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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月明花满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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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把他忙的,明朗还经常听他说“朕简直比雍正皇帝还要忙”。不过明朗并没有奢求,人都有独立的人格,能这样相处着已经知足。
  话说路审言身边总是少不了好奇的目光,等度过了那段低潮期,这货好像又满血复活了,让明朗忍不住觉得,不久前他的颓唐似乎是一场幻觉,路审言又恢复了意气风发,而且洗心革面,态度十分认真了起来,认真地生活,认真地学习,认真地对待周围的人和事,连玩笑都开得少了,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晚上约路审言的是那个余景秋,上回听他偶然提起过一句,在明朗那儿看到江丹了,余景秋心思活动了活动,借着给他接风的劲头,约路审言出来吃饭。江大小姐那是素来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估计早都忘了自己是谁,但余景秋一听说她现在还单着,心里没着没落的,忍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吃饭的当口,余景秋把心里话绕了八个弯才说了出来,“审言,你跟明朗不是还一直联系么?”
  “啊,我联系人人不理我。”他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那有空约明朗出来吃个饭呗,大家同学,多少年不见了。”
  余景秋怎么了,突然要约明朗吃饭,不过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好,我跟他说一下,是多年不见了,再叫上几个熟悉的同学。”其实听他这么说,路审言是乐意的,自己约人估计只能生拉硬拽,人还得一百个不愿意,但别人出面请他,而且大家一起就没那么多尴尬了。
  “对对,叫几个同学,把江丹也叫上,说好了我做东啊。”余景秋心花怒了个放。
  路审言虽然觉得他有点热情得过度,不过正合我意,见见多年未见的同学,也许搞不好能趁机把那个江丹卖出去呢,别整天就知道缠着明朗,看她那大红嘴唇就来气,跟这个女人八字不合,五行不睦,天生犯冲。这个事情得赶紧办。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继续。


第17章 想念而已
  晚上回去路审言照例敲了明朗的门,话说自从他搬了过来,就少不了隔二差三地上邻居家骚扰,明朗家的冰箱也被他一次次塞得满满当当。
  这会儿明朗正窝在家里闭着灯看电影,放的是《复联3》,里面有那个人见人爱的钢铁侠,他总觉得骚包兮兮的,穿了盔甲闪亮得到处救火,满天满地地乱飞,那个旁若无人,宇宙里我老大的做派看着像某个妖孽。
  正想着,妖孽就到了,路审言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开门,一手还拎了东西,“好渴,给我杯水,余景秋那个家伙带我吃的啥,咸死了。”说完自己冲进了屋子,看料理台上放着半杯水,拿起来灌了进去。
  “你家没水么?”明朗看他拿自己杯子不管不顾地就喝,抱着肩膀靠在一边,一会儿就把那个杯子扔了。
  “我刚搬过来还没来得急买水。”他杯子一放盯着人看。
  “你每天都记得上别人家塞东西,不记得买水么?”明朗问完马上便觉得讪讪的。
  路审言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一笑,“你可说呢”,明老师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下去,怎么这么可爱,好想捏他的脸,路审言此刻的眼睛里闪着一排排小心心。
  路审言收回了那些贪婪的小心心,眼睛扫到了旁边架子上的“泰姬陵”,哎,来了几次怎么没注意到,这东西早就在这儿了么,谁让他每次眼里只有人哪还看得到别的。这会儿他想起来什么,抬手指了指,“这个,你竟然拼好了,我以为你不拼了呢。”
  明朗忙找了块布子过去把那个用乐高积木拼起来的泰姬陵盖住了。
