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的童年阴影-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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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秦锋喝了一口，大概是被呛到了，开始咳嗽起来，“咳咳咳……楠楠，这个太辣了，我不要喝。”
赵楠帮着秦锋拍着后背，一抬头对上秦锋红了眼角的一双眼睛。
“你看，我都辣出眼泪来了，能不喝吗？”秦锋眼角微红，眸光带水，看上去委屈极了。
赵楠立刻妥协，脑子一懵，仰脖就把一杯烫嘴的姜汤灌了下去。
“楠楠，你没事吧？”田璐站在旁边问道，抬手贴在赵楠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这也没发烧啊……”
田璐怀里抱着几条干净的浴巾，因为接下来是梁彤看见秦锋走了，在楼上犹豫了两分钟才追了下来。也就是说，接下来是梁彤在雨中去追已经走远的秦锋。
“秦锋不喝，你也不该把姜汤自己喝了啊……”田璐看着赵楠被烫的揉着胸口的样子，忍不住得心疼起来：“我的傻弟弟，水，快点，谁拿瓶水过来。”
赵楠灌了半瓶矿泉水才缓过来，直起腰向背后挥了挥手让秦锋别再帮他顺气了。
梁彤一条过，下了场田璐正帮她擦头发。她一看赵楠憋得通红的小脸，上气不接下气的，关切得问了一句。
“璐璐，赵楠这是怎么了？”
“喏，一口气干了一杯姜汤，烫着了！”
“姜汤？秦锋，还有吗，我想喝一口，行吗？”
“有的有的，还有很多，都给梁彤姐！”赵楠晃着身子，抱着哐啷响的保温壶送到梁彤手里，心满意足的傻呵呵乐着。
梁彤这边夸着赵楠姜汤熬得味道足够浓，那边旁观的唐安琪肚子里的火比姜汤的味道还要冲！
她被梁彤压了一头，进了剧组又事事不顺，眼见着原本她根本看不上眼的秦锋和导演走的越来越近，现在梁彤又和秦锋走到一块儿……
唐安琪本来还打算和秦锋打打交道，如此一来，她肯定是不会放低姿态主动去找秦锋了。秦锋这个人选没了，还有徐景翰在，只要她唐安琪愿意，身边怎么会缺男人呢？
将近一个月的拍摄，剧组赶在学校开学以前完成了校园部分的拍摄，接下来他们需要前往这座城市的市中心。
剧组安排的酒店房间里，赵楠认真得归置好随身的物品，然后到小厨房间检查了一遍。他总算是摆脱艰苦的做饭环境了，这下可以肆无忌惮的给秦锋开小灶了。
给秦锋熬了点酸梅汤，提前静置沉淀，放在冰箱里冰镇着。这回厨具齐全，赵楠熬了四杯的量，打算给导演、梁彤姐还有统筹姐姐各分一杯。
他做这些时并没有想到很多，只是凭着感觉，谁对他好，他便记在心上尽自己所能去回报。
晚上，和秦锋对过明天的几场戏，赵楠回到他的房间，打开了电脑，准备把前两天还剩一点就能收尾的画完成。
十二点整，赵楠点下发送，一个名叫@雏菊不苦的人发了一条微博，画中一座红砖碧瓦的宿舍楼，朦胧细雨间站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袖衫的男人，他微微得低着头，雨水顺着他被打湿的衣袖滴下来，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男人的脚尖，也有几朵不一样的水花，颜色重一点，带着点难以察觉的红色。
鼠标往下滑，像这种没有配文的画还有六七张，最下面的第一张，秦锋站在香案前，手里捏着三根烟雾缭绕的香，带着对神明的虔诚和恭敬，也带着对这部剧的期待和自信。
这张画是赵楠熬了一个通宵的结果，时间有些仓促，但效果赵楠很满意。因为这是他在情绪最激动的时候画出来的，随心而出的作品，都是很好的。
第18章 第 18 章
“秦锋，待会注意安全，追的时候不用太着急，动作太大拍出来反而不好看。”导演在和秦锋嘱咐道。
下一场是楼梯间的一场戏，秦锋饰演的男一十年后终于有所成就，唐安琪饰演的女二依旧深爱着他，也一直陪在他身边，可是秦锋并不爱她，对她若即若离。
直到梁彤饰演的女一再次出现，彻底打破了秦锋和唐安琪之间的最后一点不堪一击的感情。
“action！”
镜头里，梁彤拎着包慌张得推开门，冲下楼梯，后面紧跟着追过来的秦锋。
“好，很稳，待会继续保持这样就可以了。千万稳住，情绪上的爆发需要做到，但是和安琪的肢体冲突……”导演看见唐安琪走了过来，顿时不再说话，默默得拍了拍秦锋的肩膀。
