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爱谁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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煸危贩⒁布舳塘耍郧白龅奈评硖毯蜕狭死跎耐贩⒁丫桓创嬖冢狄棺芑岬腄ana是个精致的小娘炮,那么现在面前的许安宁,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乡村小青年。
“这是哪?你怎么会在这,廖洪波呢?”
许安宁倒了杯温水放柜子上,把迟小捞扶了起来,递过水杯,“昨天那人叫廖洪波啊?是他送你过来的,办完了住院手续就走了。”
说到这,许安宁抿抿唇看着他,像是欲言又止,迟小捞知道他想说什么,心里头隐隐的疼痛让他下意识逃避这些问题,垂下眼睛避过许安宁的眼睛,淡声说:“这里是哪?不像是在北京。”
许安宁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拍拍迟小捞的发顶,缓缓说:“确实不是北京,离京城差不多300多公里,这里是我老家。”
迟小捞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发呆。
“昨天给你打电话,是廖洪波接的,然后他就开车吧你送我这来了,你头上的伤还好,只是左脚内踝骨骨裂,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观察两天就能出院,到时候去我那住。”
“谢谢你,安宁!”
许安宁似乎挺喜欢人这么称呼他,咧开嘴呵呵一笑,“我去给你买早点,等着!”
刚起身,一个大个子从门口走进来,迟小捞一眼瞅见那人,全身一僵,两手撑住床单,戒备的盯着他。
谢徽扬扬手里的早点,大咧咧的拖了张椅子把屁股墩了上去,似笑非笑的看着迟小捞,那表情贼贱,只差把“看笑话”三字直接顶脑门上了。
许安宁正好端出了一碗粥,觑见谢徽这表情,抬腿踹了他一脚,“滚犊子,杵着现眼!”
谢徽怪叫一声,不顾裤腿上一大脚丫,弯腰就要去捉许安宁的小腿,谄媚的笑道:“脚踹疼了没,让哥看看。”
许安宁哭笑不得的抽出自己的腿,低声骂道:“边去!丢不丢人啊你!”说罢转头对迟小捞说:“你放心,谢徽不敢通风报信。”
谢徽点头如捣蒜,“把心揣肚子里,这回让尹少阳那傻逼也急急……”
许安宁一调眉毛,谢徽立即改嘴了,“咱就就让那个吃里爬外的货边凉快去吧,咱家你随便住,多长时间都行!”
许安宁拿这脑仁核桃大小的二货没辙,无奈的推了推他,“你答应今天带安年去钓鱼,先回去吧。”
谢徽听话的站了起来,“得,我就先回去了,午饭你们就自个解决吧,晚上我再送饭来,走了!”走到门口他挥挥手。
许安宁伸长脖子嘱咐:“注意安全,别让安年下河!”
还没回过头,就听迟小捞轻声感概:“你们过的挺好。”
许安宁回过头时,迟小捞已经垂下了头,早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子照了进来,斜斜洒在他的半边脸上,侧面的轮廓单薄得让人心疼。
许安宁也是从消沉走出来的人,他能体会迟小捞此时的心情,有很多糙心事别人劝再多都没自己想通来得快,许安宁揉揉他的发顶,扯开了话题。
“安年是我弟弟,我离开家那年走失了,半年前自己又回到了家,你说这事是不是奇迹?”
“真的?”迟小捞好奇的抬头看他。
说到自己弟弟,许安宁的眼里涌上淡淡的温情,“他呀,比我小两岁,出生后爸妈就说他乖,吃饱了睡,睡醒了吃,不哭不闹,家里人都把他当宝,一岁时才发现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去了县城医院检查,说是先天不足。”
“别说爸妈,我那时才四岁都接受不了这么可爱的弟弟是个发育不全的傻子,我爸是厂里的工人,妈妈在家照顾孩子,家里的收入本来就不高,全用在了安年的治疗上,生活上入不敷出,所以我十六岁时就离开了家,离开家之前,和家里吵了一架,后来在外面打工,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却没有和他们联系过,直到去年回了家,才知道家里发生这么大的变故。”
许安宁吁了口气,笑道:“不过都过去了,现在安年找回来了,我妈也挺好,刚回家那会,老天爷只怕都被我骂残了,觉得自己点儿忒背,后来慢慢过顺了,才发现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那么一段障碍跑道,卯足劲跨过去就行了。”他微微倾身,真诚的说:“迟小捞,你比我坚强,眼界也比我广,你劝我说把以前的破事当个屁放了完事,这话我现在送给你,哥们够意思吧!”
