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为人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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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这让身心都彻底融化的惩罚,痛苦又甜蜜,教人无法自拔。
“告诉我,”男人命令着,“你在床上的时候,想着谁?”
“你!”董俊成哭喊着,“只有你!我真的……那段时候太痛苦了。我那时候,真的绝望了,觉得自己再也不敢去爱人……又很冷,很寂寞……他那么像你,说话的嗓音,还有霸道起来的脾气。我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想象你还在我身边……我也是血肉之躯,也是个脆弱的人。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那时候,只能抓住你的一点影子,就很满足了……”
腿间的抽插停止了。男人的呼吸一团混乱,唇齿激动地吻着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双手热切地在他胸腹上抚摸着,揉捏着胸前的乳首。他哀哀叫着,然后脸被掰了过去,被火热的唇堵住了。
滚烫硕大的硬物又重新顶入身体。他在唇齿吮吸间发出一声舒爽又畅快的轻吟,随即又被狠狠堵住。舌在口腔里肆掠,性器也在身体里冲撞。腰快要被折断,呼吸也几乎窒息。
等到嘴唇终于得到解放,破碎沙哑的呻吟流泻而出。下身狂烈急促的抽插简直要把魂都撞散了。他无力地摇着头,哭喊哀求。
“不行了……快点……求你了……”
房间东面一个连同别的房间的不起眼的小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淡淡的光从那边透了过来。蒙着双眼,沉浸在高潮即将来临的情欲中的董俊成没有发觉,李赫却是将锐利的视线扫了过去。
他看清了门后露出来的那张面孔,随即露出傲慢而充满讥讽的笑。
撞击猛地加大,身下的人被撞击得叫不出来了,只能仰着头大口喘气。托高他的腰,将左腿从裤管里剥了出来,然后抬高。
已是操弄得一塌糊涂的私处落在偷窥者的眼里。硕大的性器在糜红的小穴里进出抽插,粘液把腿间弄得湿漉漉一片,涨得通红的分身也在一滴滴地流着粘液,腰部白皙的肌肤上,留着绯红的指印。
李赫一边操弄着怀里的躯体,一边把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董俊成身体猛地一僵,挣扎了起来,嘴里拼命叫着:“不要!不行!”
可已经被弄得酥软无力的身体怎么能挣脱男人的禁锢,男人一个用力挺身,他就哀叫着又软了下来,只好把脸埋进了双臂中。
“不……不行……求你……”
“看就看了!”李赫狠狠干着他,望向偷窥者的双目在昏暗中闪烁着强势嗜血的光芒,像是守卫着自己领土和猎物的雄狮,“你是我的!从今往后,只有我一个人能这样干你!你也只能被我干成这个样子。你也要给我记住了!”
他将董俊成的手摘了下来,抱着他坐在椅子里,将他双腿打开架在扶手上。借着体重坐下,将那硬物深深吞进身体里。怀里的人痉挛地发出叫喊,软倒在他怀里。
身体被托着起伏,被重重地贯穿。沙哑的呻吟声昭示着他已经到达强弩之末。这个时候,什么旁观者,什么禁忌,全都被抛在脑后,他只想着得到最后的刺激,好让他能登上巅峰极乐。
“快!我快到了!求你,快点……”
李赫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这就喂饱你,宝贝!”
器物凶狠挺入,抵在最要命的那处狠狠碾磨。
“呃啊啊啊啊啊————”
热液从下身迸出来,落在自己的腹部,和身前的地毯上。男人手如铁箍抱紧着他的身体,让身体最紧密地结合着。无法动弹地感受到身体里巨物在跳动,将一股股液体射入。
“唔……啊……”
脸又被掰过去,接受热烈的亲吻。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李赫轻蔑地哼了一声,吻着怀里的人,将他眼上的领带摘掉。
董俊成缓过一口气,迫不及待地环视四周。
“没人。我逗你的。”李赫语气轻松地咬着他的耳朵,“你那时候多敏感,快要把我咬断了。”
“你……”董俊成双颊酡红,哭过的双眼还满是水气,气愤的眼神看着倒更像一个娇嗔。
李赫搂着他亲吻,一边解开了他的手,然后剥着他的衣服。
“你怎么……还要?”还埋在体内的器物又一点点涨大,“别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去……”
“就再弄一次。”李赫把他放在羊毛地毯上,然后脱去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紧致的肌肉。
“这样不大好啦。”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外面还在举办宴会。
李赫俯身,含笑盯着董俊成,拇指摩挲着他因性事而嫣红的嘴唇。
“听话。这是你将功赎过的好机会。”
11:45
终于回到家。
董俊成双脚虚软地直奔浴室,冲刷洗澡。李赫随即而至,帮他洗头揉腰。董俊成险些在浴室里睡着。
0:30
床上,两人相拥而眠。
黑暗里,董俊成忽然轻声问:“李赫,你睡着了吗?”
