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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王者杰克苏-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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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周白露不打也不骂他了,大概是打骂尽了看他还铁了心,便彻底失望甚至于绝望了。
  颜辞知道周白露气他,但每个月该打的钱还是一分不少地给了她。为人子,基本的道义丢不得。
  周白露没搬家,颜辞有钥匙,进出毫不费力。收拾了屋子,洗干净了衣服又做好饭,颜辞就坐在一边看书等周白露。
  周白露静静看他做完这一切,还是没理他,在颜辞放下那本书的时候,她转身就走。
  “我对你不好吗?”颜辞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周白露:“……”
  “我做错什么了?”
  周白露:“……”
  “我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不敢让你失望不敢让你操心,我做的所有事情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就因为我喜欢了个男的,所以我做什么都是错”
  周白露:“……”
  “人和人为什么要在一起,不应该是因为爱吗?为什么爱要以性别来区分呢?”
  “我以为你不会跟他们一样。”
  周白露沉默了很久:“说完了吗?”
  “说完了。”
  “说完就走吧,别再回来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
  颜辞:“……”
  颜辞回了北京,顾暄正在家里,看到他提前回来很诧异,不过配上颜辞脸上那副呆滞的表情,顾暄便大概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阿辞”顾暄把他拉到沙发上。
  颜辞闭眼,重重向后倒去,眼泪滑下来。
  顾暄凑过去吻他的眼睛:“阿辞不要怕,还有我。”
  往后的岁月仍是两个人一起走,顾思源跟顾暄都一个样,说了断就是断,撞南墙也不回头。因此当顾暄在报纸上看到顾思源宣布公司和财产的继承者为自己的义女苏寻时,他并不感到意外,倒是颜辞“噫”了一声。
  “你噫什么?”
  “苏寻……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
  顾暄打趣他:“这几年你日子过得太好,忘了也正常。过来我看看,你最近又胖了多少”
  颜辞瞪他一眼,顾暄笑一下,凑过去亲他。
  这是颜辞25岁顾暄27岁的光景。
  颜辞小说越写越好,在他终于觉得自己有能力写自己想写的东西时,便重新打开了自己上大学时便想开的那个坑。
  一万年著史,三千里山河。
  刀锋笔墨,不过江湖颜色。
  于是《江山色》在网络上火极一时。
  颜辞写书写得越来越魔怔。有时候吃饭吃着吃着突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去外面买东西突然站住,看一个东西会看很久。甚至有一天晚上他做梦,梦到自己在荒原上弹钢琴,引无数飞雪,醒来后也不顾是凌晨一点非要去弹钢琴,一顿乱弹后就哈哈大笑。
  顾暄觉得颜辞这性子大概只有他能受得了了,换了别人,迟早给气出病。
  “我那么好,怎么就会把人给气出病了?”颜辞不服。
  “你哪好了?”顾暄似笑非笑。
  “长得好啊!”颜辞理直气壮。
  颜辞用了半年时间,终于把《江山色》写完,完结的那天他大哭一场,然后把顾暄强拉出去喝酒。
  颜辞喝得稀里糊涂趴在桌上,眼睛迷糊闪着泪光,鼻子通红,整一幅邋遢傻样。
  顾暄刮他鼻子:“高兴傻了?”
  颜辞点点头,又摇摇头。
  “难过呢?”
  颜辞又点头。
  “难过什么呢?”
  颜辞闷闷道:“不告诉你。”
  可说完又他后悔了:“……你过来,我告诉你。”
  顾暄凑过去,颜辞在他脸上亲一口。
  顾暄诧异看他,对上他小兽一样可怜兮兮的双眼:“你不会离开我吧?”
  顾暄无奈:“瞎想什么呢?”
  “有个词叫物极必反,我觉得我人生圆满了,会不会就……嗝……走下坡路了。”
  “……你才多大啊就人生圆满了。”
  “老大了,我都27了。”
  “才27。”
  “不小了!”
