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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等天亮-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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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研究的,思维方式跟我们不同。”
  王于漾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饭香,“先不说了,吃了饭再讨论。”
  周易洗了手回来,给他剥了一个橙子才去做饭。
  下午熊白过来接小狗,走路都飘着,一副身体被掏空的凄惨样子。
  王于漾说,“你自己回来的?”
  “不是,”熊白咕噜喝一大口果汁,“那家伙在楼下呢,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我就没让他上来。”
  王于漾调侃,“你当是回娘家见老丈人?”
  熊白被果汁呛到了,他咳嗽几声,嘟囔了句,“我还真是这感觉。”
  下一秒就笑嘻嘻的问,“叔叔,那你跟我老大谁是丈人?”
  王于漾把这个问题抛给阳台收衣服的孩子,“小易,你说呢?”
  周易应道,“你是。”
  王于漾还没说话,熊白就笑喷了,乐的不行,“老大那你就是丈母娘?”
  周易说,“我是老丈人的男人。”
  王于漾,“……”
  熊白,“……”
  我的妈,老大多纯情一人啊,竟然已经有了这么深的套路,简直难以相信。
  。
  熊白打包好了小狗的所有生活用品,花半小时时间吐槽他的同居对象,贺旭贺崽子。
  本来说好的,他搬过去就把那份名单给他,真住一块了又特么变卦,说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大清早就被拉起来连口技,还穿小围裙在工作室忙了一上午,妈蛋的,魔鬼本鬼!
  熊白吐槽的唾沫星子横飞,手机响了两下他就挂掉。
  接着手机又响,嗡嗡嗡的,催命符一样。
  熊白接通就是一嗓子,“就下去了!”
  他气鼓鼓的挂了电话,脸一转,笑着对小狗眨眨眼睛,“牛奶,我们走吧。”
  小狗往沙发底下钻。
  熊白一脸被打击到的表情,怀疑人生的瞪大眼睛,“什么情况?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大?叔叔?我儿子不要我了!”
  “昨晚我过来的时候它还让我亲呢!”他不能接受的呜呜。
  王于漾跟周易相对无言,昨晚你也没说要带它走。
  熊白闹,小狗叫,吵得很,王于漾太阳穴发疼,他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牛奶,你跟小白走吧,我们暂时顾不到你。”
  小狗呜咽着蹭他手心。
  周易没表情。熊白则是目瞪口呆,他原来就知道牛奶很有灵性,现在貌似……更强了?
  。
  熊白带着牛奶坐上车,贺旭就摆出死人脸。
  “你不喜欢它,就是不喜欢我。”熊白搂紧小白狗,“那我们爷俩就走,走的远远的,你别想再……”
  贺旭爆了句粗口,“妈的,你闭嘴!”
  熊白吓得浑身一抖,小脸都白了,“你干嘛呀?吓唬谁呢?比谁嗓门大还是怎么着?”
  贺旭深呼吸,“回家。”
  熊白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过了会,贺旭平静的跟没事人一样,“狗我不管,我只管你。”
  熊白看着窗外极速后退的夜景,没回应,很深沉的样子。
  贺旭捏他,“又欠|干了是吧?”
  “滚滚滚!”熊白嘴撅的老高,“好好开你的车,烦你!”
  贺旭鼻子出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饱含危险的警告,“再说一遍。”
  熊白翻白眼,“喜欢你,喜欢死了。”
  贺旭,“……”果然欠|干。
  熊白回去安顿好牛奶,就赶紧查了老大交代的事情。
  老街的那家甜点店照常营业,只是苏沫上周末就没再出现在店里。
  苏沫不知所踪。
  多半是回实验基地了。
  熊白坐在电脑前抓头发,把一头银发抓的乱七八糟,门锁一转动,他就连忙退出程序网域,“进来不知道敲门呀?”
  贺旭端着牛奶进来,“自己不会锁门?”
  熊白呆滞几秒,气的眼圈都红了,“你你你……”
  贺旭心疼他这小样,软了语气哄道,“宝贝,改天我工作的时候,你可以在旁边看。”
  熊白撒娇的顺势而上,“别改天了,就现在吧,那黑匣子你不是还没全破译吗?我帮着搞搞呗。”
  贺旭将牛奶扣到桌上,“喝了。”
  熊白跳起来,中气十足的拍桌子,“我跟你说话呢!”
