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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醒目记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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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收起笑容,继续道,“这些人里面,只有三长老最聪明,那件事……”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顿,张季迢疑惑,道:“什么事?”
  他用笑掩饰尴尬,摇头:“没什么。”
  张季迢不好再问,不语。
  这里确实还有很多东西,他一无所知,并且他知道,这些他不需要去了解,一旦了解,他就会背负着更多的东西,到时候,就很难脱身。
  两人返回大院,这才看见拂月正站在院门口等着张季迢。
  张季迢看他在等他,连忙上前,笑:“你找我?”
  拂月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淡然道:“回去吧。”
  “好。”
  张季迢跟和檀挥挥手,然后和拂月并肩而行。
  和檀瞧了一会儿他俩的背影,然后跨步走近大院。
  “你们去那里了?”
  张季迢自然明白他说的那里是哪里,点头道:“嗯。”
  拂月再不语,张季迢道:“安排好了吗?”
  他点头。
  最近再没见过那大长老的女儿,张季迢估摸着是去准备嫁衣了,他前几天才从拂月口中知道,这个女孩儿叫若眉,是个好名字。
  听说她倾心拂月已久,只不过拂月一直都是挺冷淡的,所以拖爹爹给她提亲,也没见拂月有什么表示,但是最近,由于婆婆也开始动作了,所以拂月一口答应了,至于他的心路历程,张季迢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进屋,门一关,拂月忽然把他拉住,双目直视他,道:“和檀跟你说了什么?”
  “啊?”
  张季迢忽然有点懵,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他不知道他问的是哪方面。
  拂月忽然皱起眉头,仍旧直视他。
  张季迢被他盯得全身发毛,道:“说他的事。”
  “还有呢?”
  “他说你很聪明。”
  拂月忽然松手,不再看着他,顾自转身出去了。
  张季迢不明白他刚才是怎么了,但是无疑,应该是怀疑和檀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他站在原地半晌,也没有想出来,拂月此举到底是为何,难道是他跟和檀之间有什么芥蒂?
  应该不会吧,毕竟和檀并没有表现出对拂月的什么意见,反而夸奖他聪明——
  等等!
  张季迢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一变,顿时心情复杂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两人互不干扰,拂月也忙着,张季迢也偶尔会出去,但是没有再见和檀。
  张季迢并没有见过拂月行五礼,他也从来没有把东西带回他们的屋子,他猜想,所有的流程,应该都是他在自己家做的,至于那若眉的住处,就是连张季迢也不知道。
  张季迢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议婚订婚的,只知道在那天晚上,拂月忽然跟他说:
  “明天你搬走罢。”
  张季迢点点头,他在这里快住了三个月了,但是所有的东西不过一件狐裘。
  那把剑,至今还没见过在哪里。
  拂月见他点头,拉住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罢。”
  张季迢心里疑惑,但是很快他想通了。
  怕是那若眉在意吧,毕竟,他们两个一直就是人们饭后茶余的闲谈。只是一想到,将来连这长老院都踏不进来了,他稍稍感伤起来。
  “嗯。”
  他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对他一笑。
  拂月似是难言,低着头,道:“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他笑,“你该高兴才是。”
  拂月未言。
  这一夜,张季迢整夜未眠。
  长老的婚礼,自然是要全村的人共同见证了,到时候,他该有幸见证。
  他没有见到过大长老和二长老的妻子,大概是居住在院里,不曾出来过的,说来也是,巷间来往的,多是年轻姑娘和上了年纪的婆婆,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很少见到。
  张季迢望着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洒下的光,今夜的月亮似乎特别明亮,他似乎都看不清那两支红烛的光,只能依稀看见火光明明灭灭,似要熄灭,似要重燃,似心头那点余虑,似要冲出心口,似要湮灭,扰得人心烦。
  身边的人呼吸平稳,该是会周公了,张季迢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清醒异常,毫无睡意。
  是啊,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呢,心口那点压重感怎么也挥之不去,眼前始终映入的是那几个汉字——
  使其失忆
  他该是想让他走的吧。
  他还这么年轻,但在这里,张季迢没有朋友,也不能成婚,只能孤身终老。若是一定要离开,倒是可以清除他的记忆,就可以重新回到中原,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或许,还能找到他的哥哥。
  他们既然有能控制人意识的能力,自然也有使人失忆的能力了。
  张季迢想着这些,却忽然感觉有双手从身后环住他。他身体一僵,自是不能动弹。
  黑夜里,周遭安静得可怕,火花窸窣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在月光的笼罩下,像是堕入深渊般,张季迢竟一时意识不清了,分不清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心口的压重感愈加强烈,并且有规律地起伏着,似乎要夺走他的呼吸,又似乎要泯灭他的心智,一种不可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皱眉,似是不喜。
  身后人再没有动作,一切平静得如同一个没有完的梦,只是心口那点痛感不断地告诉张季迢,这不是梦。
  张季迢放心下来,该是做梦吧,梦到新娘了?
