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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凌渡-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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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桌边淡然询问:“有事?”
  男孩用力点头,恨不得把颈椎扭断。他伸手推出一个餐盘,指着对面椅子说:“坐下来吃吧,我给你发饭了。”
  “什么意思?”康明宇傻逼一样歪着头,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装不下这个NB的世界,要么就是对方的世界观巨大。
  对方却解释说:“哦,是这样,我也总是很晚来吃饭,所以每次我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走光了,连打饭的都没了。前几次我就看到你经常这个点打饭,我怕你打不到就用自己的饭卡打了两份,跟阿姨说帮我朋友打的。”
  这世道还能见到唐僧?康明宇当时想。他揶揄的说:“那我今天要是不吃了呢?”
  “嗯,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对方嘟着嘴若有所思,“那我就吃两份呗!”
  “呵、呵,你也不怕撑死你!”
  自此他们就成了朋友,然后介绍法熙文给蔡仲——康明宇和法熙文是发小。
  大家都知道康明宇是gay,法熙文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就能和gay有如此深厚的友谊。最近蔡仲也很反常,尤其当有人在他面前提到隋愿时,他红着脸诋毁对方以掩饰自己的小秘密的模样活像初恋中的女孩子。还有宋玦,因为会里彪悍妹纸的一堆话心神不定。
  一系列论据表明,这个圈子有问题啊!阿西吧,让我先去屎一屎好伐……
  他真的得走了,但阴魂不散的小夜月不放人。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速度进队
  【私聊】你对夜月怀远说:不去!!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还有半小时,反正是你们众神的进度。
  【私聊】你对夜月怀远说:靠,老子求你了吗!一个个破势真多,在入口等我,看我弄死你。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拭目以待
  不知为何,法熙文认为他说话时的表情是不屑一顾的。这种错觉激怒了他。
  他传送去入口处,重叠交错的许多人物的图像最终经过靠近的仔细剥析只剩下四个人。舞动□□现在界碑处,小夜月就在他左边的界碑上站立。
  【系统】你与夜月怀远正在交易。
  打开交易面板,里面是六乘六的正方形格子,他把钥匙和飞天弓装进去,果断发送。
  【当前】法熙文:疯子!你不是跟我说你一定能做到吗!对,不像我们众神的缩头乌龟!我今天也给众神长个脸,让你瞧瞧我们众神也可以言出必行!武器和钥匙都给你了,你自己好好玩吧!这些天杀我也杀开心了,后会有期。
  他没用私聊,恨不得发上世界频繁,这样若是他敢带着钥匙跑路也可以联系官方。不过打心底里他不相信夜月怀远会做那种事,毕竟不是谁都像贱神那么别扭。
  【当前】永续年间的青铜器:南嘚斯噶?(。_)
  【当前】当年的我们:快告诉我这不是认真的,那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啊,你说送人就送人,那我们怎么办`Д|
  【当前】法熙文:当陪嫁啊,贱神不就喜欢一坑坑一窝吗?
  众人:……_(°ω°」∠)_苍天啊,饶了我们吧。
  康明宇调皮的眉毛随加宽的嘴角向下瞥,如果他对着镜子,一定意外自己现在的表情竟妖艳的邪魅。
  他退出登录界面,准备注销账号。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你什么意思,有话不妨直说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所以就想让我带着钥匙离开,借此把冥月与众神归为一类
  【私聊】夜月怀远对你说:装死
  【系统】对方已删号
  杜青柠缄默不言,目光深邃打量面前的屏幕几乎将它看穿,喉咙像卡一个堵头沉闷的堵住五脏六腑,他很难受,说不出是哪里出的问题。
  他没有想哭的感觉,鼻子疏通顺畅,心脏跳动平稳。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当窗口的太阳逐渐削薄了金色,火焰在穹隆中翻滚燃烧正片云彩;当风携来落叶与花的颓败,从窗口一阵一阵袭来;当白昼短、日落地平线、昏暗代替了光华绮丽,他始终呆呆的出神,视线落在任何物体上都模糊的视若不见。
  很多次,他试图从一次长久的凝望中拔出头,转去看窗帘、床单、门把手、书桌旁立着的吉他和散落一地的乐谱,还有他曾经就读的三流高中的校服。
  他早就不管那件经常用作抹布的破衣服了,他没有就读家人满意的大学,却偷偷报考艺校。退学后,他打过无数份工作,什么都有,但只有酒吧驻唱是生病也不会放弃的。
  说这些并无意义,他不是成功者,只是众多杂草里的一叶随风起舞的绿,没什么特别,也没有之一。
  沉思让他的脑袋被一句话萦绕良久——他和汤少卿还算朋友的时候,汤少卿回忆一个追求过他的人,那人说过一句很有内涵的话——
  有种难过,你明明没想伤害对方,只是冷漠的在身体周围插满利刃,试图掩藏自己脆弱的玻璃心,却意外刺伤附近的人。他们为此失去生命的事实并非你的本愿,所以忧伤,所以无奈,所以得不到救赎、无限循环着失去,直到不能再失去——所以,更加坚固了自己的刺。
  他对汤少卿的第一点好感来源于这句话,不算全部理解,就是单纯的觉得好动人。
  终是自嘲的摇头,合上电脑的动作缓慢又沉重的如同合上一个时空门。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心情好差,我决定把小说修改完。


第14章 第十四章:痴心绝对
  “法海啊,你为啥删号?”