  贺旭也不跟少年废话,直接把手按在皮带的金属扣子上面。
  熊白怕自己浪,故作镇定地偏开头,坚决不看他俊美的脸,“我喝我喝,你出去,出去出去。”
  贺旭舔他耳垂,“晚了。”
  “……”
  。
  警方还没盯上苏沫,他们盯的是张素凤跟武建,附近有派人蹲守监视,那两人在别墅里待了一天两夜,没见谁出来。
  李立带人潜入别墅,在地下室发现一条密道,以及一具女尸,正是张素凤。
  而武建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这一消息被送到梅月手上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她在尚兰园,一杯茶刚端起来,一口没喝的放了回去。
  林成微弯腰,“梅队长慢走。”
  梅月走几步停住,回头说,“他回来了转告他一声,就说我想跟他谈点事情。”
  林成应声,“好的。”
  梅月走出大厅,望了望一个方向,发现了什么,大步往那边走去,确定之后,瞳孔不可抑制的缩了下。
  曾经色彩缤纷的兰花园里如今光秃秃一片,已经不见一株兰花。
  何其苍凉。
  梅月开车去了黄桥路那边的别墅。
  专案组的乔城人已在M城追踪实验基地,她让王景跟过去了。
  组里除了她这个组长,余下的就是章老。
  他老人家吃住都在实验室,耗上了,别的事帮不上忙。
  梅月手里能用的只有队里的一干弟兄,她一路盘算着到达目的地。
  法医那边抬着裹尸袋从别墅出来,李立在跟张奇说着什么,嘴边的烟一抖一抖的,神情疲惫而严峻。
  梅月甩上车门过去,“什么情况?”
  张奇摘了手套说,“初步鉴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两点半。”
  梅月问道,“死因呢?”
  张奇推推眼镜,“在头部。”
  梅月看向自己的下属。
  李立抽一口烟,扯动着干燥起皮的嘴唇,“头烂了。”
  这三个字背后延伸出难以形容的暴力跟残虐。
  梅月把裹尸袋拉开一条缝,一股浓稠的血腥味窜了出来,她锐利的目光扫过里面血迹斑斑的人脸。
  “这老女人死不瞑目,眼皮还是我给蒙上的。”李立在一旁汇报,“她那几个小情人这几天都没有异常。”
  “另外,她的资金也没变动。”
  “武建最后一次去小店找他老……”
  察觉张奇在场,李立的话声顿了半秒,改口道,“找女老板是在周三,跟往常一样,买了东西走的。”
  梅月拉上裹尸袋的拉链,跟张奇聊了几句,转头问下属,“密道通往哪里?”
  李立说,“后山。”
  梅月问,“搜了?”
  “在搜。”李立的舌尖扫了扫嘴角,“警犬还在路上,到了就好搜了。”
  梅月环顾四周,夕阳染红半边天。
  “别墅到小店有几条路?”
  李立掐了烟头丢地上,鞋底碾了碾,“两条,一条是从高架桥走,另一条是直接走中环大道。”
  梅月说,“沿途调监控。”
  “收到。”李立手虚虚的划过太阳穴,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
  梅月去地下室,套上一次性鞋套四处走动。
  李立指了指左侧一个方位,“队长,密道在那边。”
  梅月的视线锁定斜对面那片墙。
  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不是喷射状,像是用身体的某些部分撞击墙面蹭上去的,而且从颜色上看,就是今天的,墙上还粘着疑似碎肉的东西。
  墙角钉着两条粗铁链,连接着一对带锁的镣铐,指纹锁。
  李立隔着手套捞起铁链一拽,一阵清脆的哗啦声响起,裹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惊悚。
  “张奇他们已经提取过材质了,等检验出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月说,“还有什么发现?”
