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追求-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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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长鸣惊讶,“食不言、寝不语,陈家的规矩,姐夫你不知道?”
龚原一时被他噎住,干笑道,“这都是什么破规矩,现在谁还讲这个。”
贺长鸣却不再回答,给俞白夹菜,低声说,“不要总吃白饭。”
龚原于是道,“不是说食不言、寝不语吗?现在不怕他教训你了?”
贺长鸣说,“凡事都是比较出来的,我跟姐夫比起来,表现这么好,当然就不怕了。”
☆、第 35 章
龚原句句被堵回去,听出了贺长鸣不把他当回事。
陈家一家人住他这,还一副清高样,龚原当即撂了碗,说,“吃饱了。”
桌上没人理他,各吃各的。
龚原终于忍无可忍,小声说了句,“鸠占鹊巢,一家子……”
“好了,有什么话等下说!”俞静啪地放了筷子。她跟她妈都不想俞白看到这些,否则也不会全然忍着一声不吭。
龚原知道他们姐弟情深,也不撞枪口,背身回房,把门甩的地动山摇。
俞静为难,陈母这时候才说,“俞白,你姐夫……他也就是嘴上厉害,并没有多坏。”
俞白看他姐姐跟妈妈这时候还担心他,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
贺长鸣轻轻拍拍他的肩,俞白点头,笑着对俞静说,“姐姐,我想跟你说点事。”
客厅里只剩贺长鸣跟陈母,陈母才说,“长鸣,你……”
贺长鸣说,“不用担心,伯母,我是真心对俞白。”
陈母面有愧色,“当初……是我们对不住你。”
贺长鸣不再说话,自己喝了点桌上的茶。
俞静带着俞白去了小书房,说,“你姐夫不会说话,姐姐替他跟你道歉。”
俞白没吭声,却把手伸出来,轻轻抱住他姐姐。
俞静轻轻叹口气,想着到底长大了,不好糊弄了。
过了一会儿,俞白把手机拿出来,给俞静看他账户上的钱。
俞静大惊,“你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钱?”
“五十万,也不算很多,另外两张卡没开通手机银行,显示不出来,你看到就知道了,加起来有两百万。”
俞静根本没想到俞白如今已能面不改色地撒谎,说,“两百万,你……你不会拿了贺长鸣的……”
“姐!”俞白没想到他姐思维发散的这么快,说,“是我自己赚的,我……我骗了妈,没有在演戏,我现在在拍电视剧。”
俞静不信,俞白说,“再过半个月,等电视上放出来,你就知道了。”
俞静不太懂这些,“片酬有这么多?”
俞白点头,“我算是主角。”
这点俞静倒没怀疑,她一直觉得自己弟弟什么都好,压根不觉得他当主角有什么问题,但是想了想,还是说,“是贺长鸣帮你的吗?”
俞白并不否认,点头。
俞静便又有点忧心,拿人手短,担心俞白以后像自己一样受气。
俞白说,“不过,就算他不帮我,导演本来也想让我去的。”
俞静这才放了心,说,“以后你们两个就是一家人,倒不用计较那么多。”她比陈母清醒,知道俞白可能不会再唱京剧。他从天上跌到地底,能好好地站起来,俞静就很欣慰,不觉得演电视剧有什么不好。
俞白这时候小心地问,“姐姐,你还喜欢姐夫吗?”
因为知道俞白已经振作,又有了经济能力,俞静心情大好,这时候斜眼看他,嗔道,“你看他那个样子,有哪点值得喜欢?”
俞白说,“当初……”
俞静不等他说完,接上去,“当初我有眼无珠。”
俞白松口气,他怕俞静还在乎龚原,一点不好的话都不敢说。这时候听俞静这样说,俞白就道,“那我帮你揍他一顿。”
俞静目瞪口呆,又笑,“说什么傻话,你什么时候打过人?”
俞白挺起胸膛,“但是动起手来,他一定不是我的对手。这种人,骨头是软的,把他打怕了,他就不敢再欺负你。”
“然后呢?”俞静说,“让他向小区里所有人宣传,他辛苦养着全职太太,养着岳母,还有在上学的女儿,只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就被小舅子揍了?”
