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王哑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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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怎么也洗不干净。”
钟弋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在这待着,不许再去洗,要是回来我发现更严重了我以后就把你绑在床上,你哪都别想去!”
安落无奈笑了笑,表示同意。
钟弋用最快的速度拿来了一管药膏,当他推开安落房间门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透过窗外传来的光亮可以看到安落安静的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打开灯,走到安落面前,从袋中取出药膏,单膝跪在地板上,然后从管中挤出豆粒大的药膏在食指上,拉开安落的浴巾,在渗血的地方一点一点的轻轻涂抹均匀。
冰凉的指尖划过安落胸前的皮肤,不知是因为这药膏还是因为这人专注的目光抑或是那凉凉的肌肤触碰,指尖所到之处无不灼烧似的疼的厉害。
安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目光如水,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内心深处汪洋成了一片大海。
钟弋真的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在人群中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好看,但因为他周身散发的气质却又让人不敢靠近。他像一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雪豹。想让他一直这样在一旁看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像是守卫着他自己的领地,想到这里心里竟然像翻到了蜜罐,格外的甜。
但甜完之后安落又觉得更苦了。
怎么可能会一直呢。。。。。。
突然胸前传来了一阵麻酥感顺着脊髓传到了身体下端,安落不禁浑身一颤。
脸色瞬间红了一片。
钟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安落感觉面前的人动作一顿,手臂垂在空中,不知是退是近,好不尴尬。
“你,还是自己来吧。”
钟弋把药膏塞到了安落的手里,起身开门离开。
动作过□□速,像是在。。。。。。逃跑。。。。。。
手里的药膏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身体上被指尖游走的地方仍然是火辣辣的疼,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抖的厉害。
安落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向厕所走去。
不恨撩人者,奈何这人撩完就跑!
解决完事情之后,安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因为他长的真的很好看?
可是李仁杰也不丑!
那是因为什么?
安落脑子里回放着和钟弋相处的画面。
是那第一次相见时的惊鸿一面还是之后他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那遭人恨的喂药方式还是早早就准备好的早饭?
是那来自他眼中最单纯的善意还是久居寒冷中的自己初食温暖的痴迷?
无论是什么,在不恰当的时间里发生的这点滴念想还是早早断了的好。
已经凌晨一点半,安落丝毫睡意都没有,他索性去录音室继续写曲子,脑中纷繁复杂的播放着各种画面让他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安落只好作罢,爬到床上闭上眼睛自我催眠。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攀附上自己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衣服粗鲁的撕掉,那人猩红的眸子充满浴火,他趴在自己身上,手缓缓的向下面伸去。。。。。。。
不要!
安落猛然间惊醒!
四周漆黑一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他狂喘着气,庆幸着还好是梦。
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他才睡了不到一小时。
身体的疲惫怎么也阻挡不了精神的恐惧,今晚注定不能安眠。
想喝酒,喝很多很多,喝到烂醉或许好些。
怕吵醒另一个房间的人,安落小心翼翼的开门,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钟弋依靠着墙坐在门旁边,长腿一只伸开,一只半缩,胳膊抱在胸前,他两眼微睁,转过脸看着安落。
他是在这睡的吗?
他一直没回房间。
他,一直都在……
“这样也能睡着?”
安落用唇语问,钟弋点了点头。
“那你进来。”
有时候人比酒好使很多。
安落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看着坐在旁边闭目入睡的人,五官隐藏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但安落确定他在。
只要在就好。
多年的野外训练,钟弋早就适应了黑暗,这使他在黑暗中的视力要优于常人许多,所以刚才旁边的人睁开眼看了自己许久又闭上眼进入睡眠的全过程他全都知道,安落双眼紧闭,眉头皱成川型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钟弋缓缓的抬起胳膊,握紧了安落平摊在他身侧的手,十指交扣。
他在告诉他,他在,会一直在。
钟弋枕着他剩下的一只胳膊闭上了双眼,感觉身边的人又向自己靠了靠。
钟弋想自己和他认识不过仅仅两天,相处还不足48小时,为何能互相信任到这般地步,这样下去,钟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控制住。
阳光微明透过厚重的窗帘被挡去大半,钟弋活动着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快10点,钟弋想了想,这是自己近几年来醒来最晚的一次。
旁边的人仍然睡得很熟,被抓紧的手握得牢牢的,钟弋害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坐好,他单手刷着手机资讯,娱乐新闻仍旧是一些小鲜肉的消息,那个人果然没出宣传出去。
但当看到商业咨询的头条时,钟弋眉头一皱。
“半路截胡,仁杰公司公然抢下天启地产合约”速度这般快,想必昨晚的事李仁杰肯定都已知晓,很显然这些监视者都是谁的人。钟弋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安落,想起昨天他说的那句话。
你既然已经决定不唱歌,小五的愿望落空了,我是不是应该到此结束?
安落醒来的时候11点多,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他心一凉,不顾穿衣就快跑到客厅。
没人,
厨房,
没人,
房间,
没人,
越找越慌,手脚越冰凉。
安落颓然的顺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他想他一定讨厌死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怎么能那么懦弱无能,怎么能对一个人期待成这样,怎么越活越不像样。
“安落,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洗漱,穿衣,尽量像以前一样。
腹中饥饿,餐桌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冰箱里倒是很多食材,安落拿出自己用的蔬菜,肉食,清洗干净,开始做饭。
他是会做饭的,在孤儿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他掌勺,初中的时候,为了赚钱他还在饭店的后厨里打了三年工。
只是后来就懒了,也没有机会再下厨,一个人总是很好凑合。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想给做饭的人。
不一会,三个菜一个蛋花汤就做好了,安落坐在桌前,筷子碰着米饭,一遍一遍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做的有点多啊。。。。。。”
他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消息。
他给小方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一会小方就回了。
“落哥,对不住,我现在在跟林枫出外景回不去啊!”
