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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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东的前科都是些小偷小摸,但是应付警察的经验积累的倒是不少。没几句话,司徒就察觉到,这人不好拿捏。
不过,王东见到司徒之后,明显采取了沉默的对抗态度。司徒明白,王东拿不准自己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的。于是,司徒拍了拍唐朔的肩膀,让他稍作休息。
司徒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点了根烟,抽掉半根了,才说:“王东,你不说,别人不会说吗?”
王东警惕地看着司徒,仍然默不作声。
“别人要是不说,我们也不会找上你。你那个老大,就是被击毙的那个,就算他许你家财万贯,也不可能兑现了,人都死了嘛,是吧。如果是讲道义,我觉得你压根不是讲道义的人。你要是那种人,也干不出那种事。你自己掂量掂量,是想领个死刑呢,还是进去待个十几年,出来继续混。”
唐朔在一边,心里直打鼓——司徒哥啊,你这么问真的没问题吗?
司徒的一番话说下来,王东对他虎视眈眈:“你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行,那我说点你能听懂的。”司徒把烟蒂掐灭,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那天在商业大厦,你挟持了一个婴儿做人质。时候我就琢磨哈,你脑袋是被门挤了呢,还是被驴踢了呢?藏的好好的,忽然跳出来抓了个孩子,这不是自己作死嘛。”
唐朔频频点头——我也很想知道原因啊,快问!
司徒似笑非笑地看着王东:“我想问问你,在你眼里,饕餮是不是特别可怕?”
话音刚落,王东面无血色。
看来押对宝了!
司徒又说道:“实不相瞒,那天呢我找他也有点事,他跟我说忙啊,走不开啊,让我去商业大厦找他。赶巧,我们俩约定的地点就是商业大厦六楼,那时候,你看到他了,无路可逃了,实在没辙只好铤而走险。你是宁肯落在间警察手里,也不愿意落在饕餮手里。”
这时候,王东的冷汗已经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王东,你很了解饕餮吧?知道他不对孩子下手,所以挟持了一个婴儿,那样一来,饕餮就不会对你下手;如果你被警察抓了,饕餮的另一个原则是不跟警察打交道,到时候,他的手也不可能伸进来捞你。其实,你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
唐朔眨眨眼——是这样吗?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
再看王东,这人已经不敢直视司徒的眼睛了。
司徒冷笑了几声,说:“王东,人算不如天算。饕餮不愿意进来找你,我可是非常愿意的。而且,我跟饕餮是哥们,哥们的事自然要帮忙。所以呢,如果你咬死不交代问题也无所谓,回头我让饕餮跟你叙叙旧。”
“你少他妈的吓唬我,我知道,饕餮从来不杀人。”王东低喝了一声,“再说了,你他妈谁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不是警察。”
司徒点点头,说:“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确定自己无牵无挂了?”说着,司徒微微倾身,眼睛紧盯着王东,“我查过你的资料,你的老婆、情人、朋友都在永源市,就算你不管他们的死活,你的父母你也不管了是吧?都说父债子偿,你这是子债父偿。你爸妈都六十多岁,奔七十了吧?”
没等司徒说完,王东怒吼道:“你敢动我爸妈我弄死你!”
司徒夸张地耸耸肩摊摊手,一脸嘚瑟地说:“有本事你咬死我啊。”
唐朔低下头,挠挠额头——司徒哥,你太那个了!
王东被司徒的无赖劲儿气得裂眦嚼齿,司徒面色一正,言道:“我不关心警方到底想要从你嘴里掏出什么,我只要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说了,我可以保你家人平安。”
王东在犹豫,或者说,他还在怀疑司徒的话完全是在诈他!
司徒看出对方的纠结,慢吞吞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并且打开了扩音功能。很快,电话被接听,低沉的嗓音传来:“什么事?”
司徒不知道饕餮追了王东多久,但,王东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面色更加惨白不说,还一脸的惊恐。
司徒很满意王东的反应,对饕餮说:“我在这边的分局,你猜猜,我跟谁谈心呢?”
