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穷土豪-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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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真是太坏了！”翟聪符和，虽然他也不太清楚到底是白羽的画本值钱还是小马扎更值钱，但是偷东西就很不对啊。
　　“不以为耻！”白羽想起来就生气，简直就是自己艺术道路上的一颗绊脚石。
　　“令人发指！”翟聪点头。
　　白羽接，　“斯文扫地。”大家都是文化人，对我有意见就直说，整这些算怎么回事。
　　“祸国殃民”小财神成语学的不怎么好。
　　白羽……“有点过了。”
　　翟聪：“啊？”什么过了？
　　“虽然我是个民，但祸国的指控就有点太严重，”还没到那个程度啊，但听着心里还挺爽，白小羽拉着翟聪准备去参观下一个地方。
　　“站住！”对面办公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出来的人身材高大短发浓密，眼角虽然有了皱纹，但整个人看起来很精神，往那一站就特别有气势——如果忽略他手里那个小马扎的话。
　　“吴老师，有……有事吗？”这人正巧是刚刚给翟聪上表演课的老师，虽然上课的时候很和善，但现在黑着脸，看起来有点怕怕的，小财神又忍不住往人家脑袋上瞅，吴老师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怎么就给秃了呢。
　　吴老师依旧黑着脸，走过去把手里的马扎递到白羽面前，“给你，以后没事别总往我办公室门口蹲。”
　　没错，那个白羽和翟聪口中不以为耻令人发指斯文扫地甚至差点祸国殃民的坏人就是吴老师，他真不是有意要拿白羽的小马扎，实在是这小子太气人，只要有时间就往自己办公室门口蹲，还拿个小画本写写画画，而且每次看到自己眼神都特别怪异，暗搓搓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即使是个汉子，被这种怪异的眼光看久了也会扛不住，吴老师就没忍住拿走了白羽的小马扎，后来问了高婕才知道这小子是在画他门口的盆栽，为了摆脱白羽这块牛皮糖，吴老师忍痛把自己好看的盆栽换掉，正准备找个时间把马扎还回去，结果就听到这俩小子的一番指控，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白羽“……”
　　翟聪“……”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翟聪拽白羽衣服，你倒是说话啊，一会儿把咱俩打了可咋办。
　　“老师您真是太客气了，”白羽尴尬笑，伸出爪子把马扎接过来“一个小马扎您用就用了呗，我自己再买一个就成。”
　　翟聪“……”这变脸的速度真是比我还快呢。
　　“要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一会还要上课，”白小羽拉着翟聪准备撤。
　　“老师再见，”翟聪说完迅速跟上。
　　两人都走出几步了白羽又突然刹车回头，“老师，提个不怎么成熟的小建议，您这些盆栽没有之前的那些好看。”作为一个未来艺术家，白小羽的眼中很难容下不完美的作品。
　　吴老师站在门口沉默几秒，果断转身关门，老子能不知道以前的那些好看！妈的，这小子实在是太糟心了，可以劝退吗？
　　因为骂老师这种事情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小财神回学校的时候都有些蔫蔫儿的，虽然交了白羽这么一个朋友，但内心还是有点忐忑，会不会给老大惹麻烦啊。
　　“怎么了？”穆一铭回到宿舍发现小孩儿不太对劲，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挺乐呵的呢，现在怎么蔫头蔫脑的，“老师看你傻欺负你了？”
　　翟聪抬起眼皮看穆一铭一眼，又有气无力的趴回桌上。
　　“说话，”穆一铭走过去扶起翟聪的脑袋，强迫他与自己目光对视，难道真的是被同学欺负了？
　　“老大，”小孩儿可怜兮兮，“我今天骂老师了。”
　　穆一铭：“……”你还能干出这种事儿呢？
　　……
　　“这事儿不怪你，”　穆一铭听完事情的始末安慰他，很明显那个白羽才是主要责任人，穆一铭在翟聪的事情上向来护短。
