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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佳演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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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哪个房间是他的?”
  你当这里酒后开房的宾馆?越辰冷着脸。“他睡沙发。”
  孟鸿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顾泽言的室友果然像之前第一面看起来不好相处。“我觉得你没有权利——”
  越辰捡起地上一个啤酒罐把它捏得超级扁,啪的扔进纸篓。“只要家里有客人,他就睡沙发,你有意见?”
  孟鸿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叶扬。“这不是你的客人么?”
  言下之意,谁的客人谁负责,露宿客厅这种事不要找冤大头。
  这种温和的呛声在即将狂暴的系花面前毫无杀伤力,后者板着脸指了指门口,整一后娘抓住非亲生儿子把柄等不及把人赶走的冷酷。“那就把他带走,随便你们去哪。”
  这语气一点都不像口是心非的赌气,摆明了两人要是出去他绝对第一时间开门往外请,偏偏靠在身上的青年又不安分地挣扎了一下,明显不想被带走,孟鸿没辙了。最后系花对着那张明显不信任,写着你别趁机虐待人家的脸孔,面无表情地甩上了门。
  顾泽言软软地靠在沙发上,朦胧的视野中,越辰那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早就习以为常,不过是纸老虎,唬唬别人而已。
  他伸手,像个想获得肯定的小孩去拉家长的衣角,回应他的却是对方毫不留情地甩开手,半扶半抱起另外一个喝醉的人朝房间走去,留给他一个我不认识你的背影,过了一会走出来,又开始收拾一地的空啤酒罐,最后还下楼倒了趟垃圾。
  越辰进进出出的,至始至终没看沙发上一直瞅着他的人一眼,这种冷漠的无视让顾泽言有些难受,他看到茶几上还有一罐没开封的雅士,拉开环,泄愤似的,仰头猛的灌了一口。
  辛辣的液体沿着喉咙直往而下,500毫升尽数下肚后,他把空啤酒罐倒过来开口朝下,仰着头,醉意明显的眼眸虚拢着,固执地盯着拉环处,发现半晌没动静,还不死心地晃了晃。
  冷眼看着他那找不到东南西北的醉态,收拾完东西打算收拾人的越辰往茶几上一坐,抱着双臂,挺直腰板,面对面的居高临下,一副审问犯人的冷峻。
  孟鸿意外的出现等于率先在他心里的那片空白处猝不及防地划上了一笔,像学生打瞌睡在纸上不小心划破的那种,歪歪扭扭,碍眼而难看。
  实在无法心平气和地交流。
  “你到底在干什么?”
  被吼了一句的人低着头,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啤酒铝制的表层,这种不常见的焦躁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经质的偏执。“我输给何卓郁了。”
  越辰的嘴角冷冷一撇。“恭喜。”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人琢磨清楚这两个字的含义,迟钝地抬头看向越辰。“你什么意思?”
  越辰轻蔑地冷哼一声。“像你这种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滋味的人,栽跟头难道不是宝贵的人生财富?你凭什么这么玻璃心?是不是每次受挫都要变本加厉讨回来你才满意?”
  尖酸刻薄的质问,听得顾泽言不住喘气,手指用力摁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依旧缓解不了脑袋里几欲爆裂的头痛。“你不是讨厌他吗?你竟然不站在我这边……”
  “我为什么要站你这边?”今晚不断积聚累加的矛盾,终于在听到这句理直气壮的控诉时,火山喷涌般剧烈爆发,越辰猛地夺过来顾泽言捏紧的空啤酒罐,狠狠地扔到地板上,声音提高了个八度,把门开那一秒瞬间爆顶的愤怒给吼了出来。
  “嘴上说着没兴趣,大半夜跟人喝成这副德行,还带回来鬼混!你当这地盘全是你的?你凭什么来污染我的眼睛?何卓郁是中二,你是虚伪!你比他更差劲!”
  “什么鬼混……你能不能讲点理?”大吼大叫听在耳朵嗡嗡作响,被误会,被比下去,伤心和不甘,像酒瓶剧烈摇晃出的雪白泡沫,疯狂地滋生,上涨,溢出,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冲破了理智的禁锢,歪在沙发上的人像根被戳到痛处的芦苇,摇摇晃晃地撑着身体站起来。
  手臂磕磕绊绊地环上越辰的脖子,顾泽言俯下身,像大人弯腰凑到小孩耳畔讲话那样,带着有目的的诱哄。“你怎么能这样……我对你那么好,你不可能讨厌我……对不对?”
