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复仇记[重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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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那人去了墙角那边,偷偷地塞下了纸条,我把纸条抓过来了。”
趁着柳含文在外面打水,黑鹊飞过来将爪子上的纸条扔在他手里。
现在天还未黑尽,柳含文将那张纸条展开,“按计划行事?”
他皱起眉头,“去叫几只小喜鹊盯着程悦秀,另外我仿写一张纸条你待会儿放回去,记住,一定要看清是谁拿走了纸条。”
“好。”
柳含文回屋子后提起笔写下了几个大字:计划暂停,另有计谋。
将纸条交给黑鹊后,柳含文便开始忙活自己的了。
尚安回来时柳含文已经打着哈欠准备睡了。
“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去打花球。”
花球是用花布和小木圆球做成的,很轻,不容易控制,也因为这样学子们更愿意去玩儿,不像蹴鞠得用好大的体力。
柳含文闻言抬起头,“我晚回来这么多天,得把之前夫子教过的多看看,而且赵夫子不是说明日要抽查贺千元那篇文章吗?我刚背完。”
尚安瞪大眼,“夫子说了吗?”
“说了,”柳含文点头,尚安尖叫一声,跑去洗了手和脸便拿出书开始背。
第二天赵夫子果然抽了人,而且两个人里面,一个是柳含文,另一个是尚安。
两人都背得很流畅,可当赵夫子问文章中几句话的意思时,却只有柳含文说上了点,尚安一个点也没说上。
出了学院,尚安追上来,“含文,你刚才说得真好。”
“我是胡说的,”柳含文笑了笑。
半夜,黑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柳含文起身看了眼睡着的尚安,轻手轻脚地出去将门打开出去了,他并没有在门外和黑鹊说话,而是一路去了茅房,望风的小麻雀说没有人跟上来,他才看向黑鹊。
黑鹊扑扇了两下翅膀,“是汉子学院那边过来的,黑黑瘦瘦的,叫郑有为,之前和程悦秀也没有交集。”
“他们有什么计划?”
“这个不知道,因为他们一直都用信交流,并没有见过面说过话。”
黑鹊叹了口气。
柳含文听了后眉头皱得更紧,这两人之前也不认识,那怎么会想着对付他呢?
除非两人有同一个敌人?
程悦秀的敌人是他,那郑有为的敌人。。。。。。
“你明儿去。。。。。。。”
柳含文示意黑鹊凑过来,然后叮嘱着。
等他回房的时候,尚安正坐在床上,他回过头,调笑道:“你这半夜不在床上歇息,跑出去作甚?”
“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
柳含文说完便摸了摸肚子,“可能是白天吃坏了肚子。”
“是吗?那明儿去找严老说一声,出书院找大夫看看。”
尚安一脸关心。
柳含文笑了笑,也没说去不去。
尚安见他不说话,也起来了,“左右睡不着,咱们聊聊吧,我听说你大哥在隔壁学院?”
柳含文垂下眼眸看了眼明显被人翻过的箱子,“你听谁说的?”
尚安一愣,显然没想到柳含文会这么问,“就、就听赵夫子说的。”
总不可能去找赵夫子问是不是他说的吧?
柳含文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是吗?那我明儿问问去,赵夫子原来这么喜欢说起别人的家事啊。”
第69章
尚安没想到柳含文不按套路出牌。
他嘴角微抽; 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含文; 我突然觉得有点困,还是早些歇息吧。”
柳含文轻笑一声,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好啊。”
说完; 便熄灭了自己这边的油灯; 躺下歇息了。
尚安见此抿了抿唇; 有些可爱的面容因为情绪显得有些狰狞,他的手紧紧地抓住被褥,用力得连青筋都看出来了。
柳含文听着那掩饰不住的呼吸声,嘴角微勾。
清晨; 柳含文早早的便去了食屋; 没有等尚安,尚安看着空无一人的铺子; 又是恼怒又是心虚。
恼怒的是柳含文居然就这么撕破脸; 心虚的是他昨儿夜里确实趁着柳含文不在偷偷翻了对方的东西。
不过他可不是程悦秀,什么也没有拿。
尚安不是蠢货; 他能感受到柳含文与那只喜鹊的不同,想起那几个欺负常宇涵而被鸟粪泼身的学子; 尚安咬住唇; 然后脸上闪过几分坚定。。。。。。
“你是说女子学院里有位姑娘看上了我三表哥; 而那姑娘是郑有为的表妹?”