　　“可我真的有骂他，还说老师祸国殃民，”回来查了字典发现自己简直是不要命。
　　“没关系，”穆一铭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师不会跟学生过不去，但你明天去上课要记得跟老师道歉，能做到吗？”
　　那必须可以啊，小财神看着穆一铭的表情，突然就觉得事情没那么严重了，老大说没事就一定会没事的，他严肃点头，“我明天一定会认真向老师道歉。”因为真的就是自己不对。
　　“好了，写作业去吧，”穆一铭捏捏翟聪的脸，手感真是越来越好呢。
　　翟聪写了两页英语字帖，是穆一铭给他买的，因为小孩儿的字母实在是写的太差，紧接着又做了数学的练习册，把不会的题圈起来等穆一铭给他讲。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拿出手机给白羽发消息，两人今天放学交换了联系方式。
　　翟聪：“白白，我觉得我们明天得跟吴老师道个歉，”
　　那边过了半天才回复消息，“嗯，我爸已经教育过我了。”
　　“啊，”翟聪紧张，“你爸打你了吗？”
　　白羽：“没有，大家都是文化人。”所以根本不会用那种粗鲁的方式好吗。
　　翟聪：“那就好，你干吗呢？”白羽也在上高二，但跟翟聪不在一所学校，而且离得还挺远，因为白羽的爸爸是大学老师，所以他可以上那所大学的附属高中。
　　白羽：“我画画呢。”
　　翟聪感叹：“白白你真勤奋。”
　　白羽：“呵呵……”我会告诉你我爸在让我画家里的东西吗？红烧肉有什么好画的啊，还特么只让画不让吃，简直煎熬，真的不是变相体罚吗？
　　白羽画的有些无聊，就想跟翟聪视频通话聊会儿天，结果刚把通话请求发送过去那边就秒速拒绝，非常冷酷无情。
　　白羽惊怒“翟小聪！你这种态度是要失去我的。”
　　“不是啊，”小财神慌忙打字，“我老大写作业呢，我们不能打扰他。”高三可重要了好吗？
　　白羽听翟聪提起过他老大，知道是他在上高三的室友，“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嗯嗯，”翟聪继续跟他打字聊天，“明天去机构给你带好吃的。”
　　白羽：“我明天也有东西要带。”


第30章　
　　翟聪聊完天；　看到穆一铭已经学好习打算去洗漱了，小财神拿着自己的卡通盆跟上去。
　　卫生间有点挤，他也不洗；　就把盆放着站在门口跟穆一铭聊天，“老大；　吴老师真的秃了吗？”看起来明明挺年轻的。
　　“不知道？”穆一铭掬了捧水洗脸，怎么整天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没得到答案的小财神遗憾去收拾明天上课的东西；　他还记着要给白羽带吃的；　于是蹲下来把自己的零食箱从桌子下面拽出来；　里面的存货已经不多了；　也不知道白白喜欢吃什么，他就每样挑了一些装进书包里。
　　穆一铭洗漱完给翟聪挤好牙膏叫他；　催促他收拾完早点睡，明天还要去机构上课。
　　因为怕耽误穆一铭学习；　小财神第二天坚持要自己去机构，他从柜子里数够打车和吃饭的钱装好，“老大；　我去上课了。”
　　“嗯；　”穆一铭拿了个苹果塞进他书包里；　叮嘱他“到机构好好听课，路上注意安全，”又补充“记得跟老师道歉。”宛若一个为熊孩子操碎心的老父亲。
　　“知道啦；　”翟聪背着书包出门；　寝室只有穆一铭一个；　很安静，他也不用去教室，直接在寝室看书就行。
　　翟聪上完一节课，准备课间去隔壁班找白羽一起跟老师道歉，结果刚一下课他就接到了白羽的电话。
　　电话那边有些吵，车来车往的好像在大街上，白羽气喘吁吁，“聪聪，快下楼帮我搬东西。”
　　“什么东西？”翟聪说着已经站起身往外面走了。
　　白羽气儿还有点喘不匀“你下来就知道啦。”
　　翟聪下楼的时候白羽正在哼哧哼哧搬盆栽，那盆栽不小，搬起来有点费劲，白羽挺机灵，让盆栽底部一边着地，然后慢慢往电梯跟前滚，看见翟聪就跟他打招呼，“你下来啦，门口还有一盆呢。”
　　小财神一抬头，果然看见门口还有一盆差不多的杵在那儿，也不知道白羽是怎么弄过来的。
　　两人费了老大劲儿把盆栽弄进电梯里，一起靠在墙壁上喘啊喘。
　　“我这双画画的手啊，”白羽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心疼，然后拿脚踢了踢花盆问翟聪，“怎么样？好看吧。”
　　翟聪点头，“好看，你从哪儿弄的？”
　　“我爸的，”白羽从书包里掏出湿巾擦手。
　　翟聪虽然不太懂得欣赏艺术吧，但去穆爷爷家玩久了也跟着学了点东西，这盆栽一看就不便宜，“你爸可真大方。”穆爷爷养的那些花儿都舍不得让人碰的。
