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洋糖块儿哗啦响 >

第34章

洋糖块儿哗啦响-第34章

小说: 洋糖块儿哗啦响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广濑户动作温柔地把站在风口的三浦新久掩进了屋子里,顺手关上了门。他是这个家里的管家也是三浦新久身边的一把总钥匙,既分担着主人的喜怒哀乐,同时也感受着主人的冷暖安康。
  三浦新久对这个忠心耿耿的年轻家仆也很满意,广濑户是三浦东晖给他量身定做的所有物,以至于让他在用顺手的同时也额外生出了一点依偎的感情。不过这感情毫无旖旎色彩,充其量是信任走到了心里,让他感到安慰。
  “少爷,刚才我简单看了一下武越州送来的文件,副社长果然在背后安排了一步暗棋。”
  广濑户把挑出来的几样表单送到三浦新久手里。
  三浦新久过目之后,眯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好叔叔三浦健龙,居然背靠着家族大树去勾结外国势力走私,既贩人又贩物,女人、童工、黄金、军火……手伸得越来越长,简直没有他不敢动的买卖。
  这一路黑钱吸金下去,哪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都不需要去动家里的那份“蛋糕”,也能安心脱户,跳出来跟人叫板了。
  “目前可以知道跟副社长合作的有英国人也有俄国人,在天津分设的货轮里面每十艘就有一艘有暗舱。走私的‘货物’流向主要在花楼、军队和工厂,货轮在上岸之前会安排接头的人,如果有异常情况他们会立刻掉头返航,把‘货物’直接丢到深海里处理干净。”
  事情远远超乎了他们的预想,广濑户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层沉重的阴暗面透露给三浦新久。
  “也就是说之前的接头人是武越州了?”三浦新久揉了揉太阳穴,尽管语气依然平静,脸上的表情却并不轻松。
  “是这样,不过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副社长怕打草惊蛇据说已经改了运转手段,不再轻易向内通货,而是做起了中间商的角色,把在中国累积起来的‘货物’对外牵头了。”广濑户把自己的推敲结论细致分析道。
  “可以啊,三浦健龙这招釜底抽薪,借着家里的大本营去发展外面的小作坊,怎么也脏不到他的手……呵,树大招风,都给他一个人在下面接果子了。”
  三浦新久冷笑了一声,自己当真是太轻看家里这条老狐狸了。就算现在已经抓到了他的把柄,没有线人的情报探查,想要搞垮他也只是空谈而已。
  “少爷,武越州虽然在副社长那边已经成了一枚弃子,但是他也算是在这局中深入了解过的人。我们大可以借他的手去暗中调查一下跟他接洽过的合作人。”广濑户看出了他的忧虑,略一思索,向三浦新久提议道。
  “武越州现在日子刚安定下来,不用把他逼太紧。刚炸过毛的猫得先笼络好了,才能让你伸手替它顺毛不是吗。”
  三浦新久把手里的文件搁到茶几上,重新替自己续了一杯热茶。单枪匹马地杀出困局对自己来说太过凶险,他本身就是行走在独木桥上的人,何必又要让自己再多一份螳臂当车的尴尬。
  他不喜欢去赌,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押上所有的筹码去孤注一掷。如果一定要有人出面开道,那就借别人的手好了。
  想到这里,三浦新久渐趋微凉的双手,终于被托在掌心的热茶杯给烫得活络了起来。


