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实习记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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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方柯然难过,紧紧捏住手机,好像生怕Keliven消失似的,“过一天是一天吧!你说得对,珍惜当下。
游戏里Keliven主动赶方柯然下线,这几天先不联系了,命令方柯然好好接受治疗,等出去再聊。
“其实,现在科学发展这么快,”方柯然嘴角含笑,畅想未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可以把Keliven放到机器人里,到时候我俩就能真正的在一起生活了。”
齐汾鼓励他:“嗯,没错!一定会的。”
方柯然跟Keliven道别了好几分钟,留恋不肯下线,最后被无奈的Keliven用不知名的办法强制下线。
被断线的方柯然抱着未登录的游戏界面,着迷地看着背景里Keliven生活的世界,嘴角上扬,回味跟Keliven说的每一句话,人虽然下线,心却留在了游戏里。
过了五分钟,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在一旁,笑眯眯地转向齐汾,“Keliven还问过我,问我怎么知道自己是不是也生活在虚拟世界里呢?你怎么看?”
齐汾看了下周围,想起了许多类似的问题,比如红绿颠倒、左右颠倒的问题,“不知道。”然后又补充上,“即使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说得对。”方柯然同意,“所以咱们和Keliven说到底也没什么不同,甚至和游戏里其他角色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Keliven发觉了真相,而咱们说不定还蒙在鼓里。说不定你我的一举一动也是被玩家控制的呢,只不过你自觉不到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会代码,所以能不能靠编程做出真正的AI,不是很了解。
说不定真的可以?
第56章 案例12。5 ● 最爱的那只猫
齐汾站在姜牧家门口,对于是该敲门还是直接开门进去犹豫不决。前几周住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被姜牧给了备用家门钥匙,可以自由出入。
白天与方柯然聊得甚欢,都忘了晚上还跟姜牧有约,还是被方柯然问起才想起此事。
方柯然把自己和Keliven的故事讲完后,嬉皮笑脸地问齐汾:“我都把自己的事情说完了,作为交换,你也该说说你的了吧?”
齐汾:“我的什么?”
方柯然没得打游戏,在他看来医生患者都凶神恶煞的,也就齐汾还能沟通,要是他走了就只剩睡觉养膘了。于是方柯然拉着齐汾不放,选择性遗忘之前送客的事儿,非要交换信息,“你之前说遇到类似事儿的患者。”
齐汾表示不能透露其他患者信息,委婉地决绝了。
“不说名字,具体信息都不说,就当给我讲故事了。”方柯然眨眨眼,期盼地看着齐汾,还不住地诱惑他,“你讲了我给你准备声望套装。”
齐汾疑惑:“什么东西?”
“你不是想加入医师协会吗?一点点提升声望很累的,但游戏允许级别高的玩家给级别低的玩家做声望套装,就像现实里的介绍信一样,可以给你增加声望。”方柯然觉得自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贿赂,“可以买卖,但很难得到的。因为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介绍你就等于信任你,如果介绍的人多了,使用起来会降低效果。系统还会对曾经被介绍的玩家进行评估,要是表现不佳的,介绍人也会相应降低介绍等级。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给别人做。”
齐汾吃惊:“做的还挺真实。”
方柯然兴奋地点头:“对呀!我可以找朋友帮你做一套,最高级的声望套装,很难得的,像医生这个职业,最高级套装人民币都能卖小一千块钱。”
齐汾目瞪口呆,这游戏这么赚钱?他很想说要不咱别做了,卖了吧,把钱平分了多好。
方柯然继续诱惑:“要不要,一飞冲天,你有了他一下子就跳过新手期和中期的瓶颈了,我当年光刷声望就刷了3个月呢。”
