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亮-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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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完熊白就萎了。
周易眯眼笑道,“谁大爷?”
“我大爷我大爷。”熊白讨好的眨眼睛,“老大,我去给你下单了哈。”
说完就脚底抹油的溜到阳台去了。
周易坐在沙发上拿出打火机,“啪嗒”一下按开盖子,扣上去,再按开。
积压在心底的狂喜一点点泛上来,笼罩在面上,爬进眼里。
浑然不觉的傻笑了起来。
。
王于漾一觉睡到中午,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醒了也不想起,他够到床头柜上的金属球放在鼻子前面。
洗涤剂的味道跟鱼腥味都减弱了一些。
好像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气味……
王于漾不确定的将金属球拿的更近,那气味若有似无,极淡。
门外响起敲门声,伴随着熊白软软的声音,“叔叔,你起来没啊?”
王于漾懒散的应声,等他进来问,“小白,这球上面的徽章查出来东西了吗?”
“没有喔。”
熊白瞧见叔叔嘴也破了,口子比老大的深,结痂了看着都挺疼的,他咕噜吞口水,老大下嘴好狠,太凶残了。
“目前我只摸到了一个国外的网站,还没能成功入侵,有些麻烦,我要再搞一搞。”
熊白想起来了什么,挠挠脸说,“对咯,我发现除了我自己的小兔子,还有两道正在啃食防护网的代码痕迹。”
“我花了点时间搜寻到了它们,一个是警方请的专家,另一个是我最近打过交道的食人花。”
王于漾的眼里闪过诧异之色,孙成舟手里也有这样的金属球?
或者是通过别的途径查到的徽章?
熊白没头没脑的幽幽来一句,“叔叔,现在十一点多了,锅还是冷的。”
王于漾抬头,“怎么?”
“就老大呀。”熊白撇嘴,“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傻笑,坐好长时间了,都不做饭,你管管他呗。”
王于漾,“……”
第61章
熊白把叔叔拽出房间就走了; 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说自己下午不回来; 并且强调今晚也不回来。
不仅如此,熊白还偷偷给了老大一个“加油”手势; 这才神清气爽的哼着小曲儿出门。
助攻的感觉倍儿棒。
客厅里两人一狗; 气氛安宁。
王于漾窝在沙发里; 拿着旁边的尖叫鸡一捏。
小狗“嗖”地往后一窜。
尖叫鸡每叫一次,小狗就后窜一下。
王于漾抖着肩膀笑出了声。
周易看男人笑; 自己也无意识的跟着笑。
王于漾侧过头。
周易瞬间绷住脸; “我做饭去。”
王于漾眉眼松散,“好。”
。
厨房里响着哗啦水声; 不时有灼热的视线从里面流出来。
不多时; 王于漾无奈的把尖叫鸡丟地上让小狗玩; 他起身活动活动手脚,慵懒的走进厨房。
周易在洗西兰花,夹在水声里的嗓音模糊的近似温柔,“你进来干什么?”
王于漾靠着柜子; 懒洋洋的笑; “给你看啊。”
周易的手猛地一抖; 西兰花掉进了水池里。
他若无其事的拿起西兰花,继续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面上没有表情,耳朵通红。
王于漾看青年这样实在是可爱,就靠近点,手伸过去,拇指跟食指捏住他的耳朵; 轻捻了捻。
周易浑身僵硬,热血在四肢百骸奔流不止,他没看男人,看的水池,低喘着警告,“别逗我。”
王于漾发出鼻音,“嗯?”
周易深呼吸,压下心头的躁动,“你出去吧。”
王于漾调侃道,“那你能好好做饭了?”
周易沉默的切西兰花。
王于漾转身迈了两步就被一条手臂圈住腰,强硬的往后一捞,后背贴上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周易在男人苍白的后颈重|吮|出一块印子,忍不住用牙咬了咬,让那处印子变得艳红,暗哑道,“饭好了叫你。”
王于漾的太阳穴跳了跳,腿软了……?
。
周易发觉男人的情绪不高,他不清楚原因出在哪里,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烦躁了一下午,周易憋不住的皱眉问了。
王于漾吃着巧克力,对罪魁祸首随口说,“跟你没关系。”
周易想把他的巧克力扔掉,“那跟谁有关系?林少南?”
