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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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个消息,你或许乐意知道。你那老情人欧阳臻,哦不,应该叫越国叛王阮臻,近日打了一场胜仗,就快要把越国君逼下王位了。怎么样,高兴不?”
被中的身躯猛地一僵,又放软了。
“是呀。”阮韶懒洋洋地笑,“他越好,我越高兴。你不是一直知道吗?”
“即使他把你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刘琸冷笑,“你不会以为他真的相信你已经死了?”
“你那点没头脑的小伎俩,怎么会骗得过阿臻?”阮韶轻蔑道。
“阿臻,叫得好亲密。”刘琸翻身将阮韶压在身下,直视他的双眼,“要不是他,你如今也不会陷入如此可悲的境地。你却还对他痴情不改。好个痴情种子呀,阮老板。”
阮韶淡淡道:“若不是你们大庸侵占越国国土,逼迫我们臣服,玩弄我们皇室,我和阿臻也都不会为光复越国而如此辛苦。”
“是吗?”刘琸伸手掐住他细瘦的脖子,分开他的双腿,将已然灼热的分身又顶了进去。阮韶屏着气,已经被弄得瘫软的身子毫不费力地接纳他的欲。望。接下来又会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和他们以前做过的一样。不需要思考,只需要顺着身体的本能,他就可以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刘琸这时却说:“还有一个事,本来不打算说来让你不开心,不过现在却有说的必要。你大概不知道,阮臻一路如此顺利,就是因为他身边有一位军师为他出谋划策。这人你或许也认识,就是你们越国著名的才子徐子攸。徐子攸对阮臻可真是赤胆忠心,一片深情,为他倾尽所有,甚至不惜背叛自己家族,背负叛徒骂名。好在阮臻也没让他真心白付。听说他们俩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甚至同席而食、同塌而眠……”
阮韶脸上因情。欲而起的红晕消失了,身子再度微微僵硬。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你还不清楚吗?”刘琸嗤笑,“我是想让你明白,你就是一枚弃子。你的阮臻,已经有了别的知己,不再要你了。你于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又或者,你还在等待着他的良心和同情怜悯,或者,对你的牺牲的感恩?”
阮韶冷声道:“你永远都不会明白。”说罢,用力推开刘琸,想要起身。
刘琸身躯高大健壮,轻而易举地将他抓住,压回身下,狂躁地吻也随即落下。阮韶在他怀里挣扎着,可怎么也逃不脱他的魔掌。刘琸已经对他的身子太熟悉了,轻而易举地就挑。逗出了情。欲。阮韶越抗拒,身体上的感触就越发清晰和强烈。刘琸明白他的感受,得意地笑着,拉开他的腿,挺身。进入,却是及其温柔细致地律动起来。
这舒缓的快慰让阮韶迷惘了,他觉得自己深陷一张大网,早已经被纠缠束缚,眼看就要再也无法挣脱。而这张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编织的?他觉得大概是从自己幼年和刘琸初次见面时起。
“忘了他吧。”刘琸在阮韶耳边说,“不然,你永远都没有办法开心。”
阮韶主动和刘琸纠缠在一起,翻身坐在他身上,起伏吞吐着他的欲。望,嘴里溢出诱人的呻吟。每次这个时候,他才不用思考命运和未来,觉得愉快轻松。
刘琸次日早上才神清气爽的离去。阿姜已经烧好了水,扶阮韶去沐浴。
阮韶低声问她:“那边是否有新消息?”
“除了主君打了胜仗外,就没有别的消息了。”阿姜说。
阮韶沉默良久,才问:“徐子攸……这人是否可信?”
阿姜倒热水的动作一滞,才说:“主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子请放心吧。”
阮韶点了点头,“你去忙别的吧。”
阿姜走前,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主君对公子您,是一片真心,绝无二意。请公子放心,主君一定会来接您回去的。”
阮韶闭着眼,什么也没说。
建安帝看着棋盘对面的弟弟,问道:“越国的局势,你如何看?”
刘琸拈着白子,说:“我不明白陛下怎么迟迟不派兵支援越国君。大庸出手,那阮臻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大庸如今这国君,早就遭众人怨恨,被夺位也是迟早的。可阮臻称帝,也名不正言不顺。越国内乱,可还要持续多年。”
“陛下觉得阮臻即使称帝了,也无法掌控大局?”
“你对他该比我更了解,你说呢?”
