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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择日远回-第16章

小说: 择日远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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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临顺势重新抱着小吉,将他圈在怀里。
  “快点起吧,得回去了。”小吉说。
  “回哪去?”
  “回家。”小吉说。
  “嗯,回家。”江临临只这么说,人还是没动,“再让我抱会,就一会。”圈着小吉的手摸去了小吉的肚子,像女人一样,手感十足,江临临爱不释手。“还要把你养肥一点。”江临临说。
  “回秋田蒲该减肥了。”小吉说,肚子上的那只手在打着圈,有些痒,但又可以忍受,小吉不觉笑了出来。
  “你敢减肥。”江临临手上忽然使了些力,捏起了小吉的肥肉,抬起了点身子,头窝在小吉的肩窝,对着小吉的耳朵说:“没我的允许,不准减肥,听到没。”
  “不行。”
  江临临不等小吉说完,手又不老实,来到小吉腰上,挠起来。
  小吉扭作一团,最终讨饶,“好好好,不减不减。”
  “这还差不多。”江临临说,于是放开小吉,自己先起了床。
  收拾了半小时,两个人背着行李出了门。冬瓜一早就起来了,正坐在前院,手里夹着一只烟,翘着二郎腿在院子的走廊里看雨,见小吉和江临临走过来,递了一根烟给江临临,问小吉要不要,小吉摆手。
  “这雨下了一夜,不好开车,路上小心点。”冬瓜说。
  “没事的,放心吧。”江临临点了烟,抽了一口。
  “没事回来玩,就我最闲,人民需要你。”冬瓜拍着小吉的肩说。
  “你哪闲了,三天两头就你最忙。”小吉说。
  “不巧,你刚好赶上了最忙的这两天。”冬瓜说,“飞飞一大早也出去了,明天也得走了,又只剩我一人。下次再聚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了。”
  “聚不齐了。”有个阴阳两隔的,再也聚不齐了。
  出了民宿,两人找了个早点摊了,填饱了肚子,正式上路。回去的路上出奇地顺利,没有来时的堵车,只开了三个小时就到了秋田蒲。秋田蒲虽然有下雨的痕迹,到了中午,太阳却冒出了点头,地上的水看着过不久就要干了。
  江临临停好车,拿着两人的行李,走进家门。
  家里没人,江临临打电话过去,江芝芝正在虹湾那边收拾东西。原来她已经和杨怀办好了离婚手续,孩子和房子归她,车子不要。
  “还有一个月就要出来的孩子他也舍得不要。”江临临说。
  江芝芝在那头冷笑,“那个女的肚子里有一个,这一个他要不要当然无所谓。这样倒好,以后这孩子跟着我姓江。你和小吉,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我也不管了。”
  这倒是江临临没想到的,估计江芝芝经过这么一茬,人也想开了。挂了电话,江临临走过去抱住小吉,说:“听到了吗,孩子跟着芝芝姓江,以后别再说什么要我找女人结婚的话了。”
  “芝芝姐还好吗,孩子没事吧。”
  “好着呢,她也不是脆弱的女人。”江临临说,“反倒是你,以后不准再拿这些当借口把我推开。”
  江家的两个大人都陪着江芝芝收拾东西,准备进医院待产。江临临则开车带着小吉吃了点东西就直奔虹湾去了,一家人终于在医院碰面,小吉至此以后再也没见过杨怀,他的一切似乎从江家人心中抹去了。
  过了半个月,小吉的漫画书终于上市,因小吉执意不开签售会,编辑拿他没办法,最终妥协了。小吉在半个月里将下部的稿子全部完成,赶着第一部发行的热度,工作室开始着手出版。这个漫画里的故事的故事画上了终止。
  漫画告一段落,小吉又开始忙起了画展。考虑到距离工作室比较近,照顾芝芝也比较方便,小吉最终同意搬去了虹湾。
  江临临虽然向小吉要过几次漫画书,都得到了拒绝,江临临越发好奇起来。某天路过书店,在新书上市的区域看见了小吉的书,买了下来,回家翻了一个下午就翻完了,明白了小吉执意不给他看的理由。当天晚上,江临临故意将书摆在醒目的位置,小吉一进门就看到了漫画书,还没待说话,脸就红起来。
  江临临放下三口走向小吉,“你一直惦记着我是吧。”江临临笑着问。
  “哪有,本故事纯属虚构。”小吉绕过江临临,走进屋子。
  江临临追上来,“别不承认,正好啊,我也一直惦记着你。”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小吉甩开江临临。
  江临临又扑上来,圈起小吉,问个不停。“你是不是一直惦记着我,说,是不是?”