王于漾看到青年吃醋的样子,眼里的阴沈之色渐渐烟消云散,摇头叹息道,“你怎么什么都能往他身上扯?”
周易抿唇,那是因为在我之前,你对他很特别。
你们有你们的二十年。
房里的寂静被一通电话打乱,王于漾懒的拿手机接听,就按了免提。
陈子旭的声音传过来,“大叔,何长进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王于漾拿杯子喝水,“跟你说有什么用?”
陈子旭正儿八经的说,“我可以把肩膀给你靠。”
王于漾瞥一眼身旁的大狗,对电话那头的陈子旭不答反问,“小鬼,你在学校里好吗?”
“不太好,大叔,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短信也是,一次都没有过。”陈子旭委屈又可怜,“之前我就跟你说了,你照样铁石心肠。”
他闷闷的说,“我的事你也不关注。”
王于漾挑眉,“怎么?”
陈子旭恢复成平时的桀骜不顺,事不关己的用三言两语讲述了一出大戏。
S城林家,孙家,周家,这三家千金大小姐最近杠上了。
今天凌晨孙明珠从酒吧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原因不明。
这笔账孙成舟算到了周林两家头上。
孙明珠伤的很重,孙成舟上午带她去国外做手术了。
王于漾闻言看向青年。
周易也在看他,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一趟脉山,看孙成舟有没有把那个研究员藏在那里。
另一头的陈子旭嚎了一嗓子,“大叔,你在听我说吗?”
王于漾嗯了声,“在听。”
陈子旭愤愤不平,“这事儿跟我屁关系没有,我老子却冻结了我的卡,限制我的生活费,你说我他妈冤不冤?”
王于漾说,“三个小姑娘不是为的你?”
“她们争的不是我,是虚荣心。”陈子旭嘁道,“我没回国之前,她们也明争暗斗,三朵花总有个排名,你懂得。”
王于漾没跟他开玩笑,“不是周林两家的其中一个小姑娘指使的吧?”
“她们哪有那胆子。”
陈子旭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沈氏的二爷走后,局势就变了,有些人在隔岸观火,趁这次的机会混水摸鱼不是没可能,也不排除是那两家的其他人干的,反正乱得很,而且会越来越乱。”
“除非能出现一个人,有那二爷的能耐,把这邪风给压住。”
王于漾没在意别的,他想起孙成舟地下室的实验品,那男孩跟周家长子牵扯颇深,也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人已经出了事,孙成舟女儿的车祸,十有八九……
“我家代代从政,不经商,我老子不想趟这趟浑水,他让我尽快找个对象定下来,好打消周小小跟林琳的念头,我一激动就说自己喜欢男的。”
陈子旭轻嗤,“他不信,非要我把人带到他面前。”
王于漾,“所以?”
“所以我就说了大叔的名字……”
陈子旭恶劣的说话大喘气,痞笑道,“那是不可能的。”
王于漾知道后面还有,果不其然听到少年十分无辜的来一句。
“我没说,但是我老子已经查到了我在莲花小区租的房子,他还会找江洋套话,大叔,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电话挂了。
王于漾揉额角,“小易,你查查那个周家长子带走的男孩子。”
没得到回应,他偏头看去,见青年眼眸微阖,一动不动,木桩一样。
“别乱想,那小鬼感兴趣的应该是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冲的这张脸而已。”
王于漾松开脑后的小马尾,捋了捋散开的头发,“他执着的深入研究,恐怕是心理一类。”
周易神色愣怔,“你在向我解释?”
王于漾微笑,“不明显?”
周易默了。
王于漾欲要开口,清冽的阴影就从头顶投下来,罩住他的眉眼,接着是一双强劲的臂膀把他用力拥住,肩头靠上来一个黑色脑袋。
“小易,”王于漾调笑,“你在撒娇啊。”
周易板着脸,“没有。”
嘴上说着,脑袋却亲昵的往男人脖子里蹭,耳朵,面颊,脖子都很烫。
王于漾知道青年很纯情,容易害羞,不知道他这么粘人。
心想虽然经历过残酷的雇佣兵生活,外表成熟内敛,也还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孩子。
会有孩子气的一面。
“今晚别去脉山了,明晚再去。”
周易,“好。”
王于漾闻着他身上的浓涩烟味,“把烟戒了。”
周易还是那个字,“好。”
反应过来,他尴尬的说,“我的烟瘾很大,难戒。”
王于漾没恼,“那就慢慢来。”
周易绷着的下颚线条瞬间变得柔软,“坚果跟无糖口香糖我都有吃。”
话落,他后知后觉自己像是想要家长表扬的小孩子,眼角直抽。
我还能这么傻逼吗?
