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贪欢-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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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搭在李崇的手臂上,唐欢的身体的逐渐失去平衡,他不可自控的往下坠,而对方的手指正紧夹着他的指尖抵在后穴,随着他身体的下沉往内里深入。李崇随势跪了下来,他抽出手指用手肘顶起唐欢的膝盖,让他的大腿夹住他的腰部,然后对准位置缓缓进入。他一手抓住他脚踝,一手握住他下颌,李崇盯着他的脸,凝视唐欢的表情——轻蹙的眉头,潮湿的眼角,绯红的脸颊,他用唇堵住他半开的嘴,用舌尖勾出急促的喘息和诱人的呻吟。一厘一寸慢慢的顶入,再是极猛极重的抽插,撑开、填满、充盈,吸纳、吞吐、收缩,随着时间和力度改变着性状和温度,直到完全的契合,直到不能侵至更深处,彼此粘稠的体液在肉体象扣处交融,臀胯相击的声响顿时充满了封闭的浴房。
在李崇的猛烈的冲撞下,唐欢不由自主地滑倒,对方勃起的阴茎像穿刺在身体里的杵,不断膨胀延伸,剁碎他的肛壁,直至心肺,直至头顶,半张着眼,他看到喷头散开的水,好像是连绵的雨,无止尽地坠落,敲打在他脸上,落入他的眼底,有轻微的疼痛。
在温热的雨中他好似灵魂出窍。
他和苏临的第一次也是在一个夏日的雨后,他给她吹头发,对着浴室的大镜子,在狭窄的空间里,他捋着她的发稍,她穿着白色的背心长裙,头发是香的,身体是热的,笑容是明媚的。之后呢,好像她转身碰到了喷头开关,淋漓的雨再一次扑面而来——之后,之后一切都像是在做梦。
美好却痛楚。
唐欢半眯着眼,摇晃着头,在李崇的冲击下他像条垂死挣扎的鱼,极力摆动的躯体只为了求生的最后一搏。意志远离了肉欲,思维脱离了躯体,想象中的美好,经历着的痛楚,他极力的迎合李崇,身体在勾引,声音在诱惑,在快感的边缘理智与情感却在争斗。
他爬上李崇的床,他的爱情迟早断送。她离开他们的家,她的未来将不由他主。
在李崇的高潮里,他浑身颤抖带着哭腔释放,也许一开始就是错误,也许没有彼此的未来才能摆脱怀疑、惶恐和屈辱。
也许怀疑太多才会惶恐。在李唐两人赤裸大战肉搏期间,苏临回复了短信。
她说没事儿。
只要她开口,他选择相信。
裹着浴袍的唐欢见信终于如释重负。而脱掉浴袍换上正装的李老板明显有事要做,他出门一趟也许不会太久。他没让司机送唐欢回家,意思是晚点还会来一发。唐欢拢着胸口的袍子送李崇到房门口。象个最称职的全职太太受宠小蜜,他矗立门口目送对方远去。等李崇的车子开出了视野,唐欢撒腿儿往屋子里狂奔。他一脱袍子一套上衣,再穿上裤子,等到伸手打开背包,他心里便自发的忐忑和激动。一小包狗粮,唐欢撕开包装,抓了一把在手里掂了掂,他把狗粮塞进裤兜儿,胀鼓鼓一包,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乔是不在的,唐欢今天没见着他。摸索着饼干,唐欢出了李崇的小楼,绕过假山,走过小桥流水,靠近那一汪蜿蜒连绵的大水池,也许是做贼心虚,他坐在荷花池先掰开狗饼干喂食鲤鱼。等到时间够久确定李老板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他往北楼那边走,打算探探路。
乱窜似乎也好没理由,难道可以自称迷途。他应该训练一下排骨仔的,带来让它胡乱撞进李衡的领地,自己再慌慌忙忙的寻狗上门,哦,他的排骨仔,也许会遇到李衡的狗,也许和它做朋友。在傻乐中唐欢想起一切和猫狗有关的故事,它们的主人注定成为情侣、夫妻或者好基友,狗爸见狗爸似乎比门前偶遇陌生人更说的通。
唐欢在犹豫中竖起耳朵聆听,院子里还很安静,只有小鸟在叽叽喳喳,他用力的搓揉脸颊,想要让脑子更清晰一点。有什么办法见到李衡呢,他离开舞台后还是有人在唱他的歌唱红他的歌,SAMI是怎么给他安排歌手,见面谈,录完选,还是大神钦点。
电影音乐之后,李衡尚未有新作问世,他的传说虽多,可靠消息却少,这让唐欢有点无措。等到李崇能捧他那天也不是不可,之前李老板还说要捧他呢,马上戏,虽然至今还没个正果。
唐欢看向越来越近的李衡的居所,它似乎总有一种魔力,吸引他向前再向前,哪怕深知不妥,哪怕是飞蛾扑火。于是唐欢再一次的走进绕行,他看向书房,却发现和上次没什么不同,墙面上的海报还是三国志Ⅶ,并没有更换成最新的12,漫画还是灌篮高手也没有变成大热的“带着老公打前夫”,倒是仙剑的功略不见了。
依然还有狗。这次唐欢可算是逮着它了。
步入老年的大金毛依旧老眼昏花,不吵不叫不闹不凶,它蹲在老地方晒太阳。唐欢离他很近,它毫无警惕的反瞧,一副养尊处优与世无争模样,唐欢伸舌双手弯曲作狗爪状,嘴里极小声地汪了一汪,鼓起勇气冲它打了个招呼,就像在家逗弄排骨仔一样傻缺友好。
这算是坏了事。大狗从蹲坐一下变为站立,金光闪闪高大的一头直扑唐欢,它后腿儿着地,两只前爪干脆就趴上他的大腿,不住地刨,几十斤重的大型犬抱住唐欢就不放,几乎要把他拖倒。它舔唐欢的手,舔得不亦乐乎,还用牙齿轻咬,唐欢这才想起来被它含的湿乎乎的手和被一只肉爪来回挠的裤兜,还好没有啃他的手,摸过掰过美味的狗饼干啊!
