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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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圣甲有个隐藏技能,当碰巧自身人物是刺客时,弹开麒麟圣甲并点击凌波微步技能,能在被敌人击中后撤出自己70%的血量快速闪现在敌人背后实施致命一击。
法熙文只听说过这个攻略,还从来没见到有人用,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麒麟圣甲。
除了四年前九区的东方神尼使用过,再没听说谁有这装备。
【队伍】永续年间的青铜器:大神,快告诉我你不是东方神尼的□□。
【队伍】菇:难道…东方神尼也会被盗号?
【队伍】怀胎不遇:这种装备也不是只有东方神尼有啊
【世界】永续年间的青铜器带领队伍击败閗龙。
蚂蚁牙黑的麻将顿时糊了。
【队伍】蚂蚁牙黑:这都行。我决定不参加比赛了,人外有人啊!
【队伍】菇:冥月本来就没报名好嘛!
【队伍】蚂蚁牙黑:要你管!
閗龙的身体炸裂,凌空变出一个礼盒。
五个人都紧张的盯着。
【队伍】蚂蚁牙黑:不管什么东西,先抛了再说。
【队伍】菇:咦?你们不是不要了?
【队伍】蚂蚁牙黑:他不要我可没说不要。快点抛
菇:73点
永续年间的青铜器:3点
夜月怀远:放弃
怀胎不遇:99点
【队伍】怀胎不遇:我就说我这人特幸运,你们不信?哼哼
【队伍】菇:我有种…贱神的预感ヽ(゜Q。)ノ?
蚂蚁牙黑:100点
【队伍】怀胎不遇:还带这样的
【队伍】蚂蚁牙黑:我也有种贱神的预感
【系统】蚂蚁牙黑在閗龙体内打开宝箱,获得虹岩之翼。
【系统】蚂蚁牙黑:感谢贱神
众神皆醒一片哀嚎,皇天后土,命运多舛。
【队伍】蚂蚁牙黑:谢谢助攻们。我请客吃饭怎么样
此时不嘚瑟,更待何时啊,难得命运给你拽的机会,你不拽成二五八万似的,那就是打上帝的脸,管什么叫乐极生悲?荒谬!!
法熙文扣桌而歌之,那叫一个喜不自胜啊。拿这件宝贝送给好兄弟,倍儿有面儿。
【队伍】永续年间的青铜器:我的心好痛,让我静静
队伍在一分钟后自动解散,夜月怀远和蚂蚁牙黑重被遣送回红沙岛。
【当前】夜月怀远:想不到你运气不错?拿来孝敬为师的?
小蚂蚁当即摇头,“不。”
【当前】夜月怀远:徒弟啊,好东西要跟大家一起分享
【当前】蚂蚁牙黑:师娘很好啊,怎么不见你拿来给我们分享一下
【当前】夜月怀远:你喜欢照无悔?
法熙文在嘴里反复念叨这个问题,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不讨厌。”
【当前】夜月怀远:喜欢也没用,你有主儿了!哈哈哈
法熙文的耳边仿佛被小夜月难以驾驭的笑声充盈了,他的模样大概是风姿飒爽的,他的笑声遒劲不羁,如一段佳话,勾起无穷的幻想。
【当前】蚂蚁牙黑:你打错字了,应该是“他”有主了。
【当前】夜月怀远:不,是你有主了。
【当前】蚂蚁牙黑:我怎么不知道?
【当前】夜月怀远:这不重要。你现在有没有贱神的感觉?
【当前】蚂蚁牙黑:目前还没有,但…我有点诚惶诚恐
【当前】夜月怀远:别客气。我们去月老庙结婚吧
法熙文吃惊的大叫,“哈?这小子吃错药了?”
【当前】蚂蚁牙黑:师傅,这个笑话不好笑。
【当前】夜月怀远:你大可以说这个求婚不浪漫,不必太隐晦,我能承受的了
法熙文腹诽,“老子管你受不受得了啊!果然是康明宇看中的人,不进众神都原形毕露了,搞事情!”
【当前】蚂蚁牙黑:我没隐晦,我很认真。
【当前】夜月怀远:我难道就不认真了吗?