第56章 欢心
  武越州回去的时候公馆里面已经灯火俱熄。
  他身上揣着支票喜气洋洋地进了门,也懒得开灯,就这么黑咕隆咚地上了楼。暗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把站在楼梯口摇摇晃晃的谢玉琦,照成了个脚步飘荡的白影子,差点把武越州吓出一身冷汗。
  “宝贝儿。”武越州探出手刚挨到谢玉琦的身子,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人谢玉琦捞起来打横抱进了卧室里。
  拧开台灯,房间里的颓靡情景映入他的眼中: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高脚杯,地上倒着一只洋酒瓶,里面统一空得干净。
  谢玉琦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眼饧耳热地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揉得一塌糊涂。武越州一眼便明了,谢玉琦许是趁他不在的时候已经偷偷喝过不少,否则也不会醉成现在这个人事不省的模样。
  自从上次在酒会外厅里见到雪夫人之后,谢玉琦回来就像失了魂。他时常待在屋子里坐着愣神,脸上也少有笑影子,是个郁闷气结的模样。仿佛一朵娇花被抽走了鲜艳的颜色,灰扑扑地扎根在泥土里慢慢寂静枯萎。
  武越州不知道这姐弟二人到底在外面交谈了什么,后来雪夫人再进会场的时候,他看到对方脸色有异,到底还是想问没敢问。谢玉琦这姐姐不是普通人,他招惹不起,且本身就是自己拐跑了人家家里的少爷,再出来多嘴现眼,很有作死的嫌疑。
  而谢玉琦回来之后也是个讳莫如深的态度,他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不但没得出结果,反倒被推出卧室睡了好几天的冷沙发。事到如此,武越州是彻底打消了这个开口解惑的念头。
  “宝贝儿,把脸擦擦再睡,这样舒服点。”家里没了解酒药,武越州拧了一条热毛巾过来给他擦脸。谢玉琦的脑袋赖在枕头上成了个活滚的圆球,躲着身子扭来扭去,死活不配合他。
  武越州被他这副醉态毕露的赖皮模样招得没办法,抓着毛巾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岂料,谢玉琦把这话听到了耳朵里,忽然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用手指着自己笑了,“我是男人。”
  话刚说完,他仿佛是不确定,把身子转向武越州疑惑问道,“还是女人?”
  武越州看他此刻意识不清醒,懒得跟他较劲,索性闭口不言,只专注手里替他擦脸的热毛巾。
  “我——问你话呢。”谢玉琦不依不饶,抢了武越州手里的毛巾,一把丢到床脚,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是我的人。”武越州不介意谢玉琦发酒疯,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脸蛋,半哄半骗道。
  “无赖。”谢玉琦的头垂下去,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擂了他一拳,喃喃低语道,“你怎么能这样。”
  “那怎么办呢,下辈子我当女人给你做小媳妇儿?”武越州哭笑不得。
  谢玉琦闻言,抬起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武越州吃痛地“嘶”了一声,想去推他的脑袋,无意间摸到了一手湿热。
  谢玉琦婉约的凤眼上雾蒙蒙的,饱浸了一层潮意。整个人被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之中,轻贴在武越州的肩头泪如雨下。
  “玉琦,你是不是想回家了?”武越州苦笑着掰开谢玉琦的手心,露出一枚小小的珍珠发夹。
  “这是夫人的东西吧。”他把小发夹重新塞进对方的手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对谢玉琦说道,“宝贝儿,你要想走,我不拦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打电话告诉我,我去接你。”
  其实,武越州根本就舍不得放谢玉琦走。他这段日子里心中一直憋着这句话不曾松口,今夜说出来后却意外觉得释然。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谢玉琦生发出了珍惜的情愫。明明一开始只是占有欲作祟,硬夺来一件称心的玩物,而后就越陷越深,深得再也撒不开手了。
  “不回。”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谢玉琦的意识昏沉,吐字却清晰。
  “不回。”
  谢玉琦的眼圈通红,坚定有力地把话重复了一遍,凑过去在武越州风华尚存的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小兔崽子。”武越州笑拧了他的手背一把,“不回就好好过日子。”