饕餮沉默了数秒,说:“那边什么时候把他押回去?”
“好像是明后天的事吧。”
“给我个具体时间地点。”
饕餮挂断电话之前从来不打招呼,嘟嘟声传出来的瞬间,司徒对王东挑挑眉,戏虐道:“听见了?他就在永源市。”
王东的手带着手铐,抬起的时候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手,哆哆嗦嗦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呼吸紊乱,面色苍白……
“你,你要保证我爸妈的安全。”王东咬着牙,瞪着司徒。
司徒一本正经地许诺:“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王东好像认命了一样,低声痛骂了几句,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唐朔 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忙拿起笔准备做记录。哪知,司徒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我刚才说过,我只要我想要的,这一次,无关警方。”
司徒的话不止让唐朔惊讶,王东也觉得难以置信。然而,他忽然对司徒说:“行,算你有信用。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司徒安抚般地拍拍唐朔的手腕,唐朔才放开了手里的笔。
司徒问道:“谁让你偷枪偷子弹的?”
“永源市一个有钱的老板,周海盛。”
尼玛,还真是落不下他。
司徒面色如常,继续问道:“为什么□□和子弹的型号不符?”
“他没让我偷□□,只让我偷子弹。”王东倒也爽快,有啥说啥,“那□□我看着挺喜欢,就顺手拿了。”
“他给你多少好处?”
“五十万。”
五十万卖一盒子弹?骗傻子呢?
“还让你做其他事了吗?”
王东点点头:“他说会除掉陈老大,让我上位,以后都听他的。”
司徒蹙蹙眉,“你当时信了?”
“我现在也信。”王东很认真地回答:“他告诉我,那批货会被警方查收,陈老大那批人肯定没跑,基本上不是无期就是死刑。陈老大的生意被查收,手下人该抓的被抓,该跑路的跑路,但是陈老大的路子还在。这段时间里,他会给我找个替罪羊,让我安安稳稳地躲起来,等风头过去之后,他会把陈老大以前的路子找回来,交给我做。”
事实上,周海盛许诺王东的几件事的确兑现了一些。比方说:除掉陈老大、为他找个替罪羊。
然而,司徒那句话说得很对,人算不如天算。王东也好,周海盛也好,都没想到饕餮会盯上他们。
王东说,为了躲饕餮他已经跑了好几个省市,本以为杀个回马枪是个高明的选择,没料想第一天就被饕餮堵在商业大厦了。
“我被饕餮追的那段时间里,根本不敢跟周海盛联系。他也不敢跟我联系,只能通过朋友给我卡里打点钱。不过,那五十万不是给我一个人的。”
司徒和唐朔都是一愣,后者下意识地问道:“你还有个同伙吗?”
王东说:“那件事我一个人肯定做不了,周海盛给我介绍了一个人,我把东西偷到手,马上交给那个人。子弹到底到了谁的手,我不知道。那天晚上,警察设路卡搜查的时候,也查到我了,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这也是另外那些大佬没怀疑我的原因。”
司徒的心紧了几分,问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叫什么,他没告诉我。”
“长什么样?”
王东想了想,说:“大概一米八吧,很瘦。刀条脸儿,有点驼背,右边眉毛少了一半。”
唐朔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张脸来,却模糊不清。忽听司徒的手机闹铃响了。
司徒咂舌,说道:“再不去估计那边要闹翻天了。”
什么意思?唐朔完全不能明白。
司徒的表情说不上是焦急还是恼火,连声招呼都没打,急走到门口,打开了厚重的铁门。
“司徒哥!”唐朔急着追了出去,“你不能这么走了啊,等等我。”
司徒回了头,说:“没时间等你了,你处理好这边的事到疗养院找我。把你证件给我。”
“啊?到底怎么了,你先说清楚啊。”虽然着急,但唐朔还是把证件拿出来,给了司徒。
司徒接过证件,急着跑了起来,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唐朔挠挠头,嘀咕着:“谁能给我个解释?”
