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生-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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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寇看着他明显生气的样子,只觉得真可爱,萌到爆了。
“怎么还气上了?”
都是你提的,还敢问。
“你别惹我啊。”
警告他一句,自己继续闷头生气,气自己的干了一件蠢事,而且还连续了很多年,一想到他追了那个女人好几年,就感觉像吞了苍蝇,不管是谁,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邵寇先冲造出来,给他叫一杯热牛奶,要不晚上怕他睡不好,又给小混蛋弄点香肠和狗粮,混搭风,吃的更香。
分房睡的,邵寇特意把凳子给他搭边上,睡到半夜起来撒完尿,转身想想脚尖往他那屋去,果然,人即将越线,半个脚已经伸到了外面,到底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这么开放的睡姿啊,干脆爬上床搂着他,盖好被,闭上眼睛用下巴摩挲着他的耳朵,空气慢慢变得的稀薄又不安,他,想,亲亲他,淡淡的唇在呼气,邵寇一低再低,突然脑中自动闪出男欢女爱淫靡的画面,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卫生间抱住马桶,闷着声音吐了好久,才抹了把脸出来,给他掖好被角,回屋去找了根烟抽,删除了好久,还是忘不掉,那能怎么办呢,反正,他可能,本来也是残缺的人吧。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边牧就兴致勃勃的起床喊他去看日出,邵寇再次懵逼,什么鬼啊这是,这不是他认识的小画家喂。
“快点,别磨蹭,还得爬山呢。”
我的天,快让他捶胸顿足一下下吧,邵寇还没睡上一个钟头,就被这货给招起来,行吧,走。
开车到达山根底下,两个男人背着水和面包,开始了登山之旅,都说这个山看日出最美,所以有很多的慕名而来,他们走到中央的时候,后头突然出现了很多人,像是个旅游团,闹闹哄哄的,边牧喊邵寇,让他快点走,别和他们碰上,山体比较陡,有一段路得爬那个链锁才能上去,邵寇先上去,然后拉他,边牧手有点滑,链锁也在不断的左右晃动,难得的后面上来两个小伙子,给他拽稳了,好让邵寇能拉到他,全都上来了以后,四个人互相认识一下,分别又继续爬山。
到达山顶的时间刚刚好,日出东方瑰似火,映出天边彩色红,站在山顶的感觉,是感觉无限的接近太阳,它硕大无比,里面像是燃烧的火焰,美丽又热情,边牧稍微闭上眼睛呼吸新鲜的空气,就被旁边的男人戳了一下腰,睁开眼睛瞪他,干嘛,不看太阳,“喏。”
边牧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扭头,然后,就看到了比太阳还要火辣的画面,原来隔着不远就是刚才那两个小伙子,情到浓处,自然爱到骨子里,哦,错了,爱到嘴里,我爱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你含在嘴里。
说震惊也是有的,但个人取向的问题也无可厚非,边牧回头又瞪他,“你那是羡慕嫉妒的眼神?”
邵寇笑的意味深长,而且还和那个正面对着他的哥们对了个眼神,意思就是,你是,我也是,呵呵哒。
果然,下山了,军师就出现了。
邵寇刚进卫生间,就看见刚才那个小伙子站在隔间的门口前善意的看着他,可是,邵寇觉得,那个笑容明明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哥们,用不用我帮你,那位看起来可纯的很?我上手,保准就不一样了。”
我这个老油条可以帮你调。教,绝对给你整的服帖。
“你今年买没买伤残保险?”
嗯?对面的男人一脑袋的问号,嘻嘻笑着又说,“不明白?那我就说明白点,一看你就不会温柔,对待男人和对待女人不一样,你也得哄,尤其是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不能用强的,见红了可不好…”
我觉得让你再多说一个字都不好,你奶奶个孙子的。
他还正得意洋洋的分享自己的心得呢,突然就感觉脑袋晃悠一下,然后弯腰,牙就掉出来一颗,你他妈的,敢打我,我是江中小霸王,你敢,握紧拳头挥过去,然而,实力打脸的是,这回对方用的是脚。
邵寇是自带一股狠劲的,我骂你都嫌浪费唾沫,你个二椅子,让你能说,拳脚相加的结果是,这人趴在地上求饶,爷爷爷爷的喊个不停,带着血丝的牙叮咚叮咚的掉在瓷砖上,漏风的模糊着的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透过泪水看见他正在整理衣服,嘟囔了句,“遭了,崩上血点子了,为了让他不毒舌,还是洗洗吧。”
这个世界太疯狂,为啥这么大的酒店没人上厕所呢,不说一个人平均一天上四趟厕所的吗,为啥,这么多人的几率这么的低,为什么没人发现这个施暴者正在逍遥的洗衣服呢?