  那座因爱而生的泰姬陵,流淌着君王的无限深情,在生生不息的光阴里轮回出不曾间断的思念。“据说那个暴君好大喜功,但泰姬陵太美好,千百年来,人们更愿意相信这凉薄世上有情意深重的感情。”这话好像是那会儿从路审言嘴里说出来的,这货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故意装深沉,这套乐高版“泰姬陵”就是当年路审言砸了老婆本送的那套。
  可能当初说这话的人已经忘了,明朗却一直记得。5922块积木,从到了明朗手里一直没拆开过,路审言那会儿笑他,屯着要长毛了。已经忘了当时屯着的心情,依稀记得如果太快拼完就没了,比起结果,好像更承受不了做完一件事之后的失落,就放在那儿吧。
  三年前他走了之后,明朗把这套泰姬陵拆开了,零零散散地拼了小半个月,终于拼好了。缩小版的宫殿玲珑唯美,一遍一遍,这缩小版的泰姬陵诉说的不是思念,是提醒自己都结束了,就放手吧,当初赌了一把,输了而已,还有什么值得等待或者害怕结束的,那些最初的朝思暮想变成了永恒所在,短暂的今生不可抵达。
  有人追逐权力,有人追逐感情,诸多曲折,可能有所得,到头来更多的是一场空。谁也耍不过老天爷,因此不必心心念念,放下屠刀放过自己。
  路审言并不知道这些,没心没肺地看了眼墙上的电视,“看什么呢?复联啊,下回一起看,我喜欢钢铁侠你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钢铁侠123都是自己跟他一起看的。不过现在某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路货色,你当然喜欢。
  “吃饭没?给你带的宵夜。”原来他刚才手里拎的又是吃的,好像这回见了他,这人基本上都在给自己喂食。
  “吃完了。”明朗靠着的那边墙正好在客厅和厨房中间,他半边身子在灯光里,半边隐在电视的微光中,淡淡的光线把他的侧脸照得生动笔挺,睫毛扇动着,鼻锋却冷峻,抱着肩膀看他。
  明朗抱着肩膀看他,路审言也就着浅白的灯光打量对面的明老师,头发比以前长了,发梢下连着眉头微微皱起来忍着什么似的,眉目似画一如往昔,一点不见有什么变化,漆黑的眸子里印着一星灯光正悠悠地看着自己。
  嗯,我们明老师还是那么好看,路审言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在明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就势把人堵在了墙上,身体也靠了过去,感觉这曾经熟悉的人登时一僵,第一反应就要推开他,他长臂一伸连按带搂地把人紧紧抱住了,下巴枕在他肩上,贴在了他脸颊,像从前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了,路审言轻声开了口——“我想你。”缓慢低沉,仿佛时间都要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所有思而不得的想念都放在这三个字里,带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熟悉的身体在怀,飘了许久的心归位,一身疲惫落了地。
  明朗刚才恍惚了一下马上便推他,那声叹息带着热浪跟着那句话落进了耳朵,滚进了心里,又顺着五知六感钻进四肢,带着三两点潮湿的暖意,蔓延到每一个边疆的细胞里,心头空了几年的那个地方竟然慢慢温热起来,那些不甘、困惑、期望失望,如褶皱的纸被那句话妥帖地熨烫。
  年少时只说喜欢,初时敲在心里,无限柔情蜜意,渐渐地说多了,大家都默认那是最好的表达,到后来说来说去,说者听者都变成了习惯,只是心却不再跟着起伏。看到你某一瞬间的样子便喜欢上了,有时想来太浅。
  如今,一声想念隔着万水千山到了眼前,明朗整个人被牵着提起来又荡下去,漫无目的地乱晃一阵,终于在冰冷了许久的深渊里晃出一丝奢侈的甜蜜。
  红尘里羁绊万千,不过一句想念而已。
  过了好久好久,路审言感觉怀里的人没再挣扎,听着他心脏咚咚跳,凑得极近的耳朵似乎也在发烫,忍不住轻声问他“你想不想我?”没听到回答。下巴一边轻轻在他肩窝里磨蹭一边问他,“嗯?想不想我?”还是没听到回应。路审言稍微侧开了一点身,看到他已经红了半边的耳朵,捉黠心起,换了一副表情,略带凶狠又好不正经地问了一遍:“问你呢,想不想我,嗯,到底想不想?不说我要上嘴了啊。”说完真的往近了凑。
  死性不改,明朗回过了神,耳根那点红窜上了脸颊,差点着了他的道,推开他,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顺便隔断了随便流淌的旖旎气氛,“不想,没想过。”
  路审言还想上来拉他,明朗躲过了,于是路审言又跟着挤到了沙发上,肩膀挨着肩膀,还往人眼前凑合,微微勾着嘴角,眼神里却带着些得意,“真的一点没想我,一点都没有么?”