唐欢挣扎着赶紧把狗粮掏出来,大金毛吃的不亦乐乎,它牙口还好,吃的瞬间光光。吃完之后它便不肯走了,他往右它绝不往左,他向后它定不向前,唐欢索性大步往回,馋嘴的货竟然就跟着他走了。
神迹啊。
唐欢真想抱着它大哭,走回荷花池,狗蹲他身旁,这下唐欢舒服了。他边哼歌边等着李衡来找狗。这不是他的错,都是饼干惹得祸。
一人一狗相顾静坐,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他,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有梦成真作为补偿。
第39章 男朋友女朋友 下
既没仅等一小时也没守候一万年。
唐欢没能等到寻狗而来的李衡,倒是等回了乔。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他拍着大狗的后背要撵它。大金毛从荷花池边跳到上石板路,雄赳赳气昂昂蹦跶在唐欢跟前,龇牙咧嘴吐舌头,尾巴摇晃,就是不走。
爱一个人会爱上他的狗,讨厌一个人呢,估计会想剁掉他抚摸自家宝贝的咸猪手。
大概是因为此,乔盯着唐欢,灰褐色的眼珠在太阳下闪烁着灼热又冰冷的光,他问他干什么。
干什么,唐欢放下翘着的二郎腿,很有礼貌的回答,他在晒太阳。腆着脸唐欢往它背上摸,明知故问,好可爱,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是谁养的狗?
乔淡漠的扭过头,他招呼金毛要走。
它有一个很讨打的名字叫呼噜。呼噜不给面子赖着不走,乔颇为尴尬又唤了一声,唐欢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挠着厚实的毛,他忍住笑偷着乐。
毫不掩饰他的厌恶,他皱着眉头说,唐先生你不要摸它了。
唐欢不摸,呼噜还是不动,乔更为难了,蹲在地上拍呼噜的头,转过脸他的目光从唐欢的脸上扫过,好像他是让它不听话的罪魁祸首。
缩回手插进裤兜,唐欢的指头挠着裤兜里叠好藏好的包装袋,像撩拨出一首最动听快乐的歌。揉着呼噜的头乔问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高挺的鼻梁和狗鼻子都快贴到一块儿去了,这让唐欢莫名紧张,他胡思乱想,担心狗饼干的味道和呼噜平时吃的不一样,乔会闻出异常。
乔没闻出异常,他只是不太高兴。呼噜不是李崇的狗,他让唐欢不要乱摸乱动,院子也不是李崇一个人住,他让唐欢不要乱逛乱走。
这是第二次乔宣布李衡的领地,上一次好像也是在荷花池边上,他告诫唐欢不要再往前走,好像李衡是一个娇贵的娃娃,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手里怕化了,见不得生人,吹不得凉风。
等凉风乍起,云霞聚散,眼见着要下雷阵雨,没太阳晒的唐欢,拖着呼噜的乔,以及拖不走的大金毛,一同等回了李家老二。
狗的反应比人快,不等唐乔两人向李崇打招呼。呼噜便晃着尾巴往李老板身上扑,它伸着舌头裂开大嘴巴嘀着口水撒欢儿似的往前冲,李崇面无表情的躲闪开来。呼噜随即转了一百八十度,它甩着屁股对着他,抬起后腿儿开始撒尿。幸亏没尿到他鞋上,唐欢偷瞄着李崇的后退的步伐,憋着不让自己发笑。
自己实在是太没同情心了,唐欢默默瞅着李崇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嫌恶的表情,他对乔说,拴好他的狗。
乔倒也真觉出它的失礼,他打了呼噜的头,呵斥它,说它不像话,越来越放肆了。
