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候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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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了，一点没长进，还这么冲动。要是他们两个不在，你是不是还打算强了老子。”
“不会的，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你。。。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得么？我做梦都想见到你。”
颤抖的声音，落下的眼泪，往常那个游刃有余的小黄，在干舅面前，似乎变成了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谢谢。。我还想。。。”
“你还想干我是么？”
干舅嚼着口香糖，冷笑一下后，扭头对小汪吼了一句：“兔崽子，给你东西。拿上滚。”
“那个。。。小黄。。。”
“医院里，他敢怎么样。更何况，他早被我吃定了。是不是？”干舅踢掉了皮鞋，用脚在小黄的皮带上摸索着。小黄的羞怯，早已透过古铜色的皮肤发散了出来，一片绯红。
“行吧，舅，有事情记得叫我。。。”小汪还没说完，就发现干舅和小黄干柴烈火拥吻在了一起。吓得小碎步冲了过去接过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拽着小刘出门了。
“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两个人一路狂奔回到学校，坐在寝室里，小汪才缓过神问了一句。
小刘呢，抬起头，摇了摇头。已经有几年了，没看到别人接吻了。
“在医院里也太随意了。。。”
小刘依然是没有发表结论。
“其实我也想。。。亲你呢，我要是像小黄那样子，你会生气么？”
忽然的问题，小刘有些惊讶，但考虑过后，还是点了点头：“会的。”
“那等你愿意接受我了，我再继续好不好。”蹭到小刘身边，小汪拉住了小刘的手，燥热的，湿润的。
“再说吧。”小刘抽出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发呆。小汪呢，感到了一阵空虚。
“我们回家看看猫狗好不好，多多和悠悠都想你了。”毫无办法，小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没想到小刘立马回了一个“好”。
“我还不如一只猫么？”小汪，再次气成了一个河豚。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小汪就很满意了。到了小汪家，多多一反常态，不但不给小刘抱，还挥着小爪爪“喵喵喵喵！！”时刻准备着暴打着小刘。
　　“这什么情况。”小刘举着多多，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谁让你刚才在外边撸猫的。”小汪抱起多多亲了一口，眼神中带着坏笑，似乎在琢磨什么。而小汪怀中的多多，委屈巴巴的，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水汪汪一滩，看得人心都化了。
　　“我洗手了啊。”小刘看着自己的手，刚用板刷刷过。
　　“胳膊上，胸前，都有味道。”
　　“额。”小刘哑火了，确实，在校门口等小汪的时候，警卫室养着的大橘猫对他撒娇，他就顺势抱了抱，现在一看胳膊上，一片金黄。
　　“去去去，换衣服去，让沈阿姨给你找一身。”和多多一起，小刘被小汪驱赶着去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小刘面对着外边小汪一会儿一嗓子：“浴衣我放外边了”“你出来在穿衣服”“实在不行衣柜里有衣服”就行的喊声，小刘十分担心小汪准备冲进来。
　　　　不过还好，小汪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还是比较老实的。小刘擦干净身体，把浴衣这些放进了洗衣筐，在衣服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了几件适合自己的衣服。
　　　　大半年过去，小刘不光身高窜了一节，肩膀也宽了不少，之前跟小汪的差不多的身材，现在已经明显大了一号。
没有小刘热爱的衬衣牛仔裤，不得已小刘只得抽了一条T恤和休闲裤，上衣下衣都大了一些。小刘思考过这是谁的衣服，但很快又放弃了。就算是小汪之前男朋友的又怎么样，小刘穿上衣服走了出来。
　　“喵！！”果然，洗好澡，多多看到小刘又马上冲过来翻肚皮求爱抚。
　　“这个小醋精。”抱起多多亲了亲，小刘发现小汪又在盯着自己看，那种见了鬼的表情，再次出现。
