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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雀鸟与金笼-第5章

小说: 雀鸟与金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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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谨心在他怀里几不可查地轻轻颤了一下,忙说:“没有的事。”
  严镇心跳陡然加速,一翻身把苏谨心摁在沙发上:“真吃醋了?”
  苏谨心慌了,躲着他的眼神连说了几声“没有”,被严镇扳着下巴把脸抬起来:“真没有?嗯?”——苏谨心垂着眼不敢直视严镇的眼睛,听到这问题掀起睫毛偷瞄了严镇一眼,见严镇脸上都是笑意,并没有一点不满的意思,才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可以吃醋的吗?”
  严镇一愣。
  轻轻叹了口气:“你啊……你看我回来这么多年,身边除了你还有别人没有?你不说是正宫娘娘,怎么也得算个祸国妖妃吧。怎么就不能吃醋了。大胆吃。这是正义的吃,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吃。”
  苏谨心被他逗笑了:“您到哪里学的这些……”
  “怎么?”
  苏谨心笑得停不下来:“不像是您说的话。”
  “那什么像是我说的话?”严镇侧过头凑到他耳边,放低了声音压着嗓子,“宝贝里面好热,好软,好舒服?”
  苏谨心脸炸红,小幅度地轻轻挣了一下:“是您说了不合适……您又要撩我……”
  严镇笑着松开他:“这是我得不对,我道歉,心心宝贝别生气。”
  苏谨心脸红得能滴血:“您说哪里话……”
  可爱得要命。
  严镇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又在鼻尖上亲了一下,觉得他烫得要发烧,不忍心再逗他,便敛了神色说:“最近是学得油滑了,都是老乔的锅,”老乔名叫乔逸之,严镇的朋友里最能玩的一个,之前聚会的时候苏谨心见过,“他投资了个什么宫斗电视剧,非拉我入伙,还把剧本送过来……以后不见他了。”
  “那也别啊……”苏谨心忙拿话拦他,看他泛着笑意的眼睛才反应过来是玩笑,于是话锋一转说,“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当妖妃的。”
  “那你要当什么?”严镇做从善如流状。
  “嗯……”苏谨心想了一下,“当贤臣吧。”
  “行呀,”严皇首肯,“那么苏爱卿,刚刚吃醋了没有呀?”
  苏谨心见躲不过,只得乖乖点头:“是有一点点的。”
  严镇心痒难忍,捧着他的下巴严又啃又咬,好一会儿才又问:“真的?”
  苏谨心低低地“嗯”一声:“他和你很熟,又是医生,长得还很好看……”
  严镇揪他的鼻子:“当着我的面就说其他人男人好看?”
  苏谨心“呃”地咬住嘴唇,吐了吐舌头:“我错了。”说着抬起睫毛媚了严镇一眼,乖兮兮地撩起衣摆叼在嘴里,露出两点樱花瓣样的乳尖,软下腰,予取予求的姿态,含含糊糊地说,“您罚我吧。”
  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样撩?
  就算严镇明知道两个人现在身体都不合适,还是忍不住握着苏谨心的腰,把他从头到脚没有伤的皮肤都细细地“吃”了一次,才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并在一起撸出来。
  第二天早上严镇起得很早——公司离别墅不近,开车一个小时往上上,严镇平时上班住公司旁边的高层公寓,周末才回别墅这边。苏谨心还半梦半醒的,揉着眼想要爬起来送人,被严镇亲了一下塞回去:“你睡你的,还早呢。”
  苏谨心模模糊糊地说:“要太麻烦,您晚上还在公寓那边歇吧。”
  “不麻烦,我心里有数。”严镇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在他眉心情轻轻chu了一下,“乖,睡吧。”
  到楼下又交代管家一段时间上去看看苏谨心,别由着他做噩梦,才出门去。
  刚到办公室,就有内线私下递个密封的牛皮纸袋进来:“严总,是您前两天交代查的。”
  严镇知道是苏谨心的男朋友的材料,点点头:“放着吧。”说着从抽屉里掏出两个事先封好现金的信封推过去。
  那人接了钱就不声不响地退出去。
  留严镇一个人和未开封的资料大眼瞪小眼——说起来,生意场上他虽然黑的白的都狠得下手,但私下里却从来有分寸,这还是第一次在公务之外动用这种手段,查的还是枕边人,总觉得不尊重……
  严镇把那牛皮纸袋推远了。
  然而钱都花了,看也不看一眼,是不是有点蠢?
