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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软香在怀[娱乐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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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刻的他而言,曾经的苦难是具体的,而未来的一切都是抽象的。

    出色的演员,那太遥远了,比他之前想的出国留学还遥远还不可及。

    叶思栩回过神来,猛推推他。

    也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起了,他的耳根发烫。

    他嗫嚅着道:“那个,我们去吃饭了吗?”

    秦越鸣顺着他的动作放开他,站起身道:“去。不过我外婆家里人联系我,约我们去吃午饭。现在就走,我去拿行李。”他环顾这间房间,“你也收拾下?”

    叶思栩听得有些茫然,无辜的眼眸仰头看他:“我们?我也去?你外婆家吃饭吗?”

    “对。”秦越鸣抿唇,依旧冷峻,也没有笑,似乎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并且一定会发生的事实。

    说这话的时候,他走向房门。

    叶思栩扭头看着他的背影,道:“会打扰你外婆他们吗?”

    秦越鸣没有转身,只是淡淡道:“外婆早年得了老年痴呆,早不认得我了。一贯把我当舅舅的,现在家里也就她跟两个保姆阿姨照应,外公舅舅都过世了。”

    叶思栩呆呆地愣在原地。

    他猛的想起方才秦越鸣说过的话——关于苦难,关于人生。

    也就是说这个人,不仅仅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弟弟,甚至被外婆当做了另一个人。

    那他,是怎么熬过这些失去的?

    生离死别,他是不是已经在短暂的三十多年时光中,一次次经历,一次次沉沦,又一次次走出来?

    他走出来了吗?

    叶思栩看向云开雾散后刺眼的阳光,他眯了眯眼睛,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秦越鸣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一个苦难造就的创作者,用电影的方式,一遍遍演绎苦难,最后……

    他能化解苦难吗?

    叶思栩抹了下眼角,匆匆擦掉眼泪。

    和秦越鸣比起来,他可真的是脆弱得不堪一击啊。

章节目录 028【三更】

    出门前,叶思栩又被秦越鸣罩上昨晚那件黑色夹克衫。

    他甚至就站在叶思栩面前; 细致入微地拉上拉链; 再将帽子和口罩递给他。

    “会有记者跟着你吗?”叶思栩疑惑地小声问。

    “不会。”秦越鸣微微低眸仔细打量面前这个被包裹起来的小白兔; 嗯; 很好; 只露出可爱的大眼睛和袖扣细细的手指头,谁也看不到。

    虽然疑惑; 但叶思栩还是乖乖戴好; 没有反抗。

    下楼时; 秦越鸣推着行李箱; 而叶思栩单独拿着那几本书和话剧。

    他问道:“玫瑰之死不好听吗?要换吗?”

    “太旖旎了。”秦越鸣单手斜插在西装裤口袋中。

    他刚去见过朋友; 衬衣西裤配一件黑色短风衣外套,高大潇洒。

    叶思栩盯着手上的剧本,点点头,但却由衷地说:“可是很点题。如果叙事是从客人马上风开始说起,那么是不是会制造悬念?”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 秦越鸣请他先出去; 才推着行李箱迈出; 轻声问道:“你喜欢这个片名?”

    “啊?”叶思栩猛低头轻轻一摇; “我随意说的。”

    “嗯。”秦越鸣应了一声。

    叶思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道:自己是不是突然话有点多?说错了他不会心里有想法吧?

    他紧紧握着手里的书籍和剧本; 小跟屁虫一样跟紧秦越鸣去酒店行政前台办理退房。

    前台的女士扫一眼满面冷峻的秦越鸣,又扫一眼面前裹得严实的叶思栩,流程化地露出一个礼貌笑容; 目送他们离去。

    从这家酒店开往老城区秦越鸣外婆家的路上,叶思栩一直坐在车里保持沉默。

    他发觉和秦越鸣稍微熟悉一点后,可能会逐渐暴露自己的无知和短浅,还不如以前什么都不说。

    他正纠结中,便听到秦越鸣问:“想什么?”

    秦越鸣随意看他一眼,总不知道这小兔子心里想什么。

    比普通人要纠结太多,而且思维不好捉摸,行为经常没有逻辑。

    恰如昨天突然那么说,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叶思栩慢慢地找了个话题,问道:“在想话剧和电影表演的差异和相同的地方。你觉得哪一个比较难?”