李赫没有回答。
董俊成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手指描绘着他俊朗的侧面线条。
“过去的事,希望你将来能放下来。我自己也知道那段日子过得太糜烂,自己也不堪回首。但是那都已经结束了,我现在想和你好好地过日子。请你,不要打破我这个愿望,好吗?”
李赫依旧没有回应。
董俊成苦笑一声,闭上眼。
快要进入梦想的时候,身子忽然被揉进了熟悉的胸膛里,温热的唇贴着额角。
“傻瓜……让你痛苦的人是我,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
良久,董俊成轻声说:“痛苦是你给的,我也甘之如饴。”
身体被抱得更紧了,两人的心隔着血肉重叠在一起,用同一个节奏跳动着。
“傻瓜……”
番外:《前世篇》
第130章 当时年少
广元十四年,刘琸十岁。
那一年,大庸的骠骑将军朱蒙带着越国的降书拔营回国,结束了长达三年的战争。越国就此沦为大庸的附属之国,国君由帝自降为王。
朱蒙满载而归,给皇室和贵族们带来了金银珠宝,奇珍异物,还有越国特有的闻名诸国的美人们。这些美人里,最贵重的,是越国国君的四王子,阮韶。
那一年,阮韶也才十岁。
庆功的宴会上,大庸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品酒言笑,一众欣赏“越色”。
越国盛产美人,不论男女,皆白肤乌发,眉目如画,女子体态婀娜妖娆,男子则匀停修长,温润雅致。越国多年动乱,百姓生活凄苦,不少人背井离乡求生存。越女在外多为娇妾美婢,连男子有时候都免不了以色侍人的命运。所以有一词名为“越色”,便用来比喻美貌,颇含玩弄之意。
舞池中央,几名越国舞娘身穿轻薄舞衣,正随着鼓声跳着旋舞。只见这些美人各个绝色,肤白若雪,腰肢妙曼,只是面上却在强颜欢笑,少了媚意,多了几分苦涩。
刘琸年方十岁,相对于美色,食物的诱惑对他更大许多。他坐在他太子哥哥的旁边,津津有味地啃着宫廷秘制的酱猪蹄,圆嘟嘟的脸上沾满了酱汁。
太子刘启看不过去,抽了张帕子给弟弟擦脸。他们俩兄弟一母同胞,都是皇后张氏所出,感情比寻常天家子弟要亲厚许多。
刘琸扭着脸躲,眼角忽然扫到一个人。
对面席上,也坐了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雪肤乌发,眸若寒星,锦衣华服,就是神色如丧考妣,一副挨了先生板子过后要哭又不敢的倒霉模样。
生得这么好的模样,却装出一副总是被人欺凌的脸色,好似天下人都对不住他似的。这男孩就和芸姬那女人生的刘璋一样,最会装模作样,讨父皇怜爱,真是讨厌。
刘琸趁着太子和朱将军谈话,绕到了对面席上,用他还沾满油腻酱汁的手拽住了那个男孩的袖子。
“喂,你是谁?”
男孩很是惊愕地看向刘琸,又看了看自己被拽住的袖子。旁边一个陌生的官员认得刘琸,立刻叫了一声六皇子。这男孩惊异的表情顿时充满了敌意。他冷哼了一声,一把将袖子拽了回来,转过身去继续看歌舞,压根儿没搭理刘琸。
刘琸自出生起就在宫里称王称霸,连太子哥哥都让他两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给他面子。他当即不悦地又扯住了那个男孩的衣服。
“喂,和你说话呢。聋子还是哑巴呀?”
男孩一脸怒色,正要发作,坐在后方的一个少年随从上前躬身道:“小人见过六殿下。这位是越国四王子。”
刘琸扫了这个少年随从一眼,只见对方和自己年纪相仿,却高出大半个头,面容倒是越人特有的白。皙俊朗。
那越国的四王子涨红了脸,对随从道:“阿臻,这里没你的事,你退下吧。”
“原来不是哑巴。”刘琸嗤笑,“你是越国王子,不好好呆在你们国家,来这里做什么?”