如果说别的戏份唐安琪是靠演技，那现在这场戏简直就是她的主场，抬手扇别人巴掌这种事对她而言是毫无疑问的本色出演。
她应该是真的很想扇梁彤一巴掌，看抬手的姿势和打下去的速度，这一下要是落在梁彤的脸上，恐怕立刻就能留下五个手指印。
导演先前嘱咐秦锋的和唐安琪的肢体冲突，本来是应该发生在这个巴掌之后，但是没想到竟然提前了发生了。
“卡！秦锋……”
“对不起，”秦锋举着唐安琪的手腕，“导演，我觉得这一巴掌本来就不应该打下去，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深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欺负。”
在场的众人陷入沉默，秦锋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有礼貌，对导演就像是对待老师一般尊敬。今天还是头一天反驳导演，甚至都没有对着导演说话，全程都是和唐安琪对视着。
“田璐姐……”楼道里太狭窄，赵楠和田璐他们被挤在半层楼以上的楼梯上，赵楠眼看着周围的气氛越发紧张，拉了一下田璐的衣角。
田璐没有说话，拍了拍赵楠的手：“放心，没事的，导演不会生气的。”
仿佛像是在印证她这句话，导演竟然默许了秦锋的提议，大手一挥，各部门就跟着秦锋举着唐安琪的手腕这里继续往下拍。
被下了那么大一个面子，唐安琪怎么可能忍得下。早在秦锋拦住她的时候，她其实便开始了反抗，可是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挣得动秦锋的禁锢。
三两下之后，她突然老实了，静静得听完秦锋的提议，甚至调整了神情。再次开拍时，脸上由刚才的气愤和疯狂转为了冷漠，接着在秦锋松开她手腕的瞬间重新落下，清脆的巴掌声在楼道里响起。
“我哪点比不上她，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年我心甘情愿的做你手中的棋子，随你摆布，可是你呢，你就这么对我吗？”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赵楠觉得不可思议，唐安琪居然哭了起来，更夸张的是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最糟糕的是，赵楠并不觉得唐安琪的这个反应有错，甚至觉得更合乎情理。
爱了一个人十年，不惜一切帮着他走向成功，却仍然抵不上他心中那朵白玫瑰的一个背影。
导演也愣了片刻，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叫了停，只不过他还没开口说话，唐安琪抢先说：“我觉得任何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耍了十年，也是会很失望的。导演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是个大头鬼！”导演在心里开始骂娘：“妈的，老子才是导演，才是最有话语权的！”
于是，前面的全部推翻重演，严格按照剧本上的来，唐安琪终于如愿以偿得扇了梁彤一巴掌。
算上打在秦锋脸上的那一下，唐安琪今天的‘收获’颇丰，这份得胜的喜悦让她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里都心情极好，连带着对几波探班的粉丝态度也好了很多，甚至有时候会屈尊降贵得和粉丝合影签名，一时间网上又兴起对她的赞美。
这天收工以后，赵楠端着一个保鲜盒，里面是他做的一点小糕点，他记得前两天徐华和他闹着说要吃，今天有空便做了给他送过去一份。
门敲三下，徐华从里面开了门。
“快进来，我正愁没人陪我打游戏呢！”徐华带着耳机，急匆匆得给赵楠开了门，然后又光着脚跑回了房间里。
赵楠关了门进去，径直走向徐华的房间。
“你表哥呢？”赵楠顺口问了一句。
徐华手中的鼠标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他大骂一声：“靠！”
耳机被扔在桌上，砸在键盘上吓了赵楠一跳。
徐华神色飘忽得躲闪着赵楠，一转身跑到了卫生间里。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在表哥一栏的对话框中，一行字让他越看心里越发慌。
“我今晚不回去了。”
