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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遇见倾城色-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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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恶手,由心脏生出,企图要撕破牧清阳的胸腔获得自由。
  他并非真的不知道温城离开的理由,他猜得出来。可是骄傲如他,张诗韵的离去他不曾挽留也不会回头,为什么相爱分手都是你来提?哪怕你是逼不得已,我又凭什么要等你?
  之所以生病都要执着地要找出这个人,是趁所谓“理智”还没苏醒,实在怕自己后悔,怕找一个稍微可以的人相守,真的忘记温城。
  他口口声声说不等他,也绝非有要等他的意思,可不自觉的就排挤掉了其他人,留着一个位置,不想是他,可是不是他,又能是谁。
  所以,“后悔吗?”
  “梁小姐,和一个傻子,我怎么计较得起来。”
  这间教堂并不常有人,它的装修设施都远不如城镇里的,只在星期天时会有一些虔诚的老教徒来做弥撒,而温城会挑星期六来,也不是来做祷告的,这里七个孩子都是被丢弃在教堂门口的弃儿,是由教父一手带大,有智障儿、有聋哑儿、有失明的……温城每星期来都会带一笔钱,不多到能让教父拒绝,也不会少到让孩子们饿肚子。
  教父说:“愿神保佑你。”
  这便是温城所求。
  雨来得大且快,走得也匆忙。阳光斜射着透过树林,一片清新亮眼的翠绿色将教堂遮罩,温城睁开眼,朝教堂外看了一眼。教父从后门进来,轻轻地叹息:“温先生。”
  温城知道他要说什么,喉间轻笑一声,看着自己垂在胯间的手,“不敢见。”他仰头与悲悯世人的耶稣对视,他说,“父啊,他于我似莎美乐于希律王,多一眼就沉沦,再一步就至毁灭。我怕看上一眼,就把我们都毁了。”
  “可是我真的想他,”温城闭上眼,颈上的喉结上下滑动,“如果神真的存在,能不能看在我这半分伪善的份上,让我不那么渴望。”
  这人不是天使,他是随时都会因欲望而堕落的恶魔。他多想直接把那人囚禁起来,断开牧清阳与所有人的联系,找一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任失去牧清阳的人如何肝肠寸断都没关系,反正他不受也无所谓任何人的惦记,只要牧清阳在就可以。
  牧清阳就是那份可怕的欲望,在一切没有可见终点之前,他不敢看牧清阳一眼,多一眼就能让他罪恶因子蠢蠢欲动,那种不顾一切抛弃理智的作为,与为莎乐美一支舞答应她任何条件的希律王何异?
  已年迈的教父疼爱地注视这个男人,将手搭到他的肩上,说道:“神不会抛弃任何人,哪怕你的信仰非主。”
  孩子总难记得大人真正的意思,他们凑近问着,温啊温啊,这个男人是谁啊?
  他回答,是信仰。
  信仰还是个太深奥的词,他们去问玛雅,妈咪,什么是信仰?
  对上帝心怀感恩的女人说,是主。
  他们恍悟,噢,这个人是上帝。

  第一百章

  牧清阳刚收拾好资料离开教室,一伙以王宇恒为首的人跟歹徒似的冲出来把他包围,一捧鲜花砸进牧清阳怀里,男男女女都带着笑:“Surprise!”
  牧清阳眉梢一挑,用非常不配合的态度配合地说:“真的好惊喜。”
  “牧老师还是原样啊。”
  有人抱怨,“居然那么冷淡。”
  “这不你们最爱的风格么,”牧清阳将花拿远了些,“情绪起伏跌宕不利长寿。”
  “我怎么觉着您在变相损我们呢?”
  “加一。”
  “强烈加一。”
  王宇恒凑到牧清阳跟前问,“牧老师,你还记得我不?”
  牧清阳用花挡住快亲到他脸上的脸,一张淡定脸,“记得,米老头么。”
  王宇恒这高中三年的最爱就是米老头,从未见他离手,加之这人是物理科代表,有时候来牧清阳办公室交作业就赶上牧清阳饿的档,牧清阳下手从不含糊,一抓一个中,王宇恒此后都不敢带吃的进办公室了。
  牧清阳的回答引得一群人哄笑,王宇恒也是个脸皮厚的,面不改色地怼回去:“牧老师,你这样不行啊,我们才毕业两年你就记不住人了,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啊。”
  “问你个问题,”牧清阳点点王宇恒的肩,“我喂你吃粉笔到现在,多久了?”
