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青梅竹马-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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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一个罪人,还是一个变态。
慕谣闭口不言,只有慕斯和江逢的事,他绝对不能说。
“你喜欢的人……”李碧微试探性地问,慕谣突然紧张起来,“是文煜吗?”
慕谣松了口气:“你不要猜了,和他是谁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知道了,是江逢,”李碧微说完,慕谣睁大了眼睛,谁知她又接着说,“你是跟江逢待在一起太久了,所以才自卑的,是吗?”
“我只不过是因为喜欢他的感情、超过了喜欢自己的感情,我自己已经是一个无所谓的人了,当然还是不要耽误他比较好,”慕谣觉得再跟她说下去早晚会露馅,“回去了,你别管了。”
李碧微在他身后说:“你不要跟江逢比啊,你只知道他男生缘不错,女生里很多人都说他是渣男呢。”
慕谣转过身:“你不是喜欢他吗,你也觉得他是这种人?”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而且这话不是我说的啊,”李碧微耸耸肩膀,“你不知道他外号中央空调、见人就撩吗?”
“连好心都能被说成缺点吗?”慕谣愤愤不平。
李碧微耸了耸肩:“什么人都帮,在女生眼里就是花心啊,就像我,只是过了个暑假,换了个喜欢的人,就被男生骂成□□,谁让江逢帮了王子安呢?你知道吧,文煜身边那个恐龙学姐,上学期文煜一走他们班就开始孤立她了,有天下雨,很多人都没带伞,江逢就把伞借给了她,他们班女生都炸开了锅。”
这时水房有人进来洗擦黑板的抹布,李碧微不说了。
慕谣记得上学期借伞给王子安的那个雨天,江逢会借出去只是因为慕谣也带了伞,他们不需要撑两把,于是不解地追问:“女生对渣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李碧微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举例子:“女生要求自己男朋友不能深夜送别的女性回家,送的话也不能让对方坐副驾驶,平时不能主动帮别的女生拎重物、拎包,在学校呢就是不能给别的女生讲题、借笔记……”
“行了行了,”慕谣比了个“停”,“我知道了,我以后回去提醒他注意。”
“那男生呢?”李碧微问。
“男生……”慕谣诚实地回答,“男生是要求脸好看,没有谈过恋爱或者追过别人,我以前经常听大家讨论女生的恋爱史,谈过恋爱次数越多的就越受鄙视。”
“哦,”李碧微无聊道,“那还是女生宽容一点。”
“嗯……”慕谣突然想到,那慕斯怎么办?她会不会也这样想。
他说了声“不聊了”转身就走。
紧接着慕谣在周末单独去找了一趟慕斯,拿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奖学金,把慕斯带去了江超慧家附近的一个甜品店。
他们一开始就像假期里坐在海滩上时一样,什么话都没有,慕谣想了半天措辞,才决定从林庭开始问:“你对林庭,感觉怎么样?”
慕斯咬着挖冰淇淋的勺子,手用攥着的方式握勺柄,已经不那么不稳了:“没怎么样。”
慕谣:“他好像喜欢你。”
慕斯把勺子扔在桌子上,脸色难看,看了半天冰淇淋,最后说:“你管太多了吧?还真把自己当我哥了?”
慕谣:“上次你学校里有人说你和江逢的绯闻,你也……”
“别说了!”慕斯气喘吁吁地喊他,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向这对过分美丽的双子争吵,“你真恶心!”
慕谣也觉得自己很恶心,可是刚吃完胃药不能再吐出来:“那我们不说这些了,说说小时候的事吧,你那时候很喜欢江逢吧?”
慕斯稍微冷静了一点,嘲讽道:“喜欢他的人是你吧?”
慕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我在说你,我是男的!”
慕斯冷笑:“你三年级就说以后要嫁给他了,以为我不知道吗?”
慕谣是真的没印象:“那是你说的吧?”
“难道我还没你记得清吗?你也是他也是,一个个的都这么恶心人,”慕斯黑着脸说,“一见到我就缠着我叫‘谣谣’,我都说了那个白痴穿了男装所以被关在家,他还说什么‘就算是女孩,穿男装又怎样’?告诉他你是个男的,他又说我是骗子,简直烦死人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粘人精爱哭鬼?”
