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_未晚-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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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坐在餐桌后看张静书麻利的动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
二十多分钟后,一碗肉香四溢的炸酱面摆在了祁扬面前,他一边大口吃面一边赞道:“张老师,你做的面真好吃!”
张静书洗了洗手,又给祁扬倒了一杯凉开水,说:“你慢慢吃,吃完去洗洗脸,然后擦药,今晚你睡沙发行吗?”
“嗯,行。”祁扬一个劲点头。
还好张静书当初买了布艺的组合沙发,睡个高大的男人完全没问题,枕头沙发上就有好几个,张静书回卧室里拿了条棉被放到沙发上,又去卫生间给祁扬找出新的毛巾和牙刷,出来时祁扬已经吃完了,正笨手笨脚的洗碗呢,张静书见了赶紧上去接手,道:“我来吧,你去洗脸。”
祁扬没留着给张静书添乱,乖乖去卫生间洗脸了,张静书收拾完厨房出来,就见祁扬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看那张药品说明书,好半天也不见动手。
“还是我帮你吧,”张静书上前拆开医用棉签的包装,挤了些消肿止痛膏在上面,轻轻在祁扬脸上涂抹开,道:“明天早上你洗完脸自己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擦药,一天一次,擦到消肿为止。”
祁扬没说话,微微仰着脸享受张静书给擦药的待遇,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他下意识打量起张静书的脸来,目光顺着张静书光洁的额头落到他挺直的鼻梁,最后落在张静书肉色的嘴唇上,忘记了挪开。
张静书余光看见祁扬愣愣的眼神就有点明白对方的心思,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与祁扬的距离,上药的动作却没停,直到把伤处都涂满,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道:“我先去洗漱了,之后卫生间你随便用,早点睡吧,明早我带你出去吃早餐。”
祁扬的目光又转到了张静书的身材上,闻言胡乱应了一声,没发现张静书的态度已经有了变化。
钱莉这边在接到张静书的电话之前就处于疑惑的状态,接完电话之后还是没想明白眼前的情况,她身边这个正在开车的就是酒吧里帮那个快递员打架的男人,可一个快递的朋友居然开奥迪A8?
一路上钱莉用狐疑的目光偷偷打量身边的年轻人,猜测对方没自己大,看着也就二十四五的年纪,这车难道是借的?租的?直到看见对方戴的手表,钱莉才打消某些疑虑。
车可以是租的或借的,但十几万的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借来的,她自认眼光不错,还不至于分不清高仿和正品。
“大姐,你家到了。”
“叫谁大姐呢?会不会说话!”钱莉条件反射的吼了一句,她现在还没真正确定对方的底细,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嘿!我这又是救人又是送人的,你不谢我就算了,说话还这么冲?”年轻男人抱怨。
“我又没求你,”钱莉拉了拉外套,说:“叫姐行,把‘大’字去掉,今天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男人摆摆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转身看了钱莉几眼,笑道:“不行,还是得叫你大姐,叫小姐不好听,叫姐又喊不出你的优点……”
钱莉这下算是听出对方的荤话了,她冷笑一声,眼神先是在男人的腰下溜了一圈,才意有所指道:“那我也得叫你一声小弟弟了。”
男人眯了眯不算大的眼睛,深深看了钱莉一眼,回身把车熄了火,道:“忙活半天有点渴了,上你家喝口水行不?”
钱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白了男人一眼,开门下了车就往楼门口走,按密码的时候男人已经跟了上来,手也不老实的搭上了她的腰,“大姐,我叫宋威,你叫什么啊?”
钱莉开了门就拍开宋威的手,哼道:“我叫钱老师,宋、小、弟、弟!”