干涩了许久流不出眼泪的眼眶,这会终于见水,迟小捞握着拳头,和许安宁的拳头轻轻一撞。
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他不能做困境里的奴隶,在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又怎么样?他还有三面能回头!
有些事确实是命中注定,可又有人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去你妈的‘命中注定’,迟小捞就算是输的精光,也敢仰首挺胸的裸…奔。
那些个人品坑洼的少爷们,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屁,爱谁谁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码了一万一千字,破记录了,今天来个二更吧,奖励我自己
☆、第四十九章
廖洪波第三天下午来了医院,直接在楼下办理了出院手续,到病房时,谢徽两口子也在,三大老爷们人正其乐融融的啃苹果,迟小捞的状态和第一天实在是大相径庭,廖洪波退回去看了看门牌,才确定自己没进错房间。
“你来了!”迟小捞坐在床边,伤脚搁在椅子上,已经换好了衣服。
廖洪波点点头,说:“现在就走着吧,我背你!”
许安宁帮忙抽了一把,四人一块下了楼,为了避免走高速被尹少阳查到行踪,廖洪波开的是朋友的吉普,迟小捞坐副驾驶,侧头正好看到廖洪波的脖子上一道结了痂的抓痕。
“怎么回事?”
廖洪波扯扯衣领,发动了汽车,淡淡说:“没事!”
迟小捞不依不饶的问:“是那混蛋给打的?”
廖洪波没做声,后边谢徽幸灾乐祸的说:“他拐带人老婆,四肢健在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砰!”
许安宁赏了他一爆栗子,骂道:“闭上你丫鸟嘴!”
廖洪波勾唇一笑,幽幽道:“……他不躺床上,我怎么脱得开身……”
其余三人立即了悟,阴测测的对视一笑。
故事回溯三天前……
廖洪波从县城回到市区,已经是半夜时分,去县城的路上,他就关了手机,以免手机被某人亡命追魂,他在洗浴城开了间房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才开机找人了解了下大概的情况。
他这么做的动机就是故意让傻逼老板着急上火,再给他一晚上时间来下火,要不就冲他那尿性,准得跟炸了毛的斗鸡似的逮着他啄。
想起刚才电话里留在市区遭罪的几人、对于老板的所作所为声泪俱下的控诉,廖洪波瞅着表盘上的时间,估计这会该去收尸了。
来到碧海的房子,大门半开着,廖洪波伸进门槛里的一条腿微微一拐,巧妙的避开了一支酒瓶子。
客厅里像是战后沙场,满目疮痍,烟屁股空酒瓶四处可见,半空烟雾浮动,沙发角落里一人正在摊尸,廖洪波心说:该!
尹少阳压根没睡着,廖洪波走到跟前他就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廖洪波你够狠,不接我电话手机干脆关机,活腻歪了是吧!”
边说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下盘不稳,跄了两下一把抓住廖洪波的胳膊站稳了身体,疾声吼道:“你把人拐哪去了?快说!!!”
廖洪波拔开他的手,睁着眼说瞎话:“我哪知道他在哪,昨天去就没见着人!”
“那你这一晚上上哪去了?”
“洗浴城开背去了!”
“放屁!”尹少阳气的嘴角抽动,恨恨的搡了他一下,“老子让你去接人,你他妈去开背?甭跟我这儿打马虎眼,说!把人弄哪去了!”
廖洪波眨眨眼睛,一脸茫然的说:“你为了明少爷卖了迟小捞,我还当他是个屁,人没接着我就去洗浴城了啊,打什么马虎眼?你知道我这人嘴巴最实诚了。”
尹少阳狐疑的瞅着嘴巴实诚的人,刚想张嘴,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尹春晓一脸煞气的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拳头,廖洪波象征性的扯了扯架,脖子上不知道被谁的爪子划了一下,干脆不管了,甩手站到了一边。
地上两人犬性大发,相互咬了一嘴毛,鸡蛋卷饼似的绞在一起滚来滚去,得亏客厅够宽敞,打起架来不但放的开,拳头落肉上还能带着回声。
廖洪波在一旁听的一声声肉击腮帮子都是酸的,好不容易等消停了,看看两少爷除了口水横流鼻血横飞,四肢还安在,于是立马闪了人。
尹春晓是酝酿好杀气过来的,首先在士气上就占了上风,尹少阳趴地上像坨狗屎,而尹春晓和狗屎唯一的区别就是他还能自主活动。
扶着沙发奋力爬了起来,一把揪住尹少阳的后衣领扯住他的脖子,厉声质问:“你他妈干的好事!迟小捞哪里惹着你了,把人往死里整!”
