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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18章

小说: 但为君顾_生花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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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慕之吹完了头发,看着君顾僵硬地坐着,陈慕之干脆大手一揽,把人拦腰搂着移到了床里,揉了揉君顾刚吹过以后柔软蓬松的头发,陈慕之嘴角上翘,左边露出一个漂亮的梨涡,他眯眼看着君顾道:“快睡吧,今天在外边玩了一整天,也累了,明天多睡一会儿,亦棠说下午再来接我们。”
  君顾看看陈慕之,眨了下眼睛,低声道:“嗯,你也快睡吧。”
  

  ☆、今生要等的人

  第二天两人都将近中午才醒,前天买的肉和菜还剩下一些,君顾又做了一顿饭,两个人吃过收拾完以后,已经两点多,崔亦棠刚好到了。
  崔亦棠带他们租了一艘画舫顺江而下,画舫空间很大,三人绰绰有余,船头船尾各有一个船夫,画舫两边的帘子卷起来,虽然呼呼往里灌风,但是空气清新,江面景色开阔,让人心旷神怡。
  船家预备了烫的温热的酒,五点多还在沿岸停了一会儿为他们预备了晚饭端了进来,菜式精致餐具古雅,船头的小音箱回放着一首旋律悠扬柔情婉转的歌,顺流而下,左右回顾,夕阳西下,天际余晖绚烂,桨板之下水声凌凌,潮平两岸阔,颇有秋水长天,煮酒烹鲜,滔滔长江载歌行的意境。
  崔亦棠边给两人斟酒边说:“现在是冬天,江山景色再好也冷的慌,多喝点酒暖暖身子。”
  画舫顶子两米有余,站起来欣赏江景视野更佳,三人吃过饭后,崔亦棠站起身来摆弄一架相机,陈慕之见了笑道:“现在还有功夫玩这个?上学的时候扛着leica满世界跑,我免费当你多年模特,你手里到底有我多少照片?”
  崔亦棠调好相机,坐在画舫栏杆边拍了一张试手,回头看陈慕之的时候笑道:“多着呢,洗出来可以挂满五面墙了。就等你哪天一举成名,好拿出来拍卖。”
  崔亦棠拍了一会儿,拿着相机去了船头,君顾坐在窗边打量着江面景色,这倒不同于江南古朴小镇,越入夜感觉便越鲜明,两岸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因为距离远,皆像是游离的火光和斑点,眼前如同点燃了一片富丽堂皇的长明灯。
  陈慕之靠在画舫预备的软座里,闭着眼睛呼吸江面清新的空气,君顾转头,只见陈慕之眉目清俊唇带笑意,好似真的从古画里拓下来一般英气潇洒。君顾小声问:“在干什么?”
  陈慕之睁开眼,指了指那个小音箱道:“在听歌。”
  君顾也仔细听了起来,那悠扬而婉转的腔调在入夜时分唱着:
  “雨落小镇窗棂听风声
  檐下的灯摇晃着在问
  村外牌坊是谁的轮回声
  是谁用情如此的认真
  夜已深沉 渡船头水深
  拱桥月下倒映你的人
  你在异乡如风筝我系紧了绳
  牵挂我们牵挂红尘
  谁在等门
  等谁进门”
  夜深人静,身临其境,歌声不免有一种感染力,好像他们这样坐在船舶之上的游子,路过明月,路过拱桥,路过凌凌水波,虽然孤独,但是远方却真的像是有一个在等待他们归来的爱人,凭栏而望,望穿秋水。
  歌声唱到“谁在等门,等谁进门”一句,陈慕之突然偏头,搂着君顾的后脑,四目相对,陈慕之笑叹道:“我也在等啊。”
  君顾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红的低下了头,都不敢再看陈慕之的眼睛,陈慕之抬了他的下巴,不容拒绝地看着他,口吻微妙,俯身贴着他耳朵道:“我在等你进我陈家的门呢。”
  歌恰好唱到结尾,最后一句:“我语带单纯,你微笑着默认,说我是你今生要等的人。”尾音悠扬,回味悠长,这一句好像在画舫内不停徘徊,激荡,久久不能散去。
  君顾心中一抖,陈慕之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拂在他脸上,他感觉整个身子都软了。
  就在两人的脸都快近到蹭上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陈慕之愣了一下,僵硬地回过头,看清以后几乎是恶狠狠磨着牙看着举着相机的崔亦棠,头顶都要气到冒烟,这是什么仇这么怨!坏人好事真是天打雷劈!
  崔亦棠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靠在画舫里一根木桩上,摆弄着手中的相机,对着陈慕之摇了一下头,点头道:“你可以看看,效果不错。”
  陈慕之恼羞成怒,悲愤道:“我说你一表人才的能不能别做这种偷拍的勾当,敢不敢正直一点?”
  崔亦棠摊手道:“我这不叫偷拍,我是比较善于捕捉生活中美的事物。”
  在陈慕之还想气急败坏谴责他之前,崔亦棠坦荡荡地摇头笑道:“行了,这是夸你呢。”
  陈慕之还能泰然自若地和崔亦棠逗嘴,君顾已经尴尬地不能自己,陈慕之搂着君顾的肩膀,君顾一转身挣脱了,磕磕巴巴道:“你、你们先聊,我去船头看看……”
  出了船舱,君顾才有种能透过气来的感觉。刚刚陈慕之凑过来那一瞬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像是心跳都停止了一样,现在反映过来,却是心跳快的有种要跃出胸膛的样子了。君顾吹了许久的两凉风,才平复下了自己的情绪。
  船也返回码头了,陈慕之和崔亦棠从船舱出来,天气有些冷,崔亦棠去停车场取车,陈慕之趁机从君顾后面窜上去,从后抱住君顾,握着他的手呵气取暖,君顾对于陈慕之这样黏黏糊糊小孩儿一样的举动真是头疼不已,可是挣扎半天都没挣脱,只好随他去了,还好码头上人少,天也黑,不然被人看到该有多尴尬。
  。”
  