  “什么删号,老子说了多少遍,那是着急点错了!”
  “那系统没有问你确定或取消吗?”
  “退出游戏的时候也显示确定和取消好嘛,我哪有多想!”
  “所以你点了确定……”
  法熙文:………
  他赶到BFF时太阳已经落山,道路两旁的樟树叶变为墨绿色,视线中有种蓝黑墨水绘画在书本上的感觉,天空被顽皮的孩子弄脏了。
  他本想和太阳赛跑用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手抖把账号删了,现在有点想吐血。
  推开BFF重金属的胡乱用喷漆枪装修的银铁艺术大门,他朝里面四处打量。这不是学校附近他们经常去的酒吧,而是康明宇总死皮赖脸拉他们去的gay吧。
  “他从没说过隋愿在gay吧工作,原来他昨天真不是来找隋愿的。”
  他嘟囔着往吧台的方向挤,吧台与大门之间的空地被疯狂的男性朋友当成寻欢作乐的舞池。他们有节奏的挥舞、踢腿、旋转、摆头,紧身裤清晰的印出他们□□官的庐山真面目,在摇晃的灯光下成为艺术大师随意抚摸或叹为观止的鉴赏品。
  好不容易走过撒旦的火池,前面的灯光效果变为正常的黄色,柜台后面立有俄罗斯式的大钟,有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背对着,让吧台上的一个客人看他的屁股——实际上是在给钟表上劲——他的臀部在昏黄下扭动,很是销魂。
  法熙文慢慢靠近,他接到的电话总提到菜团子坐在酒吧吧台前,所以他一进来就直奔主题。
  他伸出右手扣响空的红板,修钟表的男人突然回过头,吓得法熙文不得不蹲在地上捡起自己被掉的一身毛发再重新粘回身上。
  隋愿看看他再将目光移下去看看吧台旁趴着的蔡仲,转身继续修钟。没人说过隋愿是在gay吧打工的,这一条街有好多酒吧,难道他不能选个正常的?
  法熙文把菜团子弄醒,假装转移话题的把她不在这段时间众神皆醒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叙述一遍,最后加上一句,“你要不要去游戏看看”,拉着他往外走。
  “嗯?不去,别拉我,隋愿,隋愿那,我有话说!”
  酒劲冲在大脑中行成缺氧的错觉,他大口呼吸同样大口说话,和每个醉酒的人一样,眼角迷蒙的半睁,脸如蒸蟹子一样红。
  寻觅一圈后他站不稳的附在吧台上,探头直勾勾盯着前方的背影,表情像饥饿的人好不容易在附近的地方找到一块干面包。
  “隋愿!隋、愿!”
  他一遍遍重复这个名字,时而激烈时而呢喃,反正得不到任何回应。
  法熙文头痛的揉着太阳穴,难道人生就只剩下这种事可以做?他无奈的问自己,答案无从寻找。
  接着隋愿用力合上钟表的门,甩手的动作可以看出他如此烦躁和厌恶。他在发脾气,可他不说,但他把这种心情表现出来,淋漓尽致到几乎从每个毛孔中渗透进空气里。
  “走吧,他都不爱看你!”