那是徐景翰发给他的最后一跳消息，同样的消息在这个星期出现过三次。第一次徐华还多嘴问了一句，可是也就那一次，之后徐华再也没问过。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他的表哥夜不归宿是去了哪里……
徐华之所以油嘴滑舌的还能让人不生厌，就是因为他有着察言观色的好本事，总能说出别人爱听的话，有效的拍马屁，最快的逃离危险。
而在他第一次收到他表哥不回来的信息的第二天，徐华惊恐的发现了唐安琪和他表哥之间关系，似乎有了微妙变化。
但是徐景翰没有亲口告诉他，他不可以问，能做的只有假装不知道。
在卫生间冲了一把脸，徐华稳了稳心神，可是他没想到出来的时候赵楠早已经离开了。
“是你非要拉着我对戏，怎么自己先走神了？”秦锋拿着剧本敲了敲赵楠的小脑壳。
“啊……”赵楠眨巴眨巴眼睛，回过神来，“额，对到哪里了？”
“算了，不来了，说说吧……”秦锋一副我就勉强当一下你的倾诉对象吧姿态，老神在在得盘腿坐到了床上，又拍了拍他对面的位置，“上来。”
赵楠直接跳上床，尝试着想和秦锋一样把腿盘起来，奈何他努力的好半天，还是没能把僵硬的两条腿摆到理想中的位置。最后，他干脆自暴自弃，很没有形象的往秦锋身边一趴，长叹一声，开始吐露他的烦恼。
“我刚才去徐华那里的时候，他……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秦锋挪了挪位置，低头看着赵楠头上的发旋。
“景翰不在房间，他一个人在玩游戏，我刚进门的时候他还很高兴，可是我一进去他就输掉了游戏，然后开始砸耳机，嗯……徐华一般不会发那么大火，以前玩游戏输了都是鬼哭狼嚎的叫上两句，他最宝贝他那套打游戏的设备了，不应该的啊……”
赵楠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着，其实今天的事很是微不足道，但是他虽然不懂世俗的那一套，但是却能很明锐地觉察到人们的微观情绪变化，仿佛与生俱来的一种技能。
“输了游戏当然不开心，至于他那套设备……可能是想故意弄坏，然后让徐景翰给他换套新的。”秦锋心不在焉得回答着，身子慢慢下沉，指尖触碰到赵楠的发丝。
“是吗？”赵楠双手放在下巴上，一下一下的点着头：“不对，我还是觉得不是，一定是有什么细节我漏掉了，我要理一理！”
赵楠一个鲤鱼打挺，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脑袋差点磕到秦锋的下巴上。
秦锋下床走到赵楠的房间，看着坐在桌前在纸上认真的写写画画，真的在梳理信息的赵楠，手指轻轻的点了点门框：徐华，第二次了……
两天过去了，赵楠还是没搞清楚他感觉徐华不对劲的原因，好在另外一件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随着唐安琪的粉丝探班次数越来越多，加上唐安琪带着几分炫耀的放纵，外面开始传出他们剧组探班很容易的消息，一时间梁彤还有徐景翰的前来探班的粉丝也多了起来，当然还有秦锋的。
这天，赵楠又帮着秦锋收了好多信件，他只敢接这些粉丝亲手写的信，哪怕是一件手工做的小礼物他都不敢收。
“你们不用每天都来，太辛苦了……”赵楠再一次劝说着。他是真的佩服这群小姑娘，大太阳底下一晒就是一整天，就为了远远得看秦锋一眼。
可是只能远远的，秦锋没说要过来，他也不能劝，所以只能来回多跑几趟。
“赵楠！”
赵楠接过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一抬头正对上叫他名字的女生。赵楠心里咯噔一下，女生不是旁人，正是大木的前任女友，秦锋的铁粉一枚。
“赵楠，我是小雪啊，你不记得我啦，去年我生日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小雪是大木在任时间最长的一名女朋友，也是他唯一一个跟着一起吃过饭的，原因只是因为小雪运气好，生日正好在她还是大木的女朋友，而且他们宿舍又能聚齐的时候。
“额……”赵楠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横向往前边走。
“赵楠，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说话的人离着赵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