齐汾无奈:“那么值钱的东西,卖了多好,换一个故事多没意思。”
“哦,这个啊,哈哈……”方柯然尴尬地笑笑,“虽然值那么多,但是卖不出去,官方不让交易,监管很严,只能找认识的人卖,太麻烦了……”
齐汾:“……”
方柯然看利诱不成,失望地扣着床单,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齐汾想想其实说出去也没什么,没有具体患者,只当个茶余饭后的八卦讲给他听,“好吧,给你讲一个,你就当故事听吧。”
“好!而且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方柯然喜笑颜开。
这是初冬时遇到的门诊患者,齐汾印象很深,但由于并不符合自己的课题案例,所以并没有跟着主治医生对患者进行随访,全然当个笑话看。
门诊患者各式各样的,千奇百怪。由于患者病情不同,齐汾见过几个在失去孩子后抱着小孩褥子不撒手的母亲,也见过被男友甩掉抱着对方送的围巾又唱又闹的姑娘,还有个抱着老婆手指头非要往嘴里塞的男性患者,老婆一抽开手,男的就如同婴儿一般苦恼。
见的多了,齐汾大多见怪不怪。
但他是第一次看到抱着猫来的患者。
活的,猫。
猫咪乖巧地趴在患者怀里,脸庞上巧克力色毛呈倒V状,蓝宝石般的大眼睛,是时下最流行的布偶猫。毛发很亮,一看就经常打理,被患者紧紧搂在怀里,尾巴轻搭在患者手臂上,轻柔地拍着。
布偶猫很漂亮,仰头的样子像个高傲的美人。旁边小姑娘看着可爱,伸手想默默它的毛发,还未碰到,就被它一爪子挥开,尖尖的指甲经过细致的修剪,却依旧饱含威力。小姑娘被吓到了,哆嗦地收回手。而抱着猫的男人仍不依不饶,对小姑娘怒目而斥,直把她吓哭才满意地抱着猫离开。
魏凯看见猫的时候也愣了下,齐汾以为他因为患者惊讶,却没想到他转头跟齐汾悄悄说:“好漂亮的猫,我老婆一直想要一只类似的,就是怕没人照顾,才放弃变成云养猫的。”
男人看起来最多三十,一身装扮齐汾看不太懂,但后来据魏凯说这人一套打扮就得上万,还不含手上那块百达翡丽手表,真不怕被猫给抓坏了。
男人的妹妹陪着男人来的看病,妹妹面带忧愁跟魏凯交谈时,男人也不在意妹妹都说了什么,就安静的坐在一旁逗猫。衣服被布偶猫弄得皱皱巴巴的,他也不在意,浅笑地从上万块的衣服兜里掏出各种被猫玩的脏兮兮的玩具,哄猫开心。
猫抱着玩具玩的不亦乐乎,男人看着它的眼神就像看自己最爱的妻子,表情宠溺的似乎能够融化万物。
齐汾被男人的眼神惊出一身鸡皮疙瘩,刚想说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就听见一旁妹妹喋喋不休地述说。
“哥哥绝对不正常,前几个月我们出门时,捡到了这只布偶猫,哥哥就跟抽风了似的,突然变得啥也不在乎了,正事都不做,每天就对着猫发情!”
魏凯:“对着猫发情?”
“是的!”妹妹严肃地点头。
魏凯:“他们有没有发生关系?”
妹妹急忙否认:“那倒没有,但很明显哥哥想那么做,只是心疼猫受不了,才放弃的。那天他去卫生间没锁门,我亲眼见到他对着猫自己撸!”
魏凯:“他有女朋友吗?”
“最近没有。严格来说是遇到猫之后就没有了,但以前哥哥可多女朋友了,偶尔还有男朋友,反正我就没见过重样的。”妹妹说到这里明白了魏凯问题的意思,“医生您是认为哥哥寂寞了?不可能的,我们家很有钱,家族企业,我就不方便跟您说是什么公司了。反正愿意爬哥哥床的人至少一打,前仆后继的,闹心死了。他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啊,怎么就突然跟一只猫干上了?!”
魏凯:“除了发情,他还对猫做出过别的什么事吗?”
妹妹想了想:“对猫说情话算吗?天天说自己终于找到它了,再也不会放开它,这辈子都要在一起,甚至摘星星月月什么的海誓山盟,酸掉牙,我都听不下去。”
魏凯:“你的意思是,他把猫当做自己的老婆了?”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妹妹点头,“我也挺喜欢猫的,小时候也养过一只,等它寿终正寝后我就没继续养,所以我并不讨厌猫。这猫确实漂亮,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抛弃,活脱脱的美人胚子。我也很赞同捡它回家养,但没想到哥哥见到它就走不动道啊!现在无时无刻不抱着这只猫,都不放它下地。去单位时抱着,开会时抱着,到家抱着,睡觉时也钻一个被窝里。你说这猫怎么不反抗,乖乖被哥哥抱着呢?我都怀疑它是不是什么猫妖变得啊!”