看着他要拍拍屁股走人了,地上的一团乱麻的男人狠狠的又记了一遍他长的样子,等着他回去了,一定组成个复仇者联盟来杀了你个狗崽子,等着吧。
边牧等的不耐烦了,看见他走过来,赶紧催促着走人,他要去泡温泉呢,“你便秘了,那么慢。”
作者有话要说: 边牧:你便秘了,那么慢。
邵寇:博士都这么说话?
边牧:嗯?
邵寇:便秘,能不能用词文明点。
边牧:你说一个。
邵寇:干燥。
边牧:咦…
邵寇:痔疮。
边牧:咦…
邵寇:拉不出来屎,怪地球没有吸引力。
边牧:咦…
邵寇:你作为一个捧哏的,能不能对你的专业认真对待,老咦什么咦?
边牧:我是观众,要求退钱,这个梗太臭。
第56章 程度
边牧等的不耐烦了,看见他走过来,赶紧催促着走人,他要去泡温泉呢,“你便秘了,那么慢。”
平时都是兔子跑,今天磨蹭了成乌龟爬,走近了,才发现,他前襟蕴暗一片,想都没想就毒舌,“你撒尿尿衣服上了,朝哪儿开的枪啊。”
分不清方向了?
邵寇一哽,那个小嘴里吐出来的话怎么越来越糙了呢,噎的人喝水都难以下咽,“我投降,走吧,祖宗。”
他俩出门没多久,那面呜呜呜的来了个白色救护车,然后就是一片纷乱,那些他俩自然就不知道了,今个儿天气好,一开窗就有柳树的棉絮往里钻,边牧恨恨的开了空调,一会儿就冷,关了又开窗,没个老实时候,“你屁股底下有针啊?能不能坐怀不乱?”
靠,乱用成语,“这还上过大学呢,数语外都和着稀饭吃了啊?”
边牧松手,怼他一句觉得不过瘾,又继续说,“坐怀不乱,你看,多粗俗易懂的意思,坐在别人怀里然后心不乱,或者别人坐在你怀里,心不乱,这是啥意思,明显的不来电呗,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推开走人,知道不?”
就是皮一下,值得你上升到教导层面,再说了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谁还能对他投怀送抱的,别管男的女的,就连狗都跟着你后屁股绕圈圈,唉,可比性太强,不战而胜的感觉,你值得拥有。
“嗯,知道,听你的。”
各种情况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是坚决根据上级指示行动的。
副驾驶位的男人把座椅调成最舒服的躺着的状态,然后跟他胡侃,“我昨天看了个有意思的,两个男人之间也能擦出来火花,但也很容易被轻轻的一口气给灭掉,彻底失去了,又想起来重新追忆,你说,他们是不是不懂爱情的傻瓜,拿自己的情感开玩笑,最无耻。”
边牧实际上把自己带入了书里的那个七色鹿,他觉得自己对一切都是要求美到极致的,尤其爱情,那儿,像是课文里的桃花源,像是现实里的乌托邦,反正,它最不该被玷污,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奋不顾身,且,只有一次死亡的机会,在高耸的楼上往下跳,你是需要勇气的,你往前迈的任何一步都需要对你自己负责,那么反之,爱情呢,就因为它五形,所以就掺杂了许多别的东西吗?即使七年,即使十七年,我认为,爱情永远不会被划分成亲情,永远不会是他的左手如同你的右手,时间也许会变浓变淡,但是,只要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一个挑逗的眼神,都能令你烈火焚身,所以呢,爱情,是唯一,也是独一份的,令你忍不住吞咽口水的大餐。
“你这样的完美主义者,在爱情中是最容易受伤的,你别想着反驳我,你自己想想,万一出现瑕疵怎么办,或者,谁也不能对未来打包票,不可遇见的事儿太多了,你没听过,计划不如变化快,什么都不可能保存永久到不变。”
海枯石烂,天荒地老,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罢了。
边牧愤然起身,“我就会,我会不变,咱俩走着瞧。”
他对自己的爱情观非常自信,反而邵寇比较嗤之以鼻,任何的两性关系中,都可以调。教与被调。教,战略战策有时候的效果更好,欲拒还迎从古至今都是屡试不爽的。
“呵,好,好,你还是个纯28K的真金处男呢,我等着你。”
单纯的孩子哟,我得好好给你择偶,别让心机女给骗了财,又骗了色,那可就糟心了。
边牧总觉得他说话的意味有点嘲笑,“像你不是似的,怎的,年少轻狂过?”