  严镇把牛皮纸袋拉近了。
  但谨心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呢?
  严镇又把牛皮纸袋推远。
  可谁让这男人让谨心在梦里哭呢?
  严镇又把牛皮纸袋拉近了。
  如此往复再三,到下午都没下定决心——真是严大总裁人生难得的纠结时刻。直到四点多茶歇的时候,严镇才赫然想起:当年苏谨心初来时,双方其实约定过,为保证安全,严镇这边随时可能需要调取苏谨心本人和周围包括隐私在内的一切资料。苏谨心当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最开始几个月的确也进行过一些监控。只是苏谨心一直很乖,后来严镇就渐渐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所以他就算调查苏谨心的男友,也算不上越权。
  但同时,他和苏谨心的关系,也着实无法称作“健康”——所谓的和谐甜美,说不定都是苏谨心为了钱,不得不进行的表演。
  他想把人留下来。但人家愿意么?
  指望在这种畸形的土壤里能生长出茁壮的爱情,原本就是妄想啊……
  严镇扶着额头,长叹了一口气。
  还是撕开了牛皮纸袋的封口。
  资料很详细。
  严镇粗略地浏览了一下,大抵和苏谨心自己的陈述差不多。他心里闷得慌,打不起精神细看,倒是几张照片引起他的注意:是个打扮得很随便的小男生,看和谨心的合照只比谨心高一丁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沾满颜料和材料的工作装,一头蓬乱的长发,有时胡乱披着,有时随意地笼在脑后。瘦得几乎脱了形,骨节各个凸出,眼窝凹得很深,黑眼圈像是烟熏妆一样明显,面无血色,嘴唇苍白。
  ……这就有点糟糕。
  严镇揉了揉眉心。
  如果苏谨心喜欢的是这款,那……他摸了摸自己的六块腹肌,觉得未来有点渺茫。
  不过从好的方面来讲,最少苏谨心速写本上翻来覆去地画了那么多次的并不是这小子——然而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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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是更提要:严镇终于认出是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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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问题始终萦绕在严镇心头。
  时不时拿出来琢磨一下:身材那么好,看上去像专业模特……但美院上课不都倾向于接近普通人、身材不够标准完美的模特么?所以这是私下请的?这样的模特很贵吧?哦不过苏谨心的零用钱数额,支付一个普通模特应该绰绰有余。但他为什么总找这个模特?是不是……
  如果硬要逼问,苏谨心拗不过,终归会回答。
  ——毕竟原则上苏谨心对他是不能有秘密的。
  严镇没这么上心的时候,也随口问,如果苏谨心不立刻回答,他还会有点不高兴。但后来渐渐发现,苏谨心远不像看上去那样不介意,便不忍心了。能猜就猜,猜不出也不勉强。
  可虽然理性知道应该给苏谨心保留空间,但这个被贴了一墙的人……
  ……到底没办法那么轻易地不介意。
  甚至比那个苏谨心的小男朋友还要让他吃味:
  毕竟小男朋友远在异国他乡,一年最多见两面。可这模特不同。看那些画右下角苏谨心签名时顺手写的日期,这模特和苏谨心之间,最少每周都见一次。
  并且,苏谨心从来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么一个人。
  两个人一起三年多,相处不能说不愉快,无论如何都得算是有感情的——严镇也能感觉到,这两年苏谨心对他越来越信任,也越来越依赖,有了自己决定不了的事,也会下意识地向他征求意见:学习的事,生活上的事,未来的工作选择……连男朋友的事,有时候兴头上来,也会嘴滑说一点。
  可这样一个频繁见面、经常“坦诚相见”的人,被苏谨心用心地画了不下十张图,还满宿舍墙壁的人,竟一次都没有被提起过。
  绝对有问题。
  严镇思来想去,连着几天,工作之外的时间都魂不守舍。
  苏谨心以为他太忙,便提议他还是住在公司旁边的公寓:“太远了,您每天那么早起,这么迟才回,都休息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苏谨心正把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给他按摩头部——严镇以前喜欢到外面做按摩保健,苏谨心为了他,特意去考了中医按摩师。
  严镇随口说:“不碍事,现在这个并购很快完了,熬过这一阵就有休假。”
  苏谨心还要说什么,严镇撑起身,把他的话吞进自己嘴里:“你陪我的时间可都是算钱的,白放着你在家不回来看看,我岂不是亏大了。”
  ——这话当然是说笑。严镇这么每天两头跑,主要是心里舍不下他,在一起能多待一刻是一刻,也怕他晚上一个人睡,再做噩梦。
  苏谨心却认真了,脸一下涨得通红:“我、我那个……这几天不收钱的,我受伤您收留我,我怎么能……”
  “逗你玩呢。”严镇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别当真。我就是不放心你。这房子太大。你一个人住着空,担心你怕。”
  苏谨心的脸更红。垂着眼轻轻地“哦”了一声。
  扎心可爱。
  严镇又忍不住逗他:“不过,小财迷精怎么转性了?”
