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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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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倚槐笑了笑:“想什么呢,当然是好的。”
  陆月浓很快说:“我的话,应该会。天赋难得,浪费有点可惜。”
  江倚槐:“这么快,不思考一下吗?”
  陆月浓摇了摇头:“很多事情,连选择都没有,现在有出口摆在我面前,我为什么不走?”
  江倚槐一愣,又说:“那如果出口之外,是不顺意的东西,你会继续吗?”
  陆月浓终于想了片刻:“如果是我,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大可以试一试……大不了触线返回。”
  江倚槐有些不确定:“试试看么……”
  陆月浓肯定道:“嗯,你可以试试看。”
  江倚槐:“之后呢?”
  ”之后……说不定就能明白了,”陆月浓伸手点了点江倚槐的胸口,“到底什么才是适合你的选择。”
  江倚槐盯着陆月浓收回去的手,又将视线抬到天上,那里月色皎白,星光璀璨,他无声地笑了笑:“陆哥,你还别说。”
  陆月浓疑惑:“什么?”
  江倚槐仍旧望着天空:“有时候我都要觉得你是哲学家了。”
  陆月浓没想到他嘴会这么甜似的,噤声良久,才平静地回应:“不是,不过忽悠你还是足够的。”


第15章 有意
  陆月浓从书桌里抽出语文书的时候,江倚槐正坐在他边上吃着鸡蛋饼,慢条斯理,好像在品尝什么玉盘珍馐,忽然听见陆月浓在一边说:“小心点。”
  江倚槐一愣,以为出了什么事。
  陆月浓解释说:“七点之前有人巡视。”
  这周是双周,各排依次轮调了位置。换完之后,他们这排凑巧临窗而坐。
  众所周知,左右挨窗的两排,待遇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轮到外头是树林的那一边,不用担心有人监视,快活似神仙。相反,如果轮到的是靠走廊的这一边,平日里就得戴好紧箍,懂得收敛些,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领导路过。
  扫兴的是,他们显然为后者。
  江倚槐来校上学的日子不多,他单知道有这么一条规定——教室不准吃东西。不过平时大家基本都照样吃,也没见老师管,江倚槐以为这是心照不宣的默认,再加上他没在教室吃过早饭,所以根本不晓得有巡视这回事。
  花三秒钟接受了这个现实,江倚槐“好”了一声,又继续吃,边吃边压低身子。
  陆月浓偷瞥了一眼窗外,江倚槐顺着看过去,唯有一幕雨帘,细细密密地落着,其余空空荡荡。
  不久,过了检查时间,走廊上却迟迟没见人来。江倚槐安心地想:大概是巡视员下雨天嫌麻烦吧。
  今早来学校的时候,站岗的值班老师都旷职懒怠,更别说巡查风纪的人了。
  江倚槐由此想到了商业街前的樱花海。这样的天气,对于前夜还如云如霞的樱花海来说,无疑破坏力极大。只怕今日一场过后,枝上凋零,落花满地。
  但这对于还享受着陆月浓给的卷饼的自己来说,不失为一桩好事,江倚槐乐观地接受现实,还对陆月浓一笑:“安全了!”
  陆月浓不回答,不动声色地收回了一直看着窗外目光,把视线放到语文书上,没来得及读上两行,身侧飚过一阵风。
  “陆哥来来来!!!人道主义救援,你懂的!!!”董力帆气喘吁吁地把书包撂在椅子上,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取出数学练习卷,最后几道题一片空白。
  韩姐昨儿交代大家,就算不会写也得在上面涂点字。
  王治宇撑着下巴对他说:“你来迟了。”
  七点十分早读开始,在这之前,课代表要把作业收齐。
  董力帆一惊,不可思议地看了眼钟,距离十分还有五分钟呢:“啊?这不还没到点儿吗?”
  学习委员陆月浓转过身:“提前交了。”
  “什么!我就不小心睡过了一点……”董力帆听到这话,遭雷劈似的定在原地,那表情像是打翻了调色罐,好不精彩,就差泪眼婆娑地握住小手绢了。他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于是不死心地问道,“真不真啊?”
  真的不能再真了。王治宇叹了口气,看向董力帆的目光饱含同情:“组织没有欺骗你,帆儿,节哀顺变吧。”
  “嗯,节哀顺变,”江倚槐也转过身来,他因手里拿着鸡蛋饼,腾不出手来拍肩,只能口头安慰,不过嘴里吃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但并不妨碍董力帆把它听清,“帆儿,抄作业这种事情,就像公交车一样不讲道理,总会有人赶不上的。”
  不是,江倚槐一个从不抄作业的,哪里来的革命经验啊?