臭男人,你要是跟我不是一国的,我就给你踢车轮底下去。
“不曾不曾,咱俩纯度一样一样的。”
看你那个威胁的眼神,谁敢私自降纯度。
“哼,我睡觉,你快点开。”
高速上开车还跟刚拿绣花针似的,能不能冲刺一回。
“得令,睡神大人。”
你起外号真的没有节制喂,睡神大人是个什么鬼?
边牧不想理这个二货,戴上眼罩,闭上眼两分钟就陷入睡眠。
惹的驾驶位的邵寇也困的慌,他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呵欠连天,坚持着过了高速,停到树荫底下也闭上眼睛倚着假寐,实际上,很快就变成真寐了。
天窗开着,有柳絮飞进来落到他的肩膀上,在顺着滑到手臂上,一阵风呼啦又来,随着飞扬着旋转向上,又重新回到天空,继续拥抱它的湛蓝。
下午,车厢里闷热的很,边牧睡的浑身是汗,眯瞪着用手擦擦,哼唧着让邵寇开空调,凉快下来还是继续睡。
邵寇加快速度,终于在夜半的时候到达了温泉酒店,两个人都是哈欠连天的,对付着吃点东西就各自回屋睡觉。
温泉酒店位于山上,此时的气候还算适宜,月牙形的汤池弯弯的,绿色的枝叶繁茂,延伸着试图遮挡住什么,布帘子掀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光脚进来,前面那个比较白,身下围着条毛巾,到小腿处,后面的那个就黑如炭了,同样也光着膀子,下身的毛巾挡到膝盖,都随手解了扔躺椅上,淌水进去,“怎么闻着一股烟味?”
邵寇缓缓沉入水底,感觉热意一下子就包裹住他,嗯了声,“火山附近的,一股硝烟味儿,正常。”
靠,那你要是在厕所附近,还能一股屎味儿?
边牧无语,把脑袋靠在石枕上,手臂拍打哗啦一阵水声,“我睡会儿,一个小时叫我。”
刚才进来的时候,服务人员就告诉说待会儿有篝火晚会,小画家还嚷嚷着去调两条鱼烤着吃,那稀奇性子,最爱玩了。
邵寇开车觉得肩膀和脊背僵的要命,自己随便按了按,听见后面传来木屐声,下意识的回头和来人对了个眼神,这个眼神,一个是从上至下的打量,一个是从下至上的不满,神经病,邵寇暗骂了一句,转回来看小画家的反应,别被吵醒了。
身后的男人再次靠近的时候,邵寇回头冲着他指指对面,那面也没人,而且地方很大,请别来他们这儿。
眼神中传达的意思特别的多,显然这个衣装整齐的人并没有看明白,对的,就是个全是上下整整齐齐的穿着衣服的男人,只有脚是光着的,趿拉着木屐哒哒的很有规律,他的脸逐渐透过阴影变得清晰,神情严肃的瞥了邵寇一眼,往前走几步蹲到边牧头顶,小家伙,我回来了,你想我吗?
这回换邵寇打量他,头型偏短,露出来的脸部线条锋利又简练,尤其那双眼睛,异常诡异。
在邵寇眼里,就是很诡异,显然是和小画家相熟的人了,而且,还会是他的情敌,也是劲敌,这个小祖宗,怎么招惹的都是男人?
“你就是边牧新雇佣的司机?”
那种高高在上的口气,难听的像厕所里的石头。
邵寇依旧躺着,嗯了声,没变换任何姿势,倒不是显摆谁和小画家的远近,只不过哟,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至古名言。
脚下轻轻的踹了脚依旧沉睡的男人,你有熟人来了,还睡个屁?
在两个男人的围追堵截下,注视着的男人唇一掀,语气还带着沙哑的韵调,“蒸的。”
来之前就说要吃鱼,让他去后厨做,也行,邵寇哗啦站起来,“行,你醒醒吧,有个人在你头顶呢。”
转身特意的瞟了眼情敌的表情,挺镇定的啊,围上毛巾利落的出去,把地方留给他们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