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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等天亮-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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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要验证那两字,上午武建的生命力就开始恢复。
  医院里却一点异动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推移,梅月的心不断往下沉,到了下午,基本已经沉到了谷底。
  武建已经醒了。
  对方没行动,只有一个解释能说得通。
  那就是武建没有价值,活不活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还有种可能,价值有,但达不到让他们冒险突破重重包围来灭口的程度。
  结果真是那样,梅月等武建意识完全清醒以后对他进行了一次审问,关于实践基地的事情,他是一问三不知。
  不是撒谎,是真的不知道。
  病房里充斥着一股消毒水味,混杂着入冬后的寒意。
  武建虽然气息虚弱,却已经脱离了呼吸机,可以正常的思考,说话,照这个速度下去,过几天就能下床了。
  梅月看着病床上的患者,正要提一些问题,就听到他说,“上次在小店里,我知道你们是警察。”
  她不动声色,“哦?”
  武建的视线落在蓝色条纹的被单上面,“我的嗅觉比较特殊,闻出来的。”
  梅月没感到惊讶,最近接了人体实验的案子,认知一再被刷新,三四十年好像白活了似的,什么都玄幻了,哪怕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都不觉得奇怪。
  “那你没向你的上司张素凤汇报?”
  武建没说话。
  梅月等了会,就在她准备放弃时,床头响起很轻的声音,“我累了。”
  累了,于是等着警方推一把,帮他解脱。
  病房里徒然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悲怆笼罩,梅月起身走到窗边,隔着封闭的玻璃窗看向外面。
  “你多久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武建说,“三个月。”
  梅月动了动英气的眉宇,一年四次,确实累。
  换成她,应该早就放弃了。
  心里的那座灯塔就是再明亮,也支撑不下去。
  “我这幅身体的愈合能力快,精神状态不行。”武建的音量小了许多,近似老人弥留之际的呢喃,“越来越不行了。”
  梅月完全能理解。
  静默了会,梅月问,“你那么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武建语出惊人,“没有感觉。”
  梅月刷地回头,“什么?没有感觉?”
  “嗯。”武建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或是中午的午饭,“我那个时候是没有意识的。”
  “明明没意识,我却每次都不会伤到头部,会避开,只残害身体其他部分,就像是接到过指令一样。”
  梅月吸口气,她摸出小半包烟盒,想起医院不能抽就捏在指间。
  “你接着说。”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梅队长,你想知道的,我都不知道,很抱歉不能给你们提供帮助。”
  武建没有血色的脸上不见波澜,“我从死到生,这段时间是空白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醒来就成了武建,是张素凤的助理,接触到的都是房产相关的一切,别的一概不知。”
  梅月拿出金属球徽章,“你有没有这东西?”
  武建缓慢的掀了下眼皮,摇了摇头,“张素凤有,我在她的保险柜里看到过,她防我防的很厉害,还是被我按了窃听器。”
  “我想知道身体里的秘密,想给自己找条活路,可是我没查到想要的东西。”
  说到后面,就有些绝望的哽咽。
  梅月若有所思,张素凤只怕是也不知情,一个国内分部的负责人,接触不到核心人物跟核心事件。
  “那张素凤为什么要对你动手?”
  武建说,“是上头的意思。”
  “她很自负,不把我当回事,不然这次死的就是我了。”
  梅月收了金属球,随意的问,“你有原来那个武建的记忆吗?”
  “有。”武建看着虚空,眼神涣散着,充满迷茫,“有时候我会分不清自己是谁。”
  梅月一顿,“你好好休息吧。”
  武建没有声响。
  梅月掩上病房的门,揉着额角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李立跟几个特警队的打了招呼过来问,“队长,问出来眉目了吗?”
  “没有。”梅月往电梯方向走,“心理学专家联系了吗?”
  李立说联系了,“在路上了。”
  梅月搓搓脸上一夜没睡留下的疲态,“走,去喝一杯提提神。”
  李立半垂的眼皮登时一睁,“酒啊?”
