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如生_绿脸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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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伸进小青年的衣服,舔着对方粉/嫩的耳垂,压着嗓子道:“宝贝,咱换个地方,做做运动。”
车行驶在去往酒店的路上,小青年上衣大开,光着下/身坐在我身上扭动,前面驾驶座上阿虎皱了皱眉,语气少有的严肃:“哥,后面两辆车一直跟着。”
小青年心理素质不大行,屁股停了下来,我拍了拍掌下滑腻的臀肉,腰部用力猛操几下,听着耳中粘腻的呻吟,我满意地笑道:“扭你的,让你阿虎哥带咱飙上几圈,换个滋味,带你浪带你飞。”
“噗~”阿虎明显被我的话拐偏了心思,手和脚上的动作却是高度敏捷,车子被他操控着漂亮地做了个漂移,接着急速拐入一个路口,离合和油门完美配合,不过十多分钟,就把后面两条跟屁虫甩没了。
期间,小青年前后各高/潮了一回,我被他夹得爽到没边了。下车时,小青年当着我的面往阿虎裤裆里塞了张名片,酥着嗓子说:“虎子哥,下次记得约我啊。”
转身又和我亲了个嘴,“栩哥,我今天爽够了。这滋味够我回味一阵儿了,回家了。”说罢,两个飞吻过来,真走了。
嘿,倒是谁也没落下,劲儿足,是个会玩的。
张虎这个直男,涨红着脸呆在原地,见多识广的我也难得开了回眼界,我捏了把他的红脸,戏谑道:“有你的啊,赛车没白练。哥以后不开/房了,把钱都给你,你给哥开飞车,带着哥爽。”
“哥,刚刚那些人……”
“嘘,”我摆了摆手,不用阿虎提醒,这两辆车的车牌我见过,“是郑家的保镖。”
阿虎怒道:“我/操/他妈的,郑荣是什么意思,当我们好欺负吗。”
我倚靠在酒店外的门柱上,掏出根烟点上。门口的迎宾小帅哥眼睛时不时往我这儿瞄,要不是阿虎开的这辆保时捷,估计早过来赶人了。隔着腾起的烟雾,我眯着漫不经心地看向他,他的眼神由戒备到飘忽,随后不自在地转了转头,没忍住又往我这儿看,两只耳朵通红。
我满意地勾了下嘴角,“难道我们不好欺负吗?没权没势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阿虎一噎,我满不在乎地继续用眼睛调戏小帅哥,“虽然你我手上大大小小有些产业,但就凭那些个芝麻大小的东西能和人家斗什么。他郑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弄死我们,还不是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也别指望张家能给我们出头,咱在外头只要不惹大事儿,他管我们死活?”
“那我们就这么让人欺负啊。”
“别玻璃心。他爱跟就跟呗,你看今晚你不还是甩了人一屁股吗。”我也不担心阿虎分不清个好坏来,我能做的只是告诉他我们手上的筹码并不足以对抗现实,“他大概对我出来搞男人有些不爽,你看哥不照样搞了个痛快。他爱折腾随他去,我们也没啥损失。再说,他不敢明着对我怎么样。”
郑氏总裁不满新婚丈夫,和前夫纠缠不清!
我光是想着这标题,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一支烟抽完,我拍了拍阿虎的肩膀:“辛苦你了,去开/房睡吧。”
“哥,不回家啊,那男的不是走了吗?”