妹妹语速极快,机关枪似的描述着哥哥的病情,看着魏凯像救命稻草一半,期盼今日就能获得诊断,然后拿到治疗药物,让哥哥明天就能痊愈恢复正常。
魏凯:“除了对猫,在其他方面,还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嗯……没有。工作态度没以前积极了,不过那也是因为要照顾猫。”妹妹眉头紧皱,瞥视一旁把头埋到猫背上狂吸的哥哥,“他总说他是这只猫的奴隶,要全心全意对它好,这辈子就是为了回报它才出生的。反正满嘴的胡言乱语,好像世间只有这只猫是最重要的。”
魏凯:“其他猫没事儿?”
妹妹摇头:“我试过,从朋友家借了一直猫来,也是布偶,巧克力色的,长得不如这只好看,但也差不多啦!但哥哥连看都不屑于看那只一眼。只盯着这个猫妖不放。”
齐汾想起现在网上流行的一个词“猫奴”,是一群爱猫成癖的人,因为猫的性格高傲,把猫当成自己的主子,整天伺候猫。说到底就是一群喜欢猫的人的情趣称呼而已。可这个男人对猫不仅仅是情趣和喜爱,更想存有不符合伦理的肖想。
对一件物体或事情,当超出了正常范围的追求,往往会呈现病态的发展。
但同时又很难界定什么是正常范围内的,男人的行为怪异到底算是喜欢到了极致,还是需要被作为算作精神障碍的症状而看待。
魏凯:“这只是公猫母猫?”
“公猫。”妹妹回答,“说到这个,还有一件事。刚捡到时候,我们带它去做过鉴定,结果是8个月大,正好是适合做绝育的年纪。不知道您养没养过猫,无论是公猫母猫,都应该带它去做阉割手术,防止生病,也能有效阻止他的发情期。但哥哥当时跟我急了,就为了这件事,他真的特别生气,从来没有过的愤怒,怒骂我想毁了他的猫。这都哪跟哪啊?!”
魏凯:“然后呢?”
“不绝育就不绝育吧,我也没办法。但后来那猫发情期来了,满处交换,盯着隔壁家母猫不放。结果哥哥急了,我听见他打猫的屁股,对猫说再看别人就把它阉了去。”妹妹无可奈何,“他原来从不吃女朋友的醋,都是有问题就分手,现在连一只猫的飞醋都吃!真不忌口!”
第57章 案例12。5 ● 最爱的那只猫
妹妹说这话的时候凶神恶煞,齐汾感觉这兄妹俩一个吃猫的醋,另一个想把猫蘸醋吃了。
猫咪被男人误揪到了毛,不满的赏了他一爪子,被男人趁机抓住小肉垫揉捏。由于猫很少下地,小肉垫粉嫩柔软,捏起来如同软糖一般舒适。男人半眯着眼,看到的人知道他在撸猫,光看表情还以为在吸毒。
猫咪不喜欢被捏爪子,不悦收着爪子,半抬着脑袋,神态如同娇贵的美人。男人见状亲了猫一口,被猫嫌弃地拍开,但接下来却容忍男人继续捏自己的肉垫,没有继续抵抗。
妹妹看着猫和自家哥哥的互动甚是不爽,对猫怒目而视,“医生,你说我哥哥得了什么病?是不是该找人来驱魔?”
“具体诊断是什么病还需要后续检查,”魏凯打开病历本,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团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但我们这里肯定不管驱魔。”
妹妹被逗乐:“不是,我就是那么个意思。那还需要什么检查?”
魏凯:“我先跟你哥哥聊一下?”
“行!”妹妹也不客气,转身踢了哥哥一脚,“喂,医生叫你呢,别逗猫了,赶紧过去。”
男人沉迷撸猫,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是自己妹妹,不爽地撇撇嘴,但没有其他动作,对自己亲生妹妹很是包容。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抚摸怀中的猫咪,几根白色的猫毛在空中飞舞,“什么事?”
魏凯观察了男人半天,才缓缓开口,“这是你的猫?”
“不,这是我老婆。”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猫的反应,当发现布偶猫对他的话并没有反驳的时候,兴奋地浑身都激动地颤抖,美滋滋地撸的更欢。
魏凯重复:“猫是你的老婆。”
“对对,”男人把猫举起来,猛地亲了一口,“老婆最好了。”
魏凯强调:“这是只公猫。”
男人翻了个白眼,“同性吃你家大米了?”
魏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