慕谣费解道:“你不是用我的名字和他认识的吗?”
慕斯:“不装成你亲口告诉他你是男的,那个傻子估计永远都不会信。”
慕谣大概猜到了,慕斯是想帮自己澄清身份,想了解自己的朋友,才这么做的吧?那自己就更不能不问了。
“那你是真的不喜欢江逢吗?”听到慕谣又问这句,慕斯已经表情都扭曲了,“你为什么这么忌讳提到这个话题?”
慕斯颤颤巍巍地把一整杯融化了的冰淇淋全都倒到了慕谣脸上,自己跑了出去。
慕谣来不及擦干净流到脖子和胸前的污渍,幸好穿的是长袖,追出去的同时能用袖子抹掉脸上的部分。
他焦急地站在马路边,左右看看,没有看到慕斯,向江超慧家的方向转了个弯,发现慕斯蹲在一棵树下,捂着嘴无声地痛哭。
“没事的,没事的……”慕谣来之前查了很多资料,也咨询了慕斯的医生,但现在仍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笨拙地拍她后背,“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别想了,好吗?”
慕谣感觉不到他已经习惯用江逢的语气说话了。
慕斯捂住嘴边哭边说:“我觉得我永远都不会、不会喜欢上谁了,我当时、我……我跟、慕平川、撒谎,我骗他说……我是在和他……交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假装、说,我在跟他……所以才给手机,办了网——”
慕斯蹲在树下,忍不住呕吐起来,慕谣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她。
“没事了,”吐了好一会,胃里的东西全都呕出来了,慕斯才接过来随便擦了擦嘴,扔给他,强作镇定地说,“说出来好多了。”
“我去给你买水。”
慕谣回头要去旁边的便利店,那家店主主动出来递给他一瓶水,还给他一把铲子说:“等下自己弄干净。”
“谢谢谢谢。”慕谣把铲子放在树边,拧瓶盖时手心都是汗,隔着上衣下摆的布料才拧开,递给慕斯。
慕斯漱口后后退两步,靠在一边的路灯上,看着慕谣用土把呕吐物埋起来。
“不要再想以前的事了,”慕谣把铲子还给店家,又付了水浅,回来站在慕斯面前说,“再也不会发生了。”
慕斯低着头,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慕谣又赶紧说:“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的路很短,慕谣说了一些医生提前告诉过的话,觉得没什么用,只好不停地强调些“以后我会保护你”之类的,慕斯一句也没回复。
到了房间门口,慕谣说:“我走了。”
走了几步,电梯还没来,他回头看看,慕斯还在原地站着,他又返回去。
慕谣:“怎么了?”
慕斯小声说:“哥哥。”
慕谣靠近了几步,发现慕谣个子其实没有很高:“我在,怎么了?”
慕斯没有在意他胸前全都是还没干的冰淇淋,哭着抱住了他。
☆、31 日记
高二的气氛已经和高一不一样了,因为十三高每年都会有五个左右的保送名额,不仅是国内前三的名校,还能自主选择专业,外加高额奖学金,基本在高三刚开学时就会和自主招生一起确定下来,全看高二这一年的成绩,而慕谣长期稳定在理科年级第三,位置很危险,自然学业紧张。
江逢与这个无缘,但他有省级比赛和二级运动员的加分考试要准备,自然也忙。
这样心无旁骛的学习、训练,直到路露突然某天问起来,“谣谣,你是处女座?那是不是快过生日了?”,他们才想起来,江逢的生日早在夏天就已经过去了。
“你自己都忘了?”慕谣查了查阴历的日历,发现是六月初的某天,实在想不起来那天他们都做了什么,可能就像现在一样,除了刷题什么都没做。
江逢:“现在没几个人还过阴历生日了,谁有时间看啊……”
“平原也忘了?”慕谣以为他们这种有钱人,应该是过生日就会开PARTY开香槟,一群人送礼物。
江逢:“我以前也经常忘,所以基本不过生日……”
路露:“那你父母都不记得吗?”
江逢翻了翻电子银行的账单,发现果然在生日那天收到了来自父母的爱心打款……不过聊天记录经常会清理,已经没了。
慕谣:“所以那天他们祝你生日快乐了,然后你没看见?”