男人迟迟没应声,周易的唇角拉紧,就在他的心往下沉,难掩失落时,耳边拂过一道热气,伴随一声轻笑,“很好啊。”
周易听到这句简单的表扬,拉紧的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
自己真能这么傻逼。
。
王于漾洗了澡进房间,刚把头发吹干,周易就拿着枕头进来了。
“我想跟你睡。”
王于漾看青年被黑色背心裹住的精壮上半身,再看他劲瘦的腰跟长腿,脑阔就疼,“不行。”
周易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
房里够沉闷的了,小狗还在这时跑进来,爪子扒拉床板,意图很明显,要上床。
王于漾不吃这一套,“你也不行。”
小狗可怜兮兮的往地上一趴,开始呜咽。
王于漾看看一大一小两只狗,问大的那只,“小白平时让牛奶上床睡?”
周易没反应。
王于漾腿伸过去,踢踢他,“问你话呢。”
周易捉住男人的脚,摩挲他细白的脚踝,“嗯。”
王于漾用另一只脚蹬他手臂,“那你带它上楼去。”
周易冷眼扫向小狗。
小狗感觉到危险,害怕的夹紧尾巴,脑袋往爪子里缩,呜咽声又轻又小。
王于漾听的头疼,“去里面,躺好,乖一点。”
周易抬眉,“谁?”
王于漾说,“你们俩。”
周易置若罔闻的将小狗捞起来放到床尾,自己在男人身边躺了下来。
小狗很快就枕着块被子睡着了,开着的灯对它没什么影响。
王于漾白天睡过,这会儿的睡意很稀薄,他够到床头的书翻了翻,接着之前的看。
周易睡意全无,他枕着胳膊平躺,双眼闭在一起,眼睑轻动个不停,心里猫抓的难受。
在阁楼的时候想躺在男人边上,现在想把他搂到怀里。
心里的念想得不到平息。
周易突然起身去了卫生间,半个多小时后回来了,带着一身烟草味。
王于漾戏谑,“小易,下次不要抽烟了,那味儿是遮不住的。”
周易,“……”
“你为什么这么平静?”
王于漾慵懒的笑道,“因为我是你叔。”
周易的面色漆黑,他靠近些,长臂搭在男人腰上。
王于漾的颈侧有点痒,他的危机意识徒然翻倍增长,“好了,乖,睡吧。”
回答他的是一个个湿热的吻,从耳廓往脖颈里蔓延。
王于漾听着耳边粗沉的呼吸,不由得哭笑不得。
上午用一个吻说开了以后,这孩子就开始动手动脚。
到底是个精力旺盛的年轻人,血气方刚。
只是吃了点糖粒,就一发不可收拾,想吃到更多的糖。
周易从男人脖颈里抬头,眉头隐忍且挫败的皱在一起,“我亲你的时候,你在走神。”
王于漾摸他短硬的头发,“不是走神,是在想你。”
周易脑子里轰地一声响,吻狂风骤雨般铺盖下来。
王于漾后仰头,手搭在青年肩上,几分投入,几分漫不经心的回应着他的热情。
这些年,欲|望向来都在王于漾的控制范围以内,占据的面积极小,可有可无。
不是他位高权重,顾忌多,而是他只拿它当舒缓的途径。
牵扯不到感情那方面去。
如今对这个孩子一再纵容,失控是早晚的事,牵扯上了感情,前所未有。
一大把年纪了,第一次动春心。
这一动,也不知道今后是个什么发展。
。
王于漾的腰猝然一麻,他立即抓住抚向尾椎的那只手,眉心轻拧。
周易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抿嘴看他。
王于漾气息紊乱的说,“你连牛奶一半乖都没有。”
周易的目光深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