被训斥的呼噜不高兴了,它的尾巴刷的耷拉下来,它看向唯一没有嫌弃它的唐欢,但后者并没有给它任何回应,它便闷头闷脑郁郁寡欢的走掉了。
唐欢毫不同情差点被尿的李老板,他觉得挺好玩很可乐,倒是觉得呼噜挺可怜,形单影只的一头,年纪不小了,没有同龄的伙伴儿,破大点事儿还被人打被人骂,都没有人来保护它。唐欢联想到他的排骨仔,养狗养猫的责任无外乎一句话,承君此诺,必守一生,他才不会让他的狗年迈受欺负呢。
至于狗该不该拴好,该不该往人身上撒尿唐欢完全没功夫去想,反正又不是撒他身上。
他没去想的还有很多,比如张宁酒吧那事儿。既然苏临说没事儿,他就对自己说没事儿。其实消息已满天飞,谣言早四面传,已到了各家粉丝朝阳公园约见面掐的地步。
眼见着要越闹越离谱,张宁站出来说了话,大实话。客人太多,PARTY太火,酒吧服务生累了一晚上,托盘没拿稳当,酒瓶倒了,他正好站在苏临旁边,顺手拉了她一把护了一下,于是酒洒到他身上,瓶砸到地板上。之后他去休息间换了衣服,助理拿走送去洗衣房。
普通的一件事,不知为何会有人借题发挥、恶意中伤、挑拨离间,他和肖汀同门一场,虽有误会大体友好。
一直沉默的凶手陆姓小妞突然扭扭捏捏出了声,一边作无辜可怜状一边转发评论@宁临两人道,好体贴哇!你们这算是被公开了吗!
广为流传的伪权威版本,顿时成了个超级大笑话。
陆菲说她前两几天跑到西藏去了,一直在无信号区域骑骆驼,相隔十万八千里,她莫名其妙变成了辣手摧花的玉手快刀,苏陆蕾丝边般的友谊被黑出了翔。至于苏陆不和,苏临戏霸欺压她这个老同学的传闻——当然是子虚乌有,陆菲不愧是真性情,骂娘般怒斥造谣者。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短短两天,关注飙升,名声暴黑又暴红,陆菲的大名搭上肖汀张宁苏临这三驾马车彻底的火了一把。
张宁说谣言止于智者,所以之前一直不太想说话。
他当然可以沉默是金,护花使者的好名声不赚白不赚,至于那些个看似拔了萝卜带出泥其实早有人在八的黑历史,堪比芝麻比个大西瓜。而爱说话的人这下只能说更多的话,暴吧骂人的小粉丝自称不懂事的孩子,轮番去肖汀的地盘道歉。
肖汀转了张宁的话,也算表了态。
三个人轮番表态,唐欢不知道。
他很忙,比前些年的杜甫还忙。在轰隆的雷声里,李崇架起他腰抬起他的腿,将他贯穿,他往后耸动迎合,剧烈的律动把玻璃撞得嘭嘭作响。李崇的舌滑过他的后颈,他通红的耳垂被轻轻撕咬,搔痒和疼痛的感觉交织,像有一颗火花从那处通了电,灼进他的脊梁,流过尾椎,向下再向下,直通他被插入的地方。
抽离的瞬间,李崇的胸膛下压住他的背脊,十指纠缠,他们一同跪向厚实的地毯,窗外已然夜色暗淡,屋内灯火通明,暗黑和明亮之间,落地窗户像巨大的镜面,反照出他们的每个姿势和每个冲撞。
欢愉之后,李唐二人用完乔做的晚餐,又毫无羞耻的当着他隔着衣服亲热了好一阵子,再分开各自活动。
李崇通了几个重要电话,下了几个关键指示,中途去了院子最外头里的私家会所见人谈事儿,唐欢无所事事又不能乱跑,锁在房间里玩仙剑。中途口渴,房间的小冰箱里也备有各类饮料,可唐欢想起来厨房里的西瓜,做饭的时候他就看见了,圆溜溜的好几大个,于是他自作主张的下楼去开了一个,切了一大片,又用保鲜膜封了剩余的部分。
李老板不在,唐欢露出了不文雅的本相,猪八戒吃饭似的埋着脸在瓜瓤上啃,边咬边吞边吸,动静挺大,嘴巴鼻子半边腮帮都是西瓜汁。西瓜是好瓜,又甜又沙水分十足,唐欢一边吃瓜一边按着键盘,操作着李逍遥打怪,屁股粘在椅子上一个小时,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