  他嘴角弯起,却几乎要窒息。


第12章 成婚
  次日,张季迢朦朦胧胧睁开眼,这才发现,大抵是几更天时终于睡着了,现在头脑还有点昏昏沉沉,对于昨天晚上的那些疑虑,他还没有解开。
  天还未亮,红烛已经燃尽,几缕微光从小窗里透进来,打在地上,还映出了一些图案,张季迢猜想,大抵是拂晓了。
  意识慢慢回转,张季迢才终于发现,那不是梦——
  自己还被身后的人抱着。不变的姿势躺了一夜,他的左手已经发麻,但是他却不敢吵醒身边人,只能忍着,继续拉回意识。
  就这么静静地躺着吧,毕竟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可以离他这么近了。
  想到这里,张季迢感觉到,那熟悉的压重感又向他胸口袭来,一阵阵的闷痛感,让他清醒着,不再迷糊。
  好闻的幽香袭来,,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曾经多少个夜晚,他都在这香的陪伴下入眠,可是,以后就闻不到了啊……张季迢流连,最是不想离开。
  他忽然就想转身拥抱他,但是在即将念头驱动他的身体的时候,他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忽然又极力忍住了,起身,轻轻移开他的手。
  触碰到他的手的一刹那,张季迢有些恍惚,似要昏倒,但是一瞬间,他清醒过来,扶住床沿,遂起身。
  他还在熟睡,青丝顺着他的侧脸搭下来,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张季迢看了一会儿,低眉,套上狐裘,轻轻出去了。
  门一关,床上那人慢慢打开眼眸,眼里是掩不住的悲伤。
  这里的婚礼,跟中原的婚礼相比,没有那么复杂,这日,刚日头升起,长老院里忽然就来了一批人,他们脸上都挂着喜庆的笑容,几个人一群在一起谈笑风生,然后帮忙布置婚房,布置院里,之后,大院里开始起了炊烟,一盘盘佳肴都端了出来,摆在大院里,供人取食,拂月早已经跟着双亲去接新娘了,那边的场景更是喜庆,村子里所有未出嫁的女儿都来这里打闹了,不知是搞了多久,终于是把这新娘给请上了花轿,平时清净的街巷上,现在两旁站满了送行的人们,他们手里还挂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熏香加工过的花瓣,花轿一来,便朝前面撒过去,自有天女散花之感。
  中间不知过了多少道繁杂的习俗,在三跪九叩六升拜之后,天也快黑了,终于是双双入了洞房。
  到行拜见礼之前,新郎要揭开新娘的头盖,拂月到这个时候,已经对若眉没有了太多的兴趣。
  眼前这个女子,他对她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情意,只不过是长老之间的联姻,这婚姻,本来就不由自己做主,为的,都是一些权利、声誉的联系。
  晚上,客人们开始喝贺郎酒,这个时候,新人依然还有很多事要做,并且要一直闹到深夜,方可休息。
  这里的人们,都一个个喜形于色,整个村子都被喜悦的氛围笼罩着,直到第二天清晨,都没有人注意到,有个曾经和拂月住在一起的人去了哪。
  “明日该回门了。真忙呢。”
  和檀望着眼前的张季迢,道,“三长老的亲友都被请去参加婚宴了,你到我这里来,是怎么了?”
  张季迢耸耸肩,笑:“今日是他大婚之日,我一个外来人,不好去凑热闹。”
  况且,他没有请我。
  只是一句,明天你搬走吧,张季迢就趁早出来了,他不想让人误会。
  和檀看起来很高兴,忙给他斟酒,继续道:“以后,我们就是同路人了,来,喝!”