    秦越鸣顾着车况,淡然道:“我是导演,回答不了表演的问题。”

    “那你也见过很多演员。”叶思栩想了想,“不过,话剧不能修正,因为一次表演台下就坐着几百人,但电影镜头可以反反复复的找到最好的状态。”

    秦越鸣点了点方向盘:“下次开机,给你留一个角色?你来试试?自己感觉,可能更有感触。”

    “啊?”叶思栩忙摇头,“我连话剧都是第一次上台……不对,是即将上台,都还没上台。电影,还是以后吧,以后再说。”

    重要的是,上秦越鸣的电影。

    那不是,还没演就吓坏了?

    一想到秦越鸣看着监视器,而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到极致呈现在他面前……

    这画面,叶思栩稍微一想就头皮发紧。

    那些能经得起严肃冷酷的秦越鸣一遍遍喊“卡”的演员,一定都选修过心理学吧。

    秦越鸣露出一个薄笑,实在是忍不住地抬手揉他的耳尖儿和头发,看他迷迷糊糊的可爱样子,才开玩笑似的重重叹一声:“小傻瓜。”

    多少人等着排队上他的电影?投资方千万投资只为塞个男三号进来?

    此刻,这只呆呆傻傻的小兔子居然直接拒绝了他。

    秦越鸣失笑。

    叶思栩避开他的手,嘟唇低喃道:“我怎么又说错话了吗?”

    “又”这个字,叫秦越鸣略略沉思。他淡然道:“没有,你说的都是心里话。”

    叶思栩“嗯”了一下点着头:“那你不喜欢听,对吗?”

    秦越鸣听着他的语气,软乎乎的,又有点委屈,还有点别扭的小心思,忙淡淡地道:“只要不冷落我,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的。阿叶,你要多跟我说话,我想听你说。好吗?”

    叶思栩一看他的语调都这么缓和,似乎有些讨好自己的意思,忙道:“不是的么,没有冷落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太会说话。我……”

    “我知道,你说过,你有点笨,不太会说话,喝了酒会难受,看了剧本也会难过。阿叶,我知道的。”

    还知道你喜欢吃甜的,也喜欢吃张姐做的红烧肉,着急容易脸红,恐惧会抱紧身体,开心时嘴角会翘得特别高,悲伤时总是偷偷转过去擦眼泪……

    秦越鸣慢慢地、一字一句地、坚定有力地强调一遍:“我都知道的。”

    叶思栩内心如遇惊涛骇浪,惶惶然地看向他。

    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眼眸散发着莫名的神采,那么亮,那么直接,那么……令人怦然心动。

    看他也要看向自己,叶思栩忙收回视线小声道:“那倒也不用记得这么清楚吧?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还都怪丢人的。

    秦越鸣又忍不住地揉着他的脑袋:“那你要慢慢地多告诉我一点?这样,我就可以记住别的了。好吗?”

    “嗯。”叶思栩点头。

    他稍微活络点,心里也猜测秦越鸣可能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于是尽管有点怕说错话,但依旧绞尽脑汁地找话题,发问,这样可以让他多说点。

    尤其是说起片场的事情,秦越鸣的确有一搭没一搭地可以说很多。

    尤其是当秦越鸣一本正经地说起早年跟剧组制片、摄影等人一起去外地选景,而后遭遇的一些光怪陆离的奇葩事情,叶思栩觉得他特别的真实。

    好像就是一个工作场合里认识的人,和大家一起睡帐篷、吃盒饭,三九寒天拍片拍到手脚麻木,为了过审剪片子通宵达旦、夜不能寐等等。

    一个个瞬间都组成了此刻的秦越鸣,琐碎的,真实的,明确的,生动的,立体的……

    叶思栩下结论道:一个富有力量与内心充足的秦越鸣。

    秦越鸣的外婆家就在黄浦江边未拆迁的老民居附近,车子停在很远的新修的停车区,两人步行很长一段距离才走入偏僻的里弄。

    看到水果摊时,叶思栩坚持要买水果。

    秦越鸣没有阻拦,甚至没有说什么。

    上次他去医院固执地要买,这一次叶思栩也一定会这么做的,他了解叶思栩。

    水果是新鲜挑选,然后统一装进绿色的礼盒里,秦越鸣等他付钱后,便主动拎在手上,对叶思栩道:“到门口再给你拿。”

    “嗯。”叶思栩也没有坚持,“好的。”

    心里隐约觉得秦越鸣应当是极为通情达理的那一类人。

    可是之前,好像一直都是畏惧占据主导,没有认真去发现他冷冷的表象下的温柔和细腻。

    叶思栩想:完蛋了,这样了解下去,我好像更喜欢他?他把我当做弟弟,我却……

    望着巷子两边墙壁上的中缝线,叶思栩绝望三秒钟。

    他瞪瞪地上的青石板,对自己道:你要克制,人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动物!