  梅月说,“奶茶。”
  李立,“……”
  。
  心理学专家在病房待了几十分钟,出来说人没病。
  梅月蹙眉,“什么意思?”
  专家的眼里有残留的古怪情绪,“他的暴力和自残行为都不是心理上的,是身体上的。”
  梅月无视他的探究,“行,我知道了。”
  专家好奇,“梅队长,里面那人全身缠着纱布,看起来伤的很重,他是什么级别的犯人,值得你亲自带人监视?”
  梅月拍他肩膀,“辛苦你跑一趟,改天请你吃饭。”
  专家扫扫走廊两边,“我还是头一回接触到这样的病例,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
  “不行。”
  梅月直接回绝,“慢走。”
  专家不满意的走了,没走多远就折回来,“你跟你那手下还没在一起?”
  梅月挥手,“拜拜。”
  专家丢了个白眼。
  梅月一边目送人转过拐角,一边接听局长的电话,谈了几句挂断,章老就打过来了。
  说的是同一件事,都是怎么安排武建。
  梅月没立即答应章老,她只说要先听一听当事人的想法。
  章老那头说是应该的,应该要问问。
  “那就先这样,晚点我再打给您。”
  梅月揣着手机进病房,“科研院那边想等你伤势稳定了,就把你转移过去,他们想记录你发作时身体的各项数值,你怎么想?”
  武建张了张嘴。
  不清楚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诧异她竟然会问自己的意见。
  梅月说起8月份的案子,从沈家族长开始说起,说了刘峰,郑原,何长进,一直说到他身上,“所有的都围绕着这起实验,这些外界目前还一无所知,不铲除那伙势力,人体实验这件事早晚都会瞒不住,警方没有大罗神仙,力量是有限的。”
  “最近科研院一直在想对抗的方案,药物研制方面并不顺利,章老跟我保证过了,你愿意配合的话,会尽可能的照顾到你。”
  武建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梅月其实是个刚烈的性子,不打温情牌,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都不是很有耐心,说爆就爆,但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挂在了悬崖边上,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她必须小心点。
  牌打出来了,好像没什么效果。
  梅月把椅子搬到床边,准备打持久战,听到武建说,“我还能再见我老婆吗?”
  她楞了下,“能。”
  武建闻言,露出醒来后的第一个笑容,“那我愿意配合你们。”
  梅月发现男人一改前一刻的灰暗,像沙漠里的跋涉者看见了绿洲,活了过来,她压下心头的感叹说,“有希望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不确定科研院最后能不能让你摆脱实验,研究出压制的药物应该是可以的。”
  武建眼里的光亮闪了下就灭了,不敢想那么远。
  。
  当晚梅月就把武建移往科研院,路上绕过他家,停了有一会才离开。
  梅月坐在车里抽烟,脑子里浮现的是武建望着家的眼神。
  爱能毁掉一个人的所有,也能给一个人活下去的力量。
  李立拉开车门上了车,“队长,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不能再熬夜了,一大把年纪不能这么乱来。”
  梅月突兀的问,“你多大了?”
  李立,“啊?”
  他被烟雾里投过来的视线盯在座椅上,面皮不自觉发热,有那么几分腼腆的拿手蹭了蹭裤子,“我二十九。”
  梅月说,“才二十九。”
  李立正色道,“什么叫才,过几个月就三十了,到时候我跟队长一样,都是三字军。”
  梅月又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谈过几个对象?”
  李立已经不懵逼了,这感觉他熟悉,一年总有个三五回,在不同地方跟不同姑娘……相亲。
  不一样的是,他眼里发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副黄花大闺女要出嫁的娇羞样。
  “没谈过。”
  梅月吐了个烟圈。
  李立看她不吱声,心里就没底了,耙了耙一头油发,英俊的脸上一片严肃,“队长,你不信?我是一个保守的男人,牵手就要结婚的那种。”
  梅月,“……”
  “你几天洗一次头?”