  小吉挣扎一番,最后架不住江临临的黏糊劲,“行了行了,是还不行嘛。”
  江临临一个高兴搂住小吉亲了起来,彻底占足了嘴上的便宜。
  八月中旬,江芝芝临产,江家婶婶请假了半个月在医院陪她,小吉一得空也去医院看她。江芝芝只要见着人就得拉着说上半天的话,不外乎一个主题,怕。用江临临的话来说,从小就没见江芝芝怕过什么,这回是真怂了。江芝芝紧张了两天,终于被推进了产房,花了三个小时,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江芝芝给小孩取名叫江夏。小吉从没和江芝芝说过,但是有些事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样,有因果,有轮回。
  九月份白葵入了秋,温度却一直居高不下,人们大多还穿着短袖,但是相比盛夏而言,愿意出门的人变多了,九月中旬一场雨过后,秋田蒲花园迎来了大批观赏木槿花和蔷薇花的游客。江家不过几百米的路口时常停满了车子,车子和行人挤作一堆,好不热闹。
  江芝芝出了月子,干脆在秋田蒲住了下来,每天忙着带孩子,其他事情想也不想。小吉的画展定在了十月初,和江芝芝通电话时,听多了江芝芝在电话里的唠叨,拗不过她答应画展忙完就搬回秋田蒲。江临临知道了只咬牙骂了江芝芝几句,又指责小吉耳根子软。
  九月底的某一天,江临临下班回家,拿出了一张请帖。小吉接过来看了一眼,段琪和牛双双要结婚了,就定在周末,帖子上写的是江临临和李金吉。
  “段琪没找你做他的伴郎?”小吉问。
  “半个月前就和我说了这事。”江临临说。
  “你拒绝了?”
  “当然得拒绝。”江临临搂过小吉,伸出左手,“我这不是有家室了,给人当伴郎不好吧。”
  左手上一只戒指,是不久前江临临央求了很久,小吉才答应一块去买的。只要回秋田蒲,小吉就将戒指摘下,江临临倒是走哪都戴着。江婶为这事逼问了江临临几次,江临临只用戴着玩搪塞过去,江婶倒是心中暗喜,觉得自己离有个儿媳妇不远了。
  小吉将请帖合上,说:“段琪把我们名字写一块,什么意思啊。”
  “段琪人精着呢,他什么不知道?”江临临捏着小吉的脸,“你以为人都和你一样傻。还有那个牛双双,两个凑一块,天造地设。”
  小吉打开了江临临的手,揉揉被捏红的脸。“我也没你说得那么傻。”
  “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再傻我都要你。”
  段琪婚礼那天,果不其然碰到了刘瑜。刘瑜身边跟着一个男的,两人走过来和江临临打招呼,大方介绍男朋友,江临临笑着回应,像是一对老友,在场四个人只有小吉最不自在。转过身江临临就问小吉是不是在计较,小吉说:“没有,我在你之前也处过一个,能理解。”
  这回倒换江临临噎着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小吉笑,“都是寂寞惹的祸嘛。”
  当天晚上江临临使尽浑身解数逼着小吉讲清楚了那一段,即使这样,江临临仍是膈应了足足一个星期。
  国庆长假秋田蒲的游客空前高涨,私家车停到了江家门口。江婶站在门口插着腰嚷了几句,奈何车主不知在何处,对着空车子也没了兴趣,一家人只好尽量不开车出门。
  十月五号小吉的画展正式开放,一共展览五天,只需买票就能进入,价格也不高。五天下来人流数非常可观,小吉姑且认为画展是成功了。这次的画展只有一个主题,从前。从前的秋田蒲,从前的白葵。人们看到了从前的校园,穿着校服的学生,校外路边的小吃摊,回家路上经过的小巷子。人们恍惚中忆起了过去的岁月。只有一张,是一个新生儿,打开了眼睛,懵懂地看着这个世界。新生儿会跌跌撞撞地长大,将成长的岁月抛至脑后。白葵会飞速发展,将过去的老街停留在作品中。而人,只会向前,纵使有无数个怀念过去的日子,人也不得不向前。
  最后一天的画展结束,工作室的员工聚在一块吃饭。小吉又喝醉了。半夜江临临开车来饭店门口接人,小吉一坐上车就兴奋地说要去秋田山看日出。江临临认为小吉说的醉话,自然不放在心里,谁知小吉一进家门就开始收拾东西,将江临临很久没用过的帐篷都拖了出来。江临临在一旁劝阻不成,最后败下阵来,只好陪着小吉。
