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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三十岁开始凋谢-第25章

小说: 三十岁开始凋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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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佳茹正要说话,李如灏开口道:“妈,我知道您关心我们,但我们都这么大了,自己会处理的,好吗?”
  “处理处理,孩子都快上小学了都没处理好。”秦佳茹冷着脸去看琴室的爷孙俩,不理这不争气的儿子。
  李如灏苦笑着摇头。他一直在试着去缓解二人的关系,奈何何安不肯见他。每年纪念日、情人节、何安的生日,李如灏都会飞去巷岛找他,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何先生不在家”。何安年年都会抽一天来东川开年度报告会,早晨的飞机到,半夜的航班走。李如灏只截住过他一次,是在机场的时候,何安被助理和高层围着离开晚宴餐厅。他远远地看见了李如灏,然后朝他客气地笑笑,接着就走了。
  这便是何安的态度了。
  他的变化也很大。变得比以前更温润谦和,脸颊也肉了些,笑容好像也更多了,而且不是微笑一天事后会觉得累的那种笑容。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气度和稳重愈加明显,脚下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春日里毛茸茸的草坪上,温柔到像是不会压弯一根倔强生长的小草。
  连呼吸都带着魅力。他李如灏从前却不懂这样的美。
  现在他不吝于自己赞美的言辞,心中所想即笔下文字,然后整整齐齐地叠起来,装进土黄色的老式信封。有时会牵着小可骆散步至离家最近的邮筒,有时则冒雨前去,有时是路过,随手写一句“我想你了”,从不担心会不会丢失在途中。
  因为千千万万张思念和爱慕,总有到达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说,关于上一章的“Papa”
  不知道有木有宝宝看过《唐顿庄园》,我觉得三位小姐每一次说“Papa”都超~~~~级好听!
  (为什么说三位是因为我只看到大表哥意外身亡就没继续追了~虽然三小姐好像‘死’得早一点,但在我心里都是可爱的三位呢~)


第40章 第40章
  五月中旬李如灏应邀替国家台拍摄一组短纪录片,拍摄周期大约是两个月左右,地点是离家万里的西部深处。通常李如灏不得已需要出差五天以上的话,他会带着孩子一起去或者把小朋友留给父母照看。这回李如灏问了小可骆的意见,索性把暑假提前,直接让他去何安那边。
  幼儿园的考勤并不严格,李如灏向老师请了假便把李可骆的床具带回家,等下次开学再拿去。
  “……黄老师就问我们母亲节替妈妈做了什么,馨馨说她给妈妈画了一幅画,还把画拿给老师看。老师夸她画的好,然后就贴在展示板上了。爸爸你看见了吗?我觉得我画的幼儿园比她好看多了!”李可骆躺在香蕉沙发上滚来滚去,叽叽咕咕地给李如灏讲幼儿园的事。香蕉沙发是林叔叔买的,坐在上面一动就会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他特别喜欢。
  李如灏正跪在地板上给李可骆收拾要带去巷岛的玩具。“看见了。这个要带去吗?”
  李可骆抬头看了眼李如灏手里的蜘蛛侠头盔,用力地点头:“要!”
  “张子柯说只有妈妈才能生小孩,爸爸是不会生小孩的。”李可骆趴着,撑着下巴眼睛扑闪扑闪地问:“爸爸,我有妈妈吗?”
  李如灏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跪爬到李可骆身边同他一起躺在柔软的小沙发上。“世界上的每一个人呢,都一定会有一个生育他们的母亲,但这跟一个家庭的组成没有必然的联系。骆骆当然有妈妈啊,只不过骆骆的妈妈跟骆骆没有生活在一起,她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但是爸爸们需要骆骆。所以我们的家和别人的家都是一样的。”
  李可骆糊涂地说:“可是别的小朋友有爸爸和妈妈,但是我只有爸爸。”
  李如灏捏捏儿子的小鼻子,“你有爸爸和Papa。”
  “那为什么我们三个不住在一起呢?”李可骆爬到爸爸身上玩他的头发,“爸爸你上次说只有爱彼此才会一起住,你和Papa不爱彼此吗?馨馨每天回家都能见到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张子柯也是。”
  李如灏蹙着眉思考怎么回答儿子的问题。
  李可骆突然“啊”了一声,问道:“是因为Papa要跟叔叔做家庭,所以不和我们一起住的吗?”