我和阿虎有个固定住处,本来我也想回的。可是眼前的小鱼儿上钩了,酒店制服裤撑起的臀/部曲线诱惑着我,美色当前绝不能错过,“不回了,你哥的夜生活正要开始呢。”
就这样,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陪着郑荣玩起了你追我躲的游戏,我没受多大影响,被迫换着地儿逍遥自在别有一番乐趣。阿虎则被那方派来的人员激起了斗志,磨炼得车技更上一层楼。
终于,某个星期,后面的小尾巴通通都不见了。这段被人跟踪的时间比我以为的要短多了,我再一次高估了郑荣。
郑荣的事成了我恣意快活的日子里消失的小插曲,但我又不想哪日人家心血来潮再弄这么一出膈应自己,于是拎着张虎飞往某个热带海岛小国,快快活活地过了冬,后来干脆连春节也一起过了。
三月里,张家老宅那边就发来消息,张家长子,张家未来的掌舵人,我和张虎的大哥,要订婚了,对象也是个男人。
离婚后,郑家出手阔绰,我的身价翻了几倍。但是我的身份依旧不光彩,所以能回归张家,得到庇护,这是聪明人的选择。
因此,虽然张晋远订婚没我和阿虎什么事儿,但不巧,他爹和我爹是同一个人,老头很传统,即使我和张晋远嫡庶有别,但他要求我们兄友弟亲。兄长婚姻大事,我必定任劳任怨,鞠躬尽瘁,表面功夫做足了。
彼时,随着气温上升,已经周围玩遍热带小国的我正计划去前往拉斯维加斯,收到消息后,我只能改变行程颇为遗憾地拎着晒成碳的阿虎回国。
而我未来的大嫂,姓文名锦,名字和我初恋的一模一样,巧合。
08
四月初,我和张虎回了老宅。张晋远在前厅泡茶,没见着那位未来大嫂。
“大哥好,我和五哥回来了,祝您订婚快乐,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百年好合。”阿虎呆立在茶座前,肩膀微耸,毕恭毕敬地说着乱七八糟的祝福。这货自小见着张晋远,就是一副敬仰模样,恨不得伸出狗头让张晋远撸一撸。就连对我的称呼,到了张晋远那儿,也要再排个次序。
我曾好奇,问张虎为什么。阿虎说,哥你不懂,大哥身上有光,我想摸摸吧,又怕自己的手脏了他的衣服。
什么光?
黑道大佬的光环?
张家黑道起家,现在商界混得风生水起,一般人不敢惹,不像郑家根基稳固,牢不可摧,而是张家从黑道小混混混成了老流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想没事儿惹一身骚。如今白道上的生意我老子丢给了几个堂叔,黑道上的全是张晋远做主。
这几年,南城的私底下见不得光的勾当全被张家垄断不说,买卖更是从东南亚做到欧洲、北美。
懒得去理傻站在那里等回应的阿虎,我在张晋远对面找了位子坐下。张晋远一身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鼻上架着副黑框眼镜,手上不紧不慢地冲洗着茶具,脊背挺得笔直,可谓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沉稳内敛。
张虎的个人崇拜固然蠢了点,但这小子的直觉很是敏锐。动物天生带着对强者的惧怕与敬畏,阿虎嗅到了张晋远隐藏在斯文表皮下,从骨子里透出的狠戾与野性。
至于我对于这个亲大哥,大概只有三个字,惹不起。不论是老头子有意无意给我灌输的嫡庶有别,还是张晋远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冷硬的气场,我本着不得罪张家未来继承人的想法,与他,从来不愿多有交集。
一壶清亮的茶汤泡好倒入紫衫杯中,张晋远抬起眼皮,“坐吧。”
说话对象自然是阿虎。随后张晋远让他喝茶,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阿虎捧着杯子舍不得放下。这副怂样太伤眼了,我转而看厅里新添的几件摆件,又觉着十分无趣,转着转着,视线不知不觉间转回张晋远身上。
看着看着,我忽然发现,我这亲大哥越发有男人味了。好色劣性使然,我没控制好自己,装模作样漫不经心地品着茶水,眼睛还是在几个重要部位停留地久了些。
冷气自桌对面发散出来,张晋远扫了我一眼,我身体微僵,立即眼观鼻,鼻观心,怂了。
一杯茶饮尽,桌上还剩一杯,我正要拿起。“放下,不是你的”,张晋远依旧专注在手中的茶杯上,但话分明是对我说的。
“没事儿,阿栩喜欢,就给他喝好了。”
温润好听的男音自身后传来,紧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这次是阿虎,紫砂杯掉在地上,摔成片状,他激动地指着身后的方位,嘴张成个O形。我顺着他的手指回头,随后,脑袋好似挨了一记重锤,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初恋情人,死而复生,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也难怪阿虎惊讶成个痴呆样儿。别说他,乍听文锦这个名字,我理所当然地当成个巧合,毕竟当初我曾趴在同名同姓的男性尸体上哭成个傻/逼,亲眼见着他被亲人送进火葬场。
可能不是那个“锦”,双胞胎也是可能的。我在心里找理由找故事,其实,眼下我没比阿虎好多少,只是我手上的杯子被放到桌子上,发寒的脊背和浑身缩紧的毛孔不是错觉,喉咙也跟被人掐住似得,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声来。
这个文锦走到张晋远身边坐好,手上端着的茶点摆上桌子,绿色的豆糕上印着几片树叶。某一年,我曾有意无意在南城大小传统糕点店寻找,没找到和桌上一模一样印着小树叶形状的糕点,这是曾经的文锦专门为我制作的。
“阿栩,好久不见。”文锦对我笑着说,脸上的两颗梨涡熟悉又陌生。
阿栩,我好喜欢你……
阿栩,我们一直再一起……
阿栩,我最爱你了……
过去的甜言蜜语随着这声阿栩翻涌而来,我木着身体僵坐着,心里一连串的卧槽,愣了许久才傻/逼兮兮地说了句:“你倒是骗骗我啊,你他妈的……”更多的脏话却是没法冲着这张脸骂出。
边上的阿虎反倒先冷静下来,他给我递了杯水,并不高大的身体挡在我跟前,质问道:“文锦,你这事儿做得可太不地道了。你怎么就活了呢,你都不知道当初哥难过成什么样子。”
对啊,怎么就活了呢?
