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_冉冉-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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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归宁原本是在看殷山越,如今听到了阮一星的抱怨,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少年的身上,脸上看不出喜怒。
阮一星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毛,抱紧了怀里面的三颗排球,嘴硬:“我,我有说错什么吗?”
不等祝归宁回答,殷山越反倒是先开口了,他挡在阮一星身前,表现出来一点点保护的姿态:“你来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一起站在自己对面,祝归宁看着他们统一战线的样子,心情不太美丽,连带着语气也变得不稳起来:“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都不去打架了吗?”
殷山越闻言,记起来那天在林荫道上祝归宁跟吕庆说的话,神情微妙。
他把手里的纸皮箱放下,表情很无谓:“我没说过,那是你说的。”
祝归宁抿了抿嘴:“……你默认了。”
阮一星站在旁边看两个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脑子有些发晕。
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手里面的排球索性也不抱了,手一松,劈里啪啦地掉到地面上,有些生气:“你到底是谁啊?神神叨叨的,我们要干什么,关你屁事?”眼神里面带着些闪烁的光,从殷山越身后探出个脑袋来,像只维护地盘的小白兔。
不止如此,殷山越火上浇油,微微侧过身,伸出手来揉了一把少年的脑袋,有一种祝归宁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纵容:“你先出去。”
阮一星被顺毛呼噜了一通,心情由阴转晴。
祝归宁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攥起来,骨节因为血液流通不畅而有些发白,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周末……也是为了他?”
当事人阮一星满头雾水,没听懂,殷山越倒是很快心领神会。祝归宁那句话的意思是在质问他, 周末的约架是不是为了阮一星。
殷山越敏感地捕捉到了祝归宁身子细微的颤动,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微妙起来,他心领神会,呼吸着空气里面一点点弥漫开来的醋味。
联想到一星期以来被祝归宁拒绝的几十通电话,殷山越眉头微挑,心里面暗喜,不知道处于什么样的心态,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否认。
甚至抬手捏了捏阮一星的脸,很有城东老大的气势:“等着啊,哥周末帮你出气,那帮孙子碰过你的地方,统统打折。”丝毫不管阮一星挣扎着想要控诉“他们没摸过我啊”的眼神。
殷山越手底暗暗使力,防止阮一星的脸转过去,那上面满脸的不可置信,很快就会被祝归宁看出破绽。
想起来会所那群脑满肠肥的富商,安慰自己,兄弟们的确是为了在会所洗盘子的阮一星出头,教训那些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渣滓,他并没有说错什么。
两个人互动频繁,这样一打断,阮一星也没离开器材室了,和殷山越建立起一道若有若无的气场,把屋子里唯一剩下来的那个人隔开,倒是显得祝归宁像个外人。
祝归宁胸膛起伏,嘴唇翕动几下,眼眶微微发红:“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去打架。”
殷山越死命把阮一星往身后挡,面上却神色淡淡,故意道:“承诺就是用来打破的,更何况他们动的是我殷山越的人。”
一句话如同冰水,泼了祝归宁满头满脸的狼狈。
从对方两人的交谈之中不难推断,阮一星现在的境遇和当初祝归宁被污蔑的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自己的待遇是被猜忌怀疑,任意冷待,换到了少年那边就变成了出头报仇,像只护崽的母鸡,生怕少年受了半点委屈。
“好……好……”祝归宁气急,之前所有的冷静自持消失殆尽,他朝着殷山越三两步冲上去,眼看着就要把人撞个满怀。
殷山越脸上还是那副冷静的模样,眼神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祝归宁的方向瞥。可实际上看着小狐狸精吃味失态的样子,心里面早就已经被那种莫名的酸爽愉悦充斥了,站在原地守株待兔,等着小家伙投怀送抱。
可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没想到,祝归宁红着眼睛冲过来,目标却不是前面的殷山越。
他脚步一转,整个人绕过了对方,转而勾住了阮一星的脖子,另一只手捏起来少年的下巴,嘴角勾起来一点弧度,审视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少年身上扫荡。
阮一星年纪比他们俩都更小一些,加上发育迟缓,在身高上来说比起祝归宁还要矮一点点。
小白兔被狐狸精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下巴顺势微抬,满心迷茫,被狐狸精的美色晃花了眼。
祝归宁轻声笑了笑,拇指在阮一星的嘴角处磨蹭几下,头一偏,眼看着就要吻上去——
这回轮到殷山越脸红脖子粗了,他眼疾手快,一手将两个人分开:“我……操!祝归宁你发什么疯呢?阮一星他妈的是个直男!”