刘琸落子,没有说话。
建安帝又问:“那个阮韶,你还在和他有来往?”
刘琸笑,“皇兄怎么特爱关心我和他的事。”
建安帝道:“他总能影响到你,我自然关心,怕你被他迷了心窍。”
“皇兄放心。”刘琸吃了兄长一子,“他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好歹看牢他。”建安帝说,“他可是制约阮臻的法宝。”
刘琸皱眉,落错了子,被兄长堵死了一角。
此刻的阮韶正陪着朱珩坐在戏楼上的雅座里。大堂戏台上,正演着他新写的戏本《踏雪寻梅》。公子小姐两小无猜,分别多年后,小姐逃婚在荒庙,又和公子重逢。
台上有情人正海誓山盟,雅座里,阮韶被搂坐在怀里。朱珩的手从下摆处伸进去,正在他腿间摆弄,一边笑问:“你这新戏,写得倒像你和我。只是当年在京城,你还假扮着越王子,家父不让我和你来往过多。那时候我倒是羡慕刘琸得紧。”
阮韶被他弄得不住细喘,道:“他成日欺负我,我恨死他。你羡慕什么?”
朱珩笑道:“若不是他放了你出来,我还不知何日能得到你。阿韶,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
阮韶依偎着他的胸膛笑。这番话,他早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京城里多少和他自幼相识,共同长大的王孙公子,都说过这样的话。情话说完,也都会如朱珩一样,脱了他的衣服将他压倒。他在这些王孙公子眼里,其实还是那个越国王子,操着他,大概就像凌驾于整个越国之上一样。
底下戏曲唱到高。潮,鼓乐大作。楼上雅座光线昏暗,阮韶靠在朱珩怀里,光着双腿,被他一次次贯穿。待到戏曲结束,阮韶双腿都已合不拢。
朱珩凝视着他面色潮红的样子,心中怜爱,问:“你可愿同我回家?我独居别院,长辈亦不大管我这点风流事,你不用担心受欺负。”
阮韶似有点为难。朱珩道:“你随时可走。”
阮韶终于点了头。朱珩大悦,搂住他又是一番纠缠欢爱。
刘琸从广安郡王那里知道阮韶搬进了朱家别院一事,也不过把玩着酒杯,不以为然地一笑,“朱珩那小子,捡我剩货,也捡得这么开心?”
广安却羡慕道:“我们可从未指望能和王爷您比,您的剩货,也比我们的鲜货强。想我当初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过留了阿韶七日。且看朱珩能留阿韶几日了。”
刘琸冷笑:“那个贱。人。谁能把他操爽,他就会跟谁。”
广安道:“王爷倒是大度。”
“不过一个玩物。”刘琸说着,把酒杯随手一丢,白玉酒杯滚落下来跌了个粉碎,他一眼也不看,甩袖而去。
广安玩味地看着他的背影。
朱家南郊别院的书房里,门帘低垂,窗外一株美人蕉,开得正妖娆。
阮韶披散着长发伏在长案上,手指紧抓着桌沿。上身还穿着小厮的衣服,下。身的裤子已褪到脚踝,两条白生生的腿在空气中微微发颤。朱珩站在他身后,正按着他的腰,胯下巨物在他臀间深进浅出,把他顶撞得直往前耸。
阮韶面色潮红,喘息不止。朱珩顶得狠了,他便细细地叫起来。朱珩显然喜欢听他叫,一下比一下更狠,干的他几乎站不住,眼神散乱,叫得像被欺蹂的猫儿似的。
“我干得你可舒服?”朱珩得趣,用性。器抵着那敏感至极的一处使劲碾磨,“穿成这样给我送茶点,可我倒更爱吃你。”
“吃了……嗯,这么多日……也没吃腻?”阮韶喘息着说。
“都还没吃饱,哪来腻味之说?”朱珩狠撞进去。阮韶啊啊低叫,手在桌上胡乱抓着,眼角湿润,脸颊潮红。
这时门外传来管事忐忑的声音:“世子,中山王来访。”
含着粗大器物的那处突然紧缩,弄得朱珩爽快地低哼了一声。他一掌拍在阮韶雪团般的臀上,道:“听了他的名字,你倒一下紧了?”