……
骗、骗子?!
脑子被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占据,我听着阿虎的话,直觉性地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时候,我竟然还能注意到一旁张晋远漫不经心地喝着茶,事不关己,好不自在。
这可是他的未婚夫。
……
脑中幻觉般地嘭的一声,好似炸弹炸裂,几年前在脑中一闪而过的疑问随着文锦的去世消散,却因为他突然的“复生”迎刃而解。
霎时,我从椅子上起来,一把推开阿虎,做了一件我这辈子都不曾想过会做的事情。
昂贵精致的茶具被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清脆响声。
我提着张晋远的领子,手里紧揣着一片碎瓷片按在他脖颈间的大动脉上。阿虎愣在原地左右为难,脸上错愕和担心一览无余。文锦拿起电话欲要找人过来,却又因张晋远的摆手而停下。
淡然,无畏,张晋远泰然自若的逼/样我越看胸中的怒火越盛,特么就是把我当个跳梁小丑了。我知道自己现在恼羞成怒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操/你妈的张晋远,你他妈的耍老子好玩呢。”
张晋远皱了皱眉,“别说脏话。”
“操,你是谁啊,就来管老子。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小命在谁手上,你嚣张个屁啊。你拽个屁啊,你他妈的,老子今天干了你也没想活,大不了同归于尽。你他妈的以为戴个眼镜别人就不知道你杀人放火了,你他妈的,傻/逼似地穿身白衬衣别人就不知道你身上染过血……”
我现下的脑袋大概被狗吃了,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这种傻/逼似的骂法放从前我都不屑于出口。我依旧坚持着骂骂咧咧,气氛静得诡异,但是脑子早就逐渐清醒过来,我居然还能分神捕捉到阿虎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耐刺激,一旦怒火中烧,顿时理智全无,有勇无谋不说,这回神的时间比别人还要快很多。
体内的那股冲劲儿如同昙花一现,此时手上那片薄薄的瓷片好似有千金重,我全身的力气全部用在手中的领子和凶器上。本是紧盯着张晋远的眼睛,几乎用尽全身的精力才没有丢脸的移开。
妈的,现在要怎么办?
我这一个冲动之下把小命摆上了刀口。可是我又不想死了啊,这么死,特么的憋屈!
09
此时的我犹如强弩之末,只求握着碎瓷片的那只手别没出息的抖起来,嘴上的咒骂因着骑虎难下的情况,愣是没脸停。
我这辈子所有的智商差不多要在这场单方面的发泄中用尽,可恨二十八年来我与张晋远交集甚少,任我绞尽脑汁苦苦挖掘,从近期黑帮发生的大小事情又往过去追溯,能够支撑我去挖苦嘲讽他的记忆所剩无几。
“……你他妈的就是个无知脑残,十三岁时遗精比阿虎还不如,把遗精当尿床,哭唧唧的去找医生。医生有没有告诉你,尿出来的东西是牛奶色的不是得了绝症,而是鸡/巴长大了,想操人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妈的能笑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鬼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一遭的,张晋远大我三岁,那年的我十岁,还在老宅生活。某天早上,为了偷溜出去见我妈我起了个大早,经过楼下拐角处的洗衣房时,房门半敞,青葱瘦高的少年手中拿着深蓝色的床单站在原地发呆。
自打我被老头子接过来,何时见过少年老成,举止犹如模范生的大少爷这番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在做什么?”我早忘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