即使殷山越动作及时,可祝归宁的唇角仍旧擦着阮一星的下巴蹭过去了,软软凉凉的触感像是带了电,电流让阮一星整个人浑身酥麻,头脑发晕。
殷山越控制不住骂了几句脏话,握着祝归宁瘦弱的双肩,惊魂未定,一回头,才发现阮一星站在自己身后,背着两只手,居然满脸绯红!
小白兔看着祝归宁的眼神从一开始的防备警惕变成如今的含羞带臊,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脸颊上面腾起来两朵红云,热得就像是发烧。
祝归宁被拉到一边,见状冲着殷山越挑眉,满脸揶揄,意思很明显,在问殷山越阮一星是不是跟他一样“直”的那种“直男”,嘴角勾起来一个得逞的笑。
这回,阮一星才真正被赶出去 ,顺手还带上了器材室的门。
经过这么一遭,殷山越身心俱疲,发现自己根本玩不过祝归宁,牵着人的手,把小狐狸精拉到了器材室的书桌前面,搬过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祝归宁坐在板凳上,恢复冷静,脸上没了那种魅惑人心的笑,吐出来的句子轻飘飘的:“你别去打架。”
殷山越认输,以为他还在吃醋:“刚刚是我胡说八道,周末其实是要去给人撑场子,还是上次临市那帮人,找了地头的富商做交易,卷土重来。”
祝归宁不为所动:“那也不行。”
“祝归宁我警告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啊,”殷山越松开他的手,眉头蹙起来,粗声粗气道:“告诉我,到底为什么?”
祝归宁眼眶里还带着没消失的雾气,抬起头往殷山越的方向看,老调重弹:“……我会算命。”
“你要是去了,折的就是你的左腿。”
殷山越被他气笑了,连左右腿都指定了,编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把人抱起来,抵在桌子前面亲,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祝归宁的下唇:“你就咒我吧。”
祝归宁被他咬得嘴唇有些出血,眼眶里面水光潋滟,雾气更盛:“我没有……不信你问吕庆,上次对面的是不是带了两把菜刀。”
祝归宁伸出手,盘着殷山越的胳膊,整个人贴上去,像条蛇:“你要是去了,会被人用菜刀砍断左手的小拇指。”
殷山越嗤之以鼻,一边跟他黏黏糊糊地接吻,一边骂他小王八蛋:“嘴里面没一句好话。”
祝归宁呜咽,咬着殷山越的舌头,讲话很含糊:“有……有你。”
两个人亲吻像是打仗,纸皮箱好歹被阮一星顺手拿出去了, 给他们留下了多一点能施展的空间。
器材室里面没开灯,光线很昏暗,从排气扇扇叶的缝隙之间透进来一缕阳光,时不时地还被扇叶大力切断,照亮空气里面飞舞的浮尘。
就着一点点的光,殷山越发现小狐狸精穿的还是自己的运动服,现在蹭在器材室八百年不打扫的桌面上,灰尘留下一道道黑印。
得,果真永远不吃亏。
器材室里没窗户,空气不太流通,两个人在木桌前面抱成一团,身子紧紧相贴着。祝归宁家的小祝亲着亲着就抬头,顶在殷山越的胯骨上面,很明显,速度比对方还要快。
殷山越是个男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低下头,低低地骂了句脏话,手里的动作倒是没停,悉悉索索地从对方裤头底下的缝隙钻进去,跟小祝握手言和,顺便做了些手指运动。
做运动做到一半,祝归宁被殷山越搂着腰腹托着屁股,抱起来放在桌面上,两条腿跨得很开,双手交叠着扣在男人的后脖梗,跟他额头相抵,鼻尖蹭着鼻尖。
祝归宁喘气喘得很厉害,屋子里面差不多全是他一个人的声音,尾音很黏,像把钩子,钩在殷山越心尖尖上,扯得一阵悸动,扯得从嗓子里面快要蹦出来,怎么样都压抑不住。
殷山越活很不错,其中可能也有祝归宁的身子太过于敏感的原因。总之很快小祝就攀到了顶峰,搞得祝归宁满脸都是流下来的生理性的泪水。
这种时候无论性别,大抵心里面都是有一些脆弱的。祝归宁本来应该高兴殷山越这样用心的伺候他,高兴殷山越没出轨,却还是忍不住心里面的酸涩,压着嗓子在殷山越耳边呜咽,低声哭叫:“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好不可怜。