  董力帆被这话噎得有苦说不出,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欲哭无泪地找课代表说情去了。
  这一出刚完,江倚槐就转回身,朝陆月浓凑过去,笑道:“你吃吃看,我觉得味道真挺好。”
  陆月浓:“……”
  这饼还是江倚槐说自己起晚了没吃早饭,陆月浓给他的。
  所谓“借花献佛”,是借别人的花,献另外的佛。江倚槐却清新脱俗,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佛寺门前拔花,进了寺门又抬手献花。
  江倚槐以为他没听到,接着夸了下去:“做得特别好,你说你吃过了,吃的是一样的吗?要不要再来点?”
  陆月浓还是没有说话,但江倚槐从他的沉默中 似乎看出了那么一点点不高兴。
  自从上次江倚槐提起了陆月浓扔早餐的事情,他就再没见过陆月浓带早餐来学校,江倚槐问起,陆月浓说在家吃了,江倚槐便很是放心。
  不过没想到今天陆月浓居然带了,又凑巧遇上江倚槐没吃。江倚槐之前还有些不好意思,陆月浓宣称“吃过了”,江倚槐才肯拿。
  江倚槐说了一连串,陆月浓眼都不抬,淡淡回了句:“你自己吃就好”。
  江倚槐言听计从地实践了“自己吃”,但事实证明,吃都没能堵上他的嘴:“这个香肠的煎法是不是不一样……你能教我做吗?”
  “……如果你想身中剧毒的话,”陆月浓终于抬起头,微笑着看他一眼,“我不介意。”
  江倚槐连连摇头:“不不不,那这是你妈妈做的吗?”
  陆月浓的笑容淡下去:“嗯。”
  “你有看着阿姨做过吗,我能不能找你取取经?”江倚槐想起朱女士那生化武器般的厨艺,牙根就有点疼,“我妈那双手,让她画画可以,做饭做菜就是一场人间灾难,女娲都救不了的那种。”
  说完又觉得不太对劲,江倚槐在心里吐槽自己的措辞:女娲都救不了,阿弥陀佛,佛祖的经能管用不?不对,这都哪跟哪儿,世界观都不在同一层,我在瞎说什么……
  陆月浓不知是不是被江倚槐这惊世骇俗的思维逻辑弄无语了,反正彻底不搭理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倚槐约莫是吃完了,他偏过头来,看了陆月浓一眼,目光有点小心翼翼。
  陆月浓约莫用余光感受到了:“有话就说。”
  “那个,如果以后你不愿意吃,可以给我吗?”江倚槐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在措辞,但还是有些词不达意,“我不是希望你不吃早饭,早饭肯定是要吃的,最好你天天吃早饭!但是……如果哪天你不愿意吃,也别扔,你看,阿姨做得挺辛苦的,扔掉也浪费不是吗?”
  陆月浓语气不怎么友好:“你千里眼么,还能看见我家厨房?”
  江倚槐心中才有了定数。自始至终,陆月浓没再提“吃过了”,也不争辩“不愿意吃”,可见真的是在说谎。
  “我倒是希望看得见,那就能偷师了,”但江倚槐不挑破,演得像模像样,没暴露出内心戏,他用期待的语气说,“下回咱们可以一起吃吗?”
  陆月浓抬手支起下巴,意味莫辨地看过来,半晌,他弯了弯嘴角:“不用。”
  江倚槐一瞬间心想:这得是铁板成精吧。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陆月浓却迅速地补上一句:“都归你了。”
  而后,语文课代表卷着一堆资料纸上了讲台,早读将要开始,陆月浓及时地把资料拿出来,单方面结束了对话。
  这场将开未开的拉锯还没闻到硝烟味,就这样未战先歇了。
  没过几天,便到了运动会,说来这样的校园活动,到来之前千盼万盼,但亲身经历起来,也没有那么激动人心。
  光是开幕词、校长发言、师生宣誓词就听了半个上午,大家一开始坐得笔直,后来已经热火朝天地分发零食,吃得宛如野餐现场了。
  江倚槐在白T恤外面套了件运动员的红马甲,外红内白的,又拿了半只苹果啃着,活像大苹果在吃小苹果。
  吃完以后,江倚槐在看台上和大家偷偷摸摸玩了会儿游戏。先是玩了个人物类的竞技型卡牌,但江倚槐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游戏规则,“作案工具”就被“偶然路过”的张哥没收了。
  于是大家只好大眼瞪小眼地看比赛。
  江倚槐装作意有所指的样子,问陆月浓:“陆哥,你带吃的了吗?”
