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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十岁开始凋谢-第11章

小说: 三十岁开始凋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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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腾等其他人走后跟在何安后面犹豫地问道:“何总,过两天要安排出时间休息吗?”他这身份问出这话已是不妥了,只是昨天秦佳茹特意打电话给他,试探地问了问何安的行程,又给了暗示。许腾估计上次的绯闻还是在老太太那边留了底,她是何安的半个妈,干儿子什么性情她了解得很。
  何安顿住脚步,回头似笑非笑地瞧他,“不用,又不是小孩儿了,年年候着过生日。”
  这可不是什么小生日,许腾腹诽,前两年若是碰到李如灏生日回不来的情形,何安必定会事前让他准备好指定的礼物飞去共度。今年可是李如灏的三十周岁生日,算得上是个大日子了,秦佳茹本想给儿子办宴会,可他不想太张扬,便答应等忙完回来家族聚聚也行。
  “知道了。”
  许腾正欲离开,却听何安说:“是谁敲打的?”
  “秦女士。”
  何安考虑了两秒,“那你还是准备份礼物让人送去吧。嗯……通知后天出差,正好去收收展家在内陆的筋骨。”
  许腾闻言应下。
  “还有……”何安事情还没交代完,许腾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过等了好久都没下文,他狐疑地看了何安一眼。何安叹息地说“算了”,继而自行去用餐。
  这是两人相识以来第一个没有在一起过的生日。何安在晚间拨通了李如灏的电话道了句“生日快乐”,听那边的喧闹声大概猜出剧组准备了蛋糕酒水正在替他庆生。要是说电话接通前何安还念及他们从前的情分,那现在一听到对面的欢闹顿时就散了那点温情。
  “我还以为你会来。”李如灏言辞间透出些失望。他的声音听起来凉凉的,竟是给这酷暑降了点温度。
  压抑了两个月,何安忍不住尖锐地说:“最近太忙。再说,我不来不是最好么,给别人腾地方。”
  李如灏走到了清净的地方,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知道烟盒说明不了什么。”
  “你们上过床吗。”
  李如灏沉默了几秒,道:“之前……有过一次。”
  何安狠厉地刨根问底:“之前?之前是多久以前,两天前?一周前?”
  李如灏无奈地扶额,“一年前!”他咬牙说:“安安,我们有过约定,不会干涉对方……”
  何安打断他,“是,我们是彼此默认了这段关系的开放性,但是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留一个一夜情对象在你身边?”何安缓了口气,目光无神地呢喃:“你爱上他了。你爱他,他跟吴昊宇长得多像啊,可他比他耀眼多了,你为什么不会爱他。”
  “何安!”李如灏拔高嗓门,不自觉握紧了身前的栏杆,力气大地手都在抖。
  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柔声说:“你在钻牛角尖。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上次在飞机上……我也承认自己从前做的不好,可能是我当时没有说清楚,我再说一次,安安,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伤害你的事发生。这样你能相信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绵长而颤抖的呼吸,以及随后机械的“嘟嘟”声。
  李如灏是喜欢打直球的人,不如何安说话做事总要绕好几个弯。不过这倒不是说李如灏的心思就比何安少了,他只是懒得同人家周旋。也可以说他天生自我骄傲,从不认为自己的决定和行为是错误的,就连当初的出轨言论都说得理直气壮,也不掩盖出轨的事实。同一方水土养出了何安和李如灏两种截然不同的观念,最要命的是他们还走到了一起。
  何安自然相信李如灏的那番话,可这一切依旧让他无所适从,像是朝棉花团里打了一拳。
  “有什么烦心事吗?”
  何安上午约了陆仁打球,结果忘了带上次说好要送给陆仁的高尔夫球杆,便请他到家里来拿。陆仁看得出来何安这两个月都闷闷不乐,今天更是频频走神,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何安礼貌地笑了下。
  “是感情问题吧,抱歉。”陆仁略带歉意地说:“只是第一次去测量房屋数据的时候你还看上去很幸福,现在却总是一副失恋的样子。”
  “是吗。”何安不想多说,推开大门请陆仁先行。
  陆仁虽然认识何安的时间不久,但按捺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假作随意地说:“不如考虑考虑我啊,我不出差,会做饭,球也打得不错。”
  何安诧异地看向陆仁,身边的人表情严肃认真,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有爱人,虽然目前有些问题,但是我已经有家室了。你这样对我很不尊重,抱歉。”
  陆仁耸肩道:“好吧……可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你们感情不好,而且你也愿意跟我date,我以为……”
  何安惊声说:“我们没有在date!”