  “喝!”
  张季迢举起酒尊,将苦涩一并咽下。
  午时,花轿经过街巷,没有经过这个位于最东面的大院,但是锣鼓喧天的声音却是久久挥之不去,即使是没了意识的士兵们,也驻足听这喜乐。
  当时,张季迢正在院内帮忙,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舒心一笑。
  即使没有亲眼目睹,但是见证了,也算是幸运了。
  这个院子里,只有北面的屋子是住人的,平常就是和檀住在那里,现在多了一个张季迢,倒不显得那么冷清了。
  外面,那些士兵还在做事,来来往往,灯火通明。
  屋内,两人不醉不方休,喝到深夜。
  今日,为了喜庆,每间大院门口挂了灯笼,长老院里更是通夜喧闹。
  #
  姑苏是个好地方,这个时候,长安城还在飘雪,姑苏的柳树都开始发芽了,嫩绿嫩绿的新芽,附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倒是好看得紧,到处都是春意盎然,百姓们都开始出来游玩,随处可见孩童的嬉闹。
  王爷一行被接到姑苏知府府内,先是安定下来,知府就带着王爷出去遛弯了。
  林榭和元七看着王爷被知府大人拐跑,双双叹息。
  “诶,你家王爷倒是一点也不关心这失踪案了。”
  “诶,我家王爷大抵是去看鸟儿去了罢。”
  林榭拍拍元七的肩膀,道:“你家王爷看着挺虚的,得多炖点鸽儿啊鸟儿啊给他好好补补。”
  上次王爷从藤椅上跌下来那久久不能站起身的样子,林榭看着就觉得不对劲,这王爷,该是太虚了,没有元七过去扶他,倒起不来了。
  “你胡说!”元七一把拍开了他的手,道,“你才虚!我家王爷健壮着呢!”
  林榭眼睛瞪大,指着元七,不可思议道:“你居然敢这么动我?信不信我告诉皇上去!”
  元七一脸不屑:“你去啊,皇上那么远,我马上就可以告诉我家王爷你说他虚!”
  “你!”
  林榭顿时无话可说,不用说,他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这个元七一样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况且……那皇上还不一定骂得过王爷呢……
  这么想着,林榭立马就消气了,笑嘻嘻地问他:“你家王爷最喜欢吃什么啊?”
  元七学着自家王爷的样子,睨他,道:“红豆薏米粥。”
  “哎哟,这可巧了,皇上也最喜欢吃红豆薏米粥呢!”
  “可不是嘛,”元七撅起嘴,“皇上喜欢什么,王爷就喜欢什么。”
  “那皇上喜欢王爷吗?”
  林榭这话一出,元七立马被吓变了脸,伸头瞧了瞧四周,连连捂住他的嘴,紧张道:“林侍从,你可不能胡说!”
  林榭差点被他捂断了气,连连点点头,模糊道:“不说不说!”
  元七松了口气,像是终于放下心来,才正色道:“林侍从,你这么信口胡言,怕是在皇上身边混不过几年咯!”
  林榭啧啧啧,道:“这不是跟你才说嘛。”
  元七不再搭理他,赶去给王爷煮粥了。
  王爷遛弯回来的时候,林榭正在庭院里逗着那条大灰狗,一脸闷闷不乐。
  “王爷,大理寺的人来信了。”
  王爷还没踏进府,通信的人就进来了。
  听到声音的林榭顿时就神采奕奕了,赶紧跑到王爷身边去看信。
  皇上,投石杀人案有眉目了,有人来自首了,他陈述他当晚是看见有人从井里面爬出来,误以为是见了鬼,便投石把他砸死了。
  信的结尾处有皇帝的笔迹:
  福仪,你怎么看?
  王爷一看到最后皇上的留言,顿时就变了脸色,气得自称都变了,愤愤道:“我在这么远查案,他还要我去翻那陈年旧案!”
  林榭在一旁道:“这人怎么现在才来自首呢?”
  “还不是大理寺那帮人无用!到现在才来调查!”
  王爷气不过,把信揉成纸团,塞入袖口里。
  林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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