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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濠镜春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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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户,此时出现在萧家,那萧澜还唤他官人,难道他两个成亲了?沉鱼打量一下那妇人,同逸清眉来眼去,甚是亲昵,又生的慈眉善目,毫无武林高手的架步。
  正狐疑间,逸清便道:「鱼儿,这位是萧澜,萧庄主。」沉鱼连忙作揖道:「晚辈沉鱼,失觉失觉。」又道:「徒儿见过师叔。」萧澜见沉鱼负伤,请他上座,道:「原来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又唤人来为他清理伤处。
  逸清放下茶杯,笑道:「原来是鱼儿,难怪我的八音阵未能伤你。」那沉鱼一愣,八音阵?这又是什么名堂?莫非今时今日,连乐曲都能用来杀人了?沉鱼只晓得,入的教坊,不过是娱人娱己,说的好听些,就是陶冶性情;乐器也是有傲骨的,用来做这些阴骘事,即使他人愿意,他的阮也不愿意。只是方才也着实见识过八音阵威力,实在是剑走偏锋,非同凡响,于是一时也搭不上话。
  逸清见他衣衫破了几处,神情凝重,喘息未平,似乎刚经历一场恶战;那头萧澜又不作声,似乎早料到沉鱼会来,赶忙干笑了几声打圆场:「鱼儿,新收的师弟师妹不认得你,莫要同他们计较。」又递与他一杯茶道: 「咱家代他们向你赔罪。」那沉鱼接过茶,谢过逸清,转而又对萧澜道:「前辈,晚辈此行,是受叶景岷之托,送书与前辈。」便将那竹筒递与萧澜。萧澜接过那竹筒,却不打开,摆弄了一下便放到一旁,对沈鱼道:「有劳。」
  沉鱼费了许多波折,好歹是送到了,才长舒一口气,这时才觉得背上生痛。正要问可否留下休息,却听见有人喊标,声音越来越近,竟有几分似浮笙。若果那真是浮笙,入屋见到逸清,他岂不是行踪败露?可转念又想,浮笙怎会在这儿?想必是自己对他恨之入骨,听着差不多的,都想成是他了。
  沉鱼正心烦意乱,听的逸清问:「不留下小酌一杯?咱家取酒出来。」便急道:「徒儿还有事在身,不便久留。」逸清又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几声,道:「好罢。鱼儿,同门一场,今日所见,切莫告知叶景岷。咱家如今长居成都府,甚少回来。你若日后有事,尽管来成都寻我。」沉鱼作揖应允,那逸清也应了一声,便继续饮他的茶。倒是萧澜起身送客,亲自开门送他出去,又与他个锦囊,让他交予叶决。
  沉鱼出去之后,等萧澜关了门,便闪到路旁草丛,眼看那标车渐行渐近,前头坐了个人,穿得一身黑,起先还看不清,等那人行近,借着灯光一看,果然是浮笙!沉鱼见此,不及细想,等那标车走过,立即悄声离去。
  那沉鱼大难不死,体力却已虚耗不少,出到闹市,再找个大夫包扎妥当,便寻思着先去酒肆祭五脏庙。大快朵颐一番,不觉食的饱滞,便去河边散步。方才浮笙身影,在他心头挥之不去。明明同他不共戴天,方才见到他时,心头却莫名躁动;明明想同落雁双宿双栖,却对这浮笙既痛恨,又眷恋。这般浮想联翩,渐渐行到一僻静处,才发觉似乎有人跟着。
  浮笙见跟了许久,沉鱼似乎还未发现,或是发现了,却引他去无人处重修旧好,心中暗喜,见四下无人,大呼一声「师兄」,便急步跟上去。
  只见那沉鱼依然气定神闲,眼见月光下,身后人影就要碰到他手,不紧不慢的掏出匕首,回身一手扳他肩膀,一手将匕首送入他上腹,用力没至刀柄,才淡然道:「以后咱俩无拖无欠,你莫再来寻我。」语毕便将浮笙连人带刀甩到地上,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拂袖而去。
  浮笙自知有愧于沉鱼,那人若要打骂他千百次,他也认了,可沉鱼如此决绝,出手便要取他性命,却教他始料未及,痛的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沉鱼走远,他只得瑟瑟缩缩伏在地上,伤处血流如注,身上虽痛,心中更痛。正要唤声「师兄」,口中鲜血涌将出来,将他折磨的有口难言,片刻便昏死过去。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浮笙如今落得这般惨况,日后如何是好?沉鱼冲动伤人,又是否惹祸上身?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故人终归成水火   狡兔安能辨雄雌(下)
  时值十一月下旬,才过午后,天色昏沉,眼看就要下雨,来往行人匆匆走避,只有一人有标车不坐,却行的有气无力,等雨落出了,才入到檐篷底下。
  那浮笙见终于有瓦遮头,累得倒在标车上,一摸腹上伤处,发觉又在渗血,却无力起身包扎,只好等天放晴,再寻下一家医馆。这般又湿又冷,又痛又饿,几乎要昏过去,可伤处越痛,越是教他想起沉鱼。每当想起沉鱼眼神,就似万箭穿心,区区一点刀伤,简直是微不足道,不禁感叹这一路磨难,原来是他自食其果,只好一声苦笑,一言不能尽诉矣。
  浮笙何以出现在江宁府?事缘又要从昊天标行讲起。原来段笑天对若霜有意,想陪他去一趟成都府,岂料有趟急标要送去江宁府萧家,眼看他不能成行,浮笙便主动请缨替他押标,一来成人之美,二来他打听到沉鱼在杭州叶决家里,而萧叶两家又素来不和,这趟去萧家,说不定能得萧家相助,岂不是事半功倍?
