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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首_却玄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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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这样说可是伤了我的心了。”王二麻捂住心口,朝拂诺挤眉弄眼。
  拂诺刚抖下去的鸡皮疙瘩又爬上来,而且数量较之前的更甚。“别恶心人了!”骂人的不是拂诺,他还没来得及抖完鸡皮疙瘩,这骂人的活就被汤圆抢了。他挣开被未然牵着的手,跳起来指着王二麻的鼻子就骂:“忒不要脸,勾搭人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勾搭美人是王二麻的事,所以教训人这件事自然就由他的几个狗腿子代劳。狗腿一号急于表现,当即冲上来抓住汤圆的衣襟恶狠狠的威胁:“嘿!你个小屁孩!怎么说话的 !不会说,老子就撕烂你的嘴!”威胁完不说,还不忘做出一个撕嘴的动作。威胁的动作做得不能更真实。
  诚然,汤圆不是被吓大的。再者,汤圆见世的时候这个狗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蹦哒。所以,狗腿子一号所说的话在旁人面前是威胁,但在汤圆面前,并不会起什么威慑作用。若真要论道起来,其起的作用,大概还不如旁人放的一个屁。
  未然只知汤圆为占灵所化,并不知他能力如何,且又是个孩子样,所以在他被狗腿子一号威胁完后他当即拦下狗腿一号的手,将他护在了身后。
  狗腿子自从沦为王二麻的狗腿后,他励志做好一个敬业的狗腿。任何时候,只要王二麻没有开口让他退后,一般情况下,他都是会奋不顾身,勇往直前的。但上述所说,是限定在一般情况下的。比如当下,在未然将汤圆护在身后后,他在勇往直前的路上滞步了。
  他的心神在看到未然的模样后,荡漾了一下。美人谁都爱,但在得美人欢喜和无福消受这两者之间,狗腿一号比王二麻稍微长了点脑子。他自知拂诺那款不是自己能消受的,所以相较之拂诺,他更倾向于俊秀模样儒生性格的未然。
  未然力气不算大,汤圆挣脱未然这个人体保护罩,站到他旁边,面不改色地仰头盯着狗腿一号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眼波流转片刻,瞬间明了为何狗腿一号在威胁完他后不动作了。
  原来是这样啊……
  他冷哼一声,一语不发就冲了出去。未然只觉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还没来得及看清汤圆是如何出的手,狗腿一号就像一滩烂泥,当即软在了地上。汤圆受身高限制,一脚只能招呼到狗腿一号的腿上。也不知穆大爷使了多大的力,但从狗腿一号狰狞痛苦的面部表情来判断,这一脚绝对不轻。不轻不算,更奇怪的是,狗腿一号口无法言痛,腿不得动弹。
  这番情境之下,未然骇了一骇、王二麻惊了一惊、余下狗腿抖了一抖、装作买东西实则支着耳朵行看热闹为实的路人怔了一怔。拂诺倒是不意外。他施施然晃到汤圆跟前,悠悠然掸了掸袖摆上并不存在的灰,森森然付之一笑,“汤圆,你怎地这么不小心呢?”
  汤圆闻言咧嘴一笑,两颗虎牙显露出来,显得无害。“我若是小心一点,那就不是这样了。”
  得亏您不小心。这是除拂诺外,在场所有人的心声。看热闹事小,闹出人命事就大了。
  闻言,王二麻又惊了一惊,这次倒惊回了一点脑子。他面上虽不太相信汤圆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有这么大能耐一脚放倒他手下一个成年人,但招福,对,就是狗腿一号的大名,却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倒在了他面前。且面上痛苦之色不似作伪,而更骇人的是他明明那么痛苦了,嘴里还说不出话来,只张着一张嘴哇哇哇的惨叫。狰狞痛苦的面色,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怎么看怎么诡异,诡异中还渗着一些骇人。
  王二麻虽是个恶霸,但却是个有原则的恶霸。比他有钱的,他不辱;比他有势的,他不欺。面前这三位,看穿着,绝对能划到有钱人的圈子里。只怪他一时精虫上脑,一门心思勾搭美人,忘了这唯二原则中的其一。忘记了还不说,偏偏惹上的又是位身怀绝技的主。心念电转间,王二麻当即有了对策。腆脸致歉,忍痛给银,一套动作完成的如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汤圆掂了掂钱袋里的银两,哟,还不错,有点分量。其实他对钱这个东西没什么概念,是多是少全凭感觉。在他的认知里,钱袋越重,里面装的银子越多。所以他勾着钱袋外面封口的绳子,对着王二麻抬抬下巴,示意他们可以滚了。
  于是王二麻在感恩戴德一番,又拍了一通马屁后,带着狗腿子们麻利地滚了。
  “可以啊,”拂诺揽过他的肩,捏了捏他的下巴,“装的挺像回事的。”
  汤圆抬头冲拂诺呲了龇牙,微微谦虚道:“赶你还差点。”
  不远处的酒馆里,一行人坐在放置于角落里的一方桌子旁。桌子上一字摆开三坛酒。没有人拿碗倒酒,也没有人说话。刚才在街上发生的那一幕,全部落入了他们眼里。
  “我说,”终于有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压着声音问了一句:“要告诉寨主吗?”
