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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冬眠的男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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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溪桥没有发觉敬宇的异样,继续说:“我当年,是没有选择。我拖着随时可能崩溃掉的精神,强撑着去面对一切,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料理好后续洒脱地离开。可是我没有那种能力了,我承认我是逃了,不是逃离你,是逃离这些是非。但是我背负的东西也很沉重,我到现在都觉得遗憾,遗憾那些加之于我的莫须有的猜忌和诽谤,我不希望你也落到像我这样的境地。”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于溪桥开口低声说:“因为你还有能力去应对这一切,还有机会查明真相找出那个害你的人,还有我帮你。”
    敬宇什么都不想说,只想把于溪桥狠狠抱在怀里,他的心跳变得很快,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于溪桥回来,是为了自己。
    他并不知道于溪桥有什么打算,但选择无条件相信他。按照于溪桥的叮嘱,他回来这件事,没有透露给任何人。
    给石皓打电话告诉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时,石皓说:“我早就猜到你旧情难忘,那安辰希怎么办?”
    “别瞎说,我和桥哥现在就是普通朋友,过去的事儿早忘了。”他现在已经能够很自然地去说一些违心的话了。
    石皓笑笑,也没拆穿。
    由于同性恋情的曝光,敬宇一下停了好多通告,久违地赋闲在家。他突然发现,只要他特别想和于溪桥黏在一起时,工作量就会莫名其妙的减少,很难说是幸还是不幸。
    但于溪桥这阵子却常常出去,敬宇觉得他大概是去找了私家侦探,否则不会查出什么头绪。但他在于溪桥回来的喜悦中一时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现任恋人安辰希。
    接到安辰希的电话,他才恍然想起这件事牵扯的不止自己一个。本以为以安辰希那种浮躁的性格,会哭哭啼啼闹上一场,但没想到对方却反过来安慰他。敬宇觉得自己大概并没有好好了解一下他,反而觉得有些愧疚。
    但这愧疚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本来这种性向丑闻应该波及双方,即便敬宇的咖位不知比安辰希高了几个档次,对方都不会幸免才对。但出乎意料的是,安辰希不但没受影响,反而借机小火了一把,很多不认识他的人这下都听说了他的名字。和敬宇的按兵不动不同,打完电话第二天,安辰希就开了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表明自己是被威胁才和敬宇在一起的,那些亲密动作都是违心之举。连理由都找的很充分,把欧阳敬宇多年前和修景昀动手的事都抬出来了,就为了证明他是个狠辣角色。
    真是简单粗暴。
    他这一发声,自己撇清了干系,还成了受害者,敬宇却陷入了更加难堪的境地。
    看着电视上那个委屈的俊美脸孔,敬宇觉得简直恶心透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看上他的?怎么会觉得他和于溪桥像呢?
    现在和他并肩坐在沙发上的于溪桥,同样冷着一张脸盯着电视里的人,似乎对这样的状况一点儿也不吃惊。
    等这折磨人的发布会终于播完,于溪桥叹了口气。
    “还真让我猜着了,他也太沉不住气了。”
    敬宇惊讶地扭头看他,问:“你猜到了?”
    于溪桥点点头,说:“本来你们在那样的地方被拍就很蹊跷,所以我有怀疑他,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我还想,万一不是他,你要是也想退圈,就干脆公开恋情得了,给他承诺给他身份,这样也能挽回一下形象呢,至少还说明你是个敢作敢当,敢爱敢承担的人。可惜啊,他配不上。”
    敬宇听完这话眉毛却皱到了一起。
    “你想劝我和他在一起?你难道、难道对我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了吗?不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吗?”