柳含文靠在一棵柳树上; 黑鹊和花雀则站在柳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对; 那姑娘和郑有为还有婚约在身呢,只不过那姑娘看不上郑有为。”
花雀说完,整只鸟便往黑鹊那边靠,黑鹊的鸟爪动了动,最后没把花雀踢开,花雀见此高兴极了,蹭得更厉害。
有婚约在身?
柳含文脸色一变,得让王至文离那姑娘远点儿!
要是有夺□□的坏名声缠着王至文,那举人应试他可参加不了。
穆寒才拿着点心来找柳含文时,柳含文便特意给他说了这事,让他告诉王至文一声。
他想过让黑鹊它们带信,可汉子学院人多眼杂,要是被人瞧见王至文收纸条,很容易惊动郑有为。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人送信,而穆寒才作为武夫子,当哥儿学院没有武课时,便能在几个学院溜达,让他送信最合适不过。
“三表哥真是艳福不浅啊。”
穆寒才微微挑眉。
“什么艳福,”柳含文瞪着他,“那姑娘也是个不知分寸的,怎会不知道郑有为的举动,她只是找个替罪羊让郑有为出气,然后把他揪出来,只要郑有为的名声坏了,她也不必嫁过去。”
王至文只是那姑娘的跳板罢了。
至于郑有为为什么会和程悦秀联手对付自己,也是因为他得知王至文是自己的表哥。
他的表妹喜欢上了别的汉子,他不会放过那个汉子,也不会放过同书院王至文的表哥儿。
这郑有为的心胸襟太狭隘,乃是真正的小人。
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君子也勿得罪小人。
君子报仇正大光明,小人报仇那可就说不定了。
穆寒才听了郑有为与程悦秀的所作所为后脸色发寒,他握紧身侧的剑,“我这就去把人给做了!”
柳含文踩了他一脚,看着他吃痛的表情道,“别胡来,我自有法子对付他们,你附耳过来。”
穆寒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怎么,要亲我?”
柳含文闻言毫不犹豫地再次踩了对方一脚,比上一脚还重。
傍晚尚安和几个相处得不错的学子在一起说话,突然一个学子不小心碰到了尚安的手臂,结果尚安大呼痛,把几人吓了一跳。
“尚安,你怎么了?”
“是不是我把你压住了?”
“没有没有,”尚安连忙摇头,“什么事也没有。”
一位姓杨的学子见他表情不对,直接将他的手拉过去,然后撸起衣袖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余几个学子也纷纷掩住了嘴。
只见尚安那原本白白嫩嫩的手臂上居然全是针孔!
“尚、尚安,这是怎么回事!”
杨学子气得浑身发抖,昨儿他们一起的时候对方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尚安一把放下衣袖,眼角红红的丢下一句话便跑开了,“我什么事也没有,你们别到处乱说,我累了,回去歇息了。”
杨学子正要去追,就被旁边的学子拦住,“让他去吧,我看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昨儿咱们一起玩花球的时候,他都好好的,怎么会一夜之间手变成那副模样?”
杨学子与尚安的关系向来不错,而且尚安又时常给他们指出文章的错误,所以眼下尚安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怎么能不着急。
“对啊,昨儿还。。。。。。”
另一个学子突然怔住,然后压低声音,“是不是那个柳含文?”
柳含文回到宿院的时候,尚安已经睡下了,他也没叫对方,而是做自己的事儿,结果刚准备去打水,严老便过来了。
“柳含文,你跟我来一下。”
柳含文看了眼身后微动的被褥,花雀从他头上飞过,叽叽喳喳一阵柳含文便明白了。
这尚安对自己还挺狠。
“严老,我正有事对您说呢。”
柳含文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严老看了眼房门,“把门关上,咱们出去说话。”
柳含文点头,跟着关门出去了。
“柳学子,我听说你欺负尚学子?”