  “好吧好吧,sorry,你知道……gay嘛……”
  他一时间简直无话可说,转念又蹭地涌起怒火,劈头盖脸地说:“gay怎么了,gay因为可选择人选的局限性就要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只图自己享乐淡漠情感吗。每年同志大□□都在宣扬平等,我们和异性恋没有区别,只不过跟同性相爱,组成一个家庭,有孩子有长辈也有家长里短,会甜蜜会争吵。劈腿怎么就成了gay的常态了?难道只要我是gay我就默认在一段关系中的时候也能和你发展关系吗!”
  陆仁没想到何安的反应这么大,他确实抱着希望自己的橄榄枝能帮助何安下决心并跟他“试试”的心态,可看到何安的态度忽然明白自己的天真。何安从来都是站在成熟男人的角度在思考,在认真维护自己的家庭。不像他,感情上随遇而安,无所谓来去。
  “对不起,”陆仁郑重地说:“是我唐突了,我只是很……欣赏你。Sorry。”
  何安正思考怎么不那么难堪地请陆仁离开,鹅卵石小路上踏步而来一个人。何安无意望去,居然是李如灏。
  他主动伸出手问候陆仁,“陆先生,你好。”
  陆仁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李导,刚下班?”
  “是。”李如灏面无表情地说:“一直没机会当面谢你。你的设计我很喜欢,儿童房很精妙。”
  “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多谢你的球杆。”他同何安打过招呼之后就匆忙离去。
  何安不问李如灏怎么回来了,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径自上楼。李如灏提着小行李袋跟在他身后。
  打完球回来何安还没冲洗,他不喜欢用外面的浴室,开门进屋后他直接上二楼淋浴去了。他冲了一把后换了西装准备去公司吃饭,本来何安已经准备好意大利面和酱料,可一想到李如灏也在就倒尽胃口。
  等他下楼时,李如灏已经准备好了午餐坐在桌边招呼他来吃午饭。何安犹豫了下便落席,他倒想看看李如灏要玩什么把戏。
  只是一顿简餐,吃得却是无比沉默和漫长。电视没有开,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有刀叉触碰餐盘的轻响。像是在怄气似的,谁都不先开口。
  何安吃完后起身端了自己的餐具要进厨房,李如灏终于妥协般地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我们谈谈吧。”
  如同从前的每一次争吵,李如灏轻易挑起了何安暴怒的神经,自己却水过无痕。好像他从来都是包容何安的无理取闹的那一个,而何安永远都是不懂事的少年,李如灏只要放下手边的事然后坐下来听他激动地表达自己的想法,然后摸摸他的头说我了解了,矛盾就被掩埋。
  但是他不会改。因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昨天有过的无力感顷刻侵袭而来。每次都是一样的结局,又何必再谈?
  行动才比言语更直白。


第17章 第17章
  何安一手拖出椅子在李如灏对面坐下,他十指虚扣,小臂撑在桌上,俨然一副谈判的架势。他淡淡地问:“什么时候到的。”
  “……你们没下楼之前。我看到一只猫被卡在灌木丛里,就耽搁了会儿把它拿出来。”李如灏喝了口水,说:“我不是故意听到你们说话的。”
  何安死死盯着李如灏的眼睛,问:“你吃醋吗。”
  李如灏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他想说,是的,我听了之后很不开心。可是他又想,我不能这么回答。他想要让何安试着换位思考,推己及人,然后信任他,相信他的承诺。于是李如灏微笑着说:“没有,我相信你。”
  何安一怔,随即拍桌大笑。“哈……相信我?哈哈哈……”他笑得浑身震颤,用手指拂去笑出来的泪珠。
  他笑了好一会儿,看的李如灏莫名其妙,迟疑道:“安安……”
  李如灏一出声,何安便拍案而起,力道大地连身后的椅子都移出好几公分,他高声问道:“你以为你还会相信你吗!”