  浮笙本来打算先押标去江宁府,再南下杭州寻沉鱼,杀叶决,再同沉鱼道歉,自此遵师父遗愿,照料他一生一世。好不容易若霜才应承他此行,岂料在江宁府就同沉鱼打了个照面,才唤了声「师兄」,便险些教沉鱼送去了地府。在医馆躺了几日,官府便上门来查。浮笙只说他买了果子,饿的忍不住了,便当街拿出来削,岂料身后被个运货的撞了一下,手里一滑,不但果子吃不成,小命都几乎丢了。
  好歹大难不死,但如何横跨大半个中原归家,真是难倒了他。虽然有标车坐,勉强还能躺下,可路途崎岖,颠得他五脏六腑都换了地儿,平日还不觉如此,如今真是寸步难行,只好寻个地方落脚,岂料还未寻到,天又下起雨来。浮笙不想自己竟虚弱如斯,盘缠够是够用,但要算上汤药费,真是捉襟见肘。正惆怅间,突然想起凯尔还在东京,去他那处,总比回镖局近,便决定先去凯尔家疗伤,待伤愈再回恭州。
  那沉鱼刺伤浮笙,虽然大快人心,但也怕惹祸上身,次晨便驱车回杭州,回到正好是腊月十二。虽然这日是他二十三岁生日,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只因他甫入城,便见告示处密密麻麻围满了人,过去一看,赫见一道黄榜:「二皇子赵柽病逝,追封衮王,东京上下斋戒三日悼之」。沉鱼心知大事不妙,立即快马加鞭,赶回叶府。
  叶决得悉他回来,特意去门口迎接,见那沉鱼一脸肃穆,轻笑了一声道:「沉鱼兄,此行尚算顺利?」沉鱼不答他话,劈头便问: 「落雁在那里?」叶决望了望落雁睡房那头,不紧不慢道:「莫急,莫急。他昨日同个小厮去买瓜果,回来就说身体抱恙,回房休息去了,现今还未睡醒。你倒莫去扰他为好,先来我处歇息。」
  不等沉鱼答应,便拉他入屋,正要干柴烈火一番,见那沉鱼闪闪缩缩,只道他又不肯就范,干脆把他推到床上,痛的那沉鱼差点叫出声。虽然他咬牙忍痛,可那一脸冷汗,还是教叶决发现不妥。纠缠间,只见沉鱼右臂上一条伤痕,长约三寸,看似刀伤,侧边还有几处擦伤,叶决见此,不禁皱了皱眉,翻起他左袖,却只见几道伤痕;再脱掉他上衣一看,赫见他胸前缠了白布,再看他背后,教叶决刚才一推,伤处又开始渗血,从那白布里透出来。
  那叶决抓住沉鱼,前前后后审视了一遍,见无别的大碍,眼神里才稍减担忧,扶他坐起问道:「那个这般重手?把你伤成这样?」见那沉鱼支支吾吾,抓住他双肩追问道:「是不是萧澜那厮?」沉鱼不曾见过叶决如此紧张的神情,可看着对方紧张,反倒让他冷静下来。叶决似乎还不晓得逸清就在萧澜家里,不然逸清在萧家摆那什么八音阵,差点儿要了他小命,叶决怎不叫他提防?便随口搪塞道:「在驿馆里,有寻仇的认错人了。」
  叶决立马追问:「真不是萧家人?」沉鱼正想逸清的手下,也算是他同门,当然不算萧家人;但他刚想答「不是」,却觉得此言破绽百出,若不是见过萧家人功夫,怎断定不是他们下手?于是只说「不晓得」。叶决哼了一声,一脸鄙夷道:「若那萧澜敢找你麻烦,咱家立马去烧了他那萧家庄!」便要唤人来,为沈鱼重新包扎。沉鱼拦住他道:「景岷,只是小伤,由他去罢。」正要借此起身穿衣离去,又教叶决拉了回来。那沉鱼背后吃痛,也挣不脱他。
  叶决一手拉他入怀,一手抚他胸膛道:「这儿是我家,你敢不听我话?」便抢过沉鱼上衣,丢到一旁,又除了他裤子,抓他回床上趴着;又命小厮取来药箱,同他清洗上药。