    于溪桥没回答,而是看着窗外淡橙色的晚霞,说了一句:“天快暖和起来了呢。”
    
    第21章 乱七八糟的状况
    
    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个小时,要等的人还没出现。于溪桥耐心地守着面前已经冷掉的咖啡,不得已又叫了一杯新的。
    当年离开的时候没有对潘旭做过多解释,发了一条告别短信后就失去了联系,现在想来对方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那孩子从小时候就很黏自己,大概会觉得被抛弃了吧。之所以后来也没有再联系,是那时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也担心欧阳敬宇会去缠着他问东问西,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是最安全的。
    低头想着心事,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年轻人正向自己走来。
    “桥哥,好久不见啊,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一个有些不讨人喜欢的黏腻声音在头顶响起。
    于溪桥抬头,面前是一个有些面熟的陌生男孩子。突然想起来了,这是那个和修景昀一起出现在自己店里的年轻男人。
    “你……”于溪桥一时有些迷惑。
    “啊,对,你认不出我来也正常,毕竟我和过去比起来差别还是蛮大的。”他不再捏着嗓子说话,声音开始变得熟悉起来。
    “小潘?”
    “呵,”潘旭扯着嘴角一笑,“原来桥哥还记得我啊,也是,要是不记得,哪儿能想起来约我呢。”
    于溪桥想不通潘旭哪来这么大怨气,一直用阴阳怪气的语气对自己说话,但他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去整容呢?过去虽然算不上好看,也只是颧骨略高,并不碍眼。看着眼前这张精致的小脸,略尖的下巴,突然想起玲子的话,难道他是——
    “发现了?”潘旭一直玩味地观察着于溪桥的反应,“没错,我照着你整的,你看像吗?”
    于溪桥皱紧了眉:“为什么?”
    “因为你好看呗。”潘旭轻浮地笑着,半开玩笑似的说。
    来之前于溪桥想了很多话,在他的印象里,小潘还是那个勤快聪明的大男孩儿,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见于溪桥沉默不语,潘旭终于收起了那虚伪的笑,说:“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呢,桥哥,要不是你当时甩手走人,哪有我潘旭的今天啊。我呢,现在已经完全取代你了,我得到了修景昀,啊,我不说你也应该看到了,虽然在云南的时候你竟然没认出我来。我比你当年做的还好,当了御用摄影有什么了不起啊,现在回来什么都不是。我现在不仅和惊鸿合作……”
    “小潘,”于溪桥打断了带着炽热表情想要自夸一番的潘旭,“我这次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知道你很棒,我早就知道你会比我强,在事业上,我从来不敢有什么野心。”
    “哟,现在把姿态放这么低?为了那个欧阳敬宇?我说桥哥,你都吃一堑了还不长一智啊?”
    “小潘,我不知道对我有什么怨气,我自认为当年对你不错,没有亏待过你吧。”
    “是,表面上亲着呢,但你从来没信任过我吧?桥哥,我一直觉得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咱们俩应该是最亲的吧,我什么事都对你掏心掏肺,可你呢?你信任过我吗?”
    看着潘旭那责问的眼神,于溪桥忍不住思考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把潘旭当弟弟,但总觉得很多事情不能和他说,倒也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和小孩子讨论这些没有意义。
    “先是修景昀,然后又是欧阳敬宇,桥哥,你那些年都在干嘛?你到底有什么秘密啊?你每年消失的那几个月都去哪儿了?我他妈想知道,难道我们不是亲人吗?大概是我自作多情吧。我已经放弃了,我啊,永远比不过你那些男人。”
    潘旭自嘲地低头苦笑,眼里似乎有泪光。
    “小潘,对不起,我不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是因为我也有苦衷,我也有自己的隐私啊。”于溪桥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越聊越偏,他明明是有正事要来找他商量,现在反而陷入了被动。
    潘旭点点头,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早就不在乎了。你也别指望我会帮你什么,我早就看欧阳敬宇不顺眼了。什么天之骄子,不过就是运气好而已。说来啊,呵呵,”潘旭突然奇怪地笑了一下,“当年那个照片事件,其实我是故意的。”
    于溪桥发觉自己的手已经变得冰凉,即便握着温暖的咖啡杯,还是感觉到了寒意。