  越辰抿紧了嘴唇。“我讨厌你。”
  “不行,说实话。”
  从耳畔凑到面前的脸孔带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自信和固执。越辰丝毫不怀疑自己真要配合继续说我讨厌你,两人的对话会在我讨厌你不行说实话的死循环下没完没了,他抬手想要挣脱束缚,喝醉的人手劲却出乎意料的大,又借着居高临下的俯视优势死死地圈住他脖子,压制着他,大有不听到满意的话就不放手的坚持。
  越辰干脆用沉默来抗议,他垂下眼睑,不再想再搭理人,环在脖子上的手警告似的收紧了些。
  “看着我。”
  越辰更加不配合地别过脸去,下巴却被拒绝承认自己被讨厌的人拧了回去。
  “告诉我。”
  这发号施令的傲慢让他更加火大,他啪的打开对方的手,愤愤地开口,把此时的真实想法又强调了一遍。“我都说了,我讨厌你。”
  “不行,我也说了,你要说实话。”顾泽言不认同地摇摇头,热热的,带着酒气的话喷在越辰的脸上,透着较真的韧劲。
  简直是逻辑全无,胡搅蛮缠。像一场堵截和反堵截,没尽头的比赛。
  失去了清明的神智,那张醉意朦胧的脸孔,像摇摇欲坠悬在头顶的灰沉天空,遮住了自己脸上的一半阴影,越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黑色瞳仁那漂亮纹路,突然就厌倦了这种并非是第一次出现在眼睛里的倒影。
  第一次发生的时候,心跳复制高中某天的剧烈跳动已经让他恐慌,而想起这人还用相同的手段对付过孟鸿,他就不能自已的愤怒。
  凭什么他一直是那只失败的小白鼠?凭什么他一个眼神,一个亲近,他就要被牵着鼻子走?
  越辰不想再继续此时此刻彼此荒唐的较劲,他摸了摸口袋,然后朝周围扫了一眼,发现手机落在了远端的沙发上,肩膀被牢牢地固定住,动弹不得,他干脆去掏顾泽言的衣兜。白色的三星galaxy note2被轻易地取了出来,越辰单手划开解锁的波纹,去找计时器的图标。
  他丝毫没意识到,从抬手伸进顾泽言口袋到重新退出来,只有短短一秒的时间,而这一秒,足已造成一个短暂拥抱的错觉。
  这错觉让逼着他就范的人怔了怔,不太清醒的黑眸闪过一丝满足随即又更加不满足的困惑。
  “你觉得你能赢是吗?我更不会输。我不想大眼瞪小眼到天亮,我再让你玩最后一分钟。”
  越辰低着头把秒数预设成60。“这算是我们最后一次正常的交流。你的想法或许我从来没懂过,我收回以前的自以为是,以后我也不想再——”
  下巴猝不及防地被几根手指攫住,扳回了两张脸孔眼对眼,鼻对鼻的状态,失去耐心的嘴唇覆了下来,不容拒绝地堵住质地相同的温热,也堵住比说讨厌更刺耳的话语。
  烈酒和柔软,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组合。
  强硬,但不粗暴,从容,却不温柔。让此时在唇瓣上的舔舐,辗压,撬开牙齿的侵入,舌头滚烫的勾缠,透着虽然是非野蛮形式的攻城略地,却依旧不放过任何一座城池的惊心动魄。
  越辰的口腔和鼻腔尽是那奇葩啤酒的浓烈的味道,他被吻得都快醉了,想开口,却不得不承受对方暴风雨般更加无尽的掠夺,他不甘心地睁大了眼,脑袋因为缺氧有些意识模糊,同时心里出现了如山倒的奔溃。
  任人掠夺,任人索取,却像个女人无能为力,两只手腕被剪在一起,竟然挣脱不开单手钳制住他的人,并且愈发四肢无力,越辰第一次悲哀地发现,自己从没这么被动和无助过。
  空出来的一只手遵从内心意愿地托住不听话的小子的后脑勺,无视了对方已经被吻得有些缺氧,顾泽言依旧在加深这个吻。
  这种信誓旦旦要席卷所有,渣都不剩的占有欲,是他从来没示于人前,或者说是连清醒的自己都不知道的,骨子里比骄傲隐藏得更深的强势。被吻得喘不过气,越辰一边悲愤地想是不是咬舌自尽会比较舒服些,一边在心里咒骂了千百次这个史上最渣最表里不一的混蛋。
  你他妈犯规你知不知道。
  “不会换气?”