  看一眼时间,十二点半,江临临驱车载着小吉回秋田蒲。两人打着手电筒一路小心翼翼地爬山,秋田山因为观光的缘故,早已修好了上山的阶梯,即使这样,对于夜晚还是有些吃力。江临临一面担心小吉一面担心脚下,爬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已经驻扎着两个帐篷,帐篷里的人估计已经睡了,山中一片寂静。两人费了一番力气将帐篷搭好,折腾到了两点多才睡下。
  小吉的酒精还在体内作乱,兴奋地睡不着,压着声音不断地和江临临说话。江临临无奈地应付了两句,抵不住睡意,睡着了。
  清晨帐篷外有了声响,江临临被吵醒,看看时间五点,干脆爬出了帐篷。外头两对年轻人刚将帐篷收拾好了,蹲在一块吃面包,见江临临出来,其中一人说:“哥们你昨天半夜上来的吧,我们睡觉的时候还只有两个帐篷,今天一早起来多了一个,我们都懵了。你也太疯狂了吧,大晚上来爬山。”
  江临临发现自己头有点疼,也许是偏头痛犯了,摁着脑袋说:“我也是被逼上来的。”
  天边泛起了一层红光,人身可见。江临临钻进帐篷喊小吉起床。小吉潜意识里是有要看日出这层记忆,不多时便爬了起来,出了帐篷。
  天边的红光慢慢晕开,太阳从山头露面。天空只剩深蓝色和红色,交接处一片模糊不清,暧昧不明。光的源头是金色,那片金色慢慢伸延开来,天空乍现一片白光,世界亮了。太阳彻底从山后冒了出来,天空干净,不见一朵云。有阵风从远处吹来,山林中的树木、石头还原成原本的颜色,碧绿,清亮。有鸟从这个山头飞向另一个山头,几声鸟叫掠过,不绝于耳。
  江临临难得地忘记了自己的头疼,所有的身心被眼前的景观掠夺。小吉转头对江临临笑,眼睛绽放出一片光芒。

  ☆、第十九章

  天明,另外两队看日出的人开始收拾东西下山,山上只剩下小吉和江临临。静静站了一会,小吉说:“我的漫画书连载完了,故事完了,有点惆怅。”
  “故事总会完的。”
  “那是我的臆想,我用一个故事填补了十年的空白。”小吉说。
  “也该完了,臆想变成现实,不再需要故事了。”
  “所以我要寻找一个新的故事,现在我好像找到了。”
  “那么,我会期待的。”
  两人放弃远处的风景,回身收拾帐篷准备下山。白天的山路比晚上好走,不过半个小时两个人就下到山脚下。山脚下那块临水潭而立的大石块上有一抹鲜艳的红隐在草丛中依稀可见,小吉扒开草丛,看见两个并排而坐的人,穿红衣的那个明显是女疯子。小吉只看了眼女疯子,随后被女疯子身边的人吸引。背影有些佝偻,破履烂衫,手边放着一根木棍。小吉走过去,来到两人面前。
  女疯子看见小吉,痴痴地笑起来。旁边的人问:“你笑什么?谁来了?”
  女疯子依旧笑。小吉说:“先生,你老了。”
  “哦?你是故人?”
  “是,我找你很久了。”
  “找我?”
  “你不记得我了?”小吉问。
  “老头我眼瞎了,谁都不记得。”
  小吉这才注意到算命的之前一直闭着眼睛,在说这句话时,特意睁开了眼睛,眼眶里一片污浊的白色,没有黑眼珠,没有焦距。
  “先生,这几年你经历了什么?”小吉问。
  “我算命的就是个常人,吃喝拉撒,生老病死。不过是窥得天机,现在报应来了。”算命的眼睛复又闭上,“小兄弟,你为何找我?”
  “十年前在素来寺,你拉住我说我命中带煞,克身边的亲人。我没听你的话,第二天双亲去世。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放不下这段往事。”
  “素来寺的小兄弟?”算命的陷入回忆,人声停止,山中只剩鸟鸣。片刻过后,算命的重新开口:“小兄弟,你出生时家里是不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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