    “别用那么无助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后悔的。桥哥,你认识的那个小潘已经不在了。”丢下这话,潘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于溪桥不信任很多人,唯独没有怀疑过潘旭,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总有种自己的事不能给小潘带来困扰的想法,没想到却会让对方误会至此。
    没有潘旭,于溪桥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找谁帮忙。
    而欧阳敬宇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他那据说多年未曾干涉过他私生活的母亲突然杀到了北京,因为他搞同性恋的事大闹了一场,虽然不至于多不讲道理,可是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一天到晚哭哭啼啼的女人也真的很麻烦。
    她一直嚷嚷着再也不强迫他留在娱乐圈了,只要他能变得正常。然而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可能像她说得那么简单。
    之前唐渐新曾经提醒过他可能会有这一局面,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因为这个原因,装作欧阳敬宇经济人的于溪桥已经两天不能回家了。自从欧阳家的母上大人到访,于溪桥不好意思说出她儿子一直住在别的男人的家里这种话,只好自己找了个宾馆住下来。唐渐新有邀请他去自己家,但考虑到他之前那番表白,觉得还是不妥。
    从咖啡店出来,于溪桥有些疲惫,通过潘旭的话他重新审视自己,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很自以为是。
    没有地方去,不想回宾馆,竟然莫名其妙走到了唐渐新家。过去这是能让他感到安心的地方,只要一难受的受不了,唐渐新那间用来心理干预的干净舒适的书房就能给人带来莫大的安慰,他甚至想过就这样永远陷在那张催眠的椅子里,再也不醒来。
    在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来,还是第一回。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轻轻敲了敲了门。听到里面有声音说“等一下”,于溪桥就耐心地站在门外等。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唐渐新气喘呼呼的,他身后还站着个男孩子,低着头,偷偷看了于溪桥一眼,脸有些红,又迅速地把头低下了。
    明白了自己大概是打扰到了什么,赶紧说:“唐医生,真是不好意思,没有预约就来打扰,我没什么事,改天再聊。”说完点了下头就想走,被唐渐新拉住了。
    “难得来一回别急着走啊,我没事儿,这是一病人,这就走了。”唐渐新说完,回头对那男孩儿道:“还不快走!”
    那男孩抿了抿嘴,离开了。从于溪桥身边经过时还偷偷白了他一眼。于溪桥有些好笑,他那抿嘴的样子,像极了欧阳敬宇。
    唐渐新把他让进屋,殷勤地端茶递水,于溪桥说:“明明这么体贴的人,怎么对那孩子那么凶啊?”
    “哎,你不知道,他烦人的很,没有钱治病还天天缠着我。”
    “你不总是说医者仁心嘛,还会因为这个原因拒绝病人?”
    “那倒不是,其实他也算不上有病,自己疑神疑鬼的。哎,你今天突然过来,肯定有事儿吧?”
    于溪桥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通家里那个“老佛爷”,吐了一番有家不能回的苦水。
    唐渐新听了邪气地一笑,说:“我有办法,你想不想听。”
    而此时欧阳敬宇那边,他的消极态度已经惹怒了经纪人,拒不配合公司公关策略使他陷入了被放养状态。石皓打来电话劝说,软硬兼施都拿他没办法。
    “你是吃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啊。”石皓说。
    “不是吃准了你,是吃准了我自己。我不想违着心做事,太累了。”
    “唉,我算明白了,我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不过有人能拿你有办法,等着瞧。”
    敬宇挂了电话,一旁的母亲依然用那种“你现在很蠢自己却不知道但我要帮你”的悲悯眼神看着他。不管他说什么,她就死咬着必须等到看着他交女朋友才肯回家。
    “你不担心弟弟吗?出来这么久谁照顾弟弟。”
    “比起他你现在更让人担心,你更需要照顾。”
    敬宇从十五岁就开始独立,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身边突然多了个活监控,感觉非常不自在。于溪桥搬出去以后,两人几乎没有什么见面机会,因为只要有男人来,母亲必然会警惕地审视对方,就像提防孩子早恋的中学生家长。幸好于溪桥机智地自称经纪人,两人才不至于完全断了联系。
    所以一周后,于溪桥突然回来把敬宇高兴坏了。
    “不好意思,伯母,公司有些比较机密的事需要和敬宇沟通。”大概是于溪桥那种温润的气质看起来不像坏人,敬宇妈对他倒是毫不提防。两人进了书房单独谈。
    于溪桥拿出一只小瓶子,把唐渐新的话重复了一遍,叮嘱敬宇一定要和母亲吵一架之后再吃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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