　　“怎么穿这身？”发现了自己的出神，小汪有些尴尬。
　　“就。。你的衣服我也穿不上，我看到这个合身，就随便穿了。”揉了揉怀里的多多，安慰了一下往身上爬的悠悠，小刘问了一句：“怎么了？这个表情，是不是想让我也抱抱你？”
还没说完，小刘就感觉有人冲向了自己，唇边，传来了一股热气。
停下了，就在双唇要接触住的时刻，小汪停下了。
“喵。”多多伸出爪爪，摸了摸小汪的胸口，和小刘一样，一脸疑惑。
“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牙。。。”
“？？”这样劣质的借口，弄得小刘啼笑皆非，干脆直接张开了嘴给小汪看了一下：“有什么问题么？”
“就是，这牙做的真不错。。”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小刘笑了笑，心里竟然还有些遗憾。
“对了，我有些东西给你。”小汪说完拉着小刘走向一楼的玻璃花房。花房的布置，完全是小刘梦想中的画室，画架上还放着未完成的画，盒子里散落着工具。
小汪说，这些都是他母亲的。母亲去世后，这些东西就一直摆在这里。
“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我爹不过来，我妈就在这里花花，我在那里压腿。”小汪指着被多多和悠悠霸占的架子说。
“这个，给你。你不是喜欢画画么，所以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小汪从书包里找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盒子，小刘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从干舅哪里拿到的：“我妈妈生前用的水彩颜料，我估计你会有用。”
小刘也不客气，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乐了。
　　“你笑什么？”
　　“阿姨真可爱。”
接过盒子一看，小汪才明白了盒子里是什么。从来没看过这个盒子，只知道是一个水彩，是母亲随身携带的。
木制的盖子上，刻着一排数字，1982年5月20日，是小汪的生日。数字的旁边，是一张速写的小宝宝图，肉嘟嘟的小脸蛋和大眼睛，不用怀疑，那就是婴儿时期的小汪。
“阿姨很爱你。”
“嗯。”
“这个水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小刘检查了一下盒子中的固体水彩，摇了摇头，还给了小汪。
“可是我希望你拿着。。。不用珍藏也行。”
“。。。。你自己珍藏不好么？”
“我是我妈的宝贝，我希望。。我也能是你的宝贝。”
小汪说的理直气壮，却把小刘都笑了，这算什么，给自己找个妈么？当然，小刘确实是很了以照顾小汪。
“拿着，我送你的，你用完了我给你买。”看到小刘不肯接，小汪拨开多多，把水彩盒子塞进了小刘手里：“手下，用完了我给你买！”
　　“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是觉得我这个技术，用了太浪费了。”小汪说完又看到了小刘开始眨巴眼。
　　“你技术好的不得了好不好！！”
　　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个东西叫天赋，小刘一个完全没有接受过美术训练的人，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精准力，把看到的东西画下来能画的更打印机一样的。东西是、动物是、人也是。这次给战术救伤大赛比赛后，好几个学姐给小刘要了速写，都夸赞小刘画得像。小汪很生气，因为他也想要，可惜，在小刘笔下，他就是只河豚。
　　“那是大家抬举而已，真的不行，狗哥你学艺术的，应该见得有天赋的人比我多得多。。”小刘笑着把水彩塞回小汪手里。
　　“好，那我实话实说，我见过很多，我依然觉得你很有天赋。拿着吧。”
　　“可是我不想浪费东西。”
　　“这些放着难道不浪费么？？”小汪一拍桌子：“不然这样，你画完所有的图都归我你觉得怎么样，我包你画材。就像过去养画家一样怎么样？”
　　小刘又眨巴了一下眼睛，依然说：“不用了。”
　　“为啥啊。”
　　“你也还是学生。等你自己赚钱了再想着养我吧。”
　　　　　说完这句话，小刘就后悔了，对面的是谁，是小汪啊。。。就不说姥爷母亲的遗产，干舅的公司，小汪都是第三股东。想到这里，小刘想要抽自己
“我现在靠利息就养的聊你。”小汪非常认真的看着小刘，把画具放倒了小刘手心李：“我不知道怎么让你相信，我是真的觉得你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而且每次看到你画画，你都会笑得很开心。我不想让一个天赋被埋没，也希望继续看你开心的笑。但是我。。。我不想强迫你接受。。。要不然不然你就当，这是天使轮投资？以后你的画都归我就行！”