  ☆、S市的幸福森活

  在S市玩了几天,越到后面陈慕之越发犯懒,加上年假结束后不少上班族恢复工作,整座城市都萦绕了一种忙碌繁乱的气氛,后面的行程就拉得很松散,陈慕之懒得出去奔波,天天拉着君顾赖在酒店泡温泉看表演,完全没有旅行的压力和忙乱,休闲得彻头彻尾。
  最后连崔亦棠都开始上班,陈慕之还赖在S市,大有把自己B市的医院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的样子。说实话,陈慕之还真挺想什么都不管了,就这么绑了君顾找个陌生又安逸的城市过小日子去,纵然陈慕之也有过恃才傲物拯救苍生的雄心壮志,可是人就是这么不理智的生物,一到了为情所困的时候心窄地都放不进别的了。
  君顾也很无奈,在S市呆了快半个月了,他从没外出过这么久,心里总有点不踏实。而且前几天唐鉴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唐鉴就发了短信,说是已经带了刘卉去过君顾暂住的地方,没有见到君顾人,还以为是君顾为了避嫌暂时搬出去了,特意告诉君顾刘卉已经走了,让他可以搬回来了。
  这几天和陈慕之在一起的日子,他整个人就像是飘着的,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经常觉得自己会忘了过去和未来,现在这样安逸幸福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可是回过神来也会明白,尤其是看到唐鉴发来的短信,又在现实里清醒过来,他知道,这世上不可能有人永远过着这样的日子,他和陈慕之总有一天回去,各自面对自己的人生,在S市的一切,过去了,也就像场迷离的美梦吧,三五不时翻出来看看,就够了。
  崔亦棠工作的医院院方慕名陈慕之已久,通过崔亦棠约见了陈慕之,在星级酒店胡吃海喝大摆了一通宴席来显示医院的气派,然后又死活拽着陈慕之参观医院建设,大有将挖陆宸墙角进行到底不死不休不依不挠的勇气。
  好不容易客套了半天从院方包围圈里突袭出来,陈慕之一般劫后余生一样靠着君顾大喘气,一边抬眼对崔亦棠道:“你小子学坏了啊,太阴险了,谁让你跟吴德明说我来了?这家伙想挖我多时了,前两月还一天三封邮件,去过B市一趟被我拒了,这回见着活的了更是丧心病狂啊,真招架不住。”
  崔亦棠温文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了精明的笑容,扶了扶眼镜道:“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嘛。再者说了,这家医院成了于民国初年,到如今积累的声誉和名望在业内首屈一指,最核心的科室又是你最有建树的心脑血管外科,吴院长拜读过多次你发表在国际期刊上的论文,佩服的双眼放光,想挖你的心思如狼似虎。除了不能把院长位置让给你,条件你随意开。”
  陈慕之直起身子,摇头道:“说实话,吴院长的心意我领了,你帮我和他说,这事……算了吧。”
  崔亦棠摇头,叹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你的才能,就算是吴院长也只知一星半点,而你跟的那个陆宸,他是个商人,他搞房地产搞餐饮娱乐,他对医学一无所知,对你的医院的建树和发展也毫不在意,你却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你这是在埋没自己。”
  陈慕之摊手苦笑道:“你以为我还在乎这些?要是真在乎这些,我根本不会回中国。”
  崔亦棠看他的目光有些失望,他叹气道:“你知道吗?去年Harvard校友会,你又没有回去,Dr。Kielland很失落,他说你还是个孩子,现在是离家出走,等你想明白了,你会知道哪里最适合你,你会回去。”
  陈慕之低了头,谢朗(kielland)博士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kielland是他读硕博时候的导师,美国医学界巨擘,这些年他们偶有联系,谢朗一直在试图劝服他回美国,为此谢朗承担了国际上几个重大项目,都是陈慕之最感兴趣和擅长的领域,然后谢朗博士再信誓旦旦又贱兮兮地同他说:“回美国,我们师徒并肩作战,不回,你在中国永远得不到这样的机会,永远不能在你最爱的领域里挑起大梁。”