法熙文觉得这些话像一双眼睛,没有轮廓的瞳孔,似笑似痞,似雅似谐,婉转流情,睇眄承转。
这双眼始终看着他,无论他怎么逃,思想总逃不出这双眼睛。他会想到这双眼,构思它的形状,组合它的每一根睫毛,渲染它颦笑间的灵动。
【当前】蚂蚁牙黑:我觉得你不是。
夜月怀远向蚂蚁牙黑靠近,突然单膝跪地。画面太美了,琉璃情书效果将两人完全裹住,琥珀色的晶块潺湲,花瓣凭空闪落,流光溢彩。
【当前】夜月怀远:现在是了吗?
【当前】蚂蚁牙黑:……
法熙文不明白啊,有些人总是很善变,像彩虹七色看不透,像湖川湍缓湮摇。这下他又想闹什么幺蛾子,怎么有种……嗯…贱神的错觉
【当前】蚂蚁牙黑:我想,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我都得认真回答。我拒绝你的求婚,完毕。
【当前】夜月怀远:嗯。
“这就完了?耍老子?”法熙文挑眉自问,“以闷骚小夜月的风格,有可能。但是…曾经那个雇人杀我的疯子到哪去了呢?老子想不通啊!”
【当前】蚂蚁牙黑:好吧~_~,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师傅,你最近心情挺好啊
【当前】夜月怀远:被你看出来了
【当前】蚂蚁牙黑:你表现得其实很明显
【当前】夜月怀远:我发现我喜欢上一个人,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形影中摸索,是什么让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愿意和另一个人的生命轨迹有所交集,人们管它叫命运,是上帝的安排,但很有可能是冥冥之中我们自己造成的。比如爱情,大多数人会同时喜欢上很多人,被他们身上不同的特点所吸引。或许是曼妙的身姿,或许是神秘的风格,也有独特的幽默。人们在其中选择自己最需要的长处并和对方交往,居然管这种只凭己见的自私叫爱情。就算承认这就是爱情吧,但仍然没有任何一个长处能勾引我。以前我的音乐被老师封为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而我管它叫孤独。老师觉得我没有心灵的羁绊,所以领悟不到音乐的真谛,像井底之蛙不懂世间风情。后来我有了伙伴,我们成了一无所有的井底之蛙们,后面加个s的那种,碰到元音字母加es。在他眼里,我和我的音乐一样没有长进,一样我行我素不讨人喜欢,但他仍然尊重我,从来不说我是不懂音乐的井底之蛙。我看过无数风景,经年在旅途中沐浴,直到我发现一个人,他真有趣。有句格言说的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人生太长,要和有趣的人在一起,才不负光阴。我想,放荡不羁是一种好品质,真庆幸这么多年来我的音乐老师从没劝谏我改掉它,好让我有勇气跟有趣的人在一起。
夜月怀远沉默良久,在法熙文以为他走开了或者不愿意回答的时候,突然冒出许多东西,将聊天频道塞满。
他一字一句的去读,碰到需要深刻体会的段落还要反复推敲,最后终于得出了结论。
【当前】蚂蚁牙黑:那句格言是王小波说的,文献研究者认为他写的是李银河。还有王小波写给李银河的情书,文豪的总结不无道理,好的文章从来不在于词藻堆砌,而在于是否打动人心。
【当前】夜月怀远:嗯,我可能打偏了。
【当前】蚂蚁牙黑:……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小温馨
蔡团子出院了,他在医院办理出院手续,拿着挂号卡和病例单,厚厚的本子只写了一页,最多不超过五十个字。
医生的字体非常凌乱,有人打趣说,每个医生必须学会这种乱麻般的字,俗称医学体,为了不让病人有机会看懂自己的病例。譬如癌症病人,看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会吓得直接一命呜呼。
他去药品窗口领取医生开的伤药,云南白药,百多邦和阿莫西林,必备换药的碘伏也有好几盒。
他打电话给康明宇,说自己回家放好药后再去学校。
今天,康明宇参加了学生会举办的唯一一个不需要任何智商和技巧的比赛——茶话会。
他展示南方俗称的功夫茶。一群人全天喝茶聊天很有“功夫儿”的意思。
然后,蔡仲在医生休息室里等待主治医生发放外伤注意事项表。足足花掉整个上午的时间。
温室里的花瓶,从阳光普照的窗台走进炎炎初夏,a市的天气像蒸炉,不停往炉灶里加柴。
久不经热风拂面,蔡仲脑袋上的蒸汽像化了的雪糕,眼看就要流淌变形。
他在屋檐下打车,被送进医院时只穿着可怜的背心,现在却有厚实的韩版运动外套。是宗圆樱子送过来的。
人人都有特别喜欢的东西,再邋遢的房间也有一处平整。宋玦的书架最整洁,蔡仲的衣柜最整洁,法熙文连名字都整洁。
这时,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慢驶来,摇望处,黑布裹身的人压低黑色棒球帽朝他走来。
那人双手插进裤兜,脊背向前倾,脖子低沉的倾斜,脑袋几乎垂在胸口。
如果把这个诡异的存在扣下来放进不同的背景板,比如高雅欧式住宅,他就像个非主流的坏小子;若在银行门口则像背着危险品的劫匪;也可能是机场跟在明星身后的狗崽。
他走到蔡仲身边忽然停步不前,抬起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
蔡仲不禁惊呼:“隋愿?你来医院做什么?生病了?”