  吻得心满意足的人终于缓缓抬起了脸,黑眸半眯半睁,安静地瞅着自己,突然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初吻?跟个僵尸一样。”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暴走
  被松开手的人喘着气,眼神还有些发直的恍惚,这种温顺太难得,手臂重新环上脖子,顾泽言低下头,满意地对着那垂下的眼睫吹了口气,然后把头埋进对方僵直的颈窝,不太舒服地蹭了蹭。
  “你就不能乖一点……非要我,呵……”
  还没得意完,下一秒身体就被粗暴地推开,他被掀得往后一歪陷进了沙发,越辰抬脚就往那毫无防备的肚子重重踹过去,柔软的腹腔受到这恶狠狠的一击,五脏六腑都要裂开似的,顾泽言痛苦地捂住肚子,发热的额头顿时冷汗涔涔。
  他蜷缩成一团,艰难地抬起头来,一脸控诉地瞪着越辰。
  “僵尸?你也就被僵尸吃掉脑子的命!你去死吧!”越辰被这施暴还装无辜的死皮赖脸气得语无伦次,还不解恨,把捏得发汗的galaxy note2当着脑门重重地砸过去。
  人讨厌的,往往是自身的软肋,正因为无法心平气和地对待,所以才选择消极的厌恶。越辰生平最恨被欺骗,其次就是强迫,如今两样面前这个人全占了,还得逞了,他对顾泽言的忍耐限度,就像根绷得超出自身弹性的橡皮筋,啪的断了干净。
  他砰的甩上房门,表情扭曲。靠着门板静静站了许久,终于开始收拾东西。
  何卓郁洗完澡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微弱的月光照进没有拉灯的客厅,在地板上投射出一条纤细瘦长的影子,这具没穿衣服的半裸身体,看起来比平时在大众视线里更加的削瘦,笼罩在晦暗的黑暗中,更显得病态的苍白,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也不开灯,轻车熟路地倒了一杯水,然后仰头吞了两片佐匹克隆。
  被导演选中的幸运儿,并没有众人想象中那么春风得意,每晚从不缺席的失眠,让他不得不在睡前服用安定。他摸黑走进卧室,踢开拖鞋爬上床,动作随意而粗鲁,然后把自己裹了起来,柔软的被子有一种厚重的质地,贴在裸露的皮肤上滑过蛇一样的冰冷触感。
  只有在独处时,他的眼眸才毫不掩饰地透着深深的倦怠,安眠药的效用还需要一段时间,他靠着床背,开始打电话。
  “请留言~”
  脸孔被手机光线映得愈发森冷,终于在听到语音信箱欢快雀跃的问候语时,露出了一丝到达眼底的笑意。
  “我和风颂签约了,顾泽言现在是不是气得半死?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如果把他比下去,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呢?”
  那头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他摁掉电话,又重新拨过去。
  “请留言~”熟悉而陌生的三个字如同上瘾的精神鸦片,短短几秒就冷却成空白,必须不断拨打,一遍遍重温,才不会心如蚁噬,不会有再也想不起来的恐惧。
  “安格非,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可我找不到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请留言~”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顾泽言有什么好?他现在又看上别人了你知不知道?我已经道歉上百次上千次了,可是你就没有错吗?劈腿的是你,凭什么你就不用向我说对不起?”
  “请留——”
  再也难以忍受地摁掉通话键,声音突兀地消失,漆黑寂静的房间陷入了有些神经质的孤单。这一年多每次通话都是他一厢情愿,开头好言好语,结尾歇斯底里,可是任凭自己在这头像个神经病一样的哭哭笑笑,情绪失控,那边却永远毫无回应。
  这种折磨,就像把一个溺水挣扎的人提起,摁回去,再提起,再摁回去,如此反复,逼近奔溃。
  何卓郁愤愤地扔掉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恨意。
  你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所以你最好祈祷我永远找不到你。
  顾泽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睁开眼睛有些费力,宿醉导致的头痛欲裂很明显,但更明显的是额头破了皮的火辣辣疼痛,身下是冰凉的沙发,和衣躺了一个晚上的他鼻子突然有些痒,重重打了个喷嚏,然后感受到了腹部一抽一抽的痉挛。
  这一觉醒来,简直就是全身出问题,他正头昏脑涨地思考着下两者的逻辑,一个杯子递到他眼前。
  “谢谢。”仰头喝下去时余光看到来人,他不由愣住了。“怎么是你?”
  “昨晚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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