  “什么叔叔?”
  李可骆没有察觉到李如灏情绪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小世界里,“就是上次在Papa家里跟Papa亲嘴巴的叔叔!老师说只有长大了要结婚的人才能互相亲嘴,Papa是因为要跟别人结婚才不跟宝宝住。妈妈也是,妈妈就像蜘蛛侠一样要打坏人,所以也不能和宝宝住。”李可骆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只剩下骆骆和爸爸两个人了呢。”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是何安的助理发来确认他们的航班时间的。关于孩子的生活和学习问题李如灏跟何安总得互通有无,他们并不能在一起共同见证孩子的变化和成长,那么准确的信息交流就变得无比重要。尤其是李可骆来回巷岛的两个节点,他的学习进度以及爱好培养都是交流的重点。
  前两年这一点仅有的沟通都是由何安的助理来代为完成的,不过去年正逢何舒华与瑞典男友完婚,他们在机场见面也有老朋友般地闲聊几句。
  李如灏甚至沾沾自喜地以为这是何安的防线正在耸动的迹象。他非常自信他们之间的牵绊,有长辈有孩子,有共同的那么多朋友和回忆。何安只不过需要时间来从之前的创伤中恢复,乃至惩罚李如灏作为父亲、作为爱人的失职。
  “爸爸?”李可骆摸摸李如灏的眼睛。
  李如灏偏头躲过他的手,把他放在一边继续转身找小孩专门放玩具的行李箱。整整齐齐地在箱子底部铺完一层未开封的乐高后,李如灏才涩涩地说:“不会的。”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彼时李可骆已经被动画片引去了注意力,老半天才注意到他爸爸说的话,可小朋友已经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了,于是就没往心里去。
  这几天李如灏的心被烧的咕噜咕噜直冒泡,怎么也静不下来。周三下午李如灏陪同李可骆抵达巷岛机场,飞机上小朋友还使劲闹腾,烦得他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凶了孩子几句。事后他更恼,暗自埋怨自己迁怒于人,幸好李可骆记吃不记打,转眼就忘了。
  出闸后小朋友眼尖,在李如灏忙着推三大箱行李的时候就撒开抓着爸爸衣角的手扑到何安怀里去了。
  何安俯身把他抱起来颠了颠,道:“小宝贝儿又重了。”
  李可骆嘻嘻哈哈地在何安怀里扭来扭去,跟着小疯子似的抱着何安的脑袋狂叫Papa。
  李如灏推着行李车停下来,上前拍了一记小孩的小腿,“别蹦,当心Papa抱不住你。”
  李可骆不高兴地噘嘴。
  何安笑道:“没事。”说着他凑上去亲亲小孩的脸颊。
  李如灏瞧着这一大一小,感同身受地平静下来。
  “那我们先走了。跟爸爸说再见。”
  “爸爸拜拜~”
  助理上前来要接李如灏手里的行李箱,没想到被他下意识一挡,场面登时有点尴尬。何安已经抱着李可骆要去停车场了,见助理没跟上来便回头去看。
  徐助理跟着何安做事已有两年多。何安对下属并不严厉,多以关心指导为主,不过徐助理生性敏感怯弱,仍是有些怕何安。这会儿何安看过来,徐助理生怕他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居然还要老板等自己,赶紧再一次试图把推车拉到身边。
  李如灏同样又一次强硬地隔开。
  徐助理感觉自己眼睫毛上都沾了汗,气得直瞪李如灏。
  “我送你们吧,这么多行李徐助理一个人推不动。”
  李可骆愈渐大了,七七八八的东西越带越多,除了必要的一些衣物药品和书本以外,李如灏几乎给他收拾了一箱半他割舍不掉的玩具、毛毯和抱枕。这三大箱东西看着就跟大搬家似的,等李可骆再从巷岛回东川,可以预见到时又会多一个大箱子。
  徐助理都要被气笑了,不过他不敢真笑出来,“李导您太小看我了,我好歹也拿过市里运动会的举重亚军,这几个箱子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
  何安同他对视一眼,李如灏止住了话头。何安说:“我们骆骆是小男子汉了,和Papa一起拉一个行李箱好不好?”
  李可骆环着何安的脖子,“好!”