“没有。”他的语气低沉而平静。
“那…你有朋友病了?”
“我没朋友。”
蔡仲皱紧眉头,将目光从他刻板的脸上移开,隋愿的表情像电影里服丧的少年,不懂为何悲伤,却表现出极致的悲痛。最后,他缄默思索,点头说:“算是吧。”
蔡仲无言以对。
出租车到他们身边稍作停顿,车上的荧光牌显示“空”。
“上车吗?”隋愿问。
蔡仲摇头,“不了,我走回去。”
“那我陪你吧。”
他低头的样子让蔡仲烦闷的情绪无法宣泄。就像你嘲笑乞丐的贫穷,他对你付诸一笑,简直没有意思。
他斜眼看向隋愿,想问又找不到合适的锲机和言辞。在哑巴面前做语言铺垫,承上启下,这也没什么意思。最后蔡仲只好放弃挣扎。
两人并行,此间无话。气氛像雨水突遇冷空气,冰霜挂满沿路的风景。
“你去上学了吗?”菜团子不得不找话题释放暖流抵御严寒。
隋愿意兴阑珊的点头,“嗯。”
啊,我简直受不了!
蔡仲本就是欢脱的个性,不愿意与人起冲突,更难以忍受沉闷的气氛。
“你怎么了,如果有难处你可以跟我说。还是,你有事找我?”
隋愿抬头看向他,目光里质疑和阴郁并进前驱。蔡仲深觉愧疚。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你不太开心。”
隋愿重新低下头,目光在自己的脚尖和柏油路面间游离。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伤好了没,把你送到学校去。”
若照以前,蔡仲肯定认为隋愿被妖怪上身了,他以前巴不得躲自己远远的。现在却低声下气的跟在自己身边。
“你不用内疚,我的伤跟你又没关系。”
被戳中心事的人浑身一震,更将视线抛远。
眼睛是人类最真切纯净的玻璃,它反射出心里所有的情绪,隋愿害怕被戳穿。
他们路过冰川时代广场。夏季,这里充满奇趣的玩具和冰点,别出心裁的审美将食物变换出无数造型,叫人不忍心吃掉它们。
“我去买两个冰淇淋吧。这天真要把人热死。”
他到附近窗口点两个冰淇淋,鲜奶和抹茶的。第一个白色与绿色交缠扶摇而上,他接过来舔进自己嘴里,冰凉的口感加上鲜奶的丝滑,与夏季同行的最佳伴侣。
第二个做好时,服务生把它递给隋愿,蔡仲的视线隋着冰激凌移动,就差把眼睛插进去了。
“他的为什么是抹茶的,那我的是什么?”
服务生解释说:“鲜奶就是抹茶加鲜奶,抹茶是纯抹茶。”
蔡仲当时就不乐意了。
“但…我要抹茶的啊。”他看向自己已经吃掉一大口的冰激凌,再看看隋愿手中算绿色完美的冰川巨作,夸张的想要哭晕在厕所。
隋愿的表情忽然忍俊不禁,“给你吧。我不想吃。”
蔡仲从小有许多无理取闹的心愿,自己难过时要制造比别人更难过的人。他买两个棒棒糖,一个吃给你看,一个你看着我吃。
但在乞愿深处,他只是幻想家,康明宇才是实干派。蔡仲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狠下心来…
“那…换一下吧,”他把自己的递给隋愿,隋愿盯着凹陷的奶油深深瞩目,蔡仲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也咬一口我的?”
“算了。”隋愿接过冰激凌,重新回到路边等他。
蔡仲付了钱,美滋滋的重新上路。
隋愿的脸在日光下泛起红晕,他盯着自己的手看,把冰激凌都看化了。
那混合的颜料不规则的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