  陈慕之叹了口气,又摆了摆手道:“这种事,难说得很,总之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没什么想试图改变的,以后的事,以后说吧。”
  崔亦棠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瞪了陈慕之一眼,也不想再多说,挥手道:“上车。”
  崔亦棠开车载着陈慕之和君顾去自己的公寓做客,崔亦棠的房子在距离他工作医院不远处的一个繁华而整洁的商圈,绿化带做的很不错。
  崔亦棠住十二楼,一个人住一间90㎡的两居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十分漂亮,屋子装修得简约典雅,家具是地中海风情,楼层采光很好,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和漂浮的纱帘斜射进来,给略显静谧端庄的屋子添上了几分柔软温馨。
  唯一显得突兀的就是,在黑白蓝色调为主的屋子正中的茶几上,玻璃瓶里插着一大束碗口大的玫瑰,颜色绚丽,娇艳欲滴,崔亦棠一进门,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的一张脸,就黑得彻彻底底,然后冲过去咬牙切齿地将那一束花从花瓶里拽出来,刚要扔到垃圾桶里,又犹豫了一下,咬牙把花扔在了茶几下面,抬起一张神色不善的脸看着呆愣的君顾和陈慕之,干脆道:“坐!”
  陈慕之最先反应过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注意到玻璃瓶下面压了一张纸条,拿起来刚看见“棠棠”两个字,就被崔亦棠一把夺了过去,陈慕之拍着大腿笑道:“棠棠,棠棠,我屮艸芔茻!肉麻成这个鸟德行,亦棠你这独身主义者也要被拿下了?!”
  崔亦棠黑了脸,把那张纸揉了踹裤兜里,没好气地对陈慕之道:“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坐在一边的君顾突然“嗯?”了一声,从沙发的坐垫下抽出一条领带,茫然看向崔亦棠,崔亦棠脸登时又变了颜色,一把拽过领带,佯装镇定道:“不小心……”
  话还没说完,挪了个地方坐的君顾又从坐垫下抽出了一件黑色劲装背心,崔亦棠这下子大有连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默默夺过了背心,狠狠地咬牙。
  陈慕之坐在一边看好戏,看着君顾又皱了下眉头,好像屁股下还坐了什么东西一样,陈慕之立马出言制止道:“君顾!别拽了,再拽出什么我们不该看的东西,亦棠要切腹自尽了!”
  君顾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走到陈慕之身旁,陈慕之笑着一把将人拉过来,和自己一起挤在单人沙发上,看着崔亦棠神情狰狞地一把掀开沙发坐垫,把里面还残余的几件不知道谁的贴身里衣都捞起来,没好气地抱着一脱衣服扔到了卫生间洗衣机。
  出来的时候,崔亦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整了整衣领神色如常道:“我去做饭,你们多等一下。”
  不明就里的君顾看着崔亦棠消失了厨房门后的背影,皱了皱眉想要起身坐到另一个沙发去,陈慕之一把将他拽下来,君顾躲闪不及直接坐到陈慕之腿上,陈慕之得意的将人楼在腿上,凑近了君顾道:“干嘛?想跑?”
  

  ☆、墙角松松土→_→

  不明就里的君顾看着崔亦棠消失了厨房门后的背影,皱了皱眉想要起身坐到另一个沙发去,陈慕之一把将他拽下来,君顾躲闪不及直接坐到陈慕之腿上,陈慕之得意的将人楼在腿上,凑近了君顾道:“干嘛?想跑?”
  君顾尴尬地在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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