“那我就告诉大家,他龚原不过是我陈家的倒插门女婿,结婚分文未出,房子、车子、钱,本来就都是我陈家的,他那点工资,能全额买房?除非他受贿贪污。”
俞静哪里听过俞白说这样的话,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他弟弟。
俞白又说,“这种人,其实很好对付,去他单位一趟,他就要怕。”
这些道理俞静自然知道,只是她的性格,是做不出来这些事的,她从小耳濡目染都是说清者自清,让她扯着大嗓门跟邻里哭诉实情,她怎么可能做的到。
她做不到,陈母做不到,按理说,俞白更做不到。
俞静不知道他弟弟这两年在外面受了怎样的苦,一下子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其实很简单,一个男人,他只要有责任心有担当,就一定会快速地成长。
俞白一看俞静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姐姐……我就是最近在看婆媳片,里面都是这么说的……”
俞静惊讶,“你看那些干什么?”
俞白小声说,“我不是说了,在拍戏嘛,什么都要学一点。”
俞静哭笑不得,心想这哪里像长大了的样子,然而见俞白这样,她心里反倒更欣慰一点。
俞静跟俞白说了打算,说再稳定一点,就与龚原离婚。
俞白不同意,让她现在就离。
俞静一脸轻松,说,“以前是顾忌你跟妈,现在知道我的弟弟这么能干,你以为姐姐还会乖乖受气?”她是真没想到,俞白能这么快振作。
实际上,俞白确实迷茫过,但他却从没消沉过。
两个人就这么决定了,等出去的时候,一脸笑意。
贺长鸣握了握俞白的手,说,“还吃饭吗?”
俞白说,“当然要吃,刚刚都没吃下。”
俞静笑起来,“那你多吃点。”
陈母不明所以,俞静道,“妈,晚点跟你说。”
龚原也是没想到,小舅子来吃顿饭,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俞白则在心里打算,等俞静离了婚,还是要揍一顿龚原。
他已经明白,所谓的君子之风,那是要对待君子才这样做的。用同样的处事原则对待小人,只会让小人得志,助长不良之风。
但是他不知道,贺长鸣老早就给了龚原教训,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龚原在单位举步维艰,时不时要被领导教训几句。
他像以往一样给领导擦桌子、扫地,领导不仅不高兴,还训斥他,让他不要随意进他的办公室。
最让龚原惴惴难安的是,他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得罪了谁。
而他家中贤淑了两年的太太,忽然又娇气起来,不肯操持家务。他发火,她就冷冷地回应他,话并不难听,却一句一句掐住他的痛处。
他隐隐觉得,是他小舅子在搞鬼,可是他小舅子一脸正气,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手段。
他于是又像从前一样把态度摆的极低,去哄俞静,但是俞静根本不理他。
☆、第 36 章
这一趟B城之旅,实在说不上开心。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就是姐姐跟妈妈对他带着贺长鸣回去并不反感。
虽然当初没这个打算,但某种程度来说,算是见过家长了。
俞白给俞静转了三十万,然后,向贺长鸣请教生财之道。
贺长鸣已经很久没受到组织这样的信任,为了表现,头脑一热,带着俞白炒股去了。
这年正是牛市,稍微懂点行情的人都能赚。俞白刚入门,被怂恿着投了十万,又在手机银行上买了两万的货币基金。哪晓得仅当天,就赚了九千二。
俞白炒的是短线,受到了这样的激励,他除了学习表演课程,其他时间就要去盯电脑,贺长鸣觉得深受冷落,悔不当初。
两个人在家宅了三四天,贺长鸣争宠不过俞白的“钱”途大业,不肯再宅在家,嚷着要去旅游。这一游,不小心就游出了国。
博大的人文艺术与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让人豁然开朗,俞白学会了开吊车,并且能赶马车去送物资。他与贺长鸣租了一处小木屋,自己做饭,像当地人一样生活节奏缓慢,两个人都不信教,早上却要去教堂做礼拜。
回国之前,去了一位旅居某国的艺术大师那拜访。
大师耋耄之年,头发已全白,精神却很好,见到俞白很是激动,说,“你老师去世前特意来找我,让我多照顾你,哪知道果然出了事,去打听,却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老师当初就说,你的性格,有事永远不知道找人帮忙。”
俞白缅怀恩师,又觉得让眼前的大师白白挂心,非常歉疚,说,“让徐先生担心了。两年前我南下去了S城,那里有我的朋友,我去找他帮忙,一切顺利,并没有吃什么亏。”
徐伯原细细打量这个后辈,见他气清神朗,眉目间神态要比当年还多出几分少年的活泼之气,颇为惊讶,又甚是欣慰,连连点头。至于腿脚之类,老人觉得人之最重要在于精气神,反倒没多问。
只看一眼坐在外间西装革履、神态沉稳的贺长鸣,说,“那就是你在S城的朋友?”