  王宇恒的表情一囧,“四年。”
  牧清阳“哦”了一声,把高领的毛衣向上拉了点,遮了小半下巴,“记忆力真好。”
  “噗,哈哈哈还是牧老师技高一筹啊。”
  “王宇恒你就别怼牧老师了吧,这些年就没见你赢过。”
  “不啊,也有,就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王宇恒炸毛了,“这不趁着放寒假回来看你一趟么,有你这样当老师的么!”
  最后的话题由牧清阳自己转到那些孩子自己身上,谁谁去了什么学校,谁谁离开了谁,最近过得还好或者不太好,总之最后都是――哎,想原来的时候。
  不晓得人群里是谁提了一句,“哎,我们那个校花温佳柠去哪了?”
  “嗨,人家年级第一能去哪,全国最好的大学不就那一个。”
  “哦对对,她现在读天文系吧,听说几个月前还代表学校到外国演讲去了?”
  “哎,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啊,人家又漂亮又有实力。”
  本来活跃气氛的王宇恒安静了下来,靠在走廊壁上看着人群里说着温佳柠的那个人笑,脸上还看得出稚气的影子,眉眼里却已经有大人特有的沉稳,他吸了吸鼻子,回头来偷偷跟牧清阳说:“她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喜欢她,谁也不知道,我厉害吧。”
  牧清阳看着他,伸手帮他把落挡在眼前的发撩开了。
  三年了啊,要不是这个少年郎记忆尚好,他都不记得温城离开他已经三年了。
  “三年了啊,”卡琳娜看着温城的办公桌和装材料的那些箱子,“这会儿还是蒸蒸日上的时候,你就这么回去了,不会不甘心?”
  一边帮温城整理东西的员工也附和道:“温,要是你走了我们会很想你的。”
  温城把衣物都装进行李箱,接了个电话,对那头应了几声,挂掉电话才回卡琳娜,“又不是不回来,我要真不回来最开心的应该是你。”
  卡琳娜冷漠以对,“得了吧,这儿被您扎得死死的,我想翻身都没机会。”
  这男人长得小白脸,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强硬,这张脸就是拿来麻痹敌人心防的,不巧她就是那个敌人,只怪一开始小瞧了这个男人,回过头来就被这个男人的实力折服了。他的经验不如她,一开始也栽了不少跟头,所以他就用大量的应酬来锻炼自己,硬着头皮去跟客户周旋,一开始不屑交道的男人最后成了交际圈里游刃有余的老油条――你能想象见惯了在工作室工作又工作的冰美人的卡琳娜突然在酒宴上看到他绽颜而笑、温和有礼的模样时是如何的呆愣么。
  一转眼都三年了啊,工作室正是经营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个男人说,我要回国了。
  当温城拿了一叠准备得完善到卡琳娜无法否决的子工作室方案到她面前让她签字的时候,她只能同意了。她有什么不能同意的?这个人准备好了一切资金、材料,甚至人力资源都已妥当,当他拿文件给她时,工作室已经筹办了一半,而且按长远来说,这的确有利于他们的发展,她怎么能拒签?
  好笑的是,楚墨派他过来是为了在国外站稳脚跟的,这人刚把工作室从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带成尚会行走的幼儿就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为此还准备了分社,这和楚墨原来设想有异――他完全是把工作室当做独立出来的一家了。
  难为温城和楚墨关系还不一般,楚墨不担心他有任何篡位之心,也就随之任之。
  终于……能回了。
  温城下了飞机是下午六点,在马赛待久了,都快忘了雪是什么样子,今年雪如常下,沉冷的湿意沁入胸腔,那干涸了三年的心终于被滋润,踏实了一半。
  陆然迎面给温城一个拥抱,重重地紧了紧温城的肩,“恭喜啊。”
  温城后退一步,看着陆然的一身定制贴身的白西装,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同喜啊。”
  陆然表情略微尴尬,低头摸了摸鼻尖。
  楚墨看这仗势便把陆然往身后扯了,跟温城公事公办的态度道:“酒店定好了,什么时候去都成,三万八的厢,车在外面,钱打我卡上。”
  和现在的温城谈实际远比废话的寒暄有用,楚墨一世英明,太了解温城现在是如何努力才能保持个人形站在这里,果然这话合温城心意,他对楚墨笑笑,“谢了。”
  “啧啧啧,”陆然在楚墨身后一脸悠然样子,“资本家丑恶的嘴脸。”
  “大家都是一伙人。”温城好笑地道。
  这三年里接触公司上层多了,温城才知道陆然家业如何殷实,他家经营医疗器械,是家中大子,有一弟弟,原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家族自己在外游手好闲,三年前弟弟病倒,家里想起了他,要挟他回来,他这才躲到西藏,奈何最后还是躲不过,乖乖回去了。
  温城把手里的行李箱扔给陆然,揽过陆然肩膀把人往外带,“东西先放我那。他不在,是么?”