司徒一路飙车赶到疗养院,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疗养院的规定是九点半完全关闭大门谢绝探访,司徒把车停在马路对面,步行过去。站在大门口朝里面看去,越过黑暗中的草坪,两层高的楼内只有两扇窗户还有灯光,想来不是护士站就是值班室。
司徒观察了一下门卫室,里面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没见到保安。司徒拿出手机调整为静音模式,暗想:但愿林遥别发飙啊。
第26章 十年、真相、信念
门卫室里的保安证睡得香甜,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了外面的司徒。
“早就过了探视时间了,明天再来吧。”保安不耐烦地对司徒说。
司徒亮出证件:“我有急事,马上开门,通知你们的值班医生。”
估计保安也是还没清醒,只看得出那是□□,想起前阵子进来一个警察,估计眼前这人也是警察,于是给司徒开了门。
司徒进了大门,朝着楼内走,对身后的保安说:“通知你们值班医生。”
不用他交代,保安也会这么做的。
于是,当司徒走到楼门前,里面已经有人出来迎了。来人是护士长,刚把门打开,司徒就冲了进去。
“你不能就这么进来啊。”护士长还想着拦一栏,但完全跟不上司徒的脚步。
司徒急道:“你们值班医生呢?我要接林遥走。”
“就何医生在,我带你去见他吧。”
“我去找林遥,叫何医生来见我。”
好大的架子!老护士白了一眼司徒的背影,转身去找何医生。
司徒推开林遥的房间门,心里咯噔一下!
床铺干净正经,显然没有睡过人的样子,拐杖就在一旁。司徒知道,自己来晚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响,迷迷糊糊的何医生一边穿着白大褂一边走了进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司徒:“林先生已经走了啊。”
“走了?什么时候?”司徒忙问道。
何医生看了看腕表,说:“两个小时了吧,他朋友接走的。”
“什么朋友?”
司徒不像林遥,就算脾气不好,在人前一站也是一身的正气。司徒这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怎么看都不像良善之辈,特别是在他发火的时候,更让人畏惧几分。何医生似乎被司徒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说:“他借我的电话联系了朋友,然后,我和保安把他送到门口,他朋友开车过来的。”
“电话给我。”司徒一伸手,要何医生的手机。
何医生赶紧翻找口袋,把手机递过去。司徒一蹙眉:“这是我的号码。”
“啊?”何医生惊讶中。
司徒立刻回拨,果然,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司徒瞥了眼何医生,“我并没有接到这通电话。”
“那,那接电话的是谁?”何医生也有点懵了。
“真他妈的!”司徒暗骂了一声,上前一步“我要看监控录像。”
“啊,可以可以。”何医生立刻应道:“那个,对了,林先生走的时候在床底下放了什么东西,你要不要先看看。”
司徒回头:“床底下?”
“对,当时我说帮忙的,他还不让我插手。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他说明天回来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再拿。”
司徒把手机还给了何医生,走回床边,单膝跪在地上,俯下身去看床下的情况。果然看到了一个小笼子。但是,手够不到,他只能再趴下去一点,使劲伸出手臂。
就在手指已经碰到笼子的瞬间,他忽然脖子一阵刺痛,紧跟着便是人事不省。
何医生将针头从司徒的脖子上抽出来,长长地吐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冷笑道:“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被推开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走进,问道:“怎么办?”
何医生在保安耳边低语了几句,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寒意让司徒感到好像掉进了冷水中,头晕的厉害,伴着恶心感让他下意识地哼了几声。不过,好歹算是醒了过来。
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久才适应了这种光线,隐约的可见一些东西的轮廓。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被捆的很结实,司徒咬了一下舌尖,疼痛感让他顿时清醒了不少。估摸着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了,好在手表和腰带还在。
司徒的手表是很有趣的,表盘上的字体粗大,有夜光功能。司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