  “说!当然要说!”回话的人低着声音骂了一句,“操!怎么在这里碰上他们了!”
  这一行人正是雪地上骂娘的土匪。打破沉默的是那个被拂诺和穆桓止一唱一和套过话的倒霉蛋。回话的人是绑穆桓止和未然回山寨的土匪之一。
  “赶紧收拾收拾回山寨!奶奶的!见鬼了!”嘴里骂着,手上也不闲,抄起桌子上的两坛酒就往外面走。走着走着又折回来一屁股坐回了凳子上。
  还没来得及走的人顺着他折回来的动作往门口看去 ———拂诺他们正跨过门槛进了酒馆。微有所察,汤圆向他们这里瞥来一眼,他们忙收回了目光。
  冤家路窄。不能太窄。
  土匪们撤回目光,开始胡天扯地东家的狗发起情来如何,西家的猪又生了好几窝猪仔。信口胡诌一番后偷瞄拂诺那桌并未再向他们看来,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又沉默下来。随着沉默时间的拉长,骂娘的那个土匪心里陡然升起一个不算突兀的想法 :今天路遇冤家,定然是出门忘看黄历。
  “刚才他们又在看我们。”汤圆晃着两条腿,丢了颗花生米到嘴里嚼的脆响。
  “跟着我,你得有一种自觉。”拂诺捻了颗花生米在手,斜眼瞧他。
  “什么自觉?”汤圆不晃腿了,盯着拂诺虚心求教。
  “作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被人盯着看还能保持不为所动的自觉。”
  汤圆:“……”
  未然:“……”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禀寨主,李虎熊有事要报。”跪在堂下的人正是今日骂娘的那土匪。当初他娘给他取这名字的初衷是希望自家儿子日后能成为一个像老虎大黑熊一样勇猛的人。初衷嘛,自然是很好的。只可惜事与愿违,初衷打了折扣,李虎熊的体型成功的长成了虎背熊腰的标准,至于勇猛嘛,嗯,在骂娘方面很有建树。别的不提也罢。
  “说。”堂上男子斜靠在虎皮塌里,一双桃花眼半睁着,明显没睡醒。
  李虎熊跪在堂下将今日在山下看见的事挑了重点,编排了下前后次序,绘声绘色的加工一番后传递到堂上男子的耳朵里。
  “这样啊,”男子闻言坐起来,他掏了掏耳朵,问李虎熊:“你确定是他们?”
  “千真万确,不能再真。而且属下还看见他们回去走的是回雾宿山的路。”
  “嚯,那更好了。”男子撑着下巴,眯缝起眼,眼尾上翘,像只狐狸,“有的玩了。”
  随后他又问了些有的没的,才放了李虎熊回去。待李虎熊走后,男子支楞着坐了会儿,吹了几道过堂风,脑子霎时被冷风灌醒。清醒之后,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问李虎熊话的时候一直让他跪着。
  难怪刚才李虎熊告退的时候言语里充满了感激。
  ……
  而回到住处的李虎熊不忘翻了下黄历,就着灯光看了下,八个大字跃然入目:诸事不宜,不易出门。
  临安,皇城。
  穆仁帝已经睡下。寝殿里只留了值夜的宫女,偌大的宫殿,只听得炭火哔剥声响,感觉不到什么人气。他轻呼出一口气,觉得实在孤累的很。索性闭了眼睡觉。说是睡觉,不如说是养神。眼睛阖着,脑子还在想事情。今日上朝梁王上奏说马上便是除夕了,奏请接太子回宫过节。群臣有人附议,有人觉得事关社稷,不可不信道人所言。几番争议,仍没争议出一个让双方都信服的结果。穆谦被吵的脑仁疼,只能散了朝。
  想到除夕,穆谦想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儿子。这是穆桓止头一次不在跟前过除夕,也不知道会不会想家。林然有没有将他照顾好,拂诺是否尽心在教习他修习国策谋略,穆桓止去了雾宿山能不能适应那里极寒的气候,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
  满腹心事搅的穆谦睡意全无,于是起身披衣看奏折。烛火忽闪,一室光影碎地。烛光投影到墙上,印出两个人的身影来。