  陆月浓正在他边上写通讯稿,头也不抬:“没有,今天不上课。”
  江倚槐没搞清楚不上课和带不带吃的有什么关系,但他毫不在意地打开了包,里面装了五花八门的吃的:“没关系,我带了。”
  说完,也不等陆月浓有何表示,江倚槐就拆了许多吃的,从甜嘴的零食,到果腹的面包,被闻风赶来的同学们裹走了不少,不过江倚槐带得够多,无伤大雅。
  陆月浓依旧醉心于和通讯稿打交道,除了被江倚槐推销得不耐烦了,勉强接过一点吃下去,其余都不怎么抬头。
  江倚槐很好奇:“这玩意儿写不完的吗?”
  陆月浓笔耕不辍:“这次一份记0。8分。”
  江倚槐想起昨天看到的积分表规则,第一名1。5分,第二名1。2分,第三名1分。这样一来,通讯稿写两份都能抵过一个冠军了,真是文人拿笔戳死武将!说好的运动会呢?
  不过陆月浓是在为班级积分猛做输出,江倚槐当然不能表达出愤愤不平,他继续给陆月浓投喂零食表达支持,大约以自己吃五分钟喂一次的频率。
  喂着喂着,一上午就这么消磨了。
  过了中午,吃罢饭,大家还是耐不住,有人掏出来一副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这个的规则比较简单,江倚槐飞速上手,结果却是被坑得最惨的一个。
  没多久,广播里报起项目:“请参加高一男子三千米项目的同学前往主席台签到——请参加高一男子三千米项目的同学前往主席台签到——”
  郁冬过来给江倚槐发条幅:“注意安全,放轻松跑就行了,大家都会给你加油的。”
  边上一圈同学听到声音,才抬头看见郁冬,象征性地把卡牌收了回去。
  江倚槐这头豪情满怀地说:“谢了冬叔!”转头把条幅抵在背上折腾半天,自暴自弃地向陆月浓求助:“陆哥我够不着,麻烦帮我别一下!”
  陆月浓很快就给他别好,边上王治宇看了眼编号,兴奋地说:“111啊,大佬,第一稳了!”
  大家欢呼相继起来:“加油大佬!”
  “第一第一!”
  “赢了别忘记那啥,我们等你回来!”
  “请参加高一男子三千米项目的同学前往主席台签到。”播报响起最后一遍。
  江倚槐往前走,路上想着陆月浓好像没给他说加油,但转念一想,通讯稿是陆月浓写的,也就心宽地算了。
  发令枪响起后,江倚槐迅速冲出,在围观群众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蓄力期和发力期,他全程都跑得很快,把第二位甩了将近一圈,没什么意外地摘得了冠军。
  许婧站在最边上,挨着观众的围栏,端着江倚槐借给她的单反不知拍了多少张。
  陆月浓送完通讯稿,路过那片,凑巧遇上了刚跑完的江倚槐,于是顺口说了句“恭喜”。
  江倚槐道了谢,本来还想和陆月浓说他包里还有一个很好吃的奶盐面包,让他记得拿了吃,但话没说出口,就被志愿者拽走去登记成绩了。
  登记完又去领奖,奖品有些出人意料,竟是二十本单线簿。每一本的封面,都敲了明晃晃一个“奖品”的大红章。
  江倚槐接过本子的时候回忆了一下,上一届的奖品好歹还是新华书店的抵用券,顿时觉得这坑爹运动会真是和老师嘴里的学生一样,一届不如一届。
  江倚槐晃回到观众台,以非常吸引仇恨的“我不怎么做作业”的理由,把这倒霉奖品和一只面包一并转赠给了陆月浓。
  许婧走了过来,指着单反说:“只剩下一点点电量了,有没有相机的备用电池?”
  江倚槐扫了眼电量,估计只能用二十分钟了,距离运动会结束还有两个多小时,肯定是撑不过去的。
  包里只装了食物和水,现下已经捯饬空了,好像没有,江倚槐想了想:“好像在教室,我去拿一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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