  何安恨恨地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目眦欲裂,“我蠢。大学毕业那几年你的状态一直不好,一下子没了天赋和灵感,就连毕设和处女作都是吴导在后面一帧一帧替你把关,不然你哪能得个天才的名头。你当我不知道么,他们都说你李如灏自从安家之后便是江郎才尽,左不过又一个方仲永。圈里人笑话你跟那些再也不会愤怒的艺术家一样,最后都是泯然众人,拍电影滚钱买名誉。”
  他想起那时候彼此不顺遂的两年,低了声音继续说:“从前听人说,漂泊的灵魂才能创造艺术,我不信,那些反手之间的风花雪月或者刻骨铭心怎么可能比得上执手偕老的缠绵。但是我错了,我看着你每天郁郁寡欢不得志的样子,看着你后来又重新振奋的样子,还有你说没办法永远只守着我,守着一个单一的小家。”
  “我想,算了。他不过是无法长久停留,那偶尔漂泊也可以接受。我不喜欢做生意,但为了搞死展家却要勉强自己在将然耗一辈子了,那我就希望李如灏可以做他喜欢的事业,做得开心,做得比别人好。他每一次拿奖我都高兴,每一座奖杯都像是在安慰我说,没关系,你也把将然打理地很好。”
  何安叹息说:“可是你却玩得太认真。”
  李如灏厉声反驳:“不是的!我确实,有一段时间很欣赏他。他……他无论是职业素养还是演技都很好,会有很多新奇的想法,让人一时觉得很有趣。以前也有过几个这样的人,我承认,但是我……”
  “算了吧李如灏。”何安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分手吧。我们早就该分开了。”
  “我不同意!”李如灏仰头紧盯着何安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点点威胁的痕迹,何安肯定只是在威胁自己,他不会真的要分手的。
  何安嗤笑道:“就算是拿了一纸婚书,只要想离也离得掉,凭什么我们无名无分的就不能分手了,我要分手难道还是你说了算。”
  李如灏知道这会儿用两人的情谊打动不了何安,急急搬出家人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孩子?还有我们的父母怎么办,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难道要被我们两个断了么,再说这些年的投资和财产。安安,你不要冲动,我们之间的事是可以解决的,我会改。”
  何安冷着脸快速说:“让孩子生长在一个不和睦的家庭才是罪过,你要是不愿意要就让他跟着我。父母那里你也不必担心,我会担下,展家的事也差不多了,我会去巷岛定居,一年回不了几次,碍不着谁。至于资产,好解决得很。”
  李如灏愕然,“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何安不予作答,转身要走。李如灏赶紧起身去拦,圆润的桌角撞得他的大腿骨生疼,他忍痛跌跌撞撞地跑上去拉住何安,“你不能这样!”
  何安奋力甩开他的桎梏,“是你不能这样!”
  他向后跌了两步,“人总不能什么都想要。”
  何安喃喃地念了两遍,一遍说给李如灏,一遍告诫自己。
  之后几天何安没有回家,李如灏原本只安排出两天时间回东川,现在又多加了两天。平太县的拍摄进入收尾阶段,接下来会回东川影视城拍余下的部分,他无论如何得再回平太县一次亲自导本剧最关键的一幕戏。
  李如灏跑了几回将然都找不到何安,去东江别苑又回回吃闭门羹。他准备第二天先回去工作,顶多五天就能全部结束,之后定了一周的休整期,正好可以找何安回来——何安总不能每天都不去公司,在家里躲着他的。
  再一次得到何安不在公司的消息,等了一个下午都没见到人,傍晚李如灏只好先回家休息。没想到一到家便接到了何安律师的函件快递,上面粗略地写了财产分配条款。李如灏只看了两行就暴躁地把文件摔在地上,他无力地环顾这座空荡荡的房子,干净敞亮,却安静地可怕。
  那是他不曾有过的恐慌感。仿佛能看见自己血管中温热的液体正在急速流失,他想堵住那些腐烂的洞口,想活下去。可是他被禁锢了驱壳,无能为力。
  李如灏颓败地拨通了李微夕的电话,“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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