该发的火该抽的疯在前一天已经闹够了,尹少阳半睁着眼睛不屑的看着尹春晓,有气无力的警告:“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算小账,等爷把人找着了,早晚把你丫办喽!”
尹少阳小算盘珠子拨的溜爽,就算是这回干的事龌蹉了点,把人给气跑了,但真论起混账来,尹春晓稳摘桂冠!丫私藏的小照片才是真正断送了迟小捞后路的盘古斧,他琢磨着迟小捞这回铁定是跟尹春晓不得善了,这么想着,他还真不想跟一个脑筋短路的二货计较了。
“跟我算账!?你丫脑子有病吧!私藏照片的事我会跟他道歉,你他妈的混账东西才是罪大恶极,你怎么不直接给人一刀子!?”
尹少阳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紧抿着唇,眯眼瞅着尹春晓。
“网上的那些照片我已经找人给删了!”尹春晓歪着嘴一笑,带着邀功和嘲讽的意味,“从昨天到今天,你惹事,我善后,呵呵尹少阳,你以为迟小捞选了你就跑不了了?就你丫干的这事,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再回头,这回咱俩各凭本事,你等着瞧吧!”
说罢正要松手走人,手腕被尹少阳紧紧攥住,“……照片儿,不是你爆的?”
这话一问,尹春晓也觉出点不对劲,狐疑的盯着尹少阳的眼睛看,好半晌才像是确定又像是不确定的说:“那组照片你不是也有么?”
“有…你…妈…逼!”尹少阳这话不像是骂人,而是发现被涮了后的泄愤,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掀开一脸茫然的尹春晓,低吼道:“咱俩被明晋当猴耍了!”
许安宁的家离镇上还有一段距离,开小车淌泥巴路得走半个多小时,等到了地方,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片的农田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视野,方圆看不到一栋高房子,迟小捞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真正的农村。
唯一一栋两层楼的房子还是新盖的,正是许安宁的家,楼房外有一个院子,用新坎的竹子扯了一圈篱笆,正是正午时分,院子里没人,地上散落着小黑板和两个皮球。
原来安宁的爸爸前几年是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孩子过世的,夫妻俩这几年一直在找失踪的许家老二,许安宁的爸过世时才四十出头,留下他妈一个人,没个男人在家务农,日子过不下去,村支书就给他妈安排了个活,在福利院带孩子,镇子上的福利院就是一小土房,早些年乡镇府给办起来的,收留了几个流浪儿童,后来他妈就把几个孩子接回了自家,方便照顾。
据说新房子还是谢徽找了几个泥瓦匠一起盖的,院子里一角开辟了一个小型生物园,说起来迟小捞还真不敢相信,这些竟然都是老谢家的宝贝疙瘩给整出来的。
所以说凡事没有绝对,一年前的谢徽还是个嫖鸭都敢打白条的混账坯子,如今却上山下乡自我下放,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彻底改造成了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好青年,虽说他的理想和抱负只是为了爬上某人的床,但其本质不算恶劣,作为却是有目共睹的。
许安宁的妈妈前两年受了些苦,不到五十岁就白了头,肤色被晒得黑红黑红的,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秀气的五官,笑起来两颊还有酒窝,很和蔼。
迟小捞就在这里暂时落脚了,廖洪波吃了晚饭就准备返程,留下了五千块钱给压在柜子上就出了屋,迟小捞拿起钱单腿跳着追了出去,把钱塞回了廖洪波兜里。
不是他矫情,只是不想廖洪波因为愧疚忙前忙后的,住院的钱已经是他出的,再拿这钱就真说不过去了。
廖洪波又塞回了他手里,说:“你先收着,这里孩子多,总有用得着钱的地方,谢徽和许安宁现在的经济状况也只是勉强够用,你总不能张嘴吃他们的吧。”
廖洪波说话很直,把迟小捞堵的直犯窘,他垂下脑袋赧然嗫嚅:“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