎么心情不好了?”傅栖楼胡乱地揉搓着林昑棠的背,“有事跟你傅哥讲,傅哥给你做面汤。”
  林昑棠的下巴支在傅栖楼的肩膀上,说起话来的时候磕得傅栖楼都觉得自己肩膀都该下陷了。
  “你喝酒了?”林昑棠问他。
  傅栖楼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没喝太多,离醉还远着呢。”
  林昑棠嗯了声,没多作答,安静地站在原地被傅栖楼霸道地裹着。
  两个人也不往里走,也不往外挪,就这么大喇喇站在宿舍门口,用着一种极尽暧昧的姿势发着呆。
  ——其实如果他们再大一点,会发现这是大学女生寝室楼下的常态。
  以一米为距离,能形成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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