  “你水喝完了?”明朗扒拉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赶紧走赶紧走。”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他蛊惑,赶紧把这个妖孽送走。
  一分钟后路审言被撵了出去,想起来正事还没办,“我还有话要说呢,你等会儿,我真有话说。”又被关在了门外,某人心里暗暗骂起了自己,明明气氛这么好,明明人都抱结实了,我干嘛要逗他,忍不住捉弄他看他好玩的表情,路审言,难怪他要说你幼稚,下回一定要吸取深刻教训,不过好在这回门没拍在脸上。
  不出三秒,敲门声又起,明朗想着他一会儿就走了,结果一声声“明朗,明老师,明老师,明朗”叫得左邻右舍纷纷开了门。
  大半夜的,跟上他丢不起这个人啊,还要说什么,明朗没奈何开门看着他。
  “余景秋提议下个星期组织相熟的同学聚会,特别邀请你出席,给人家个面子呗。”他暗自篡改了内容,说是余景秋的主意。
  “不熟,不去。”明朗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余景秋,学生会里那个跟他关系挺好,上学那会儿有一阵子总跟着江丹那个吧,头发什么时候都直立着,人还挺不错的,就是江丹那会儿总说人家没性格,嫌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性格的人,因此也不大理人家。这么多年,他俩还关系挺好的。
  听他又说:“好多年不见了,你不要总这么高冷嘛,人家可是热情邀请你去的,好歹考虑考虑。”
  明朗沉着脸说了声“再说”,门复关上。
  路审言内心一喜,再说就是有门,明老师啊,你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拒绝别人的。
  明老师不是不会拒绝别人,是不会拒绝他,多少年的习惯好像已经落地生了根,脑袋里不想见他,潜意识里却总给他留了面子。
  日子还是一样过,罗清垣每天给他发着不疼不痒的信息,他偶尔回一下,既然不想跟人纠缠就不要接这个茬。34床那个肺炎的小孩出院了,又住进来一个,11床孩子的姥姥昨天又偷偷给孩子吃零食,23床林林确诊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现下,得这个病的患儿越来越多,理论上虽然有近80%的治愈率,但接下来无数次骨穿、腰穿,长达十几个甚至二十四个小时的输液输血,还有几近禁锢的生活,即使治好了还面临复发的风险……
  明朗看了看检验单,还是把孩子家长请进了办公室。
  病人家属从这儿走出去的时候常常有两种表情,一种高兴,不知该如何感谢医生,另一种失望,怀抱着一丝希望最终不知该寄托到哪里。
  解释了病情,送走了失望的孩子家长,明朗又忙了一上午整理昨天进出院的孩子病历,心头却一直压了块石头,想着一会儿去看看23床。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路审言穿了白大褂,戴了副眼镜进来了,这货啥时候眼睛坏了,近视还是老花了,看着也不像啊。
  路审言走到哪儿都是一副自在的样子,大喇喇地坐在旁边看他收拾,过一会儿又撑着胳膊托着脸观察,“怎么了?看着情绪不高呢。”
  明朗觉得闷,实习连上当医生十来年了,见了无数病患,周围人总问一个问题,在这行时间越来越长,遇到什么病人是不是都会麻木的,有人确实会有疲倦感,心理会有倦怠期,可他还是不习惯。
  “怎么了,又有重症?”这么多年,路审言一直都知道他那个点在哪儿。
  “白血病,5岁。”
  “哦,太多了,生老病死都是命。”
  这货什么时候信命了,明朗抬头问他:“你这么闲么?”
  “第一天上班且中午,我来看看你。”说的随意而真诚。
  早晨不刚见么,明朗下楼,这人已经齐整地在楼下等着,死气白咧钻进了他的车,美其名曰,低碳出行,顺道检验一下他的开车技术过关不过关。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明朗还没开车,成长迅速啊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当时为什么要走,要不然……,索性现在还不晚。
  路审言本来是个极洒脱的人,不知为什么,对着明朗总洒脱不起来,心有一旦有了牵挂便洒脱不了吧,以前他俩在一起闹腾的时候,腻乎起来搞得明朗都要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他自己浑然不觉。这会儿又追到人办公室守着,像个时刻需要关爱的大型犬科动物。
  大犬这会儿饿了,“餐厅在哪儿?不认识,明老师带个路呗。”好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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