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我,你要负责-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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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后,安琰就坐在窗台上不吱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厉左真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大宝,算四哥求你了,你打起精神行吗?”
安琰一动不动,沉默不言。
“你说,你让四哥做什么你才跟四哥说话。”厉左蹲在安琰身边,急的直叹气。
安琰扭头看他,“厉左,跟我很累吧?我也觉得自己很烦,要不然你走吧,离我远点吧。”
厉左心咯噔一下,随后腾地站了起来,猛地喊出,“安琰,你他妈能不能负点责任!你现在让我走?当初我没动心时你他妈寻思什么那?”
他指着安琰,暴躁如雷,“我告诉你安琰,想让我走除非我死。谁他妈也没权力管我爱你!”
安琰听到那三个字,扭头看了过来,那双眼睛因为之前哭,又红又肿,很是可怜。厉左心一软,烦躁的踹了一脚沙发,然后又蹲在了安琰面前,握上了他的手,“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吼,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也不该跟我提分开,我爱你,真心的。”
“我没说分开,我只是怕你嫌我烦,让你出去溜达溜达。”安琰淡淡地说。
“啊?”厉左顿时懵了,搞了半天是自己敏感。他窘迫的笑了下,“吓我一跳。”
“那你说的话也是真心的。”安琰轻声问。
“真心的,掰弯了我,你必须对我负责任。”厉左揉着安琰的手,“五哥,坚强点,十五年都挺过去了,这点事对于你来说算什么。”
安琰皱皱眉,“厉左,我只是在想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你说,会不会是他?”
“你怀疑你爸爸?”厉左问。
“不然还有谁?”安琰也希望是自己乱想,可是除了那个人不要他们娘俩,还有谁和他们有仇。
厉左蹲的累挺,坐在了窗台上,“五哥,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你的疤是人为的。可是你有想过没有,这有可能就是误会呢,当初的医院是骗了你,可万一就是医院医术不行呢,所以也就按车祸事故判断的。并不一定是你所想的,你有可能是因为疤治不好,所以把情绪都发在了这件事上。”
“好像你说的也对。”安琰说是那么说,可心里主意正的很,他只是不想因为他让所有人不痛快。他要找到那个不负责任的人,他要问清楚一切,为啥不要他们母子。
厉左听他那么说,终于松了一口气,“那我们下去吃点饭好不好?中午你都没吃,这会该饿了,四哥给你要熘肉段吃。”
安琰点点头,厉左就去拿大衣,给他穿,“明天我们还去医院,咱们把手术做了。听说手术没那么疼,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了。”
“做有什么用。”安琰已经丧失信心了。
“怎么没用,医生说疤痕会变浅的。等以后赚钱了,四哥带你去丹麦。”
“谢谢你四哥。”安琰打心里感谢,如果没有厉左的陪伴,他真是又可怜又可悲。
“操。”
永远粗鲁的四哥。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觉得画风突然变了。”→_→
“嘿嘿,放心吧,不会虐的。”
“那,古得拜~”
第61章 手术去疤
“真的决定手术?”男医生说。
安琰在厉左的劝说下决定试一试,万一疤痕淡了很多,那岂不是也是好事,“嗯,决定了。”
“医生,你给我兄弟多用点麻醉药,别让他疼了。”刘漠说。
“对对对,这点比较重要。”付东应和。
医生瞅哥几个笑了笑,“安琰啊,有这哥几个,这也是你的幸运啊。昨天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也许我的医术有误,毕竟当时的情况谁也不了解。”
“知道。”安琰也想相信那是误会,可他相信不了,他越发觉得那场车祸不简单。虽然事隔十多年,但车祸那天他还记得。
那是阴历十二月二十六,也就是除夕的前几天,他和他妈妈去买菜,明明他们是在人行道上,遵守规则,可一辆大车就直奔他们来了,要不是他妈妈在最后时刻推开他,他或许早就不在了。
当时,他看着血泊里的妈妈直接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病床上了,脸缠着纱布,医生护士们都告诉他车玻璃划伤了他,还对他照顾有佳。他那时小,就信了他们的话,一直十多年来,他也坚信他的伤是车玻璃所致。