“可能我也回复了,但是有别的事就给忘了吧?”江逢诚恳地解释,“我真的没有故意不说。”
路露:“也挺好的,那我可以省下钱专心给谣谣买东西了。”
“别!不用,真的不用。”慕谣赶紧拒绝,因为去年路露就给他买了个某游戏的初始号,可他手机连游戏都不能上,还要想办法还礼。
“话说……慕谣,你跟你妹妹是一天生日吗?”曹梦萍突然加入了谈话,“龙凤胎?”
路露:“妹妹?”
慕谣:“嗯……”
江逢:“你怎么知道他有妹妹的?”
曹梦萍:“正尧告诉我的,说好像你妹妹跟林庭学长在一起,还说你妹妹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怎么都没说过?”
听说是顾正尧说的,众人都一阵恶心,慕谣更是恶寒,质问道:“谁瞎说的?”
曹梦萍还是很维护自己的人渣前任,立刻就反驳:“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有人看到过他们,一起吃饭、约会什么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林学长都毕业了还回来找她,听说对她挺好的,难道她不喜欢林学长?”
慕谣想到慕斯学校里有关慕斯和江逢的绯闻,又想到自己学校里她和林庭的绯闻,觉得否认也没用了,只会让人乱说,干脆不再说话,路露又问了几句,江逢挑着回答了,就转而讨论起了生日礼物的问题。
慕谣直接短信问了慕斯想要什么样的礼物,慕斯发了一个甜品的链接给他,因为慕斯不久前被发现有猛吃甜食解压的不良习惯,医生不让她再继续吃含糖过高的东西,江超慧也控制了她的零花钱,所以慕谣咨询后决定在当天给她放一天假,买那么一点。
但是这也太好解决了,慕谣最终想了想,又提前买了一本琴谱,包装好准备送给她。
“那你想要什么呢?”江逢问他。
“我就算了吧,”慕谣打开数学练习册,“我也不想过生日了,我们都不弄那么麻烦,先把成绩弄上去再说。”
江逢:“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听说吕晓琪打算放弃保送名额。”
“嗯……不行,”慕谣说,“文科还有冯玉卿、刘海洋和齐爽,我特意去问过,她们没有理科排名这么稳定,每次都在变动,很有可能会三个都上。”
江逢:“……总之不要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江逢到底是比不上慕谣的自制力的,在书桌前坐久了就总想起来活动活动,有时候说是去去就回来,结果一跑就两个小时,有次帮小区里的大爷遛狗,回来把狗都累得趴在地上不动了,慕谣正好出门找他散步,看到这一幕十分无语。
“我觉得你……”江逢站起身揉了揉脖子,“好像睡得不太好,是吗?体重是回来了,也长肌肉了,但是气色还是很差。”
慕谣也站起来拉伸肩膀:“每天睡7个小时,对高中生来说已经很奢侈了。”
“我就算睡5、6个小时,”江逢说,“感觉也比你有精神。”
“那是因为你周末会睡12个小时补回来……”慕谣嘲笑道,“你可能是我见过的最能睡的人了。”
“我还是青少年,还在长身体!”江逢自己也笑了,打开零食来吃,“多睡点有问题吗?多睡才能长高。”
“你不能再长高了,”慕谣说着走到身高体重秤上站好,“我还可以再长点。”
“嗯……177了,长了两厘米,”江逢给他量完说,“再努把力,长到178,以后谎报180的时候就有底气了。”
“喂!”慕谣抢走他的零食。
其实慕谣很清楚为什么自己为什么气色不好:他做噩梦。
从之前第一次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变成了慕斯之后,他就总是做这种自己和慕斯终将会成为一个人的梦。
尤其是最近经常和慕斯联系,他发现慕斯精神分裂的征兆确实很明显,有时前一秒还是个乖巧无助的妹妹,下一秒就开始对他说恶劣至极的话,说完又会后悔,再说别的来转移话题。
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梦见自己只是慕斯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挣扎着想要回归主人格,他们之间隔着一扇门,是水岸六单元慕平川家里那扇慕斯房间的门,门上的锁牢牢地锁住,自己的手里拿着一把锤子,却手脚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