第41章 第41章
  李如灏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便也不再坚持,将三人送到停车场就挥挥手道别。
  临了临了李可骆才生出一丝不舍来,扒着车窗含泪道:“爸爸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李如灏淡定地瞄了何安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稳着小朋友的上身,答道:“知道了,好好听Papa的话。”
  这么推拉了两三个来回,徐助理才顺利发动车子回何安在巷岛的居所。
  展家的百年老宅建在半山腰上。当年巷岛还是穷乡僻壤的小海岛,建国后因缘际会才发展起来。展家是跟着潮流富起来的一批,手里有点闲钱后就遵照风水大师的说法在靠海的半山上圈了块地。那是座矮山,风景适宜又有天然沙滩与海浪相伴,其他富商有样学样都造起了房子。后来政府重新规划,或迎合或嘉奖地把那儿计划成高端海景别墅区,久而久之就成了人们眼中的富人区。
  这宅子大约翻新过四回,都是推倒了重建的。如今这彻头彻尾的中式大宅风格是何安的太爷爷还健在时修的。何安在这儿出生,也在这儿过了一个非常简短的孩提时代。
  不过何安不常住这里,他住在附近一套别墅里,离展家大宅不过半小时的车程。这套别墅是展清与何舒华婚后的住所,新婚燕尔,展兴祖自然知道他们小俩口不乐意与一大家子人同住。何况当时何家只是小门小户,妯娌间未免有不和谐。于是特意从一位作家手里买下这套房子。现在除了展照宗、展沛和他的一双儿女,何安对余下的展氏并没有多做限制,然而他们倒有自知之明,陆陆续续搬离了展家老宅,有的甚至移了民。
  奔驰通过自动感应门,滑顺地驶入停车库。住家女佣和管家正在厨房打理午餐,听见闸门的声响便齐齐疾步来车库帮忙提行李。
  任管家原是何安爷爷的司机,比展清大上十来岁,展清成家之后就去给他们的三口之家当管家了。何安在东川呆了二十多年,任管家在富人区兜兜转转成了职业管家,甚至期间从著名国际管家学院毕业,取得了管家证书。那会儿何安刚回东川,托了园区管理员代为招聘管家,任管家知道后便上门应聘。那会儿何舒华怕何安在巷岛过不顺遂,特地过去陪他。何安毕竟小,对任管家没什么印象,何舒华却是记得的。试用两个月后何舒华就做主签了合同。
  佣人来来去去自然会变,不过任管家却一直在的。李可骆也认得他,下车后奶声奶气地喊了声:“任爷爷。”
  任管家的独女同她先生都是丁克一族,因而他见了小孩就欢喜。“小骆乖,饿不饿?厨房做了酒酿圆子,我给你盛一碗?”
  李可骆兴致不高,整个人都蔫蔫儿的,他摇了摇头,转身张开双臂要何安抱。
  何安心疼地将他抱起来走在前面,任管家跟在后头。女佣和徐助理一起打点行李。何安轻声软语地问:“骆骆是不是想爸爸了?”
  李可骆有些害羞,把脸埋在何安的颈间不说话。埋着埋着这小子就打起了一串儿小呼噜,何安无奈地笑笑,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刚过十点半,何安拒绝了任管家来一碗酒酿圆子的提议,径自去健身室跑步,并让任管家一个小时提醒他喊李可骆起床。徐助理上上下下跑了两回才把行李搬进小少爷的房间,他喘着气推了推眼镜,想找何安汇报工作。任管家给他端了碗卖不出去的酒酿圆子,说先生已经去健身房了。徐助理端着碗坐在餐桌旁大快朵颐,闻此就打消了去找何安的念头,又喝了一碗原汤便告辞了。
  自从离开东川,何安的生活变得规律而重复。每天工作标准八个小时,周末休息,夏天休假。当他在运动或者阅读的时候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打扰。酒局少了,高尔夫或者马术邀约多了。三十六岁的何安管理起一个庞大的集团来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不似从前只守着一个将然的时候像个拼死战场的标兵。他的年纪与他的地位偏差过大,有资格约他打球的除了他手下的几位CEO便是同等级的两鬓斑白的大佬。为此展泠常说他年纪轻轻活得像个老头。
  何安近年与这位堂姑的关系相比之下稍稍亲密一些。展泠有能力有魄力,又因为不受展照宗重视而颇有怨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何安将快消部分交给她打理,自己不怎么过问。展泠见过展沛的下场,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十一点半不到,何安脖子上挂着大运动毛巾就出了健身室。他只穿了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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