可是昨天医生的一番话他又想了大半夜。他妈妈推开他时那刻,他受伤了吗?记忆似乎不那么清晰了,只记得弱小的他哭着一遍一遍叫“妈妈”,而他妈妈就是不搭理他。
他怀疑那场车祸。
手术安排在了另一天早晨,厉左开了单间病房,把安琰的衣物拿来了,事事想的非常周到。
“刘漠,我这还得住院,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厉左陪就行。”安琰坐在椅子上,看着哥几个忙活,十分过意不去。
“五哥,废话咱不说了哈。”刘漠说着,去水房打水。
郑易阳一边铺床一边说:“安琰,你就安安心心做手术,我们回去也是待着,在这还能帮帮你。”
这时,买水果和生活用品的厉左回来了,“我买了水果,东子你去洗点。”
“好嘞。”付东拿上水果走了。
“怎么样?我大宝的心情如何?”厉左走到了安琰面前,笑的像阳光一样灿烂。
安琰心情不怎么好,不过看着哥几个对他这么好,便笑了出来,“一想上手术台,有点害怕。”
“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王医生是这最好的医生。”厉左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没有咱们在家吃的那种奶糖,吃这个吧。”
厉左剥开了一颗糖,喂给了安琰。安琰含着糖说:“没咱家的好吃。”
“回家四哥给你买一罐,你答应四哥别想没用的,开心点。”
“嗯。”安琰笑着点头,他也想开开心心的,可是就是乐不起来,感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另天上午九点多钟,安琰躺上了手术车,哥几个一直送他到了手术室外。
“四哥,你别走。”安琰躺在病床上看着厉左,小眼神无措的眨着。
厉左鼻子一酸,打从心底心疼他,“放心吧,四哥哪也不去。”
“五哥,别担心,睡一觉就好了。等好了我们去玩他一通。”说罢,刘漠还和付东用身体比了个心。郑易阳呲牙笑了出来,连郑易光都对他笑。
安琰笑了,摆了摆手,眼神一直盯着厉左,直到被推进了手术室。
厉左这两天心情也很阴郁,吁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等。
“四哥,安琰的疤真的不是意外吗?”刘漠问。
“当时的情况谁又知道呢,如果是意外更好,如果不是,我们又有什么办法,那涉及的根本不是我们学生所能了解的。”厉左忧郁的摇了摇头,“小家伙命咋这么不好。”
安琰已经挂上了吊瓶,医生在往吊瓶管里注射麻醉,他看着麻醉针,想起了手术室外的哥几个。
去他妈的忧郁!去他妈的过去!活在当下最重要,不管是谁要害他,他都要诅咒那个人。
三个小时后,安琰被推出了手术室,脸上包上了纱布。厉左一刻不离的陪着他,等他麻醉醒。
“醒了醒了。”刘漠说。
厉左看安琰眼睛在动,笑了下,“五哥,睡醒了吗?”
安琰除了能通气的五官没缠纱布,其余的整个头都包上了纱布。他瞅瞅哥几个,想笑却笑不了,“脸上包纱布好难受。”
“那也不能乱动。你知道嘛,你这样特别像木乃伊。”厉左逗他,哥几个也跟着乐。
“烦人。”安琰撇下嘴。
“听你说我烦人我就知道你没事。”厉左拿过水,舀一小勺喂他,“来,喝点水。”
“哎,五哥,等你好了咱们去玩,这次我花钱,所有人都包了。”刘漠道。
“有个大款朋友就是好。”郑易阳微笑着道。
“必须的。”刘漠竖起大拇指。
“有点钱得瑟什么。”郑易光冷眼看刘漠。
刘漠立马不笑了,“真的,要不是看你是易阳的弟弟,我真他妈揍你。”
“不用看别人脸色,想揍就揍,你以为我怕你。”郑易光说话不温不热,冷漠且自傲,语气特气人。
“哎我妈,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和你说话。”刘漠无力的摆了摆手。
“我也没指望你和我说,你以为你说话香。”郑易光酷酷的说。
“我操,别拦我,都别拦我。”刘漠猛地起身,揪起郑易光的衣领,郑易光嘴角一笑,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这死出气的刘漠挥出了拳,却被郑易阳拽住了。
“漠儿,他不是你能打的。”
付东走过去把刘漠扯到一边,忍不住笑,“想要赢人家,首先你得学会面无表情。”
“不学不学,学那有啥好。”刘漠和郑易光互飙了一眼,相继坐在了椅子上。
全程看热闹的安琰笑了出来,张嘴喝了一口厉左的水,“他们就能斗嘴架。”
“成天逼逼是不是烦人。”厉左笑说。
“嗯,烦人。”安琰又喝了口水,“不喝了。”
“听到没有,以后别在五哥面前逼逼。”厉左瞅瞅哥几个,对他们眨眨眼,以表谢意。
他不想安琰一醒来就在沉重的气氛中,为了给安琰个轻松的氛围,他想到了哥几个。因为之前刘漠和郑易光一打嘴架,安琰就在旁边看热闹,呵呵笑。
“五哥,以后我少逼逼。”刘漠还鞠了一个躬。
郑易光冷冷一勾唇,不快不慢地说:“不会逼逼当然别逼逼,逼来逼去瞎逼逼。”
付东一下笑喷了。哥几个都笑了,唯独刘漠一张大黑脸,“易阳?你俩是亲兄弟吗?为啥性格反差这么大?”