殷山越把手从祝归宁的裤裆里面拿出来,把上面的东西往自己的衣服上抹,用另外的干净的那只手的拇指擦过祝归宁尖尖的下巴,蹭了满手冰凉的眼泪。
殷山越看着祝归宁哭,自己也躁动得不行,恨不得立刻把小狐狸精拆吃入腹,亲上去,声音是那种含满了**的哑:“乖了,哥疼你。”
祝归宁泪眼朦胧,闻言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两样小东西,塞进殷山越掌心。
殷山越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捏着那些小玩意儿,抬起手,对着光线读包装上面的说明书。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有些赤红。
祝归宁见状破涕为笑,伸手把润滑剂从殷山越的手里面重新拿过来,三两下扯开包装,往自己手心里面挤了一大堆粘腻冰凉的液体。
祝归宁神色不变,眼底盛着满满的笑意,白皙纤瘦的五指凑上去,钻进殷山越的指缝里,同他紧紧相扣:
“我们命中注定……理所应当,你要和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门锁了,暂时不开车,后期补车的话会搬去论坛
(看在6K肥章的份上,可怜可怜小作者8,给个留言,点个收藏,有1。。海星就更好啦
第十七章
没了遮光窗帘的阻挡,阳光越过透明的玻璃窗,从外面直咧咧地照进来,一块光斑刚好落在殷山越眼皮上。
殷山越的眉头皱起来,光斑带来的刺激明显令他不堪其扰,挣扎许久,终于从昏沉的梦境当中脱离,缓缓睁开了双眼。
挂在墙壁上的空调发出来隐约的风声,房间里的冷气打得很足。两个人呼吸勾缠,窝在蓬松柔软的榻榻米上,身上的被褥乱成一堆,掀开一角,隐约露出底下两具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光裸的身体。
殷山越起身,把祝归宁搭载自己腹肌上的右手拿起来放到他自己的身侧,半坐在床铺上,眼神落在祝归宁翘起来一点点的唇角,神情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和。
说实话,祝归宁的睡相极其差劲,跟七八岁的小孩子差不了多少,一个晚上要蹬好几次被子,也不管自己旁边有没有睡着人,胳膊腿四仰八叉的,殷山越经常会被他从睡梦中一脚踹醒,再任劳任怨地把蚕丝被从木地板上面捡起来,重新盖回祝小朋友的身上。
殷山越没有急着起床,就这样坐在床边低头看他,眼神很深。
昨天两个人在器材室里面搞得疯,殷山越心眼坏得要命,特地把收在储物柜里的海绵垫拉出来,把祝归宁压在上面,恶狠狠地亲他。
海绵垫染着深军绿色,灵中的运动服却是明亮的蓝白色,穿在祝归宁身上,即使短袖的涤纶T恤又宽又肥,看在殷山越眼里,都是无声的诱惑。
两个人衣服都没脱,只是把裤子拉下来,上衣衣摆掀上去让祝归宁用牙咬着。最后殷山越还是心软了,没真正地在器材室弄他,用手。
趁着体育课还没下课,大部队全都在操场上面蹦蹦跳跳的,两个人绕开众人和老师的视线,从学校一个侧门出去,逃学回家。
祝归宁站在路边拦了出租车。
坐在满是残留烟草味的出租车里面,殷山越把自己那件运动服外套从祝归宁身上脱下来,盖住底下两个人五指相扣的手,没让司机发现。
祝归宁的嘴巴被他亲得发红,水润润的,上面有颗可爱的唇珠。他们并排坐在后座上,脸上的表情一本正经,可是实际上心里面有多躁动,只有本人能够知道。
运动服的领口开了一颗扣子,底下祝归宁的锁骨格外明显,殷山越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目光,像一柄剑,想要挑开遮掩探进去,又伸出没和祝归宁握着的那只手,艰难地用单手把那颗脱开的扣子系回去。
末了,还不放心似的整了整祝归宁的领口,又掩饰一般的咳嗽了一声,转过头,盯着车道两边飞速后退的垃圾桶,假装发呆。
出租车司机开车开得猛,大约只花了两三分钟就跑到了祝归宁家的小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