  “好好好,不小不小,不小你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天想这些傻问题瞎哭!”顾暄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满是温柔,还伸手去擦他的泪水。
  颜辞咕囔:“有恃无恐,反正你得哄。”
  顾暄又气又好笑。
  颜辞确实有恃无恐,因为顾暄对他实在是顶好,甚至颜辞有时候会觉着自己配不上他这么好,但他又不乐意见着顾暄对别人好。
  矛盾心理一起,他就咬顾暄,咬一口又亲一口,然后趁顾暄没反应过来的当跑开。
  顾暄出门经常带着颜辞,也没刻意掩饰,因此左右邻里和公司的一些人都知道他俩的关系,流言蜚语不是没有,只是两人早已不在乎,当初在学校那么夸张的言论都受过,还怕这
  “但凡说我们坏话的都是嫉妒我们。”颜辞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磕瓜子,一副欠揍的二大爷样子:“你说是不是啊,小暄暄~”
  “是是是。”
  这么一说顾暄就到了三十。


第95章 【终章】
  古说三十而立,立身家立事业,本该又是一番新局面,可顾暄却在这一年得了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被查出胃癌晚期。
  一开始顾暄也是不信的,可三番四次的复查之后发现诊断无误,他确实是胃癌晚期,是早时候创业初几年留下的病根。七八年前日子苦,太忙又没钱,有时候吃饭都成问题,哪里去注意胃的问题,而后几年断断续续地吃了药,本以为病好得差不多了,却不料竟发展得这样严重,成了胃癌晚期。
  顾暄拿着报告书,一个人在医院走廊外坐了很久。
  太突然了,他没想过自己会得病,更没想过自己会死。他自信地以为自己还有很长时间,去完成事业,去陪一个人。
  却不想转瞬成灰。
  他说过,他要跟颜辞在一起,要照顾他一辈子。
  他舍不得颜辞,不想死。他要是死了,颜辞那个傻家伙,受不住的,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怎么办
  顾暄眼睛发涩,他向后一靠,干脆闭上双眼,努力克制着流泪的冲动,可即使眉头紧锁,手紧握成拳,也克制不住。
  滚烫的液体顺着脸跌落,打在他心上,教他看清世间最残酷的一个词,死亡。
  天色越来越暗,月上中天顾暄都没有回家,他在医院坐了很晚,直到颜辞慌慌张张地跑来找他:“你干嘛一个人坐这电话不打也不接,害我担心半天,很好玩吗!”
  顾暄没说话,只静静看着颜辞。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乱跑这事颜辞没少做,想起一套是一套,每次都是顾暄去找他,后来两个人在一块儿了,他这性子还是没改了,时不时乱跑,顾暄还是只能去找他。
  以后自己不在了,谁还去找他,带他回家?
  “阿辞,”他声音沙哑:“以后不要再乱跑了,我怕找不到你……”
  颜辞噎住:“我知道了……可我不乱跑,你也不能乱跑让我担心啊。”
  顾暄笑了,眼里有压抑的泪光:“好,都不乱跑。”
  他不能告诉颜辞,也不敢告诉颜辞,他怕他哭,怕他伤心,怕他从此陷入绝望痛苦,虽然他注定要让他伤心和痛苦。
  他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拖延一天是一天,多过一天是一天,每一天都像是向上天偷来的。
  他开始教颜辞很多东西,物流的行情,公司的运作,市场的变动,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他想自己走了之后颜辞会这些东西,可以赚很多钱,生活得更好些。颜辞很奇怪干嘛要教他这些,顾暄说以后公司事多可能需要他帮忙,颜辞两眼一翻只想装死。
  顾暄忙公事的时间越来越少,陪他的时候越来越多,一年之内竟带他跑了不少有名的景点,颜辞一路嘻嘻哈哈,顾暄在一旁看着,心里细细地痛。
  路过K市,颜辞表示想回学校看看,顾暄也随了他。好多年不回学校,学校除了扩大了范围,多了几栋楼外,没什么大的变化。
  路是熟悉的,小园深处仍旧是竹林,人迹罕至,一派青翠。当年他特别喜欢呆这里,一呆就是四年。
  某个下雨的夜晚,他醉倒在这里,被顾暄带回家,然后,一辈子都跟他回了家。
  颜辞突然傻笑。
  “在想什么,笑这么傻”
  “想你啊。”
  “想我”
  “对,想你以前有多好看,”颜辞笑眯眯:“你还记得不,我第一次跟你打照面是在你一次辩论的时候。那会儿我来迟了,路上撞到了你,还撞掉了你的钢笔,然后你伸手去捡。当时我就在想,哇~这谁的手,怎么这么好看,肯定是弹钢琴的吧,结果,你果然是弹钢琴的。”
  顾暄看着他的脸,只觉旧事如网,涂了蜜又沾了毒,密密织住人心,于是收紧时,每一寸被绞紧的地方都又甜又疼。
  他尽力笑了笑:“就记得手了?说好的好看呢,不应该是脸吗?”