“我喜欢。”郑易阳温润地笑,三个字表明护定了。
“行,有种。”刘漠拽出一根香蕉吃,“我不说话了,省得他怼我。”
“饿没饿?”厉左拉过安琰的手揉着,问。
安琰点点头,“饿了。”
“我去问问医生,看你有什么忌口的没?”
厉左刚起身,主治医生进来了,“醒了,怎么样?感觉疼吗?”
“不疼。”安琰答。
“那可能是麻药没全过劲呢,等麻药过劲了可能会疼,还有就是注意别大幅度的做表情,今天就吃流食吧,明天我会来把你下巴的纱布拆掉,然后随便吃就行,但是辛辣凉的东西尽量别吃。”
“谢谢医生。”安琰说。
“还有就是,我跟你说过了,别抱太大希望,否则失望越大。”医生说。
“医生,他刚出来别说这些了。”厉左道。
医生笑笑,“十五年他都走了过来,这点事我觉得他能挺过去。好了,好好休息。”
“医生说的对,我就该不要抱太大希望,往手术台上一躺,我都能想的通了。”安琰抓上厉左的手,“我饿了。”
厉左微微地笑,“东子,你和漠去买点八宝粥什么的,让老板做稀点。”
“行,四哥你吃什么?”付东问。
“我和他吃一样的。你们就去外面吃,别在屋里让我们闻味。”厉左说。安琰愰了愰他的手,“你吃你的,不用陪我。”
“你是我大宝,我必须得陪啊。”厉左宠溺一笑,看得安琰甜滋滋的。
“眼睛疼眼睛疼。”刘漠捂上了眼睛扯着付东就往外走,“易阳易光走走,出去吃饭。”
人都走没了,厉左趴在床边,笑着问:“看你笑了,想通了?”
“嗯,想通了。”安琰是想通了,他想将来赚钱后,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去查当年的车祸背后,看看究竟是意外还是阴谋?
其实这时,一股恨意已经在安琰心里萌生了。
病床里就有一张床,晚上哥几个去酒店睡,厉左陪着安琰在一张床上睡,相互搂着还取暖了。
手术用的都是最先进的技术,再加上不是大手术,一周后安琰就可以拆纱布了,到时用小纱布包扎就行。
连着一周,厉左忙这忙那的,把安琰照顾的无微不至,安琰有时看他给自己洗脚,觉得这辈子值了,厉左给他的幸福够他回味一生了。
这天一大早医生就来了病房,哥几个坐立不安,尤其厉左,紧张的快不能呼吸了,倒是安琰比较从容,因为他压根就觉得不能治好。
“我要拆了。”医生拿起剪刀开始拆纱布,一圈圈纱布被扯开,就像扯着厉左的心似的。
最后一圈纱布掉了,哥几个顿时眼前一亮,安琰瞅他们发愣,很好奇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
“看来比预期的好。”医生笑了笑,拿过镜子,安琰看着镜子中自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疤居然浅淡了那么多。
以前疤占据了左脸,而且颜色较重,乍一看尤其吓人,根本注意不到他的面容。而现在的他,疤仍然有,可是由大X变小x了,面积缩小了点,颜色也变浅了,和他的皮肤差不了多少,至少一眼看去,他的疤不吓人了,能让别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