  “药。”李立搓下巴,“大量的医用药品,都是外伤的,纱布酒精消炎药什么的,一些拆了没用完,一些没拆,药就在你两点钟方向的小房间里,跟药房的仓库一样,一大堆,我让小刘拍照查去了。”
  梅月没去小房间,而是朝密道哪里走。
  “里面都是血,你真要去啊,等等我……”李立三五步的追上去。
  梅月在别墅待到八九点才回局里,随便吃了一点盒饭,尸检报告跟勘察报告就前后送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张素凤是头部被重击致死的,后脑勺的头皮损伤严重,在她的身上检测到了武建的指纹,毛发,以及血迹,指甲里还有他的细小皮肉组织。
  鉴定结果很明显的透露出案发时的情景。
  张素凤被武建揪住头发,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从头骨的裂痕上看,当时的他失去了理智,行为癫狂。
  经鉴定科检验,张素凤除了头部的狰狞伤口,身上还有几块淤青,却没有一点旧伤,体内也没检测出任何药物残留。
  既然没有旧伤,外伤药就不是她用的了,排除后目标便锁定了武建。
  墙角的铁链是武建用的,后面墙上干涸的血迹有他的,也有张素凤的。
  但密道里的血都是武建一个人的,说明他离开时负伤严重,以那个血量,不及时就医的话,凶多吉少。
  S城大小医院都查过了,没有查到他的踪迹,再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了。
  尸体虽然也能说话,可活人的价值会更大一些。
  。
  梅月的思绪被进来的李立打乱,神色一绷,“怎么了?”
  “放松点啊队长,”李立提提拎在手里的青菜瘦肉粥,“我只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梅月翻着面前的报告,“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点。”李立把报告拿走不让她看,“想想你的胃。”
  梅月吃盒饭吃的急,心思不在那上面,这会儿经他一提醒,胃就有点绞痛。
  李立看她那样,眉峰就拢了拢,“队长,你这样真不行,你说你,三四十的人了,就算没办法活精致,也不能这么糙吧?我们大老爷们都赶不上你。”
  “罗里吧嗦的。”
  梅月揭开透明盖子,拿塑料勺挖一勺粥,吹两下就送进嘴里,“报告我没看完,你看看,完了说给我听。”
  “老话说,吃东西的时候不能想事情,容易引起消化不……”
  李立在一击眼刀射过来时闭嘴,给她一个招财猫儿似的的微笑,“行,我看。”
  梅月一勺一勺吃着粥,胃里暖和了起来,没那么难受了,她问看报告的李立,“怎么样?”
  李立说,“张素凤也有个徽章,就那金属球。”
  梅月没露出意外的表情,“什么颜色?”
  李立粗大的手指抄进发丝里,使劲儿扣扣头皮,“黑的。”
  梅月也没感到意外。
  李立咂咂嘴皮子,“看样子是张素凤接到组织的任务,要了结武建,结果反被杀害。”
  梅月接着吃粥。
  李立往后看报告,“那批外伤用的药物不是同一批生产的,最早的一批是去年九月份,最后一批是上个月……”
  正说着,门外就响起敲门声,警员在门外上报,说是武建找到了。
  。
  武建就在他家小区附近的路边,驾驶座上都是血,他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浑身如同从血水里捞出来的。
  人还有一口气。
  武建没有意识,脑袋却歪向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
  人将死之际,生命里的那盏灯就快灭了,最后的一点火光会照亮某样东西,或者是某个人。
  那就是自己的执念。
  大雨瓢泼,梅月穿着黑雨衣立在雨里,帽檐下滴着水,她的目光透过成线的水珠落向远处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立监督医护人员把武建从车里抬进救护车,冲不远处的高挑身影大声喊,“队长,回局里啊?”
  梅月呵道,“把人送到总院!”
  雨势凶猛,李立没听清,“啊?”
  梅月重复一遍,“多叫上几个外科医生,想办法吊住武建的命。”
  不等李立回应,她就给局长打电话,之后给章老打,“章老,今晚您得去一趟总院,最好现在就动身,晚点我再跟你解释。”
  挂了电话,梅月一挥手,救护车先行,警车跟在后面,带着压抑的氛围直奔总院。
  武建是实验品的事,今晚之前都只是梅月的揣测,证据要在今晚出来。
  人送到总院就进了手术室。
  梅月跟匆匆赶来的章老解释,态度很尊敬。
  能力强的人,心术如果不正,制造出的危害会很大,必须要足够坚定,才能不忘初衷,不丢本心。
  章老是科研界的权威性人物,梅月只信他。
  梅月回想当初张奇私自拿药物做实验,跟她对峙时,那种激烈又疯狂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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