　　白羽把湿巾扔进垃圾桶，“他不知道，”这可是早上起来偷偷从家里搬出来的好吗，“反正是他让我道歉的，是不是特别有诚意？”
　　翟聪：……这样真的不会挨揍吗？奥，应该不会，白白家都是文化人儿。
　　吴呈正在休息室看视频，是他早年演的一些电影片段，那时候也是鲜衣怒马，侧帽风流。
　　他自嘲的笑笑，放松身体靠在软椅上看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就听见敲门声，“吴老师，您在吗？”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吴呈捏了捏眉心，把视频按下暂停站起来去开门。
　　果然就看见昨天那俩熊小子站在门口，他没心思应付孩子，直接问他们，“有事？”
　　白羽先开口，“吴老师，我们是来道歉的。”
　　“嗯嗯，”翟聪在旁边点头，特别诚恳。
　　“我们不是故意要骂人的，骂人不对，”白羽自我检讨，“我爸已经教训过我了。”手段极其不人道。
　　“这是给您的盆栽，”白羽指了指并排放在办公室门口的盆栽。
　　他一说吴呈才往两边看了看，果然就看到两个新的盆栽，本来是两个，现在变四个了，他的神情复杂起来。
　　白羽以为他不高兴，又赶忙补充，“您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过来画这个了。”因为在家里已经画的够够的，甚至连哪个上面有几片叶子都特别清楚，完全没有再画的必要。
　　“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糟心，但今天看到他们两人知道道歉而且态度端正他早没脾气了，吴呈说，“拿回去吧。”
　　“不不不，”白羽摆手，“您留着吧，当我贡献给机构的也行。”好不容易从家里运过来，再带回去多折腾人，可累了好吗？
　　“白羽是吧？”吴呈虽然是表演班的老师但也认得白羽，没办法，白羽整天特立独行，在机构有一年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干得出来，性格太鲜明，想不记住都难。
　　他又看向翟聪，这小子是昨天刚来的，没有参加任何考评测试，听说家里有点关系，“翟聪？”他问。
　　“嗯，”“对”两个小子一起点头，动作神同步。
　　“行了，没什么事，”吴呈笑笑，看两人完全没有把盆栽带走的打算，就说，“算是你给机构的吧，我会跟财务那边说抵扣你一部分学费。”白羽在这边学绘画，老师都是请的专家教授，收费并不便宜。
　　“你说天上会有这样的植物吗？”白羽一边跟翟聪往教室走，一边好奇问翟聪，他最近在做一组以天界为主题的画作，需要收集一些素材。
　　“有，品种可多了，”翟聪拿胳膊比划，“还有这…………么高的。”他在老君的草药田里看到过。
　　白羽狐疑，“确定不是树吗？”真的会有那…………么高。
　　“当然不是，”翟聪笃定，我还偷过叶子呢，怎么会记错。
　　“那叶子是绿色吗？”白羽拿出手机边问边记。
　　“嗯……有绿色也有别的颜色，”小财神回忆，“还有白色的呢，乳白乳白，像牛奶一样奥。”但是味道一点都不好，还苦。
　　“这个想法真棒，五颜六色的叶子很少见呢，”白羽感叹，聪聪的想象力真是惊人的丰富，简直就是个宝库好吗，“真的不要来学绘画吗？”
　　“不要，”翟聪哭笑不得，为什么这么执着，“我真的不是绘画的料啊。”甚至对此一无所知好吗。
　　“好吧，”白小羽表示遗憾。
　　两人说着已经走到了白羽的教室门口，“一会儿下课找你，我带了吃的呦~”小财神眼睛亮晶晶，吃零食什么的任何时候想起来都会让人觉得开心啊。
　　好不容易挨完两节课，到了大课间休息的时候翟聪拿着书包去找白羽，两个小家伙一起爬上了天台。
　　不知道谁在上面种了一些植物和菜，一排一排弄得很整齐，这个季节郁郁葱葱的长势很好，在钢筋水泥高楼林立的城市里能看到绿绿的植物总能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怎么样，棒吧？”白羽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小马扎递给翟聪，“这是我的秘密基地奥，”心情不好或者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上来坐坐看风景。
　　“现在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基地了，”白羽在翟聪旁边坐下，拿手拨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