“哦~钱老师啊!”宋威两只手揣在裤兜里,不紧不慢的跟着钱莉上了楼,“我这人最尊师重道了,从小就敬爱热爱钟爱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和留言简直惨不忍睹,难道非得作者满地打滚哭求卖萌才能涨点么?木有动力心好痛 (ㄒoㄒ)
第18章 第十八章
祁扬在张静书家的沙发上一共睡了五天,每天出门比张静书早,回来的比张静书晚,张静书知道快递的工作不好干,起早贪黑不说,忙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加上祁扬年纪小,又是因为他才受的伤,便不忍心用冷漠疏离的态度对待祁扬,他暗中观察了几次,发现祁扬确实有意无意老往他身边凑,爱做些亲密动作,可这种事只能疏不能堵,张静书思前想后,决定还是拿祁扬当学生对待,该管的时候得管,该无视的时候就得无视。
祁扬这几天在张静书家里住的倒是舒心,他没带换洗衣物,张静书的衣服他又穿不进去,张静书发现后表面没说什么,第二天下班就去学校附近的超市给祁扬买了身纯棉的休闲装,内裤没买,给买了个宽松的运动短裤代替,晚上给祁扬的时候说让他留着换洗的,祁扬换上张静书给买的衣服后就跟抽风似的,一口一句张老师你对我真好,张静书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祁扬的脸消肿后就离开了,临走时笑呵呵地说谢谢张静书这几天的收留照顾,改天请他吃饭,张静书送走祁扬后就没再帮着同事去取快递,实在推不过去的时候就让学生帮着取,这样过了一个礼拜,祁扬那边终于憋不住给张静书打了个电话,问张静书晚上有没有时间,想请他吃饭,张静书接到祁扬的电话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拒绝了祁扬的邀约,用客套而疏离的语气说自己最近没时间,祁扬那边顿了好一会儿,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张静书已经挂断了。
之后的几天,祁扬给张静书打了几次电话,大多时候张静书只是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一边不予理会,极少接听,就算接了也是简简单单客套几句,并不答应祁扬的邀请,几次之后,祁扬那边也就不再联系张静书了。
不知不觉到了国庆节,才开学不久的大一新生们终于解脱,张静书也趁着假期给家里添了新东西,卫生间里多了个洗衣机,空荡荡的次卧终于添了书架和书桌,家具布置妥当后,张静书便把用了四年的笔记本电脑和两箱子的书都搬了进去,这屋才总算有了书房的样子。
上班后没几天,张静书无意间听到同事们闲聊,说峰扬速运又换快递了,不到两个月就换了两个人,竞争够激烈的,这还没到双十一呢,就开始抢学校这块宝地了,张静书听在耳里,有些意外,到了下午某个时间段,便重新捡起了帮同事们取快递的活儿,到门口那里一看,果然换人了。
张静书这次拿完快递没急着回去,跟新来的快递小哥闲聊了几句,最后才随口问起祁扬的事,新的快递小哥年纪也不大,张静书才开了个头就噼里啪啦说了一通。
“他啊?他也够倒霉的,上个月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走霉运,送件的时候老有破损的,让客户投诉了好几次,还撞了回车,把攒的下半年房租都赔进去了,精力也不咋好,就辞职不干了,其实是让领导给开了,现在干嘛去了我也不知道。”
张静书听完祁扬的事眉头就一直锁着,下班后等办公室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拨打祁扬的电话。
两人相识一场,如果祁扬现在有什么困难,他想尽量帮一把,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张静书怕祁扬一个想不通做出什么事,不过这次轮到张静书失望了,他从六点开始隔一个小时给祁扬拨一次电话,一共拨了四次,那边一直没人接,张静书原本就隐隐猜测祁扬出这些事可能有他的影响,现在祁扬一直联系不上,就更担心了,张静书想着明天再联系祁扬试试,如果还打不通,就去峰扬在北区的店里打听打听。
张静书这晚在思虑中沉沉睡去,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见了敲门声,那声音越来越大,在深更半夜里尤为突兀,他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翻身下了床,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到门口,打开玄关处的灯,张静书顺着门镜往外面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显然被人用身体挡住了,他此时已经清醒,心里有了个猜测,开门一看,果然是祁扬堵在门口。
门开了,祁扬靠着旁边的墙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盯着张静书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有迷惑也有恼火,但更多的似乎是委屈,他身上穿着张静书送的那套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双眼通红,浑身散发着酒气,张静书开门后见祁扬这幅样子楞了一下,之后就沉默着让祁扬打量,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先开口。
静默半晌,还是祁扬先动了,他几步跨到张静书身前,掏出掉了漆的直板手机举到张静书眼前,摇摇晃晃地问:“你找我干嘛?”