  楚墨在后面说:“不在,物业三年都没见有人。”
  温城没说话,仅是点头。
  到了酒店,联系了人,温城坐在厢内等候。他说我不急,您们也不用急,什么时候来都成。开始他坐着,这个酒店的椅子不舒服,虽然垫了一层软毯,坐起来骨头还是硌得慌,温城干脆站着,身上又不大舒服,可能是暖气过于闷热,他只好在包厢里来回渡步。
  这个人啊,面对任何客户都面不改色的人竟像个初入世的毛头孩子,在三万八一餐的酒店厢里怪起椅子和暖气。
  这儿离牧家仅半个小时的车程,牧父牧母两人到酒店却已是晚上九点的事了,服务员领着他们上楼,推开包厢,回头通知上菜。温城站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见到牧父牧母就笑了,不带任何应酬的模式,是纯粹的、反而显傻的笑:“伯父、伯母。”
  这反倒让两个老人不自在起来,牧母不忍去看他,目光一直落在别处,牧父轻咳一声道:“久等了。”
  “不久。”温城给牧父牧母拉开椅子,请人入座。
  已经等了三年,这三个小时已不算什么,至少等到了就不亏。
  上菜的效率很高,几人才落座半分钟,十几个服务员一人一碟菜搬上来,动作迅速有序,甚至没发出半点声音,几十秒钟时间便都退了出去,一桌的色香味俱全的菜。温城给两位倒了茶,没说什么,仅推到两人身前。
  牧父看他一眼,抬杯喝了一口,沉默地夹了一块鸭肉。
  牧母也动了筷。
  温城也饿了,他从准备回国到现在就没吃过任何东西,也吃不下,现在满桌美食反而看得他反胃,就想喝喝清粥。但他还是动了筷,挑清淡的吃,一桌无话。
  待终于吃得差不多,牧父牧母也动不起筷子了,牧父垂头不知想什么,牧母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温城,手在桌下握住了牧父的,轻轻捏了一捏。
  温城也注意到了。托这几年频繁薪酬的福,他只需一眼就知道对方是否有了要谈话的意思,于是没让牧父先说话,先发制人道:“伯父,三年前您问我,要用什么去保证两个男人的牵连,您说,我们还年轻,模糊了爱和其他情感的概念。我答应您,要做一个证明。
  “我和他,相识相恋没满一年,在离开的这三年里,我也有不可忍受的寂寞,很想您说的是对的,我对他只是模糊不清的好感,他对我也是,他多有可能重新找个人相爱,那我不如就这样找一个人交往,不至于过得那么狼狈困难。”
  温城拿起茶壶,似要再为两位添杯,牧父抬手制止了,“能喝酒吗?酒好谈事。”
  温城动作一顿,怔怔看着牧父,又笑开了,“可以。”
  牧父闷头就是一大口,辛辣使他呼了好一大口气,“你继续。”
  “后来显而易见的,我做不到。他是救赎我的药,重生之后的我无处没有他的痕迹。太渴望这个人了,恨无人似他,更恨似他又非他,如果无人似他,我就不会多看一眼,可若有人似他又不是他,我便忍不住挑剔,他还不够像,哪处太不好,哪处又太好……差分毫都不行。
  “三年无法让我淡忘一年,反而更加深刻,这是我对您的证明之一。”
  温城说完,牧父又是一杯痛饮,牧母小口地酌着茶,同时酌着的还有情意。
  “我将他完整地还给您,没有任何解释,也不去见他、联系他,任他心灰意冷也好由爱生恨也罢,我都受着,如果他有了爱人,我便护他们至他们的孩子下半生,所幸来得及,他现在还没有爱人,这点对吗?”
  牧父似被酒呛了一口,咳嗽起来,牧母连忙去拍他的背,虽然对温城说话,却是看着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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