严老说话向来直,所以一出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柳含文一脸震惊,“我欺负他?我现在是秀才,我能落下欺负室友的名声?严老,我还想着考举人呢!”
严老一听觉得有道理,正要说话就见柳含文一脸气愤,“我就说他昨儿晚上哼哼唧唧的在干嘛呢,原来是自己扎自己想冤枉我啊!都是秀才,何必呢!”
说完又一脸坚定地看着严老,“这事儿我可不能背锅,严老,我想请院长为我主持公道,要是院长不方便,我就去官府解决这件事,我就不信没做过的事儿还能赖上我不成!”
严老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他动了动唇,“我带你先去找院长。”
柳含文一脸感激,“为了早些露出真相,我请求严老一件事。。。。。。。”
尚安从柳含文被叫走后便一直等待着,他看着自己满是针孔的手臂,嘴角露出冷笑,他不信柳含文能走出自己的局。
没多久,房门便被推开了,他正要躺下却发现进来的居然是严老。
严老看着推开门还精神还不错的尚安一下子便一副脆弱的模样,他嘴角微抽,难不成还真是个惹事精?
“严老,有什么事吗?”
尚安虚弱道。
严老冷着一张脸,“有学子反应柳学子欺压同窗,院长已经出面质问了柳学子,柳学子说自己从未做过此事,院长说了他两句,他顶嘴不说,还惹怒了院长,现在柳学子已经被赶出学院了。”
尚安瞪大眼,还没等严老说完便大声道,“苍天有眼啊!我一直忍让着他,想着都是学子,又是同窗,何必如此呢,所以一直受他欺负。。。。。”
“尚学子,”严老一脸认真,“我得提醒你柳学子搬过来还没几天,何来一直受欺负?”
尚安一愣,然后掩面道,“是我太激动了。”
“另外我话还没说完,”严老见此心里也明白了,“柳学子被赶出书院后不服,已经报官了,现在请尚学子上公堂对峙。”
尚安一脸懵逼,好好的书院心计,咋还闹到官府去了?
“尚学子,快穿好衣服,走吧。”
严老催促着发愣的尚安。
尚安嘴皮子微微颤抖,“严、严老,要是上了公堂,他赢了怎么办?”
严老眼皮子一抬,“还能怎么办,他要是赢了,你就止步在秀才了,还是个有污名的秀才。”
尚安的内心是拒绝的,因为他怕自己露出马脚,扎自己的针还有一些书籍都压在被褥下面呢,万一他一走就被搜出来,那可怎么办!
于是尚安双眼一翻,装晕了。
“院长,这尚学子的表现能证明我的清白吧?”
屋子外,柳含文看向身旁的院长。
院长脸色并不好看,他对尚安还是有几分看好的,谁知这学子居然品性不佳!
当天晚上,院长便让几个学子将尚安连人带被褥的送走了,说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才回来。
这么年轻的秀才,院长到底是舍不得。
而这件事虽然没有在学院传开,但是杨学子那几人却在严老的解释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羞愧难当,但个个都是真君子,为到处传闲话这件事向柳含文赔了礼道了歉。
柳含文也没再不依不饶,只是让院长给他换个屋子,最好是一个人住的,书院不是没有一个人住的房间,只不过住这种房间的学子一要学识好,有功名在身,二便是交银子。
刚开始柳含文没有功名,只有银子,现在他又有功名又有银子,自然有选择的权利。
没有乱七八糟的室友,简直一身轻松,不过柳含文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花雀找了只小麻雀盯着尚安的一举一动。
“人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怎么做?”
穆寒才将手里的碎石子扔在湖面上问道。
这赏心湖只有哥儿学院才有,天气好的时候,学子们都喜欢在赏心湖游走,顺便来比一比诗词歌赋啥的。
“等着鱼儿上钩,然后来个先发制人。”
柳含文懒洋洋的模样让穆寒才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使劲儿揉/捏。
可惜现在身份不对,场合也不对。
当天晚上,等得焦急的郑有为在墙角收到一张信条:明日按计划行事。
郑有为微微皱眉,明日是沐休,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日子,可转念一想,那柳含文好像是定了亲的,这闹开了正和他意。
王至文自打听了穆寒才的叮嘱后便和柳含书一直盯着对方的一举