张静书没回答,绕过祁扬去关了门,回身扶着他道:“进来坐吧。”
祁扬一把挥开张静书的手,固执的将手机举到张静书眼前,问:“你不是没空吗?找我干嘛?”
张静书被挥退了一步,又上去扶着祁扬的手臂,温声哄道:“进屋坐着,我们坐着说。”
祁扬举着手机的手没放下,就这么死死盯着张静书看,张静书面色平静,没有躲避他的目光,祁扬想从张静书的眼里找到哪怕是厌恶的情绪,可惜没有,张静书的眼睛和他精致的脸一样,都是一片平静,没有情绪。
一直举着的手机被丢到地上,祁扬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凶狠的扑到张静书身上,他屈身把头埋在张静书颈边,低吼道:“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折磨我的!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看不起我!”
张静书的背贴着玄关处的墙壁,怀里搂着蛮力惊人的大男孩,他伸手不断轻拍祁扬的背,安抚道:“没有,祁扬,我没有看不起你。”
祁扬坚硬的双臂勒着张静书不肯抬头,在张静书耳边喃喃道:“没有看不起我?那为什么不理我了?”
这个问题张静书没法回答醉着的祁扬,只能一下一下顺着祁扬的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祁扬高大的身躯此时有些支撑不住,顺着张静书的身体往下滑,张静书一把架起他,撑着祁扬坐到了沙发上。
“你发现了是不是?对了,你是老师,你多聪明啊,智商多高啊,肯定发现了,所以才突然不理我了,是不是?”祁扬搂着张静书不肯撒手,逼问:“你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记忆中似乎有人说过,张静书一时走神,没发现祁扬已欺身上前,整个房子里只有玄关处亮着灯,窗外也是漆黑一片,祁扬逆着光眯眼看向张静书的侧脸,手臂越收越紧,鼻息也越来越热。
“祁扬!”
唇间的异样令张静书回神,他推开祁扬作乱的脑袋,厉声道:“祁扬!”
祁扬此时哪里听得见张静书的声音,柔软的触感终于点燃了长久以来隐藏在他身体里的欲…火,他双臂一推一压就把张静书按在了沙发上,壮硕的身体覆了上去,嘴使劲往张静书的唇上凑,却被张静书一一躲开,寻不到想要的东西,祁扬的脑袋就往张静书胸前拱,张静书的睡衣没几下就被他拱开,露出了里头的白肉。
“祁扬!”
祁扬死沉死沉的,张静书根本起不来,只好用手推拒祁扬的脑袋,另一只手狠狠拍了祁扬后脑一下。
“啪”的一声,祁扬啃咬的动作顿了顿,好像被这一巴掌拍懵了,张静书则趁机从祁扬身下挤了出去,起身赶紧扣上衣服扣子。
“你打我!为什么打我?”祁扬挣扎着坐起来,一脸控诉。
张静书喘了几口气,不打算跟喝醉的人讲道理,他打开客厅的灯,去厨房倒了杯水回来,却发现祁扬裸着上身,坐在沙发上使劲用脚踩他脱下的衣服,嘴里还嘟嘟囔囔道:“我才不稀罕,踩你,踩死你!”
张静书过去想给祁扬喂点水,祁扬却不肯理他了,一个劲拿脚下的衣服出气,像个赌气的孩子,见他这样,张静书刚刚被冒犯时生出的丁点儿火气也没了,他放下水杯坐到祁扬身边,温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打你。”
祁扬还是踩衣服,但动作没那么凶狠了。
张静书伸手揉了揉祁扬的后脑,低声说:“疼不疼?别生气了,你原谅我吧。”
祁扬终于停下泄愤的动作,瞪着一双眼看向张静书,看了一会儿,可能觉得张静书是诚心道歉,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脚下的衣服踢到一边,转身又趴到张静书身上,一副求安慰的样子,张静书的手便转移到祁扬的背上,一下一下轻轻拍打,感觉祁扬的呼吸渐渐变得规律。
凌晨两点半,张静书终于把赖在身上的醉鬼哄睡了,他轻轻把人放倒在沙发上,拿过枕头垫在祁扬脑下,把祁扬的鞋和袜子脱了,双腿搬到沙发上,找出祁扬曾经用过的被子给他盖好,又捡起被踩的皱巴巴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