  年关将近的日子,往后推三日便是除夕。天空难得放了晴,不大的日头,晒的人浑身舒爽。未然一大早就忙活起来,除尘晒被子,剁馅包饺子。轩墨放了穆桓止假,穆桓止难得有这样可以正大光明偷懒的日子,于是在平日起床的时间还窝在被子里赖床。拂诺理所当然还躺在床上,昨夜穆桓止手脚并用缠他一宿,今早醒来只觉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
  拂诺深刻领悟到自作自受这个词的深刻内涵。痛定思痛后,他觉得应该找穆桓止谈谈。人是自己接过来,断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不然会树立一个言行不一的不良老师的形象,这不是拂诺想达到的效果。所以,斟词措句很重要,既要传达出穆桓止睡姿的不佳,又能让穆桓止为他的这种行为表示出歉意。
  “咳咳,”拂诺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桓儿啊,别睡了,为师有事要和你说。”
  穆桓止动了动,眼睛没睁,放在拂诺腰上的腿缠的更紧。
  “……”你属蛇的吗?!啊?!拂诺呼吸骤然收紧,再这样下去腰都要被你缠断了啊!!!有没有作为徒弟心疼师傅的自觉啊!!啊?!拂诺使力把缠在腰上的那条腿掰下去,又不太放心,便用自己的腿把穆桓止的压住。
  “桓儿,醒醒!”拂诺开始晃他的肩膀,试图把他摇醒。
  穆桓止撇撇嘴,嘟囔:“师傅,别闹。”
  “……”???熊孩子我没有和你闹!
  拂诺欲哭无泪,又不死心地扒了扒缠在脖子上的胳膊,继续叫:“桓儿,你再不起来轩墨就生气啦!”用轩墨来唬穆桓止的效果就和大人唬熊孩子 “你再哭我就不给你买糖吃”的效果是一样的。二者虽在本质上没什么联系,但异曲同工的作用都在于能在最短的时间唬住让自己头疼的孩子。
  于穆桓止而言,轩墨在他心中所占的分量比之拂诺只有多的没有少的份儿。否则他不会在晚上睡觉时都要念叨好几遍轩墨是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外冷内热古道心肠。正因为重视这样一个人,所以只想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至于赖床睡觉不老实这毛病么,给拂诺看看就好了。
  每晚拂诺睡在旁边沉默地听穆桓止念叨,心里很不是滋味。
  你每晚睡觉压为师一整晚,导致为师每天早上起来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怎么不见你念叨念叨为师的好?!啊?!小白眼狼一个!拂诺怨念指数极速升级,然,失策的是,杀手锏轩墨师叔也没能让穆桓止转醒。
  拂诺郁闷无比,提了提穆桓止的耳朵,“桓儿,起床了!”
  没人应。
  “……穆桓止,太阳晒屁股了!”
  仍不醒。
  “……小白眼狼!你轩墨师叔来了!”
  眼皮动了动,嘴砸吧砸吧,穆桓止翻了个身,卷着身上的被子滚向靠墙的里侧,继续睡。
  “……”拂诺瞅着团在里侧的穆桓止,思索着打哪里比较容易把人疼醒。思索小会儿,掀开被子,手起手落一声“啪!”。拂诺甩甩手,觉得刚才拍在穆桓止屁股上的那巴掌带出的声音极度清脆,极度悦耳。简直天籁 !
  “疼……”穆桓止嘶声轻哼,眼皮抬了抬,终于转醒。拂诺也不催他,靠在床头活动活动还有些发麻的手。
  “师傅,”穆桓止委屈巴巴,“你干嘛打我。”
  “叫你起床没叫醒,不得已而为之。”拂诺实话实说。
  穆桓止扯过被拂诺掀到一旁的被子盖上,一脸怨念的盯着拂诺,埋怨:“师傅,你太暴力了,师叔都比你温柔!”
  “你,你说我暴力?”拂诺指着穆桓止只觉好气又好笑。一个每天睡觉手脚并用缠他一晚导致他每天醒来都会觉得自己半身不遂的人说他暴力。还有,他竟然说轩墨比他温柔?!这孩子莫不是傻了吧?拂诺扶额,觉得是时候纠正纠正穆桓止的认知观了。
  “师傅大清早就打我屁股不是暴力是什么?”穆桓止揉揉屁股,怨念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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