  “那我也……”苏谨心抬起眼瞄严镇一下,又立刻垂下眼去,“也没有那么财迷吧……”
  “没有?”
  “是没有的。”
  “那怎么……”严镇慢慢地逼近他,把他笼在自己身下,“不收费就不撩我了?——我还想着,这几天怎么这么安分,连睡觉都乖乖手拉手,不往我腿上蹭了……”
  ——不知该算是“收了钱就要服务到位”的敬业,还是“钱货两讫互不相欠”的清醒,总之苏谨心心中该是有个很精明的小算盘。但凡严镇做得不够多不够狠,一定各种方法帮严镇找补回来。他跟在严镇身边三年多,早把严镇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一撩一个准,严镇自以为颇教养良好且清心寡欲,在他身上却时常不能自持,踩着失控的边线,做些回过头来要自我反省,不够周到不够体贴的禽兽行径。
  最近苏谨心太乖巧。不“使坏”了。虽然知道是养伤。严镇却还是有点心痒痒的。
  这也只是随口一说。
  苏谨心却一下急红了眼眶:“是您说不合适的呀……我、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惶惶然地伸手去解严镇的皮带。
  严镇没想到他这么较真,被吓到了,忙把他的手捉上来,细细地一边亲一边拍他的背:“我说着玩的呢,怎么什么都当真,咱么多少年了,我和你计较这个?——我是那样人么?”
  苏谨心怔怔地看着他,眼角鼻尖都红红的:“真不生气?”
  严镇深悔话得造次,心疼得了不得:“除了不好好吃饭那一次,我哪次真和你生气过。怕你在家里呆的闷和你玩儿呢。真的。”
  苏谨心还是不太放心,急急地说:“我其实可以的,就是还不能跪着,有的姿势来不了,您如果……”
  “你别瞎想。”严镇连忙安抚地把他的话吻掉了,“快点好起来就最好了。”
  “……嗯。”苏谨心终于安静下来,搂着严镇的脖子抱了一下,“严总,我……”
  “嗯?”
  “不,没什么。”
  半截话被重新吞了回去。搂着严镇的小细胳膊却又收紧了一点。
  严镇到底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吃醋,终究把那几张素描拍了照,交代人调查。
  可直到一周后并购案顺利结束,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公务一闲,胡思乱想的时间就多,严镇一整天在办公桌前什么事都办不下去,就对着电脑上那几张翻拍图坐立不安,和屁股上扎了钉子似的。
  他的总助看不下去了,一句“请您不要降低我们的工作效率”,配着冷冷的眼刀,把他往家里怼——严镇查过苏谨心的日程,知道小男朋友再过两三天就要回来,心里烧得慌,也实在没办法假装公而忘私好老板,索性直接收拾东西溜号。
  回到别墅才下午两三点。
  严镇忙忙地丢下东西,问管家苏谨心呢,得知在画室,便又脚不沾地赶过去。
  一推门,发现苏谨心正歪在美人靠里睡得很甜——手里还抓着半截铅笔,素描本摊开了掉在地上。严镇不忍心吵他。脱了拖鞋,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眼就看到素描本上熟悉的人体。严镇皱了皱眉。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来翻了两页,这下看到了一张侧脸。
  很熟悉。
  仿佛……
  严镇心中“咯噔”一声。
  紧着又翻了两页,陆陆续续地看到几个不同的角度,还有各种姿势和表情。怎么看都像是……
  严镇抬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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