    巷子很深,忽的幽静冷僻起来,叶思栩看秦越鸣走得也不快,便问道:“这里怎么没安排到拆迁?”

    他们刚才是一路从外白渡桥开过来的,在巷子口抬头一看就能望见不远处的电视塔。

    这一带,是非常好的地段,可谓寸土寸金。

    秦越鸣左手抚触着墙壁,淡淡道:“客观的说,是沪城这个区块的发展政策和赔偿条件无法谈妥等原因,但是——”

    他仰头,望向窄窄的天空。

    叶思栩不由自主地仰起脑袋,眯起眼睛。

    两只鸟儿不知道从哪里掠过,他眼神一亮。

    秦越鸣收回视线,语调平常地道:“非理智地说,也许是命运。”他轻轻地拍一拍掌心粗糙的墙面,“我们有我们的命运,他们有他们的命运。”

    叶思栩望着这一壁,沿着墙壁再度看向天空,似乎在这里,这一方安宁的天地中,天空这样湛蓝、阳光这样柔和。

    他不懂秦越鸣的命运,却知道,这样的感觉,刚刚好。

    于闹市中藏身,有种隐匿喧嚣的安全感。

    慢慢走向最里面,秦越鸣道:“这里是外婆以前住的,得了老年痴呆之后,吵着要回来。地方很小。”

    “嗯。”叶思栩也不知道他说的地方小有什么具体的概念,但等他拎着水果盒走进屋子时,才意识到这是极小极矮的层高。

    他倒还好,秦越鸣要微微低头,显然层高可能只有一米九,不到两米。

    “来了啊?”一个胖胖的中年女性从屋子里扶着老太太走出来。

    头发花白的方脸老太太一看到秦越鸣就笑嘻嘻地道:“阿明啊。”

    秦越鸣低头轻声在叶思栩耳边道:“我舅舅叫方礼明。”

    叶思栩点点头,见秦越鸣走上去,伸手扶老人家,称呼用的是“老太太”,说的是沪城方言。

    “今天气色还可以,头发梳得精神。”秦越鸣淡笑道。

    老太太走得极缓慢,叶思栩看着她似乎根本没听到秦越鸣的话,而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

    叶思栩一顿,求救似的看向秦越鸣。

    “越风啊!”老太太忽的扯起笑容来,往下赘的皮肤牵引上去,眼睛似乎找到点神采,“小彩啊,给越风拿糖啊,糖啊!”她又跟小孩儿似的拍拍自己的手,又拍打身边秦越鸣的小臂。

    而此刻,又重新注意到秦越鸣的存在:“阿明啊?来看姆妈啦?侬老早好来了。”

    “嗯,后头常来。”秦越鸣面色不改,回答道。

    老太太又留意起叶思栩:“越风,过来起糖!小彩?”她着急起来,一只手撑着秦越鸣要来握叶思栩的手。

    叶思栩有些意外,呆呆地伸出手,叫老人家握住。

    这是一只宽大的、有力的,粗糙但柔软的手,掌心很热,有一种人到老年时性别消退的感觉。

    老太太拉着叶思栩坐在椅子里,迷迷瞪瞪地看着门,又看看秦越鸣。

    胖胖的中年女人送上一盒子糖搁在颇有古意的茶几上。

    老太太抓一把,全部塞进叶思栩手里,力气很大,不容推拒。

    秦越鸣看一眼拘谨的叶思栩,叮嘱道:“老太太要起饭了,伐要喂越风起糖。”

    “噢噢噢噢,对对对!”老太太又紧张起来,将叶思栩手里的大白兔奶糖全都往他夹克里面塞。

    夹克口袋有拉链,他忙自己打开。

    老太太放好后瞪瞪他的脸:“不要偷偷起啊,小宁要起饭。”

    “嗯。”叶思栩点点头,看看秦越鸣,见他的面上始终淡淡的,似乎已经习惯这老太太的模样。

    几个人连同家里的阿姨一起上桌吃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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