  沉鱼之前帮人上药的多,却鲜有人家为他涂药的。浮笙小时教师父打,打的皮开肉绽,沉鱼于心不忍,每次都悄悄带他回房,同他涂药,叮嘱他日后要听话。可他每每嘱咐,浮笙还是次次犯错。不知是死性不改,还是故意被师父打,好让沉鱼安抚他。想到这儿,不禁悄声叹气。不过落雁大难当前,还想什么浮笙?叶决说落雁抱恙,定必是看了外头的告示。落雁小小年纪,加上身子赢弱,怎受的这般打击?换作是他自己,若师父找不到他,就到处说他死了,以他的性子,准保去自寻短见。如今又见不着落雁,害他越想越是忧心。
  沉鱼心乱如麻,也没在意叶决在他背后做些什么,只听那叶决道:「还是无需包扎了,这儿气候潮湿,捂久了反而难愈合,记得尽量侧卧。」他便随口应道:「有劳景岷。」叶决似乎无意让他起身,还干脆坐在他腿上,边爱‘抚他背边道:「放松些,看你连日舟车劳顿,咱家同你松松筋骨。 」亲了亲他后颈,摸向他后腰,摸到腰中央一处,起初浅浅按压,而后逐渐施力,按过左侧,又换右侧;各按了二三十回,又往股间摸去,手停在他尾椎上方,便以方才的手法再按一遍。
  那叶决一路按,一路自言自语:「你这趟出门,差不多有一整个月了罢?鱼儿居然不爱戏水,真是奇哉怪哉。」说也奇怪,随着他双手游走,药力退潮一般消退,再涨潮时却满是情`欲,直要从他体内涌将出来。
  沉鱼也晓得不对劲儿,正要张口问,却差点儿呻吟出声,只好装膜作样的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在做什么?」叶决双手阵阵用力,说话却轻描淡写:「没做什么。想弄你,可惜你药力又未过,只好……」沉鱼听此,马上撑起身,不料腿儿也被叶决坐着,不但逃不得,还触到背后刀伤,又痛的趴回床上。
  他素知这叶决绝非善类,之前无论叶决如何放肆,如何羞辱他,他也忍了,想不到叶决此次居然这般无耻,为了玩弄他,不与他药不止,居然不惜催情,同当年浮笙所作所为有何差别?便甩开他手怒道:「你放开我!」便要忍痛挣扎下床。
  那叶决左手掐着他脖子按在枕上,冷笑道:「想走?走去那里?想找你那细皮嫩肉的小师弟么?我方才不是说了,他在休息么?你怎如此心急?」话间,右手指节往他仙骨穴狠狠戳去,然后忽轻忽重一顿猛按,害的那沉鱼叫唤连连:「放……放开我!你快……停手…… 」他越叫喊,叶决就掐的越用力;沉鱼喘不过气,加上又被弄的淫心渐起,渐渐无力反抗,倒在床上喘息。
  
  待沉鱼浑身酥软,叶决才松开双手,掰开他臀,压在他身上一顿冲撞。那沉鱼抓着被单,咬唇不发一言。叶决见那沉鱼浑身绷紧,就是不肯作声,于是突然抽身出来,躺到一旁,慢条斯理道:「你方才不是叫我放开么?你可以走了,咱家请五姑娘去。 」
  沉鱼早知叶决最喜欲擒故纵,也懒得对他欲拒还迎,二话不说,起身跨坐到他腰间,按住他报仇般一顿狠摇,直要将他夹断为止,还边晃边道:「你……你不就想这样么……何必……」喘了几声又道:「何必大费周章……」
  叶决倒不曾见过沉鱼这般霸道,想这厮儿真发起情来,竟是如狼似虎,直教他心荡神驰,如入化境。见那沉鱼攻势稍缓,抓住他双腿,便往上挺腰撞去,那沉鱼终于忍不住,那淫声云崩潮涌,一发不可收拾。
  不消一阵子,两个都泄了,叶决还不罢休,抱住沉鱼一顿深吻,才松手各自歇息。缓了一阵子,叶决才扶沉鱼起身,替他抹汗穿衣,道:「好了,不弄你了,留你些气力与那落雁。」岂料他一抖外衣,衣襟里掉出个锦囊来。沉鱼便拾起与他道:「差点儿忘了,萧澜与你此物。」趁叶决望着那锦囊出神,匆匆穿戴,便去落雁处。
  那沉鱼一路跑,一路整衣敛容,未到寝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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