  “手都好成这样了,脸还能差”
  “这是什么理论……”
  “颜氏理论!”
  “阿辞……”顾暄认真地看着他。
  颜辞惊讶于顾暄竟然没有怼他:“怎么”
  “我喜欢你。”他嗓音有些哑,眼眶也有些红。
  有些话,尽管已经说了无数遍了,可他还想再多说几遍。
  再不说就没时间了,以后想说也说不成了。
  颜辞没发现不对劲,撇了撇嘴:“才喜欢啊?”
  顾暄笑了笑,声音却更哑了:“我爱你。”
  颜辞嬉皮笑脸:“有多爱。”
  “很爱。”
  “很爱是多爱”
  很爱就是……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就算我哪日不在了,我依然只爱你一个人。
  很爱就是,我想跟你一起很久,我想陪着你一辈子,照顾你一辈子,然后等我们都成老头时,再手拉手去吓街上的小朋友。
  “很爱就是……”顾暄眼睛开始模糊:“我不想走。”
  “走什么?”
  顾暄赶紧收敛了情绪:“没什么。”
  顾暄瞒着颜辞吃药做手术,想着就是不在他面前暴露,可到底是晚期绝症,怎么会不露出异端。
  九月顾暄第一次咳血,止不住地咳,吓坏了颜辞,这下颜辞便知道了所有的事。
  他一瞬犹如被雷劈中,手脚冰凉,全身发抖,拉着顾暄就想去医院做检查:“错的,肯定是错的,绝对是误诊,误诊……”
  可才走两步他腿脚就软了,跌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错的,肯定是错的,这帮庸医,我要找他们算账……”
  他声音又抖又哑,眼里是恐惧酿就的通红,像一只被伤透的疯狂豹子,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顾暄的手就跌跌撞撞往外冲。
  “阿辞……”顾暄拉住他,眼里是悲凉的无奈和温柔:“这个检查,我做了五遍。”
  颜辞呆呆地站在原地,失了所有力气,双目无神地看着他,过了好一阵泪水才掉下来。
  他没有出声,眼泪却不停地划下脸庞,斑驳的泪痕和呆滞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又傻又丑。
  “可以治的……可以治好的……”他喃喃道,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就冲进了书房,一阵翻箱倒柜。
  书砸了一地,那些平日里被他视为珍宝的笔墨纸砚也摔得到处都是:“有办法治的……有办法治的……以前我看过一个古方,里面记载了可以治的方法……顾暄你不要怕,我会把你治好的,花多少钱都会把你治好……你不要怕,不要怕……我马上就找到它……”
  他找遍了所有的书,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跪在一片狼藉中宛如疯魔,拿起什么就撕就甩:“不是它……不是……我扔哪了,扔哪了……”
  他抬头看到顾暄,顾暄正站在门边,安安静静地看他,眼里是浮起的泪花。
  颜辞冲过去就想抱着他,又觉得自己哭得满脸眼泪鼻涕很脏,赶乱抹几把擦了,才抖着手和嗓子去小心翼翼地扶顾暄的肩膀:“顾暄……你不要怕……我会治好你的……不怕……那些医生都是庸医……都是傻逼……不怕啊,乖……”
  他去擦顾暄的眼泪,却不知道自己又哭了满脸,难看极了。
  他都是三十的人了,此刻却疯傻的像个小孩子,执拗地要去守护一个他并不能守住的人。
  顾暄怎么能走呢?怎么会走呢?说好了要陪他一辈子的,说好的要跟他一起变老的,说好的要去吓小朋友,说好的要带他回家的,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跑呢?
  不会的,不会的。
  顾暄闭上眼,一把将颜辞扣进怀里,紧紧抱着,任眼泪滑落:“阿辞……”
  他从没那么紧地抱着他,没一秒都像是用生命去拥抱,可即使用上全部的生命,他也将抱不住这个人。
  他的声音同样颤抖:“阿辞……你冷静一点,胃癌晚期,治不好的,没救的。”
  颜辞果然安静下来,身体在他怀里停止了颤抖,也没有声音,平稳地像一具死尸。
  顾暄僵硬一瞬,下一秒听到他肩头细细的抽泣声,一声一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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