越国王子狠狠瞪了刘琸一眼,道:“我才不想来呢。你们大庸天寒地冻,山穷水恶,哪里有我们大越温暖宜人的好?”
刘琸顿时恼怒,正要反驳,太子刘启的声音传来,一派威严道:“阿琸,不要胡闹。韶王子远来是客,我们自当以礼相待。你快赔个不是。”
刘琸早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怎么会对这个不相干的人道歉。他十分不屑地笑了两声,又顺手假装无意地把对方案几上的茶水打翻,这才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席上。身后,那个越国王子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刘启拉过他,亲自给他擦着手,低声说:“那是越国送降书而来的四王子阮韶,在我们这里为质。因着身份尴尬,你以后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
刘琸晃动着脸上的肥肉,朝对面望去。那两个精致漂亮的小少年正聚头低语,越国王子忽而扫他一眼,眼里全是戒备和敌意。
刘琸哼了一声。
得意什么?王子又如何,在大庸地盘上,你也不过是一条寄人篱下的狗。
十四岁。
刘琸嘴里叼着一根草,蹲在亭子的基石后面往外望。花园小路上,一高一矮两个锦衣少年正徐徐走过来。
“上!”刘琸吐掉了嘴里的草,带着四五个跟班窜了出去,一下拦住了对方二人的去路。
矮个的少年下意识地往前一站,张手拦在高个儿少年身前,俊秀的小脸上满是戒备,一双黑嗔嗔的眼睛带着敌意瞪着刘琸。站他身后的蓝衣少年面容俊雅,倒是一派临危不乱的从容,就是略有点不耐烦。
“刘琸,你,你又要干吗?”矮个少年一紧张就有点结巴。
“放肆!”刘琸身旁的跟班先嚷了起来,“要叫中山王殿下。你不知道陛下今儿个一早将六皇子封了王了吗?”
“你,你,你才放肆!”阮韶翻了个白眼,“我,我是堂堂越国王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个被训斥了的宗室子弟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气呼呼地卷袖子挥拳头。
站在阮韶身后的欧阳臻一步上前,将阮韶护在了身后。他一贯地内敛沉稳,举止谦卑有礼,倒是比他少主更像个寄人篱下的质子。
“六……中山王息怒,小人和四殿下正要去找太傅请教功课,不敢耽搁殿下,这就告辞。”
“我让你们走了吗?”刘琸对欧阳臻的借口嗤之以鼻。这对主仆,主子懦弱无能,奴才看着老实,却十分狡诈,专会扮猪吃老虎。以往两人联手,刘琸吃了不少他们的亏。
“我问你,阮韶,是不是你在太傅那里告我的状,说作弄青阳老道的主意是我出的?”
阮韶从欧阳臻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气呼呼道:“王太傅又不是傻子。在这宫里能惹是生非的,除了你还有谁?他不用想就知道。”
“好,好!”刘琸抄手道,“这就当是你自己认了?”
“我,我什么时候认了?”阮韶气得跳脚,“你简直莫名其妙。没事了就让开,我和阿臻还要去问功课,别耽搁我们时间。”
“问什么功课?”刘琸不屑,“谁不知道越国韶王子虽然勤奋,无奈天生愚笨,不但诗书读得一塌糊涂,骑射也十分不堪,真真一个庸才。我说难怪你父王有七、八个儿子,怎么偏偏送了你来。原来他也知道你最没用,送你过来,就算糟蹋了,也不心疼。”
“你就不会换点新鲜的?”阮韶满不在乎,“翻来复句这几句话,你都念叨了四年了,你嘴巴不起茧,我耳朵也要起茧了。我看众人说的也不假,六皇子刘琸脑子有问题,前脚说的话后脚就忘了,八旬老妪的记性都比你好。”
刘琸被将一军,黑着脸道:“你少在这里和我狡辩。我今天就是要你道歉。”
阮韶哼道:“事情又不是我做的,我干吗要道歉?你无非是想找我打架,绕什么弯子?我奉陪就是!”
欧阳臻抬手在阮韶肩上按了一下,“殿下,宫中禁止斗殴。况且您金枝玉叶,万一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