  法熙文又劝了一句,用同样的方式大声回应隋愿,仿佛在说“你还生气?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这时又有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进吧台,他和隋愿简单简单交谈几句,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脸,随后隋愿侧身从那人身边挤过去,走出吧台。
  几秒钟的时间里蔡仲突然觉醒了一般站起来,冲过去抱住他,隋愿像躲避瘟神似的快步往前走,蔡仲踉跄着紧随其后,人朝如海水被船冲来又合璧,根本无从寻找。
  “妈的,这都什么世道,你,给我来杯可乐!”
  酒保愣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用个普通直线杯给他推过去加冰的可乐。他的嘴角似笑非笑,可能是他当酒保以来第一次有客人在酒吧里问他要可乐。
  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摸到,轻轻端起直线杯一饮而尽,法熙文的脑袋像不灵光的机器人似的一下一下转过去,盯上那人深黑色的瞳孔。
  有人毫不客气的喝他的可乐,难道这是gay吧的新潮流?
  从黑色瞳孔扩散开来的是一对凤眼,眉骨微微凸起,皮肤在暗黄色灯光下像一尊精妙绝伦的蜡像。映红的头发不安稳的跳动,仿佛身上有风;嘻哈般的长袍在底边挂有好长的链子,腰间有条“红领巾”,大概来自不同的时尚领悟。
  他转动椅子坐下来,在酒保放在桌上的纸上签一笔龙飞凤舞的字。法熙文努力去看——为了不显示出他注重的模样——眼睛几乎斜进纸里。
  同样的直线杯再次来到他面前,里面仍然是加冰的可乐,那个奇怪的人坐在他身边,莫名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等他起身离开,法熙文立刻趴上去问:“哥们儿,刚才那人谁啊,他喝的好像是我的可乐……”
  酒保也很纳闷:“是啊,他以前总点鸡尾酒或者柠檬干白,第一次见他喝可乐。”
  “你们认识?”
  “不算吧,他是我们这驻站的摇滚乐队boom的队长。”
  “摇滚?就那身衣服?”
  “嗯”,对方友好的点头,“他经常来。”
  “他也是gay?”
  酒保奇怪的看他一眼,那种眼神仿佛法熙文有秘密而被他知道了,可能他认为我喜欢那个怪咖,法熙文心想。
  不一会又换酒保了,法熙文依然坐在吧台前面喝可乐。他守着大门等菜团子出来,至少死在酒吧里比死在大街上强。
  隋愿走进储藏室把很多纸箱打开,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他知道有人进来却没回头。
  “这里禁止非工作人员进入,出去看看门口的牌子。”
  蔡仲不说话,冲过去一把将他拉起来,抬住他的下巴逼他正视自己。
  “你就没话要对我说。”带着哭腔的哀怨让整个狭小的储藏室换了形态。隋愿那起他的手甩开,像甩开恶心的东西一样嫌弃的勾起冷笑,“没有。”
  “没有…呵呵,居然没有!我知道是你,我们都心知肚明,可你……你说没有……好,就算没有,我有,我有话说!”
  醉酒让他的舌头和思维都变得迟钝,他扑过去几乎栽倒进对方怀里。
  “站好!”隋愿冷漠的推开他,“有话就快说,我还要工作。”
  蔡仲勉强站直身子,张口却良久没有发出声音,他避开隋愿犹如冰刀一般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摇晃玄幻地面下的脚尖。
  “你……有什么难处…可以,可以跟我说,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可能你觉得我烦…我啰嗦…我总去图书馆打扰你看书……我还……反正你觉得我不好…但你可以说…我觉得你其实缺一个朋友…就是……反正你有难处你告诉我…但你不能欺骗我…你讨厌我你可以说出来……”最后的话已经从低沉的哽咽变为咆哮,他瞪眼死死盯着隋愿,恨不得把眼珠子看到对方眼眶里。他仰着头,任泪水打湿他雕刻精细的下巴,滑入白皙的脖子存在凸起的锁骨里,像礼品店孤独无助的陶瓷娃娃站在与世隔绝的窗玻璃里。
  隋愿沉默的大口喘息,那些话是石头堵塞他的呼吸道,房间里已没有足够的空气供应呼吸,他跌跌撞撞的跑,大敞开门冲出去,一头栽进隔壁卫生间的瓷盆里,放冰冷的水不断冲洗因窒息而暗红的脸。
  一遍、一遍、一遍,捧水的双手抖得装不下几滴水,只有将整个脑袋探进去才能抓住清醒这个词。
  这么多年,从没人发现他缺少一个朋友,从没人在乎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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