　　小汪的理由，似乎是成立的，小刘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接过水彩盒，说了一声：“行，成交。谢谢狗哥了。”
　　　　“叫我名字。”
　　　　“额。”小刘眨了一下眼睛，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润：“谢谢汪凙。”
　　　　“哎！”小刘收下了自己的礼物，也愿意叫自己的名字，小汪别提多开心了，可正在小汪美滋滋时，却看到小刘低头对着盒子里的毛笔若有所思。
　　“怎么了？这个笔很特别么？”
　　“嗯．．．我觉得这个笔的材质，可能是你的毛．．．．”
第29章　第　29　章
“你你你，你说啥。。。。”小汪的脸刷一下就红了。。。说话也开始结巴。小汪先是捂着下边，然后觉得不对有捂着腋下，最后干脆捂着脸：“不可能，我做过全身脱毛的。。。”
　　“啊？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胎毛笔么。。。”小汪可爱的表现，把小刘逗得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是。。。。”
　　“狗哥。。”小刘擦了擦眼泪，拍了拍小汪的肩膀：“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
　　“为什么你什么都能想到哪方面去啊。。。”小刘揉了揉笑疼的肚子：“良心说，我一直觉得自己荷尔蒙有问题。咱们这个年龄，应该和你们一样脑子里都是繁衍，才是正常的男性。毕竟雄性在自然界的主要目的就是繁衍更多后代。我么。。。感觉对什么都没兴趣。。。就觉得你挺可爱的。”
“我这么可爱你也不干我啊。”
“不，可爱的东西是用来爱的。”小刘说完举起了悠悠，晃了晃爪，傻兮兮的悠悠吐着大舌头，一脸开心：“就是这种感觉的可爱。我很喜欢，但没有□□。”
　　“为什么这么龌龊的话从你嘴里变说出来就显得很自然。”
　　“可能因为我天然吧。”
小刘真开心笑起来，会出现两个大卧蚕，虽然被小刘成为“眼袋”，现在的小刘，就很开心。
“让你笑！你这个家伙。”拧着小刘的脸，小汪恶狠狠地说，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小汪没辙的很。
“狗哥，好疼。”小刘假意皱着眉头，举着的悠悠也“汪”一声。
“不喜欢就推开我啊。”
“我害怕伤了你。”
“那你就忍着。”
小刘不再说话，继续忍着小汪把他的脸当面团揉捏着。
“你讨厌我么？”
“什么？”
又是这样的突然袭击，小刘毫无防备。
“我天天这么缠着你，你讨厌么？”小汪又问了一遍。
“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那你喜欢我么？”
“。。。”一如往常，无法回答。
只是这次，和往常不同，小汪忽然情绪崩溃，撕心裂肺的哭嚎了起来。小刘能做的，只有回抱住小汪，希望用身体的温度能给小汪一些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哭累的小汪压在小刘身上睡着了。小刘躺在花房中的贵妃椅上，看着阳光穿透树叶形成的光斑，思考着。思考着未来，思考着感情，思考着怀中的人。
是沉重的，感情的重量，责任的重量，体重的重量。小刘身上压着小汪，小碗背上压着悠悠，悠悠背上压着多多。
大家叠罗汉一样聚集在一起，享受着生活中的片刻宁静。
小刘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头脑放空是什么时候，只是现在，他觉得满满的，心脏里满满的，怀里的人，喜欢他。而小刘，对这样的喜欢，也有想回应的冲动。
此刻的他，只有理智拉着自己，不能沉沦，不要沦陷，可是，真的可以么？
头顶的光斑轻轻摇晃着，恰到好处的温度，让小刘有些疲倦，很快的，他进入了梦乡。
梦里，小刘似乎又回到了哪个年代，刚上高中的时候。
似乎是暑假，又似乎是上一届高考，对，是上一届高考三天放假的时候，小刘没有回家，在学校学习。
外边雷声咆哮着，鼓动着闪电一道接一道撕裂天空的画布。雨点像一双双挣扎的手，拍打着玻璃，留下一串串求生的痕迹。
回不去了，小刘暂时被暴雨扣留在了班级里。看着远处，那几幢教学楼，高三的学生在面对人生中最神圣的一次考试。
看了一会儿窗外，小刘继续用电子辞典看着小说，手上的那个粉红色带着keiti猫的电子词，一次只能显示54个字，小刘却用它看完了累积几十万字的小说。
这个词典是静静的，刍狗的小说藏在里边。
暴雨带来了沉闷，却没有减少燥热，雨水的尖叫，淹没了小刘激烈的心跳。不知道为什么，小刘以为自己对这些早已失去兴趣，但此刻，他有些兴奋。
那时候的小刘，好奇，对着一个电子词典好奇，文字对面，那位写下它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容颜。究竟有多大的诱惑，才能让故事中的其他角色念念不忘。
小刘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