  李立嘴一抽,这问题是相亲必问的几个之一,这回他没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而是理理头发,咳一声,“看情况,一般都跟洗澡一起。”
  梅月一口一口抽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李立心里不但没底,还直打鼓,想说你要是想跟我耍对象,我一天洗八百回都没问题。
  梅月的手机响了,乔城打过来的,她示意李立等会说。
  李立转头对着车窗,隐藏的情感往外泄。
  今年过年是一个人回去,还是带个人回去,就看今晚了。
  梅月稳了稳心神接电话,“有情况?”
  乔城说,“之前孙成舟手机的防护网王景攻破不了,可能是他联系的那黑客临时变卦,现在换了,王景说现在的这个技术没前一个强,他已经潜了进去。”
  “孙成舟表面上是在寺庙里吃斋念佛,实际打的是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这几天他只打过一个号码,我查了,号码的主人是一个雇佣军头目,那雇佣军二三十人,是国内一等一的,不可小觑。”
  “孙成舟想要的不止是那些药物,还包括研究的主创人员。”
  梅月沉吟片刻,“先按兵不动,看他手里是什么底牌。”
  “实验基地锁定位置了吗?”
  乔城说,“差不多。”
  梅月叮嘱,“小心点,那伙人既有非人的能力,又有非人的残暴,搞不好会拉整个L城人做垫背。”
  乔城问道,“出钱养他们的是什么势力?”
  梅月说,“那集团在法国,不好处理,麻烦的,我还在跟局长沟通。”
  挂了电话,梅月看是几点,瞥过日期,忽然想起来一个事。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那个人三十八岁的生日了。
  要是没死,肯定跟往年一样,是沈氏的一大盛事,她也会过去吃两口饭,说一些客套话。
  物是人非了已经。
  。
  王于漾是个不记日子的人,早上在冰箱里看到蛋糕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小易,你生日啊?”
  周易正在盛粥,手一抖,一勺热气腾腾的粥顺着碗口跟手洒到了地上。
  王于漾连忙拿走青年手里的碗,拉着他去水池边,“发什么楞啊你,不知道疼?”
  周易没在意手上的烫伤,只在意男人紧张他的样子,他抿了抿薄唇,道,“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就生日,也没什么……”
  王于漾的话声一停,侧抬头,“嗯?”
  周易关了水龙头,转身去拿抹布清理地上的粥。
  王于在青年面前蹲下来,“小易,叔叔从来都不吃蛋糕。”
  周易眼皮不抬,“知道。”
  王于漾笑着说,“那你还买?”
  周易擦地的动作不停,他的嗓音极低,带着些不自然的生涩感,“我觉得我买的,你会吃两口。”
  王于漾的目光落在青年通红的耳朵上面。
  周易把抹布上的粥粒抖进垃圾篓里,“今年你将就一下,明年我给你做。”
  王于漾手肘抵着腿部,撑头笑了笑,“小易你还会做蛋糕啊?”
  周易说,“不会。”
  王于漾还没反应,他就来一句,“你想吃的东西,我就一定会做。”
  周易的沉稳是装出来的,耳朵早就把他出卖了,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没直视身旁的人。
  王于漾叹息,“早上不用吃粥了。”
  周易下意识转头,“不吃?”
  “嗯,”王于漾笑着对他眨了下眼,“叔叔吃小易的情话吃饱了。”
  周易的脖子都红了,他板着脸道,“你去吃早饭吧。”
  王于漾揉揉青年长出来的发茬,在他后脑勺的纱布上面吻了一下。
  。
  熊白过来时,周易在客厅角落里做引体向上,王于漾被他要求坐一边给他数数。
  那一瞬间,熊白的感觉特像是孩子回家看看,发现爸妈的二人世界美得很,自己成了个大灯泡。
  客厅有玫瑰,不是灯,是真花,红艳艳的一大捧,插在精致的花瓶里。
  熊白看得呆了呆,“老大,你买的呀?”
  周易吊在杆上,背部肌肉不断绷紧再放松,“不是。”
  熊白刚要问那是哪来的,就听他说,“花瓶里长出来的。”
  “……”
  熊白脑子里闪过什么,立即暗搓搓的上网一搜,沈氏前任族长的个人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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