俞白说,“是的。”
徐伯原点头,“看着也是个好孩子。”
横水跨洲,游了大江大洋,等回国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月后,《狐杀》早已开播,甚至播到二十几集。
飞机先在A城降落,俞白毫无防备就见了家长。贺家父母倒是不在,见的是贺家老爷子。
老人已过花甲之年,当年是个悍将,据贺长鸣说,他叔叔的女儿学别人吸大‘麻,他爷爷二话不说,一拐棍就把小姑娘的腿打断了。不过他对俞白倒是客气,虽然神情僵硬有些不自然,但是一句也没刁难他。
事后贺长鸣哈哈大笑,说:我爷爷怕你呢!
俞白自然不信,贺长鸣说:我一早跟他说了,陈俞白就是陈白,当年国宴上表演的小才子,就他竖着耳朵听都没听明白人家唱啥、但就是唱的好听的那个。
又说:几十年前我还没出生那会儿,他跟着总理在人民大会堂听各大派的艺术家们表演,他听不懂,但他听到总理说了,最喜欢你师祖那一派。总理都说好的,他敢说不好吗?
俞白哭笑不得,心中倒松口气。便是他不了解贺家,也能猜到谁是家中最权威那个。
第二日贺老爷子请俞白唱两句,俞白想了想,唱了。
他两年没练,觉得技艺生疏,唱完自己很不满意,正想道歉,穿着绸衣坐的笔直端正的贺老爷子啪啪啪鼓掌,声音大的恨不能动地摇山,中气十足地说:“好,唱的好!”
俞白:“……”他有点相信贺长鸣说的话了。
贺长鸣又拉着他去了朋友家,就是曾经打过电话的老周。
老周与贺长鸣同年,二十六岁,但是眉目间有一股超越年龄的威严,并且气质沉稳,一身长辈兄长的端严气势,俞白见到他完全不觉得是同辈,有些拘束。
他见到俞白,也只点点头,并不多言语。
贺长鸣介绍,“这我媳妇儿。”
老周这才把目光转过来,“哦,陈俞白?”又说,“来,跟我去拿红包。”
俞白终于知道贺长鸣为什么称他老周了,哪有同辈之间这样做派的。然而大概是气势太强,俞白还是随之起身。
贺长鸣眉头拧起,“干什么呢?老周,别欺负我媳妇儿。”
周时殷冷哼一声,俞白叫贺长鸣别乱说话。
等到了书房,周时殷说,“我们谈谈。”
俞白早料到,点了点头。
周时殷道,“坐。”
俞白坐下。
周时殷说,“跟长鸣在一起,你觉得幸福吗?”
俞白知道贺长鸣特意带他过来,便是真的把眼前人当极重要的朋友,因此很认真地道,“很好。”
周时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触即收,不咸不淡地说,“不是那个幸福,是性‘生活的性。”
俞白一时僵住。
对面的人依旧坐如老钟,不急不缓地说,“他以前硬不起来啊。”
俞白十分尴尬,若不是周时殷一看就不是个喜欢开玩笑中伤人的人,俞白早已起身走人。
“他没告诉你?”周时殷眉毛都没挑一下,淡淡地说,“那就是他不对了。”
“不是的”,俞白觉得对话诡异,“他……没有问题。”
“哦,好了?”周时殷点头,“那就好,他以前是有问题的。”
俞白:“……”
还是,帮贺长鸣解释解释吧。
“应该是您……误会了,他以前交往过很多……人的。”解释的话说出来,自己却有点不是滋味,俞白始知,过往不究并不是那么好做到的。
“他什么时候交往过很多人?”周时殷抬眼看俞白,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