阮韶咬着唇不语。朱珩嗤笑一声,对管事道:“让王爷稍等,我稍后就去。”
不料外面竟然传来了刘琸的声音,道:“世子悠着来,莫让小王搅了二位雅兴。”
朱珩脸色一沉,冷笑起来。阮韶此时已经微微起身,却又一把被按了回去,深埋在体内的硬物略抽出去,旋即又霸道地顶了回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操弄,带着狂躁的妒火和怒意。
阮韶眼前一片白光,头晕目眩,浑身都绷紧里不住痉挛,把那在体内肆掠的孽物咬得更紧了。他知道刘琸就在门外,咬着袖子不敢叫出来,这却激得朱珩更加恼怒,动作越发凶狠,将他双臀撞得啪啪作响。这肉。体撞击声混合着股间粘稠水声,还有阮韶被逼出来的混乱鼻息和朱珩畅快的低吼,透过薄薄的门板全都清晰地传到门外人的耳朵里。
刘琸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等了半晌,屋里传出一声畅快的吼声,一切才停息下来。
朱珩略整了衣服就来开门。刘琸走进去,一眼就看到阮韶浑身是汗地瘫软在椅子里,长发披散,遮住大半张脸。他下。身还赤。裸着,腿无力地蜷着,玉雪似的臀被蹂躏得一片媚红。
刘琸袖手笑道:“世子用得可顺心?”
朱珩拱手,“还是王爷调教得好。”
朱珩吩咐管事送茶水,刘琸借这空档走到阮韶身边,扯着他的头发,将他脸拉抬起来,俯身轻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朝廷可不一定派朱家去讨伐阮臻。”
阮韶懒洋洋地扫他一眼,道:“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若您不介意,请容小人去更衣。”
刘琸松开手。阮韶扶着桌子站起来,草草穿好衣服,推门而去。朱珩这才回来,对刘琸说:“王爷可要越公子陪着一同用膳?”
刘琸想起方才阮韶那一副被操得半死不活的贱样,眼里火焰冷如寒冰,哼了一声,“不劳世子了。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
朱珩和刘琸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只虚留了一下,就送刘琸出门。上马前,刘琸忽然转身对朱珩说:“世子爱美色本没什么。只是这阮韶到底是越国人,又和那越国叛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今两国开战在即,诸事敏感,世子对此人还需多提防一二。”
朱珩应下。晚上就寝时,他捏着阮韶的下巴,问:“你可想回越国?”
阮韶冷笑:“回去干吗?年年争战,民不聊生,我家又早不认我了。回去了连个投奔的地方都没有,还不是死路一条。”
“越国不是有你的老相好?”
“他若还记挂我,早就接我回去了。再说,我在大庸,相好不是更多?”
朱珩笑,又问:“你当初好好跟着刘琸,怎么被赶出的府?”
阮韶打了个呵欠,“腻了呗,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还有什么问题,问完了我好睡觉。”
“最后一个。”朱珩笑着把他压在被褥之中,手摸出一根极粗的雕着花纹的玉势,“之前说好了要给你用这个,你可还记得?”
阮韶在朱珩的别院里住了大半个月,两人日日颠鸾倒凤,过得好不逍遥。朱家长辈终于不满,寻了个老奴来别院,给了阮韶一点脸色。阮韶就等着这个,当日就向朱珩告辞,回了戏班大院。
麒麟班在没有班主的日子里一切如常,生意照旧红火。阮韶呆在书房里看账本,然后将这些日子来搜集到的情报都交给了阿姜。
阿姜说:“公子不在这几日,主君那边来了信。”
阮韶接过信,贪婪又欢喜得犹如得了糖果的孩子。信很短,聊聊数行,阮韶反复读,记得滚瓜烂熟了,这才把信纸烧了。
“主君很牵挂公子呢。”阿姜说,“所以还请公子以后不用这么冒险,和……牺牲。为将来重逢之日多多保重自己。”
阮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我人微言轻,能帮他的有限。不像……不像徐子攸……”
阿姜知道他有心结,可这情爱之事,她外人不好劝说,只有默默无语。
阮韶回了麒麟班,日日督促着弟子们排练新戏。广安郡王时常摆席设宴,请他过去,他三次也会应一次。去了又少不了和广安昏天暗地欢好一场。有一次还碰到朱珩,三人在画舫上荒唐了一下午,直弄到阮韶失禁昏死才罢休。
广安久经风月,最爱玩各种小花样,阮韶常被他弄得死去活来。但是广安摆设的宴席上,又多有京城里各王孙公子,阮韶长袖善舞,总可以在酒席间弄到不少自己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