  谢玉琦温顺地靠在他的怀里点点了头。武越州心中压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把被子拉到两个人的身上,顺手拧掉了台灯。漫漫长夜陪着个小醉坛子又哭又笑,真是把他累得够呛。
  这酒会上的一场姐弟怄气,分开之后两边的情况却是迥然不同。谢玉琦在这段日子里几乎消沉得瘦脱了形。而雪夫人该玩玩该乐乐,吃行坐卧样样不耽误,极尽了自己没心没肺的洒脱做派。
  家里没人能管她,她也懒得管别人,既然谢玉琦不识好歹,那就由着他去吃苦头好了。
  雪夫人心里这么想,行动起来也就这么做了。再抛却诸多烦恼之后,她把注意力迅速投向了广袤无垠的交际圈里。
  近两年天津的名利场挺热闹,各地来的新贵是一茬接着一茬出。雪夫人因为自身条件各方面都很优渥,考虑起男伴来便没那么多要求,单纯奔着找乐子的意图,带着目标层层筛选后,唯独一位聂平川先生最得她欢心。
  聂平川高大体面,言辞风趣,虽然不通酒会上的西式礼节,却凭借游刃有余的应对能力,成功避免了出乖露丑的风险。他有时会调侃自己是莽夫,在酒桌上故意出点小洋相来活跃气氛。然而潇洒的派头不减反增,实乃一个粗中有细的豪客。
  雪夫人顶爱跟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因为大家相处起来“不麻烦”,懂得藏锋让利,是能够长久把友谊给维持下去的。
  平心而论,如果把聂平川拿到雪夫人的历届情人中去比较,他的长相英武有余,风俊不足,绝对算不进美男子的范畴;身材倒是足够高大,可惜也未必健美;若论起身家来是很不错,不过雪夫人自己也很富有,所以相比起来这点优势便可有可无了。
  她邂逅过很多的情人,不入心的聊以塞责,入了心的不欢而散,十分懂得难逢知己的道理。聂平川虽然哪哪都缺了那么一点,但是落差不大,不足以放在心上。
  雪夫人在敲定自己的目标之后,当即就着手调整了日程。她的消息灵通,预先从友人的嘴里得知,今晚聂家的两位大小先生,会在香榭丽舍做东还席。当然,雪夫人的这位友人也在受邀之列。
  雪夫人想了想,去是可以去的,这种公开拉动人脉的场合,要的就是热闹,不会介意多出一个位子给她。只不过香榭丽舍是个高级的“烟花之地”,有女客跟着出入未免太招人眼了。她略一思索,从柜子里挑出了一套闲置的麂皮绒西装,这聂平川,她今晚是见定了!
  此时,晚上的东道主聂平川,正躺在金燕子的房间里睡得正香。他近来应酬颇多,打交道的对象也是鱼龙混杂,聂金宸在旁边就是个摆设,他须得事事亲力亲为。这一圈忙下来,就是龙精虎猛的小伙子也扛不住。亏得有个贴心的金燕子每天晚上替他醒酒按摩,这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大当家,时间不早了,醒醒准备起来了。”金燕子知道他晚上在香榭丽舍有安排,掐着时间把人叫了起来。
  聂平川拥着被子伸了个懒腰,把肌肉下的一身硬骨头挣得“咔咔”作响。昏天暗地地睡了一个大白天,他又把精神头给恢复过来了。金燕子瞧了他这副干劲十足的模样,一边抿着嘴笑,一边帮聂平川把要穿出门的衣服给抱到了床边,开口问道,“今天晚上要不要给您留门?”
  “再说吧。”聂平川往手上套了一只衬衫袖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您要是在外面留宿,我也不白忙,您要是回来,我这门还不是一整夜都给您开着。”金燕子偎到聂平川身边,细致地替他把一排纽扣系好,温软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从他胸口蹭过。
  聂平川听懂了她话里的玄机,拿这小女人的呷醋心思没办法。刚想辩解两句,转念又想,自己跟金燕子也不过是露水姻缘,何必多费口舌,倒像是受了管家婆的抢白一样。索性闭口不言,任她心乱如麻去。
  金燕子没得他的安慰话,登时心里头就不是滋味了,蹙着弯弯的柳叶眉刚想添两句娇嗔,窗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是聂金宸在楼下响车喇叭催促了。
  做外甥的知道舅舅在楼里“金屋藏娇”,想要叫人又不好意思上去撞破。于是,每每在将要出门时便在楼下长按车喇叭,提醒聂平川该注意注意时间分寸了。聂平川在正事上面从不含糊,对金燕子的牢骚模样只装没看见。等到西装上了身,他把外头御寒的大衣一披,拿起床头的支票本就直接走了人。
  金燕子愣站在一旁,看他连一句出门的招呼都没给自己留下,心里头可谓是一片翻江倒海。她不是没见过他的硬心肠,可最后除了“别无他法”,就是“忍忍作罢”,当真是憋屈极了。


第57章 留情(捉)
  香榭丽舍,白秀英在过道里遇到迎面走来的苏玛珍,很识相地低头叫了一声“珍姐”。打完招呼后,她低下头,手里抱着女招待的西裤套装正准备去更衣室换衣服。可人还没走出拐角,就被停在原地的苏玛珍给叫了回来。
  “白小姐,跟我来办公室一趟。”苏玛珍的脸上没有什么外露的情绪,语气倒是平淡又从容。白秀英点点头,转身跟上了对方的脚步。苏玛珍对自己一直挺客气,她倒也不担心对方会主动过来找茬。
  比起外面的富丽堂皇,苏玛珍的办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