安落放下手机,夹起一块鸡肉啃了起来。
他吃的很仔细,也很缓慢,这场午饭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安落也没有把饭菜吃完,他懒得收拾,打开一瓶啤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像前几天一样的生活状态却让他格外的不自在。
凭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门,一瓶啤酒啪的一声扔在墙上,易拉罐被撞的变形,啤酒撒了出来,阴湿了墙面,溅射在地板上,流了一大摊。
门滴答响了。
钟弋拿着打包的饭菜走了进来,被眼前的狼藉景象和铺面而来的酒味搞皱了眉头,安落看到了进来的人并没有感到丝毫慰藉反而怒气上涌。
“你干什么去了?”
他想大声问,奈何发不出来声音,更加的气急。
吵架都不能吵!
安落起身打算回屋,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人。
“站住!”
安落不管,继续走。他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逼迫他越走越快,却快不过钟弋。
胳膊被紧紧的抓住,安落心情莫名的急躁。
“干嘛?”
他用唇语问,表情不耐烦。
“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TMD碍你什么事!”
哀极反怒,心急必伤,往往两败俱伤。
无声的愤怒竟比有声的嘶吼更加的让人心寒。
两人沉默了许久。
“我不管你发什么神经,把这收拾了!”
钟弋想把打包的饭放在桌上,但看到一桌剩下的饭菜时转手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忘了要珍惜粮食了?
还是真的,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啊!
最终,安落将碗收了,地擦了,但是之后再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门。
深夜,钟弋徘徊在安落的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倚着墙坐在门口,像昨日一样,闭目入睡。
屋内一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是否睡得安稳。
相影如行,若没有门的阻挡,一切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安落在吃掉最后一颗安眠药后还是被噩梦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寻摸着昨天那个人在门外的对应位置蹲坐下来,将自己身体靠在墙上,想象着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安落早早的收拾好自己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客厅空荡荡的,钟弋不在,桌上也没有准备好的早餐。
安落看了一眼那人的房间,门关着,没有声响。
就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本就毫无关系何必多此一举。
安落换鞋,出门。
他没有发现钟弋放在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踪迹。
第7章 第七章
炸鸡店门口三三两两的人经过,本是周日应该热热闹闹,此时却显得格外冷清。安落带着墨镜,在街的一角安静的看着店里面有人出来卸掉运输车上的货物,然后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往店里搬。
这人是王梓辛的妈妈,那个在安落病房外嘶吼的女人,那个笑着送走女儿去看演唱会,却再也没有等到女儿回家的人,她比上次安落见到时显得更加的苍老,一箱一箱的饮品往店里搬费了她很多力气让她不得不中间要休息许久才能进行下一箱的搬运。
安落下车,朝她走去。
他没有说话,只闷头干活,将一箱箱的饮品往店里搬。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陆鑫看着他干活的身影,很快视线变得模糊。
为什么她的女儿就这样被老天带走了,为什么她想找个人来恨来怨都那么难。
“你以后别来了,毕竟你的身份特殊。”
弯腰干活的安落动作一顿,这是这么多次以来这位母亲第一次和自己说话。
而安落却什么也不能回答她。
等到他将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好,陆鑫递给了他一杯饮料示意他坐下。
“你嗓子现在怎么样了?”
安落喝了一口饮料,没有回答。
“从来没有跟你好好说过话,我听过梓辛放你的歌,挺好听的。”
陆鑫仿佛看到自己的女儿拿着手机为自己介绍着自己的偶像有多帅唱歌有多好听,她不禁有些哽咽。
眼前的男生低着头,嘴里无声的念着一句话,陆鑫看清了他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梓辛父亲走的早,我们俩就相依为命,这孩子又乖又懂事,我就想啊,一个人带孩子该多苦多难啊,但是我们梓辛那么好,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她肯定是太好了,所以老天也喜欢她就把她给叫走了吧!”
眼泪已经模糊了母亲的视线,安落的心被揪的生疼。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陆鑫颤颤巍巍的向安落伸过右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温暖顺着四肢侵入人心。
“可是,你也是好孩子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待你们呢!”
安落一愣,忽然鼻头一酸,眼睛湿润的厉害。
好像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是好孩子,更准确的说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成过孩子。
记忆是从孤儿院开始有的,那时候安落五岁,他被教导已经是一个小大人了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再长大一些他就开始工作,老板也从来没有把他当孩子看,他的记忆里缺少作为孩子的那一环节。
现在一位母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腕对他说你是一个好孩子!
“阿姨说的那些话,很抱歉,你不要再去做那些傻事了,我相信梓辛也不想你那么做。”
“你要好好的活着,把嗓子养好,以后要唱更多的歌,我们家乖女儿一定会开心的。”
安落坐在车上愣神,手机微信窗口里的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反反复复,消息还是没有发出去。
他和钟弋确实有什么不一样了!
让他无法忽略无法逃避的那种感觉彻底淹没了他,逃不开躲不掉。
你管的可真多啊!
“阿姨,这些事情是谁跟您说的?”
“啊,昨天中午有个小伙子,他说他是你的朋友叫钟弋,起初我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在这帮了我很多忙,他把你遭的这些事都告诉我了,阿姨对不起你,那个挨千刀的人肯定会遭报应的,可是孩子你别想不开。”
“嗯,好,阿姨,我知道。”
写了一长串的信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